位于濟南城外的一所臨時軍營里,這座軍營是在攻占青島后,為了關押日軍戰俘而修建的。(就到)第六師團是只剩下了兩個,在人民軍進攻青島后,青島里面的許多守軍和僑民皆當了俘虜。此時這些俘虜就被關在這個臨時軍營里。
經過一天的勞動,岡村寧次回到監房里后,和其他的日本人一樣,直接就倒在鋪滿干草的床上。日軍進攻濟南,照成了城墻大面積的破損,還有許多房屋倒塌,這些建筑物的修建工作就落在的日軍俘虜身上。天還沒有亮就要開工,一直要做到晚上,一日三餐每人只能分到一點點的窩頭,保證不餓死人就可以了。
這個軍營也算是一個日軍俘虜集中營,當然還不少的日本僑民。男女分開監禁,這里一共監禁了上千人,有一個連的戰士在這里看守。剛剛開始時還有許多的日軍不想干活,本著法不責眾的道理,還想來個集體罷工。對此人民軍的戰士可沒有半點手軟,平時這些人在中華大地上為所欲為,著實可恨,要不是軍隊的紀律擺在那里,這些日本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早就被憤怒的戰士撕碎。現在還敢在他們面前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這就好比捅了馬蜂窩一樣,每個戰士都是義憤填膺。當場就揪出幾十個挑頭的日本人,在眾多的日本俘虜的面前活活剮了他們。至此里面的日本人就老實了很多,血淋淋的場面。當場就把所有人嚇住了,哪能不老實。
帶隊的連長當著所有俘虜的面諷刺道:“你們日本人就是他嗎的賤骨頭,人拉著不走,鬼拽著跑得飛快。非得我們采取暴力手段才會老實。告訴你們。要不是我們有紀律,此時就算把你們一一砍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難贖你們在中華犯下的種種罪孽。所以我奉勸你們,最好別讓我找到借口,不然,哼!今天的場面還會上演。你們好自為之吧!”
不過這些日本俘虜干活也干不踏實,雖然人民軍的戰士沒有對他們動手動腳,但是濟南城里的居民和從青島的居民時不時的會過來。參觀這些日本人的干活“英姿”一些人還會忍不住扔些“禮物”給他們,對于這些居民的舉動,在四周監督的人民軍戰士。一般都是裝成沒有看到,除非有些過頭的舉動會阻止外,不然都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干的活比狗還累,吃得比狗還差,還要隨時準備躲避遠處襲來的石子。[]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石頭直接砸中。不過都是小石頭,死是死不了,但是疼痛是免不了。這樣的日子,讓不少的日本人感到一種如同生活在深淵的感覺。
倒在床上的岡村寧次。努力的翻起身子,靠在墻上。伸手揉了揉微腫的臉頰。今天岡村寧次運氣有些不好,一顆飛來的石子直接砸在臉上。已經疼了一整天了。
“岡村君,今天又被砸中了?”這個監房里還住著七八個俘虜,一個模樣很普通的俘虜走到岡村寧次的床邊,借著朦朧的燈光看到岡村寧次臉上的小包。岡村寧次軍銜雖然是個大佐,但是一樣要出去勞動,人民軍可以沒有管你原先是什么身份。
“咳!君山君,說實話我很羨慕你的身手,一次都沒有被石頭砸到,干了一天的活,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沒有太多的疲憊。”岡村寧次道。這個集中營里面,就只有他口中的君山君和他聊得來,不論身手還是見識,都讓岡村寧次發自內心的欽佩。兩個月來,兩人建立起深厚的友誼。
“這沒有什么難度,只要好好的訓練,你也可以的。”
“不,據我所知,在整個大日本皇軍中,能有君山君這樣的身手,找不出幾個。可況君山君還不是軍隊出身的,這更是十分的難得。”對方的謙虛讓岡村寧次很是佩服,根據這兩個月的了解,他發現眼前的這個新朋友十分的低調。在他看來,能有這樣身手不容易,更難得的是有了如此身手還十分的謙虛,從這點看來,讓岡村寧次不得不佩服對方的修養。
“今天看守的軍人帶來了那條消息,岡村君對這件事,你怎么看,大日本帝國真的認輸了,還把琉球和濟州島割讓出去。”
今天在集中營,一則消息被公布出來,那就是日本投降和上海合約的詳細內容,這讓不少還幻想自己國家軍隊來拯救他們的俘虜徹底的失望了,其中的條款更是讓不少人極度的失望,同時很多的俘虜都在擔憂自己的命運,因為此時自己正是對方的階下囚,還要經過審判,這讓平時沒少干些欺男霸女的日本人感到害怕不已。
“還能怎么想,他們沒有必要騙我們。而且這樣的消息也無法作假,看來帝國是真的失敗了。至于那些條款只能說是帝國的無奈,這里的人沒有比我更能明白此時的支那有多么的可怕,一個完整的師團,居然被對方的一個團的人馬全殲,雖說對方借著火力的優勢,但是其戰術戰法都是現在的皇軍無法企及的,帝國的失敗早在我預料之內,只是沒有料到敗得這么快。”岡村寧次道。
“哦!岡村君怎么會預料到帝國會失敗?”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對方太神秘了,之前帝國一點情報都沒有,只是暴露出來的一點東西都如此強大。可以預見對方肯定還有更強大的底氣,不然也不敢如此強勢的對帝國宣戰。帝國呢,連對方的底細都還沒有搞明白,失敗就不奇怪了。現在我只是好奇,帝國的海軍是怎么敗的,要是現在的中華有足夠的實力消滅帝國的海軍,那日本以后絕對不能單獨和對方為敵。”岡村寧次呆在這個地方,消息是全部封閉的。對外面的消息一無所知,他的這些話都是自己推斷出來的。
“你怎么知道帝國的海軍也戰敗了?”
“這是明擺著的,要是帝國的海軍還有能力打贏戰爭,帝國根本不會想到和談。就算陸軍失敗了。帝國的海軍還可以轟炸中華的沿海城市,而且也自保帝國本土無恙,守住臺灣更是沒有問題。這張合約中透露出的消息卻是臺灣失守,這就說明帝國的海軍已經戰敗了,不然依靠海軍的力量,中華根本沒有能力登陸臺灣。還有一點,要是帝國海軍沒有戰敗,這樣合約就不會出現。現在只是不知道帝國敗到什么程度。按照我的估計,這次帝國損失絕對不小。”岡村寧次道。
“岡村君,要是你能安然的回國,以后絕對是軍界的一顆新星。分析得很透徹。其實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中華是怎么打敗帝國海軍的,要是靠飛機轟炸帝國的艦隊這還好點,要是對方也擁有強大的艦隊,這對帝國來說,絕對是場災難。現在想想。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已經出現了。”
“君山君的意思是,現在的中華有一支比帝國還強大的海軍。這怎么可能,帝國打造這支海軍花了多少心血和時間,現在要是被中華追趕上的話。那中華就太可怕了。”岡村寧次在心里一直以為,日本海軍真的失敗了。也是敗在近岸時被對方的飛機擊敗,根本沒有想過會是擺在對方的軍艦上。以他對中華的了解。此時的中華方面根本沒有一艘能拿得出手的軍艦,就算西南有,但是百年海軍的稱謂不是白叫的。其實在岡村寧次的心里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他的心里一直在回避這個想法,因為這個想法一旦成真,那也就是說帝國幾十年的努力,中華只要短短的十幾年就趕超了。
“岡村君,我也知道這件事的可怕程度,但是這件事的可能性十分高。你只要想想一點,要是中華方面沒有進攻本土的能力,帝國會答應這樣的條約嗎?進攻帝國本土的前提必須要有一點,那就是要有足夠強大的海軍。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估計帝國的海軍害怕了,或者大本營害怕了,我相信帝國此時還有海上力量,但是不敢出擊,應該是缺少一戰必勝的把握。因為帝國不可能一次性把全部的艦隊派出去,很有可能只是出去其中一個艦隊。而這個出去的艦隊很有可能被全部消滅,帝國看到中華的實力,不敢再出動海軍。”
“可對方有飛機啊!”岡村寧次道。
“現在的飛機有辦法轟炸到本土嗎?要是真的是對方的飛機消滅了我們的海軍,現在這張合約就不會出現,很有可能兩國還處于交戰狀態中。”
“照君山君的看法,我們是完敗?”岡村寧次此時不得不相信這個他口中稱呼為君山君的話,因為他的話說到了岡村寧次的心坎里。
“從這份合約看來,這是必然的,只是還不知道中華強到什么程度?”
“田中首相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帝國也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欲先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華欲先征服中華必先征服東北,這根本就是句屁話。”岡村寧次一臉憤恨,對華政策是田中義一制定的,這次的合約也是田中義一簽署的,此時在岡村寧次的心里,已經恨不得把田中義一大卸八塊。
岡村寧次的想法差點就成真了,田中義一回到日本時,差點被憤怒的日本民眾生吞了。上海合約帶給日本只有深深的恥辱,憤怒的民眾天天圍在皇宮外面抗議。
“其實這也不能怪大本營,是中華太出乎我們的預料了。不過我希望帝國能就此幡然醒悟,眼光別集中在中華,亞洲很大,遠東地區也不只有中華的土地。我相信要是這次我們選擇的目標是蘇聯的遠東地區,事情會完全不一樣,別忘了現在的庫頁島在我們手里。我們完全可以打蘇聯遠東地盤的主意。而且亞洲怎么大,東南地區,也可以成為我們的目標,荷蘭已經沒落了,印尼就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還可以扼住馬六甲海峽,對帝國來說,這才是我們的目標。”
這段話讓岡村寧次愣了愣,細細品味以后才問道:“東南地區可都是英法的地區,而且荷蘭是歐洲國家,貿然進攻會給帝國照成很大的影響。遠東地區蘇俄的力量也不弱,并不好下嘴。”
“這些我了解,所以帝國選擇了中華,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最不能惹的卻恰好是中華。帝國這次的失敗,還要賠償大量的金錢,帝國最少要修養十幾年,十幾年的時間,我相信帝國還是有時機的。別忘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了,但是歐洲的矛盾可沒有結束,帝國等得起。”
岡村寧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位新朋友的知識見解,岡村寧次十分的佩服。在岡村寧次的心中,要是這位新朋友回到日本時,一定要推薦他去軍隊,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浪費。
岡村寧次口中的君山君全名叫君山易,在岡村寧次的眼中是個十足的日本人。剛剛認識時兩人經常討論軍事知識解悶,并且君山易也適時宜的露出高強的身手,這讓十分喜歡劍道的岡村寧次增加了不少的好感,時間一久,岡村寧次引以為知己好友。只是岡村寧次不知道的是,這只是一個套,一個讓他毫無防備的套。
第二天一早,上千個俘虜便早早的起來,每人吃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窩頭,喝了一碗清澈見底的米粥,便開始每天的例行集合。
不過和往常不一樣,在集合清點人數后,隊伍并沒有馬上出發。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民軍連長站在高臺上對他們喊道:“今天我宣布一個消息,一個對你們來說是個喜慶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個噩耗。那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們會開始對諸位展開調查,只要是沒有做過喪天害理的人,我們會放其安全回國,但是那些被調查出來有問題的人,那就要接受我們公正的審判。不過調查期間,勞作繼續。”
俘虜中高興者有,更多的是一臉喪氣。
一個月后,君山易和岡村寧次還有幾十個日本人一起踏上了回國路。岡村寧次自然是故意防水的,因為他剛剛調來濟南,還沒有做出什么事情就當了俘虜,所以有足夠的理由釋放他。對此岡村寧次沒有懷疑什么,讓他高興的是,君山易也可以和他一起回國,沒有被留在中華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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