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東南亞戰區指揮部,中華國防軍陸軍大臣陳福欽在杜聿明、廖耀湘等高級軍官的簇擁下走進了戰區指揮部。
看到一大群金光燦燦的將星走進了作戰室,東南亞戰區指揮部的作戰參謀們急挺身立正,剛剛走馬上任沒有多久的東南亞戰區參謀長衛立煌中將當即大步上前,啪地立正,敬禮道:“中華國防軍東南亞戰區參謀長衛立煌第五軍偕戰區全體參謀歡迎老長官前來巡察,請老長官訓示”“。”
陳福欽擺了擺手,淡然說道:“該忙啥還是忙啥吧。”
“是”衛立煌一揮手,作戰室里的參謀們便重新忙碌了起來。
陳福欽旋即走到了懸掛墻上的地圖前,問道:“立煌,介紹下進攻開始以來一個禮拜的戰況。”
繼毒蛇中隊和日本特戰隊交戰之后,杜聿明也派遣了軍區獨立的特種部隊前往東南亞日軍占領區進行破壞。另一方面,在野戰部隊的備戰上,杜聿明并沒有絲毫的松懈。當軍械和糧食以及燃油全部到位后,進攻東南亞地區的戰事也緊接著打響。
進攻部隊以第六集團軍三個軍為主力,第一軍和第三軍從緬甸以各自的三個師,呈六個主公方向,朝著日軍占領區縱深進攻。第二軍則是在云南和廣西地區,策應第一軍和第三軍,往南緩慢推進,步步緊逼,擠壓日軍的活動空間。
中華四大空軍基地之一的防城港空軍基地,暫時規劃給東南亞戰區。臨時接受東南亞戰區的命令,支援進攻東南亞地區和馬來半島的戰事。
衛立煌當即回答道:“進攻開始的前三天,空軍日夜出動,不但大力消耗了日本東南亞派遣軍的空中實力,也對東南亞地區所有的重點目標進行大規模的定點轟炸。火炮部隊也對前線上的日軍陣地進行為期三天的炮擊,為進攻的部隊掃平障礙。
四天前地面部隊開始進攻,前面三天都還比較順利,到了昨天,進攻速度開始減緩。目前先頭部隊已經推進到距離清邁只有三百公里的地方。不過根據前方部隊的報告,并沒有遭遇小鬼子的坦克和大炮。”
“哦。沒有現坦克、大炮?”陳福欽聞言心頭一動。
“清邁以西數十里的公路已經被我空軍所破壞。尤其是兩座小型公路橋被炸,所以鬼子的重裝備上不來了。”廖耀湘淡然回答道。
陳福欽當即回頭,再次問道:“距離主力匯合還需要多長的時間?”
“按照計劃,六路攻擊大軍會形成一個弧線。從老撾以南向清邁匯集。而第二軍則是繼續向南推進。攻擊前路所有的抵抗力量。不過從昨天開始。我們也進入了日軍防守十分嚴密的地區。進攻速度開始變得異常的緩慢。按照目前的速度,最少也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各路大軍才能全部匯集到清邁。”杜聿明道。
“嗯!”陳福欽點了點頭。道:“這個時間還是有點長了,炮兵部隊呢?能否準時抵達?”
“東南亞地區道路不便,河流密布,我們已經把全部的工程部隊都派出去了,但速度還是很不理想。炮兵集群大部隊最少還需要四天的時間,才能推進到清邁附近。”廖耀湘回答道。
陳福欽拍了拍廖耀湘的肩膀,旋即回頭向杜聿明道:“我這次給你們從后勤部隊中要來了三個舟橋團,我相信這三個舟橋團一定對你們有所幫助。”
杜聿明等人臉上頓時一喜,廖耀湘笑呵呵的開口道:“真不愧是我們的頭頭,這三個舟橋團真的是及時雨。如此以來,加上我們軍區的五個舟橋團,我們就有八個舟橋團,配合陸航部隊的大型運輸直升機,炮兵部隊完全能夠同時和野戰部隊同時抵達清邁。”
“雖說六路合圍鬼子的重點防御城市清邁,但其他放面也不能大意。tèbié是山下奉文手上的那兩支坦克師團,那可都是小日本的家底。盡管實力還無法和主流陸軍大國的坦克部隊相比,但在叢林中重型坦克無法前進的情況下,也絕對不能大意。”陳福欽來這里就是希望陸軍不要讓自己失望,空軍和海軍進展都不錯,陸軍也不能弱了名頭。“而且tèbié要注意鬼子的航空兵,不要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些請老長官和陛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貪功冒進,鬼子在美國佬身上鍛煉出了一套還算完善的防御戰法,單單對于這點,我們也會步步為營。”衛立煌開口保證道。
“不錯,我們會用戰功彰顯陸軍的榮譽,絕對不會讓陸軍抹黑。”杜聿明接著說道。
“很好。”陳福欽欣然點頭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真正的名將和鋼鐵雄師從來就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從戰場上打殺出來的。你們都是我的老部下,也是陛下最信任的學生,我希望在你們手上誕生一支令日寇聞風喪膽的鐵軍。”
“是。”東南亞戰區三巨頭同聲道。
泰國清邁,日軍第十四方面軍駐地作戰室。
東南亞派遣軍司令山下奉文大將雙手柱刀,正靜靜地站在地圖前。日本第十四方面軍司令櫻井省三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司令部的十數名作戰參謀正在緊張地進行圖上作業,六支巨大的紅色箭頭已經非常接近清邁了,櫻井省三非常確信,最遲三天,清邁就將被紅色箭頭所覆蓋。
“師團長閣下。”隸屬于日本十四方面軍參謀長古山石玉少將大步來到櫻井省三身邊,旋即猛然收腳立正道:“五谷聯隊攻擊防御艱難,五谷聯隊長請求炮火支援和戰術指導。”
“命令五谷大佐。他的任務就是守住陣地四十八小時。沒有炮火支援,沒有任何援軍。就是整個五谷連隊死得還剩下他一個,也要給我玉碎在陣地上。”櫻井省三看著依然背對著他的山下奉文,肅聲道。
“哈依。”古山石玉猛然低頭,正欲轉身離去時,清邁城內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炸聲,古山石玉再次開口道:“又來了,這是今天的第八次了。”
櫻井省三聽到再一次的爆炸聲,小心的對身前的山下奉文說道:“還請司令閣下回到新加坡要塞,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半響。就在櫻井省三打算再一次開口的時候。山下奉文淡淡的說道:“櫻井君,你說清邁能夠守得住嗎?”
這場戰斗一開始,山下奉文就吃了很大的虧,不過還好。至少到目前為止。中華軍隊的進攻速度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可是目前。還有一個問題擺在山下奉文前面,那就是清邁。
“以清邁為中心方圓兩百公里之內,我們從占領這里以來。就一直在修建一條永固的防線。累死的民夫不計其數,消耗的水泥足夠重建一座大型城市。這里是我們的依仗,是擺在馬來半島之后的第一條也是最后一條堅固的防線。我們第十四方面軍十萬的精銳,都會死守在這條防線上,重挫中華的進攻鋒芒。為司令閣下的反攻大計,創造足夠的時間。”櫻井省三雙腿并攏,背躬低頭道。
“希望戰局能夠按照預定的計劃發展。”司令部中,幽幽傳來山下奉文的聲音。
距離清邁三百公里外的日軍前沿陣地上。
日軍步兵五谷聯隊的防御陣地正遭到中華炮兵的猛烈炮擊 東南亞戰區612師三團足足擁有24門155毫米口徑的野戰重型加榴炮,這玩意的殺傷力相比日軍70毫米口徑的九二步兵炮或者75毫米口徑的野炮可是大得多了,既便是日軍105毫米口徑的野炮,也遠遠無法與其相提并論。
155毫米口徑的炮彈落下來,一炸就是一大片 距離爆炸中心十米以內的,不管是人畜還是鋼鐵裝備,直接就被氣浪撕成碎片,距離二十米內的人畜,既便不被破片殺傷,也會被活活震死,距離五十米內,破片殺傷力足以擊穿任何人體,一旦命中要害,基本上就報銷了。
24門155毫米口徑的重炮進行集群炮擊,威力可想而知 再加上中華空軍連續三天的密集轟炸,從轟2到環球霸王,密集的航彈對這片土地進行了地毯式轟炸,連續三天的轟炸,甚至改變了這篇區域的地形。日本構筑在露天的大量防御設施毫無懸念的被摧毀,就算是深藏在地下的防御工事,也多數被震塌。
在中華612師的三團開始進攻到這里的時候,許多防線上的日軍,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防炮工事,當炮兵開始炮擊時,不少小鬼子甚至連躲都找不著地方,兩輪排炮過后,出擊陣地上就已經扔滿了鬼子兵的斷腳殘軀,還有許多身受重傷卻仍未斷氣的鬼子兵正在慘烈地哀嚎。
“咻咻咻……”刺耳的炮彈尖嘯聲再次劃破長空,旋即就是連續不斷的巨大爆炸。
一個鬼子兵被一塊高旋轉的破片直接從腰部切開,下半截留在原地,上半截卻飛出了十幾米外,落地后卻奇跡般地沒有斷氣,一邊殺豬般在慘叫,一邊拼命往回爬,試圖找回掉落的半截殘軀接回身上,不過只爬了不到兩米,就氣絕身亡了。
有個鬼子兵在炮彈落地前縱身撲進了彈坑,一炮彈就在離他不到十米遠處爆炸,鬼子兵奇跡般地沒有被破片殺死,卻被爆炸掀起的泥土給活埋了,等附近的鬼子兵趕到挖開彈坑時,那鬼子兵早已經斷氣多時了。
日本步兵五谷聯隊本部也遭到了炮擊,原本就已經半塌的指揮部,運氣很衰,兩發炮彈直接命中了這里,放佛是壓倒最后一根駱駝的稻草,在一陣刺耳的嘎吱作響中,指揮部轟然坍塌。
聯隊長五谷大佐掙扎著從倒塌的指揮部廢墟中爬出來時,只見副聯隊長以及聯隊部的幾個作戰參謀已經全部被炸死了。驚魂未定的五谷大佐來不及喘口氣,就有軍官急步來到跟前,急促道:“大佐閣下,師團部急電”
五谷急接過電報,匆匆看完后頃刻間神情慘然。
下一刻,五谷猛然抽出軍刀向前用力舉起,旋即聲嘶力竭地怒吼起來:“命令各大隊,就死也要給我死在防線上,……”
五谷的命令很快被傳達了下去。
炮擊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然而還沒有過多久。五谷又接到了一個喊糟糕的消息。仿佛為了驗證消息是否準確。五谷癱坐的四周,一些小石子開始抖動起來。
五谷心中頓時只有無盡的悲哀,當初他們是如何的意氣風發,打得英法聯軍找不到北。可是如今。位置徹底調換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望著陰沉的天空。五谷只有滿肚子的憤恨。為什么老天還不下雨,只要下雨了,中華的裝甲部隊肯定無法在叢林中行駛。這樣一來,中華的進攻速度也會大減。但是南方的天空中,陰沉是陰沉,但雨水就是遲遲不下。
當然要是真的如五谷所希望的那樣,不需要大雨,只要每天下一點,就足夠給中華國防軍帶來很大的麻煩。只不過天不遂人愿而已。
叢林戰中,不需要防護太好的坦克,因為防護好必然會帶來一定的重量,這在山中行駛過程中,重量越大就說明也不便利。就象日本的坦克,因為國力的關系,坦克都比較輕便,這樣的坦克就比較適合在山中道路行走。
東南亞地區并不是沒有坦克生存的基礎,比起太平洋上的島嶼,東南亞地區已經有了基礎的道路網,雖然不是水泥也不是大道,但在非雨季時,行走中型坦克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要是說到中華的主站坦克,那就沒有辦法了,那種坦克重達四十幾噸,來到這里,等于是一塊廢鐵。要是戰斗全重在接近三十噸中型坦克,行走在東南亞地區,問題不是很大,頂多是麻煩一點,并非沒有辦法通行。當然最主要的一點,要是你要讓它去爬山,他也沒有辦法上去。只能行走于道路,也剛好可以拔除沿路的日軍據點。
而五谷連隊所鎮守的防線,正是路邊的一個小鎮,小鎮的前方的凹凸不平的土地,正好被日軍利用起來,構建防御工事。抵擋來至中華的進攻。
其實不管是中華還是日本,如今最主要的爭奪點就是這些道路交通線。日本也有許多的卡車,也需要大量的公路來支撐卡車部隊進行補給運輸和平時的交通。所以日軍很多大的防線,其實都是建立在公路邊,像一些卡車進不去的地方,也就是一些小部隊在鎮守。
中華自然也需要這樣的道路網,畢竟論起機械化,就是德國都趕不上中華的機械化程度高。機械化部隊,最嚴重依賴的是燃油,緊接著就是道路,沒有道路,所謂的機械化還不如靠雙腳。
炮擊停止,五谷大佐起身拿起望遠鏡看著遠處從樹林中冒出來的中型坦克,碾壓一切阻擋的坦克不斷從樹林中的道路出現,轟隆隆的發動機震響戰場。
一輛、兩輛、三輛…十二輛,當第十二輛坦克都出現在五谷眼中之后,事情還為結束,跟在坦克后面,又出現了一輛接一輛的輪式步兵戰車。寬大的八個輪胎碾出了一條條車道,車上的機關炮已經瞄準了硝煙還未散盡的日本防御陣地。
“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看著眼前的裝甲力量,五谷嘴中喃喃道。
中華國防軍并沒有因為任何情況而停止進攻,擺在所有戰士面前的一切阻礙,都是他們摧毀的目標。
在五谷聯隊的編制外,這里還有一支本地人組成的偽軍,他們充當了戰斗的第一線。當然他們不是華人,也說不上漢奸這個名詞,當然要叫也可以叫成泰奸。
進攻從一開始,612師三團的進展就很緩慢,雖說他們有了坦克和裝甲車的幫助,但這里也不乏障礙。還有日軍的單兵槍榴彈,這些都給進攻的部隊帶來很大的阻礙。
陳慶濱臺灣人,從小就和山林為伍。要不是因為中華執行保護森林生態的政策,或許他會繼承他父親的職業,成為一名獵人。當然在當兵之前,每到狩獵的季節,他也沒少跟隨父親去狩獵。算上祖輩,到了他這一代,獵人的職業已經傳承了五代。從最初的弓箭到獵槍,他的長輩們見證了科技的發展。
從小陳慶濱就很喜歡狩獵,他熱愛這個職業,當然現在只要在中華境內。誰都無法成為一個專職的獵人。他自然也沒有辦法走上祖輩的道路。只不過。喜歡狩獵的他,喜歡上了一個和獵人差不多的職業。只不過這個職業所針對的獵物,是任何敢對中華叫囂的敵人。
真正喜歡一件事物,往往能在這個領域獲得很不錯的成就。陳慶濱也不例外。從小喜歡狩獵的他。也十分喜歡摸槍。因為在他眼中,只有摸過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身位臺灣人的陳慶濱,對日本有一種很深的恨意。因為在以前,日本統治臺灣時期,他的父親沒少受到日本鬼子的壓迫。關于鬼子的言行,從小聽到大的他,對日本人可以說是深惡痛絕。讓他更可恨的是那些助紂為虐、毫無民族血性的叛國者,因為他們干出的壞事,往往比真正的日本鬼子更加的可恨。
日本軍方大量的偽軍部隊,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人,陳慶濱都極其厭惡。從進攻一開始,死在他手上的偽軍,已經達到了兩位數,比死在他收上的日本鬼子還多。
此刻,陳慶濱正率領著自己的尖刀班,沖在戰場的最前面。他始終牢記小時候父親對他說過的話:“危險就意味著收獲,要想獲得最大的獵物,就需要比任何人敢于冒險。”
正是有了這句話,讓他堅持始終待在尖刀班,從未離開過。每一次的進攻,不管是年初進攻英法盟軍部隊,還是如今消滅小鬼子,他都是沖在全團的第一位。比裝甲部隊還要靠前,可以說,他一直都在刀山火海中走出自己的人生。
和之前的進攻一樣,經過多輪的炮擊,在裝甲部隊開始進攻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日軍防御陣地的最佳射程內。不過這些小鬼子已經學精了,都是步槍再朝他們射擊,那些在炮火中幸存的輕重機槍還是一片寂靜。
就在他們利用彈坑掩護和煙霧彈再次接近日軍陣地的時候,六個渾身被血水覆蓋的鬼子從他們不遠處一個彈坑中爬出來,端著安上刺刀的步槍,嘩啦啦的朝他們沖來。
“板載。”始終不變的萬歲沖鋒聲中,六個小鬼子快速的接近陳慶濱等人。幾聲槍響,倒下了四個,還有兩個已經距離他們很近了。
陳慶濱這時候才發現,感情剩下的這兩人不是正版的小鬼子,而是在國防軍中流傳的泰奸,同時也是他最討厭的家伙。
“別打死,交給我。”喊了一聲,陳慶濱靜靜的看著接近中的兩個泰奸。對所有的二鬼子,他都不會心軟。不等兩名泰奸完全靠近,突擊步槍發出清脆的聲響,兩次點射,六顆子彈射過去,一個不留,全部射殺。
在這六個鬼子爬出來的地方,是一個幽深的進口,這里是一段被炸塌的地下掩體通道,坍塌出來的通道,連接另一邊的地下碉堡。
再次利用煙霧彈,陳慶濱等人已經靠近了這個彈坑。和里面四個正在堵住這個洞口的日軍正好面對面的遭遇在一起,然而還沒有等這四個鬼子拿起武器,陳慶濱等人已經送他們回老家了。
外面的槍聲引起碉堡內鬼子的警惕,急忙派人出來查看,雙方在出入口附近迎頭遭遇。陳慶濱搶先開槍,射倒兩名鬼子,彈匣打光,不及更換。
后面的鬼子看到陳慶濱子彈打光,隨即猛撲上來,拔出刺刀肉搏。陳慶濱應變迅速,雙手拋槍砸向鬼子,同時拔出腰間的手槍,抵腰開火。
鬼子抬臂擋開飛砸而來的沖鋒槍,繼續前撲,但卻擋不住隨后飛來的手槍子彈,胸腹間連中三槍,扭身摔倒,手中刺刀跌落陳慶濱腳前。
對準鬼子后腦補了一槍,快速撿起地上的突擊步槍,熟練更換彈匣。等尖刀班所有的戰士都進來后,陳慶濱取出兩顆手雷。拉環延時,同時拋入碉堡入口內。
手雷突然飛進碉堡,里面立時響起鬼子的叫喊,機槍聲立停,人影飛竄而出。
陳慶濱和尖刀班的戰士就等在外面,槍口微抬,十幾發5.8毫米彈頭徑直貫入鬼子身體內,迸濺出道道血柱,將其打回碉堡內。同一時間,碉堡內手雷起爆。強大的爆炸氣浪又將中槍的鬼子沖飛出來。猛撞在對面的護墻上,面部一團糟,死狀極慘。
陳慶濱等人等到氣浪消散,火速彎腰鉆入碉堡內。突擊步槍扇形橫掃。不管倒地的鬼子是死是活。全部補上一槍,謹慎為上。
碉堡內確有重傷未死的鬼子,本想裝死偷襲。不料陳慶濱沖進來就開槍,完全來不及反應,當場中槍,垂死喘息。陳慶濱挨個檢查鬼子尸體,走到垂死鬼子身前,抬腳踏住,沖鋒槍口頂住其腦門,冷冷盯視。
鬼子抬起頭來,領章表明是個準尉,眼神倔強,表情死硬。陳慶濱懶得理他,鬼子不值得憐憫,果斷扣動扳機,三發點射,轟爆其頭顱,腦漿噴濺一墻。
他隨后又巡查一圈,未發現還能繼續喘氣的鬼子,看到碉堡中間有一道狹長深窄的防手雷壕溝,周邊有斜坡,可將投入的手雷踢入溝中起爆,破片只往上沖,不會傷及碉堡內的鬼子。
之前在其他地方的進攻中,他從正面投入鬼子暗堡的手雷就被鬼子及時踢入防爆溝爆炸,未能奏效。感情貓膩在這里,剛剛的兩顆手雷經過延時,鬼子來不及起腳,手雷便引爆了,當然是非死即傷。
陳慶濱沒有多待,離開碉堡和已經進攻上來的大部隊會合,繼續攻擊前進。
碉堡后面的鬼子工事雖被中華炮火炸得千瘡百孔,但仍有一些可以使用,殘存的鬼子躲藏其內,死戰不退。三團的士兵只能一條戰壕、一座碉堡的逐一清除,攻擊速度立時慢了下來。
此時坦克和裝甲車已經漸漸的推進到這里,戰場上到處都是一片槍聲和炮聲,當然并不會缺少人聲。
陳慶濱帶人清除完兩條戰壕,立刻遭到周邊鬼子的圍攻,亡命反撲過來。他不退不避,帶頭反沖,火力開路,所有靠前的鬼子都被沖鋒槍和突擊步槍射倒了,隊形潰散,余下逃入隱蔽坑道中。陳慶濱追至坑道入口,命令手下連投數顆手雷,爆炸過后,里面一無動靜。
一個尖刀班的戰士當先便要跳下坑道追擊,陳慶濱擔心鬼子未死,暗中埋伏。揮手調上火焰噴射器,對中坑道深處噴燒。
熾烈的火焰如長蛇般鉆入坑道中,迅速往深處沖去,凄厲的慘叫隨之響起。五六名渾身冒火的鬼子,相繼頂開掩蔽板,爬出坑道,在地上翻滾著,以期將身上的大火滾滅。緊隨其后,四個只是沾染一點火星的鬼子也跳出來,奪路狂奔。
副班長李奇正要開槍射倒四名還能跑動的鬼子,陳慶濱及時伸手攔住他,任由另外四個鬼子冒著火沖向遠處。
李奇不明陳慶濱的用意,疑惑道:“為什么攔住我?”
陳慶濱一指前面的冒火的鬼子,道:“跟上去!”
李奇佩服陳慶濱頭腦靈活,自己光顧著殺日本佬,沒想到利用他們作掩護。他二話不說,端著突擊步槍跑步前沖,緊追被燒著的鬼子。
陳慶濱帶人在李奇身后散開,緊緊跟隨,步步逼近鬼子下一條防線。看到遠處一處伸出長長天線的掩體,陳慶濱感覺一陣舒爽,前面肯定是鬼子的指揮部。不管這個指揮部是什么級別的,但只要是指揮部,就是大收獲。
只不過,鬼子指揮部所有洞口全部被堵死,內外用粗大的樹干和裝滿沙土的空汽油桶加固,射擊孔低矮隱蔽,不仔細看很難發覺。
冒火的鬼子本能逃向指揮部,里面防守的鬼子馬上開火,無情射殺自己人,防止被國防軍利用。
陳慶濱等人僅前沖了十幾米,便被當面的鬼子機槍封鎖住,不得已分散退守兩個彈坑內,開火壓制鬼子機槍。
雙方持續對射,誰也無法占據上風,但鬼子有堅固的掩體防護,陳慶濱他們則只能趴在彈坑中射擊。很是被動。
隨著三團先頭部隊的勇猛進擊,鬼子指揮部外的抵抗逐漸停歇,殘存的鬼子或躲或逃,再也無法成建制的進行抵抗了。
而這所指揮部也進攻的進攻部隊的眼中,當即將這里劃為接下來主要進攻目標。
三團一個加強連此刻也進入外圍陣地,接替先鋒進攻部隊清剿殘存的鬼子,讓他們集中力量攻占鬼子指揮部。
陳慶濱尖刀班的位置最靠近鬼子指揮部,三團指揮部決定就由此處打開一個缺口,隨即命后續跟進的火力排士兵佯攻鬼子指揮部另一側,分散防守鬼子的兵力。保證一擊必破。
火力排加入攻擊行列后。火力驟強,壓制得鬼子機槍無力回擊。兩個火焰噴射器小組快速突前,分左右對準鬼子掩體一通噴燒,試圖燒開一個前進缺口。
指揮部里面的小鬼子機槍手隨即轉移陣地。避開火焰噴燒。轉向下一處陣地。繼續封鎖突擊隊靠近。火焰將掩體中間的樹木點燃,可后面的空汽油桶裝滿沙土,火焰噴射器對此無能為力。缺口未能打開。
待在后方指揮的三團指揮部正要招回兩組火焰噴射器,鬼子指揮部頂部突然出現數名鬼子,手持步槍和輕機槍追射火焰噴射器小組。拖后的火焰噴射器手避之不及,立即被鬼子子彈擊中背后燃料瓶,當場爆炸,焰流四散,熱浪翻滾。
火焰噴射器手幾乎連慘叫都沒喊出口,瞬間被火焰燒得面目全非,倒地掙扎,轉眼斃命。其副射手也被爆炸火焰波及,渾身著火逃回,就地翻滾滅火。附近國防軍戰士找來軍用毛毯,撲過去蓋住副射手,隔絕空氣,火焰自滅。
陳慶濱等人也險些被爆炸的火焰波及,低頭避過熱浪,馬上舉槍瞄準指揮部屋頂射擊,逼退上面的鬼子。其他戰友也紛紛效仿,屋頂附近的墻壁頓時布滿彈痕,如同雨落沙灘一般。屋頂鬼子一擊即退,不給國防軍戰士們報仇的機會,留在屋頂潛伏待機。副射手身上的火焰已被撲滅,但整個后背都燒焦了,皮肉開裂,望之觸目。
副射手被送到后方救治,其他人繼續進攻鬼子指揮部,必須打開一個缺口。
已燒死的火焰噴射器手仍冒著火,身體縮成一團,發出刺鼻的焦臭味。鬼子指揮部數處火力點不停開火,阻止國防軍戰士們上前撲滅火焰,搶回尸體。
戰場的局勢變得越來越不利,三團指揮部馬上組織人員對鬼子火力點實施輪番齊射壓制,然后派精干隊員沖上去打開一個缺口。
鬼子的工事十分堅固,但缺乏輕重機槍,彈藥也嚴重不足,防御點較多,無法形成有效的火力網。
戰士們開始進行火力齊射后,陳慶濱便帶領自己的尖刀班沖了上去,直奔被點燃的那處工事。那里冒著濃煙,防守鬼子視線不清,便于他們靠近突破。
工事內的鬼子正忙著運水滅火,發現有國防軍靠前,當即開槍攔阻,子彈穿過燃燒的樹干,嗖嗖急射尖刀班。陳慶濱等人立刻臥倒,全力開槍壓制,掩護一名手拎帆布炸藥包的尖刀班戰士側向繞行,抵近工事投擲。
炸藥包內裝五公斤tnt炸藥,導火索外露,方便拉燃,很適合摧毀堅固的工事。手拎炸藥包的隊員在火力掩護下,彎腰靠近鬼子工事,貼墻拉燃導火索,迅速從被燒開的缺口中丟入工事內。尖刀班的戰士沒有后撤,沿墻后退數米,就地臥倒掩蔽。炸藥包穿過濃煙飛入工事,卻被用于加固內部裝滿沙土的空汽油桶所擋,反彈墜落在燃燒的椰木上。
一名靠前的鬼子見勢不妙,不顧火勢猛烈,拼命翻過空汽油桶,上前撿起炸藥就往外扔。陳慶濱眼快手疾,舉槍兇猛掃射,一口氣打光三十彈匣,封死工事缺口。
手撿炸藥包的鬼子完全沒機會向外投擲,三十發突擊步槍子彈至少有一半射中他,上身頃刻布滿槍眼,密如蜂巢。鬼子手持炸藥包栽倒,人未觸底,炸藥包轟然起爆,碎裂的肢體伴隨斷木一起飛揚激射。強大的氣浪將沉重的沙土油桶全部掀翻,工事被炸開一個大豁口,可容數人同時穿過。炸藥包的威力巨大,里面的鬼子當即被炸死數人,其余也都被震得口鼻出血,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