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把消息傳遞給股東,由著股東們聯手,出面施加威壓,多半迎刃而解。
白家大房夫婦,愿意為了白司謙,犧牲公司利益,其他人呢?
相比之下,更多的人……利益當先,不可能同意!
在這之后,救護車趕到,何惠妍這才如夢初醒,配合著醫生們,帶著丈夫以及兒子,急急趕去醫院。
徒留下,遲遠航、白司盈兩人。
前者,仿佛一夕間,蒼老不少歲,頭發都要隱約,涔出幾縷白色。
后者,則是幸災樂禍,頻頻望著房間入口。
自從驗身結束,只有遲安好一人,沒從里面出來。
遭遇這種事情,結果可想而知。
片刻,遲遠航回神,整個人發顫,緩緩地上前,沒有直接進去,顧忌著里面情形,滿是擔憂一問:“安安,你還好嗎?有沒有事……”
問這話時,他僅是把門打開一道縫隙,確認小女兒能夠聽到。
只看,一陣長久沉默,就在遲遠航以為出事,就要推門進入之時。
傳出一道女聲,夾雜著死寂:“爸,我沒事,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聞言,遲遠航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從說起。
不明一時間,怎么突然地……淪為了這番模樣?
是他無用,護不住大女兒,也護不住小女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為了薄先生,生生反目成仇。
遲遠航不進去,白司盈眸光一閃,整個躍躍欲試,想要進去冷嘲熱諷。
關鍵時,遲遠航重新關上房門,嚴實不留縫隙,另外一手緊緊拄著拐杖,冷冷凝著白司盈。
到底,礙于這是遲安好的父親,白司盈按捺住心思,虛虛退了下去。
事已至此,總要想想補救方法,先去醫院看看,最好勸一勸父母舍棄兄長,保住白家盛榮不敗!
“啊——”
房間當中,遲安好躺在那里,身上睡衣褶皺,帶著說不出的凌亂。
在她喉間,依稀發出哽咽,撕心,痛呼。
頭頂的燈光,說不出的刺目,籠罩在她蒼白的臉頰,毫無半點血色,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一幕幕,清晰刻入腦海,該是身上經歷,最大的羞辱。
她幾乎承受不住,那種生不如死。
由于檢查過程,女醫生直接下手,遲安好被著黑衣人按著,死死咬著下唇,一片血肉模糊。
這一生,她因著心系大哥哥,從未談過戀愛,就連普通的牽手,尚且沒有過。
薄夜白,他竟然對著自己,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
驀地,遲安好用盡殘余力氣,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腦子嗡嗡作疼,試圖一點點忘記。
結果……越是想要忘記,越是銘心刻骨!
忘不了,她真的忘不了,自己躺在這里,黑衣人就在一旁。
她那么哀求,一字一字哀求,女醫生毫不留情。
就連兩名女人,也是當著黑衣人,毫無半點顧忌,直接檢查自己……那一刻,她無助到了極點,絕望到了極點,不堪到了極點!
“遲薇……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