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了分組,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四個人,兩人一組,兩輛車。
方子策帶著許海幽開著自己的車回到了劉家。
林野帶著許克恩開著許海幽的車,向著孫夢家的住所而去。
許克恩雖然在此之前表現的比較沉默,但倆人一上車,開起來,反倒是他先開口。
“林先生,咱們之前是見過面的吧。”
許克恩這句話的語氣,并不是詢問,而是確定。
這讓林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否認吧,許克恩的語氣和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的人,沉默寡言,憨厚老實。
這是一個在危機時刻,可以放心將后背交給他的人。
人家主動提起這個話茬,而且沒有說你就是那個殷靜吧。
已經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若是否認,未免讓人覺得,自己把人當成傻子。
既然人家給自己留著面子,那么自己也別給臺階不下。
“許二哥,是怎么發現的?”
這也是林野疑惑的地方,許海幽倒是對自己有過懷疑。
這一點打從林野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了。
許海幽的懷疑很明顯,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
但明顯歸明顯,隨著自己與他接觸,許海幽也慢慢的打消了懷疑。
因此林野反倒是想知道,許克恩為什么如此肯定自己別有身份。
他這么一問,許克恩也不賣關子,道:“方先生深得方老爺子的真傳,不光是紅白事上的本事,醫術更是了得,尤其是跌打損傷,更是一絕。”
話說到此,許克恩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雙方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太清楚。
林野也意識到自己哪里露了破綻。
許克恩說的沒錯,自己的腿是受傷了,不是殘疾。
只要關注過之前墜機新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腿受傷了,走路一瘸一拐是正常的。
但是問題就在這,方子策身為自己的好友,又是有治療跌打損傷的技術,要么有辦法讓自己的腿傷快速愈合。
要么就不會讓自己這個腿腳不方便的人跟著折騰。
自己只想到了第一層,腿傷走路要一瘸一拐。
但許克恩卻想到了第二層,一瘸一拐跟著折騰,才奇怪。
再加上許克恩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林野。
兩條線索結合起來在加上其他的因素許克恩便斷定,林野的腿傷必定是偽裝的。
為什么偽裝自然是給另外一個身份打掩護。
這么一想林野的身形就和之前見到過的殷靜重疊起來。
眼見得自己說完理由后,林野沖著自己笑了笑微微點頭。
許克恩也沒有繼續追問,拿出手機打開導航放在里林野面前,道:“跟著導航走就可以了。”
“好。”
林野也沒有繼續在自己身份上繼續解釋,握緊了方向盤,跟著導航拐上了公路。
倆人到孫夢的老家時候天已經亮了。
孫夢所在的鎮是個小鎮距離藍城并不是很遠,小鎮很繁華,基礎建設齊全。
連四大銀行都有。
“孫夢的父親,將此事交給我們之后,就去旅游了。”
許克恩買了早點遞給林野道:“為了實現女兒的遺愿。”
林野一邊吃著包子一邊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來的路上,他讓殷天搜集了下孫夢三人的基礎資料。
自己剛到小鎮殷天就發了過來。
“林先生,咱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林野關上手機殷天發來的郵件里的資料全都被他記在腦海之中。
“去鎮上的高中,孫夢之前在那上過學我們找一下她的班主任了解下孫夢高中時的情況。”
林野點著了一根煙眼睛有些迷離:“許二哥你若是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現在也說不出來,但是我總覺得整件事不對勁。孫夢她們的變化,背后好像隱藏著什么。”
“行,你說去哪,咱們就去哪里。”
許克恩給了他一個憨厚的笑容,示意林野不用解釋。
“好,咱們這就去。”
倆人說完上了車,直奔鎮子上的高中。
到了學校門口,正是早讀的時間,林野剛要下車,被許克恩攔住。
他從車后座的箱子里拿出一個特質的相機:“林先生,等一下。”
“怎么了?”
林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咱們以現在的身份進去有些浪費時間。”
他說著拿起相機,示意林野站好,而后咔嚓一聲,按下快門。
緊接著一張證件照就從相機下緩緩吐出來。
林野看過去,只見這張照片上的背景已經自動變藍,自己的衣服也自動變成了制服。
一張標準的證件照。
林野看著許克恩手里自動修飾的相機嘖嘖稱奇。
“這是?”
許家兄弟手里倒是有不少稀罕玩意。
許克恩并沒有回答,只是沖著他一笑,而后熟練打開汽車前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個證件來,將照片貼上,
隨后打上鋼印,遞給了林野道:“用這個,方便又快捷。”
確實如許克恩所說,有了這個證件后,他們很順利的就見到了孫夢當年高一班主任。
孫夢的班主任年紀并不太大,三十多歲。
而恰巧的是,孫夢是他畢業后帶的第二屆學生,因此記憶很深。
當饒是如此,當林野詢問他關于孫夢當年有沒有給他留下深刻記憶的事件時,這位班主任一時沉默下來。
“孫夢是一個很文靜的小姑娘,不愛說話,很靦腆。也沒有什么朋友,學習很努力,但是成績一般。”
班主任努力的思索著:“因此,我對她倒是沒有太多的印象。”
林野飛快的記錄著,情況和他想的一樣,高一的時候,孫夢還是一個很內向的人。
“我唯一有印象的是,元旦晚會的時候,她突然找到我說要報名參加表演節目,當時我還很意外。”
“她主動找您?”
林野問道。
班主任十分確定道:“對,主動找的我,鋼琴獨奏,我也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的鋼琴彈的很好。”
“然后那次晚會之后,下半學期,她比之前開朗了許多,也有了要好的朋友,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很內向。”
“彈鋼琴。”
林野在記錄本上將這件事畫了個圈。
接下來又和高一的班主任談了一會,基本上班主任也沒有再說什么有價值得線索。
林野便讓高一班主任回去了。
“許二哥,我記得你們之前詢問孫夢父親的資料中,好像提到過,孫夢家里情況不是很好。”
許克恩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點頭道:“沒錯,所以剛剛你和她班主任聊天的時候,我給孫夢的父親發了個信息。”
“這是他的回復。”
說罷,許克恩將手機屏幕遞給了林野。
屏幕上一問一答,許克恩問,您之前給孫夢報過鋼琴班么?她的鋼琴彈的怎么樣?
回答:夢夢不會彈鋼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