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一推門，門口的感應器馬上發出機械化的問號。
循聲看來的店員也笑瞇瞇的沖著倆人道：“歡迎光臨，需要點什么？”
站在收銀臺后面的是個小伙子，年紀不大，應該還在上大學。
估計是只上晚班的臨時工。
林星辰也是笑瞇瞇的回應，徑直坐在了玻璃墻旁邊的用餐處。
林野雖然一直猜測著這家便利店究竟有什么門道，但表面上卻十分的淡定。
跟著林星辰坐下來后，也不說話。
“來兩杯珍珠奶茶，大杯，謝謝。”
林星辰抬起手沖著收銀員吩咐道。
“好的，請稍等。”
收銀員點了點頭，而后手腳麻利的開始給倆人做奶茶。
時間不多，兩杯熱騰騰的奶茶便送到了倆人手上。
林星辰付了錢，插上插管，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咱們在等什么？”
林野也有樣學樣，一邊喝奶茶一邊問道。
“等到十二點。”
林星辰看了看手表：“耐心點，到了十二點之后，你就知道了？”
“十二點之后？”
林野壓低了聲音：“難不成這里還是什么陰陽便利店不成？”
讓看了看四周，店里很安靜，沒有任何異樣。
但這種安靜在他刻意的觀察下，卻總感覺有些滲人。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么？”
林星辰也壓低了聲音，畢竟還有其他的客人在，若是讓人家聽到，難保不會把倆人當成神經病。
“我知道，雖然沒有鬼，但是有靈時啊。”
林野悄聲說道：“老方都給你說了么？”
“我知道，老方告訴過我，他們方家就是吃這碗飯的嘛。”
林星辰用了的喝了一口：“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有些時候，靈時也可以理解為是鬼。”
“老方也可以理解為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林野則道：“只怕他不這么認為，非要類比的話，我覺得他得說自己是死神。”
“他們老方家，祖祖輩輩都是端靈時局的飯碗，到底是鬼差還是死神，可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林野聽出了端倪：“也就是說，這里并不是什么閻王殿分部？”
“閻王殿分部？”
林星辰低聲笑道：“就算有這種部門，那也得與時俱進的叫地府駐藍城辦事處。聽老方說，靈時局可是很時髦的...對了，你知道老方是怎么知道他們家的老營生的么？”
“怎么知道的？不是方老爺子臨終前告訴他的么？”
林野倒還真沒問過方子策，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給靈時局當差的。
顯然，林星辰知道。
“不是，方老爺子并沒有告訴他。其實方老爺子是不希望老方繼承他在靈時局的營生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方老爺子雖然斷了靈時局和方子策的聯系，但一直追求與時俱進的靈時局，上次為了現代化高效辦公，采購了大批電腦，準備網絡化升級。”
林野回想著之前在靈時局的經歷，還別說，當時自己真沒注意。
靈時局的電腦確實很新。
不光電腦新，裝修和各種設施都很新。
“然后呢？”
“然后還研制了自己的軟件，你可以理解為閻王殿軟件。”
林野想到了自己的萬事屋軟件，靈時局既然是時間管理局的下屬單位。
自己的萬事屋軟件是時間管理局開發的，那靈時局的閻王殿軟件估計也是同一批工程師研制出來的。
“然后呢？”
“然后因為服務器什么的都是新架設的，網線還沒有完全備好，軟件上線的第一天，就出問題了。”
林野哦了一聲，可以難以想象這個閻王殿軟件是干嘛的。
應該不是給普通人準備的。
多半是給靈時，也就是鬼魂準備的。
“出什么問題了？對了，這個閻王殿軟件，難不成還有一鍵預約孟婆湯的功能？”
林星辰笑了笑：“差不多，只不過這個軟件最大的用處，其實是鏈接像老方這種給靈時局服務的編外人員的。”
“比如哪里有靈時需要人前去接引，哪里有靈時局需要出面的事，都會在上面發布，距離最近的臨時工便會過去。”
林野恍然大悟，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就相當于滴滴捉鬼白？”
林星辰嗯了一聲：“差不多。”
“結果上線的第一天，正在靈時局施工的挖掘機，一不小心把靈時局的服務器給挖壞了，靈時局幾千年來關押的妖魔鬼怪全都放了出來。”
“妖魔鬼怪？”
林野對這四個字產生了疑惑：“是真的妖魔鬼怪，還是形容詞？”
“當然是形容詞了，不過是一些民間傳說中的惡鬼兇靈，比如饕餮...”
說到這，林野直接愣住了：“饕餮？”
“對啊，饕餮是存在的，山海經里的那些怪物，有一大半都是現實存在過的，只不過全都被關在了靈時局而已。”
林星辰有些疑惑的看著林野：“你既然知道靈時局，不應該不知道這些事啊。”
“合著饕餮之前被關在靈時局啊。”
林野算是明白過來。
林星辰則繼續問道：“怎么了？老方沒告訴你這事？”
“沒有，倒是提過一嘴，挖掘機給靈時局添了大麻煩的事，其他的沒有說。”
林野道：“我住的地方，現在就有一只饕餮，只不過好像沒有了原來的本事，現在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家伙。”
又道：“山海經上的怪物，真的存在過？”
“是，只不過山海經描述的有些夸張而已。你真的收養了饕餮？”
林星辰好奇心起：“饕餮是什么樣子的？不應該啊，若是你收養了它，怎么可能不被人知道？”
“它現在就是一只狗，只是有些特殊而已，誰會在意一只長得有點特殊的狗？”
林野搖頭苦笑。
他一只想要搞清楚饕餮的來歷，結果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無意之中弄清楚了。
饕餮居然和靈時局有關系。
而且還是靈時局的在逃罪犯。
看來等處理完手頭上的事，自己得再去靈時局一趟了。
要不然哪天被靈時局發現自己收留了饕餮，強行把它帶走，并不是林野所希望的。
“其實，你應該帶饕餮來的。”
林星辰喝完奶茶，看了看手表。
倆人聊的這一會，時間已經馬上十二點左右了。
“怎么說？”
林野也將自己的奶茶喝完。
林星辰轉頭看了看準備下班的收銀員：“因為這個便利店，實際上是饕餮這些外星生物在藍星上的避難聯系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