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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張家來人

  張立揚知道他師叔為人最是狂妄自大,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所以他最痛恨的就是等人,張立揚幾乎腳后跟打頭地跑了出來,從他住的地方到大門,他只用了短短五分鐘,饒是如此,他還沒到門外,就聽到他師叔憤怒的叫罵聲。

  “這小子怎么還不出來,我們可是千里迢迢,緊趕慢趕,早于約定時間到這的,再等五分鐘,他要是不出來,咱們就回轉,讓他自己上山來求我們……”

  “靜空,稍安勿燥,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哪有未見立揚的面就回轉的,如果就這樣回去,別的門派會說我們少見多怪的。”一個神彩奕奕的中年人,身穿著舊式的長衫,手扶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倒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模樣。

  “呵呵,師父、靜空師叔,各位師兄,大家好啊,好久不見了。立揚迎接來遲,還望大家大人有大量,多多原諒才是。”張立揚有些浮腫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快步從門里迎了出來,正好打斷了叫罵聲。

  “呵呵,立揚,你回來快一年了,怎么樣,還過得好嗎?咦,你臉上是怎么回事?”中年人含笑地看著跑過來的張立揚,卻被他臉上的浮腫消了笑容。

  張立揚跑到他師父靜閑身邊,一臉仰慕的神情,只有在他師父面前,他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聽靜閑問起,張立揚有些躲躲閃閃的說道:“呃,師父,這是前幾天我不小心摔的,沒事了。”

  “胡說,你當我眼睛不好使啊,這分明是被人打了,怎么?這個基地還有比你修為高的修士?”靜閑臉上露出不愉的神情,沒見過誰摔倒是用臉著地的。況且張立揚身手在師門里也是排得上號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摔倒。

  “沒有啦,師父,真是我不小心摔倒造成的。”張立揚象個小孩一般,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的嗎?”靜閑可是活了不少歲數的人了,怎么可能被他這樣的謊言騙到,看著張立揚臉上的浮腫,他心里閃過一絲憐惜,右手伸出,在離張立揚臉蛋幾厘米的地方,緩緩地對著張立揚臉上的浮腫區移動起來。

  張立揚立刻覺得自己還有些火辣辣的臉上,被一股清涼的感覺籠罩,這種感覺就象在炎熱的夏天,一下子跳進了冰涼的河水中一樣舒服。這股清涼侵透了他的皮膚,在他浮腫的臉上游動了起來,不大一會,張立揚臉上的浮腫完全消失了,又恢復到他那張有些小帥的模樣。

  “我……我的臉恢復了!”張立揚摸了摸臉龐,驚喜的叫道,雖然他盡量裝成不在乎臉上的傷,但心里還是隱隱有一些遺憾的,如今他師父一來,就把他臉傷治好了,怎不讓他高興地叫起來。

  “立揚啊,看來你離開師門一年多,進步還是不夠啊,以你在師門的進度,早在兩個月之前,你就應該能使用恢復真氣了,可是你到現在連階都未進,真氣使用也不能自如的運用,讓我有些失望。”靜閑臉上露出不愉的表情,張立揚出來一年多,自身的修為提高得很慢,這讓他心里很不高興。

  “對不起,師父!”張立揚難過地低下了頭,在地下基地里,這里人多口雜,不可能象在師門里可以無所顧忌的修煉,而且這里空氣里的所含的能量根本不及師門的十分之一,在這樣的空氣中修煉,實在是龜速。

  “師叔,小師弟在外面也很努力了,只是外面的條件不如師門,進步慢了些,等這里事件處理完,他回到師門,一定能迎頭趕上的,師叔,你看我們是不是進去再說。”一個和張立揚要好的弟子走了過來,輕聲對靜閑說道。

  靜閑也是一年多沒見這個徒弟,所以一見面就有些心急,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那些人都站在一旁對著他們這些衣著古怪的人指指點點的,一付少見多怪的樣子。

  靜閑老臉一紅,在師門里一心修煉的他,對人情事故還是有些了解,他這么做,對張立揚來說,面子上不太好看,靜閑的臉色和緩了些,對著身后二十多個小輩和師弟說道:“也是,那我們快進屋吧。”

  張立揚緊跟在靜閑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傅,例來對弟子要求很嚴,今天雖一見面就挨了師傅一次訓斥,可比起在師門里那些懲罰要輕得多,面對同門,他只能友好的笑了笑,不敢高聲說笑。

  靜空一走進大門,眉頭就皺了起來,這里的味道雖然只有淡淡的散發著一些臭味,可是對于他們這些呼吸慣了師門里那清新中帶著花香的空氣,突然來到一個充滿臭味的環境,實在是讓人適應不了。

  “立揚,你家是不是停放著已亡之人,這空氣里怎么這么臭。”靜空是個修煉狂人,他的眼里只有修煉,對于人情事故,他還不如一個和張立揚相仿年齡的小輩。

  “靜空師叔,家宅前不久被人用屎尿潑撒,雖經下人盡力打掃,可這空氣里還殘留一些臭味,是立揚失禮了。”張立揚低著頭,臉上紅得象塊紅布。

  “這是怎么回事,立揚師弟,令尊不是位軍長嗎?這些升斗小民還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這么對權貴。”一個弟子邊走邊問道。

  “立靜師兄,現在俗世中不象以前那么敬畏權貴了,在他們眼里,權貴只是為人民服務的,只要他們心里有什么不滿,就會上訪,甚至于與官家對簿公堂,唉,時代在進步,人們的思想也在進步。”張立揚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接著張立揚把這幾天張家發生的事在靜閑等人面前一一擺了出來,從他去蕭家求親,一直到平民沖突,還有蕭家怒搶物資部,聽得這些人臉皮亂跳,心中怒火勃發。

  “立揚,這個蕭家還真是有些專橫啊。”靜閑是張立揚的師傅,他的立場自然站在他徒弟這一邊,理所應當地認為蕭家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可不是咱的,師傅,那個秦葉也是占著蕭家的權勢,威逼徒兒,他甚至威脅徒兒,如果徒兒再敢見他女朋友,他就見一次打一次……”張立揚萬分委屈地說道,那樣子還真象一個受氣的媳婦回到娘家,滿臉淚痕地向家長告狀的模樣。

  “大膽,我渤海派多年不行走江湖,竟然有宵小之輩都欺到我們頭上來了。”靜閑一臉怒色,聲音把正在訴苦的張立揚都嚇了一跳。

  “師傅,你消消氣,消消氣,為了那些小民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那個秦葉,我探清楚了他的底,他就是一個外功練到極致的貨,遇上咱修士,那也就是一盤菜。只是徒兒不爭氣,給你老人家丟臉了。”張立揚滿面羞愧地低下了頭,眼角微微翹起,在靜閑不經意之間,觀察著他的臉色變化。

  “哼,此等小人,得寵即賣乖,不給他迎頭痛擊,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外功修行者,在修士面前就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居然敢打傷立揚師侄,師兄,讓我去滅了他。”靜空鼻子朝著天,仿佛秦葉就是他面前的一只小螻蟻,他只需一個指頭,就能把秦葉消滅似的。

  “師弟,雖然這個秦葉占勢欺人,但他也是有一些真功夫的,立揚就算進步再慢,在俗世之中,已經是個高手了,如今他都讓那秦葉打得鼻青臉腫,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靜閑是個謹慎之人,從來不小看對手。

  “師兄,你也太小心了,象這樣的角色,我靜空以前不知道教訓了多少個,這些小子,以為天老大,他排二似的,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靜空的手往旁邊一揮,就象那里站秦葉一樣。

  “靜空師叔,你說得太對了,不過,要教訓他們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得休息好,吃好,來來來,師父,師叔,里面請,我已經吩咐了廚房,讓他們加快手腳,大家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快坐下休息,一會就可以開膳了。”張立揚把靜閑等人,帶到了張家大廳,立刻就有不少下人,端茶送水,把這些累了一天的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才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從外面就魚貫進來了一連竄的下人,手里都端著一個大盤,張立揚把家里最好吃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整整擺了兩大桌子,渤海派雖然高人一等,但對吃食卻不是太講究,修煉之余,也就胡亂吃點,那如今天這般豐富,一個個都坐在圓桌前,吃得滿嘴冒油,大呼過癮。

  席間在加上張立揚的刻意吹捧,他的這些師兄弟,都象打了雞血似的,滿面紅光的拍著胸脯向天發誓,一定要幫張立揚找回場子,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秦葉抓來,跪在張立揚面前認錯。

  這一吃就整整過去了四個多小時,張府大廳里的喧鬧聲遠遠傳出,既使遠離張家大院二十多米,都能隱隱聽見,京城基地又一次迎來了它的動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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