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三爺,絕非易事。
僅僅靠城衛軍和風飛云絕對無法成事,所以第二天一早,風飛云便離開了城主府,去尋找一個強大的盟友。
高大而古樸的銀鉤坊,緩緩的呈現在了眼前。
今天的銀鉤坊氣氛顯得有些莊重肅穆,石雕大門的兩側竟然站著兩隊身穿玄鐵鎧甲的軍士,左邊八人,右邊八人,皆是手持寒鐵長矛,皮膚黑得宛如鋼鐵,雙目殺意騰騰,如同兩隊猛獸。
風飛云站在大門外,雙目微微的一凜,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十六名鐵甲軍士的強大,宛如十六座銅墻鐵壁矗立在面前。
這十六尊殺神擋在門口,誰都不敢接近銀鉤坊一步。。
“果然不愧是銀鉤坊,這十六名鐵甲神軍若是聯手,戰斗力可以堪比一只軍隊,太強大了。”
風飛云覺得自己是來對地方了!
這十六名鐵甲神軍無一是弱者,身體無形之中散發出的氣,就將空氣之中飛行的蚊蟲都給震成齏粉。
風飛云還是第一次在靈州城見到鐵甲神軍,很顯然這十六名鐵甲神軍,是今天才進入靈州城。
有這十六名鐵甲神軍的震懾,就算有膽大的人,也只敢遠遠的觀望,今天的銀鉤坊顯得有些冷清,冷清之中透露著古怪。
清晨的街道上還飄著白茫茫的霧氣,風飛云從白霧之中緩緩的走來。
“哈哈!風少爺,銀鉤坊今天不迎客,還請改日。”銀鉤坊的主事鄭東流遠遠的就看到了風飛云。
風飛云微微一拱手,笑道:“我今天可是有一筆大生意,難道鄭主事連生意也不做了?”
鄭東流嘆道:“生意我自然想做,但是我今天也有一位貴客,有這一位貴客在,我什么生意都做不了。”
風飛云看了看這十六名鐵甲神軍,輕輕了點了點頭,看來銀鉤坊今天真的有了不得的貴客。
這十六名鐵甲神軍都僅僅只是那一名貴客的護衛。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值得鄭東流如此莊重的接待?
“那我明日再登門拜訪。”風飛云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也不強人所難,說著就要告辭。
“風少爺,等一下。”
鄭東流站在銀鉤坊的大門內側,身體微微的向前躬,似乎在傾聽某人說話,樣子很是恭敬。
風飛云停下腳步,再次好奇了起來,鄭東流可是銀鉤坊的主事,在靈州城的地位非同小可,就算是三爺和風萬鵬這樣的霸主級人物,都只會和他平起平坐,畢竟鄭東流的背后可是銀鉤家族,誰都不敢得罪這一座龐然大物。
居然讓鄭東流都如此恭恭敬敬,這位貴客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鄭東流依舊躬著身子,一邊點頭,一邊應是,久久之后,這才重新挺直了腰脊,轉過頭,看向風飛云,笑道:“風少爺,剛才都是鄭某言語有失,生意人總是應該將生意放在首位。”
看來剛才那一位貴客給他說了什么,讓他改變了注意。
只不過對方手段高明,就算以風飛云現在的修為,也無法聽清剛才貴客到底對他說了什么?
風飛云大袖飄飄,笑道:“我這筆生意絕對一本萬利,賺的鍋滿瓢滿,關鍵就看鄭主事敢不敢做。”
“天下沒有銀鉤坊不敢做的生意。”鄭東流自信滿滿的拍胸膛,又道:“風少爺,我們到內堂詳談吧!”
風飛云從容淡然的走在十六名鐵甲神軍之間,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這十六尊殺神的殺氣,坦然的走進了銀鉤坊,在鄭東流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內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銀鉤坊的內堂,這里顯得格外的安靜,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只有接待真正的貴客,鄭東流才會將對方接引到這里。
風飛云便是這樣的貴客。
風飛云坐在左側的檀木椅子之上,手握著翡翠茶杯,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似乎與以前并沒有什么變化。
墻壁上依舊掛著一幅丹青古畫,古畫的下方是一道后門,此時門上的簾子已經放了下來,里面似乎坐著一個人,但是卻看不清此人到底長什么樣子。
這才是真正的貴客,連鄭東流都要對他(她)畢恭畢敬!
風飛云心頭微微的一跳,此人不簡單,雖然就坐在簾子的后面,但是卻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簡直就好像一尊石雕。
如果閉上眼睛,便完全感受不到他(她)的存在。
就在風飛云的目光注意到簾子的方向之時,突然,一股龐大的威壓如同山岳一般壓來!
這是對方發出的一股無形的壓力,有著排山倒海的神威。
“轟!”
風飛云身體之中,五臟六腑猛的一震,骨頭發出“咯咯”的聲音,仿佛要粉碎一般。
這僅僅只是一股無形的氣,但是卻已經強大到讓風飛云無法抗衡,難道自己剛才看了他(她)一眼,就將他(她)給激怒,要抹殺自己?
凡是強者,脾氣都很怪異!
這老家伙脾氣也太古怪了!對方修為實在太高,讓風飛云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她)是一位老者。
風飛云修煉了《不死鳳凰身》,身體比之一般的靈引中期的修士都要強大數倍,但是此刻依舊渾身血液沸騰,血脈似乎要爆裂開。
若是普通人此刻恐怕都已經被擠壓成血泥了。
“嘭!”
風飛云的右手掌中的靈舟虛影開始快速的轉動,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從靈舟之中沖出,反彈了出去。
“轟!”
整個空間的壓力都消失無蹤,就好像波濤洶涌的大海突然變得平靜了一般。
簾子后面傳來一聲輕咦,便又恢復了沉寂。
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風飛云感覺自己似乎進行了一場絕世大戰,背心早已被冷汗給濕透,剛才若非靈舟相助,自己估計會被那一股壓力給擠壓成重傷。
這個世界高手實在太多了。
鄭東流就坐在對面,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很顯然剛才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更不知道風飛云已經和那一位神秘的貴客交鋒了一個回合。
“鄭某早就看出風少爺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不知這次生意有多大?”鄭東流笑道。
風飛云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收斂心神,不再看簾子的方向,也是笑道:“殺人的生意不知銀鉤坊敢不敢做?”
此話一出,鄭東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思慮了片刻,凝重的道:“殺人的生意風險可是很大啊!”
“風險大,回報才大!”風飛云道。
“有多大?”鄭東流道。
“一座血鷹大院。”風飛云緊緊的盯著鄭東流的眼睛。
“嘶!”
鄭東流猛的吸了一口氣,雙目之中一絲驚色閃過,忙道:“你要殺三爺?”
“不僅是三爺,更要剿滅整個鷹爪幫!”
風飛云豁然站起身來,道:“我已經向城主請了將令,一個月之內,率領五千城衛軍夷平血鷹大院,斬三爺,滅鷹爪幫。”
“五千城衛軍滅得了鷹爪幫,但是卻殺不了三爺。”鄭東流道。
風飛云笑道:“我自然是殺不了三爺,但是銀鉤坊高手如云,要殺一個仙根中期的三爺,或許艱難,但是卻并非絕對不可能。只要銀鉤坊能夠派遣高手,擊殺三爺,那么鷹爪幫多年收斂的財富都是銀鉤坊的,我分文不取。這一筆生意,絕對一本萬利,鄭主事敢不敢做?”
風飛云再次逼問道!
鷹爪幫每一年收斂的財富都在五萬金幣之上,這數十年來,收斂的財富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鄭東流不動心才是怪事。
但是要擊殺一名仙根中期的強者,必須要調動大量的高手,這樣大的生意,并不是他鄭東流能夠做得了主。
風飛云看著鄭東流不斷變化的神情,便知道有戲,他根本就不在乎鷹爪幫收斂的那些錢財,他在乎的僅僅只是三爺手中掌握的那一件準靈器。
鄭東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簾子的面前,跪在地上,躬身對著里面一拜,道:“主子,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