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天雷降下,轟殺鬼魂,不能讓它們存在于這個世間。
鬼邪乃是鬼魂之中的強者,就像人類之中的修仙者,力量達到一定的境界,就會遭遇天罰雷劫。
渡過一次雷劫,被稱為“一劫厲鬼”。
渡過兩次雷劫,被稱為“二劫厲鬼”。
渡過三次雷劫,被稱為“三劫鬼王。”
渡過四次雷劫,被稱為“四劫鬼王。”
不過鬼邪的修煉,比尸邪更加的不被天地所容,雷劫會十分兇猛,能夠渡過兩次雷劫的厲鬼都少之又少,能夠渡過三次雷劫的鬼王,就更加的稀少了。
三劫鬼王的力量,就相當于巨擘級別的修士,所以風飛云才會為之而擔憂,若是遭遇了這種級別的鬼王,以他和東方鏡月的修為,根本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將昊天靈境收起來,靈器對鬼邪的作用微乎其微。”風飛云吩咐道。
東方鏡月在對鬼邪的了解之上,遠不如風飛云,此刻也只能暫時聽風飛云的話,將昊天靈鏡收了起來,問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東方鏡月沒有修煉尋寶術,根本看不到鬼邪的蹤跡,越是如此,也就越是讓她感覺到不安,雖然她表面上十分的淡然而從容,但是卻依舊微微的向著風飛云靠了靠。
“沖出去。”
風飛云雙目之中滿是凝重之色,一把捉住了東方鏡月纖細的小腰,將她摟在懷中,展開了輪回疾速,全速的向著祖屋外沖去。
風飛云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必定乃是一只三劫鬼王,想要憑借輪回疾速的速度,沖出祖屋,只要逃出去,憑借銀鉤閥的那些老祖的力量,必定能夠將那一只三劫鬼王給鎮壓。
“轟!”
一股強勁的陰風從外面刮了進來,攜帶了讓人顫抖的龐大力量,就好像有一座冰山,撞擊在風飛云二人的身上,將他們兩人給撞飛,掉落回了祖屋之中。
“糟了,還有第二尊三劫鬼王,媽的,你們銀鉤閥故意在養鬼不成?”風飛云的胸口劇痛,有鮮血在滾落,血肉模糊,對方的修為實在太高。
東方鏡月也不好受,白衣染血,香汗淋漓,比風飛云傷得更重,嬌軀在發顫,雙腿都快站不穩。
她畢竟乃是女子,身體強度無法和風飛云相比。
“真是晦氣,每次見到你,必定會遇到倒霉的事。”風飛云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滿是血沫子,嘴里刺痛,仿佛包著無數的刀片一般,雖然這么說著,還是直接將東方鏡月給扛在了肩上,然后,便向著祖屋之中疾速閃去。
東方鏡月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也是絕頂,深不可測,很可能還在風飛云之上,但是卻遠不是巨擘的對手,遭遇巨擘級別的三劫鬼王的一擊,不像風飛云體質那么變態,可以硬抗下來。
她已經受了重創,身體之中的靈氣很難凝聚,若不是風飛云將她扛走,她只能站在那里等死。
她心頭雖然很不爽風飛云的話,但是卻無法反駁,第一次遇到風飛云,直接將風飛云追殺了千里。
第二次遇到風飛云,就遭遇尸邪的攻擊,闖入了地底古廟,讓風飛云差點死在女魔手中。
第三次遇到風飛云,風飛云就被逐出風家,被風家強者圍殺。
第四次遇到風飛云,是在神都之外的鬼村,遭遇了鬼村的殺劫,風飛云差一點死于非命。
第五次遇到風飛云,尼瑪,在銀鉤閥的大本營,都能遭到鬼王的攻擊,這難道風飛云還不能認為她簡直就是自己生命之中的災星?
每次見到東方鏡月,必定會倒大霉。
東方鏡月趴在風飛云背上,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笑意,格外迷人,醉人心魄,道:“明明是你自己瘟神附體,卻要怪我,我還沒有怪你將霉運帶給了我。喂,風大白癡,你怎么往祖屋的里面跑,這不是在自投羅網?”
周圍陰風獵獵,有奇怪的聲音發出,聽得人毛骨悚然,就好像群鬼在哭泣。
越是往祖屋里面,這聲音就越是明顯。
這是一座真正的鬼屋,也不知有多少鬼王待在里面,仿佛要將人給生吞活吃。
風飛云的眼神凝重,肅然道:“祖屋的外圍有三劫鬼王,我們根本就逃不出去,現在我們唯一的生路,就會逃回那一座掛著古畫的房間。”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我們在那一座房間之中的時候,那些鬼邪根本不敢進去,說明那里面必定有讓它們忌諱的東西。”東方鏡月明眸閃動,想通了風飛云的意圖。
忽的,一片陰風從身后傳來,十分的刺骨,寒透人心。
風飛云眉頭一掀,叫道:“抓緊我了。”
說完這話,風飛云的雙手將東方鏡月給放開,手指決出印訣,打出了小衍術,一道圓形的光暈從手掌之間打出,將一只二劫厲鬼給擊斃,打得魂飛魄散。
物理攻擊對鬼邪無效,但是尋寶師卻懂得克制鬼邪的辦法,小衍術乃是八術之一“大衍術”的雛形,能夠克制鬼邪。
“媽的,真的是捅到了鬼窩了,你們銀鉤閥的那些巨擘,平時都不來祖屋看看嗎?”風飛云一連擊斃了四只鬼邪之后,終于有些氣急敗壞。
東方鏡月的一雙白玉般的手臂,緊緊的抱著風飛云的脖子,整個柔軟的嬌軀都貼在他的背上,顯得十分的風輕云淡,不緩不急的道:“祖屋乃是禁地,除了閥主,或者持有閥主令牌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我小時候,能夠進入祖屋一次,那也是因為我和晉河邊的神像有幾分相似,所以才會被閥主帶到祖屋之中。別的人,包括我哥,都沒有進過祖屋。”
風飛云見過她的容貌,知道她和晉河邊的那一尊神像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對風飛云,并不隱瞞,也沒必要隱瞞。
照她這么說,能夠進入祖屋的人并不多,而且還都沒有修煉果尋寶術,若是那些鬼邪有意隱藏,就算銀鉤閥主的修為通天,也未必發現得了。
銀鉤閥主那種級別的人物,血氣龐大,修為強悍,他若是前來祖屋,這些鬼邪自然只能隱藏,但是風飛云和東方鏡月都是年輕一代的小輩,讓這些鬼邪無所顧忌,直接沖了出來,似乎要吃他們的血肉。
“轟!”
一股恐怖無邊的寒氣涌動,帶著寒透人心的鬼笑,是一尊三劫鬼王撲了過來。
三劫鬼王的力量不能抵擋,風飛云被它的力量沖擊得血液都要凝聚,一連遭受了三劫鬼王兩擊,硬抗了下來,終于在最后關頭沖進了那一間祖屋之中,翻倒在了地上。
“嗷嗷!”
外面陰風獵獵,鬼哭神嚎,就好像有萬千厲鬼在咆哮,能夠將膽小的人嚇死。
但是這些鬼邪卻不敢沖進祖屋里面,似乎是在害怕著某種力量。
風飛云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坐了起來,取出了靈核,放在手心,開始調息養傷,根本不受外面那些鬼邪的影響。
東方鏡月也受了傷,但是卻沒有風飛云傷得那么重,除了第一次的攻擊以外,后面三劫鬼王的兩次攻擊,風飛云都幫她擋住,獨自一人扛了下來,她并沒有受創。
東方鏡月的一雙美眸之中帶著異彩,微微的多了看風飛云兩眼,這才取出了兩枚靈石,放在手心,也開始養傷。
半個時辰之后,風飛云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身上裂開的血肉也開始愈合,恢復得七七八八。
“風大白癡,可以啊!一連遭受巨擘級別的強者三擊,居然都沒有死,恐怕年輕一代也只有你才有這么強大的體魄了。”東方鏡月已經恢復行動,身姿傲然,站在古畫下方,帶著一種美人如詩的靈韻。
風飛云癡迷的盯著她,瞳孔開始放大,剛才他的腦海之中,竟然有著一種錯覺,東方鏡月就好像是從她身后的那一幅古畫之中走出來的一般,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因為東方鏡月和她身后的那一幅古畫實在太相融,就好像她們本來就屬于一體。
風飛云的腦海之中回想起東方鏡月說過的那一句話,“祖屋乃是禁地,除了閥主,或許持有閥主令牌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我小時候,能夠進入祖屋一次,那也是因為我和晉河邊的神像有幾分相似,所以才會被閥主帶到祖屋之中。”
東方鏡月的小時候和現在的模樣肯定差異很大,在那個時候怎么可能就能看出她和晉河變得神像相似?
要知道祖屋可是只有閥主才能進來,東方鏡月的小時候怎么能來到這里?而且在她的記憶之中還單獨對著墻壁之上的古畫有些模糊的印象。
風飛云再次向著站在古畫旁邊的容貌絕麗唯美的東方鏡月看了一眼,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風飛云的心頭浮現了出來。
“難道……難道……東方鏡月壓根就不是銀鉤閥的子弟,是從那一幅古畫之中走出……所以她小時候,才會對這幅古畫有懵懂的印象?銀鉤閥主隱瞞了事實?”
這雖然只是風飛云個人的猜測,很可能并不是事實,但是卻依舊讓他的心頭不能平靜,如翻江倒海一般。
“你在看什么?”東方鏡月美眸眨動,臉上的白紗從清風掀起,露出了宛如水月婷一般的仙顏,兩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而就在這時,風飛云眼中的驚色更濃,眼珠子都要從眼皮之中瞪出來。
東方鏡月身后的那一幅古畫蕩出了一圈圈波紋,古畫一角,勾畫的那一座晉河女神廟之中的燈光,竟然真的綻放出奪目的光華,在拉扯著東方鏡月的身體,就好像古畫之中伸出了一只看不見的手,將她往里面拉。
東方鏡月竟然真的飛進了古畫之中,風飛云連忙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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