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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單刀赴會

  凡是能闖過第一輪,無一不是百戰不敗的逆天才俊,真正的妖孽。

  一位妖孽卻被風飛云輕描淡寫的斬下,兩招劍訣便身死當場,即便古巫術也擋不住紅鸞妖劍。

  地上白骨森森,都是巨擘級強人的骨頭,或者是千年靈獸的骨頭,有的骨頭被劍氣給震裂,里面流淌出一絲絲白色的骨頭精氣。

  若是一般的人骨,早就被劍氣給碾壓成骨粉,也只有巨擘級別的骨頭才會有如此堅硬。

  畢寧帥很不客氣,將地上那數百塊骨頭給收起,這乃是古疆巫族的祭祀骨頭,上面孕育著巫力,若是賣給那些精研巫學的智者,能夠賣出大價錢。

  兩劍斬妖孽,全場皆驚駭。

  絕色樓中,那些本來在閉目修煉的少年才俊,有數位睜開眼睛,瞳孔之中帶著靈芒,可以看穿墻壁,直視到風飛云的身上。

  龍青陽坐在金玉殿宇的第二樓,與西越蘭山坐得很近,兩人的手緊握,關系很親密。西越蘭山被龍滄月割掉了舌頭,已經被西越閥的高手,請動了太師大弟子,將舌頭重新接了回去。

  只不過他的舌頭之上卻多出一絲斷線,成為他永世的恥辱。

  “數日而已,風二狗的修為提升了不止三倍。”西越蘭山捧著龍青陽的手,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語。

  西越蘭山雖是史詩級別天才,心志堅定,但是卻也擋不住龍青陽的魅力,成為了繼他叔父之后,第二個入幕之賓。他淪陷得極快,僅僅和龍青陽共游了一次南天寺,就徹底被龍青陽比之女子更嬌楚的魅力給迷住,無法自拔。

  龍青陽秀目如珠,睫毛纖纖,柔聲道:“那到底是你強些,還是他更強?”

  西越蘭山臉色有些尷尬,道:“我天賦比他高,超越他是遲早的事……”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既然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何苦跟著你?”龍青陽將他的手推開,身姿如柳,飄然而去。

  “青陽。”西越蘭山眼中盡是惶恐,就像是一個被女友拋棄的可憐蟲,向著龍青陽追去,但是卻被龍青陽一甩衣袖給掀飛,頭破血流的倒飛回去,摔落在地上。

  在西越蘭山絕望的眼神之中,龍青陽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走得是那么的決然,沒有絲毫的留戀。

  “唰!”

  風飛云飛落在了金玉殿宇的第二層的觀景臺上,看著失魂落魄的趴在地上哭泣的西越蘭山,道:“一個被女人迷失了心智的男人,那叫情癡;一個被男人弄得悵然若失的男人,那叫白癡。”

  風飛云不再多看他一眼,西越蘭山已經徹底被龍青陽給毀了,就算是史詩級別的天才又如何,從此之后將會墮落,根本無緣仙路爭鋒。

  “嘭!”

  風飛云黑衣如旗,一掌按碎了三尺厚的金玉墻壁,踏入了這一座殿宇之中,身上銳氣迫人。

  殿宇里面,三十多位絕頂才俊,有一半都將目光盯到他的身上,而另外的一半人,依舊在打坐或者飲酒,顯得格外淡然。

  站在一條懸浮在殿宇之中的金石長廊之上,周圍都是蒸騰的靈煙,靈煙是從金玉大殿的第一層的一座蓮池之中升騰起來,讓這一座龐大的殿宇宛如仙境。

  那十多位年輕女子,就被吊在黃金橫梁之上,她們的修為本來就不高,修為被封住,比尋常女子好不了多少,從上面掉落下去,會被活生生摔死。

  關鍵是那被摔死的過程,讓這些平時撥動琴弦、輕歌曼舞的清倌人恐懼到了極點。

  下方,有數具被摔死的少女,身輕體柔,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斷,死之前也不知承受了多少恐懼和痛苦。

  “禽獸!”畢寧帥也闖了進來,看到了凄涼的一幕。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請風飛云,但是依舊來遲了一步,釀成眼前的慘劇。

  風飛云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這其中有幾個少女,他以前絕色樓見過,親手給他溫茶、雅奏、繪丹青,此刻卻已經化為冰冷的死尸。

  “這只能怪南宮紅顏,南宮紅顏殺了我師叔,奪走了我仙府的一件鎮府靈寶,她若是不歸還,這些女子都要受連累,死,已經是對她們最輕松的懲罰。”一個身上穿著白玉鎧的清秀男子冷冰冰的說道。

  他的身邊有另一個穿著相同白玉鎧的少女,星眸閃亮,長發如青瀑,美得就像一個畫中女,道:“我師叔死得極慘,雙目被挖去,人皮被剝下,身上插滿了鐵針,被釘死在一棵古榆樹上,身體被焚燒過,與古榆樹一起化為了焦炭。當我和師兄,找到他老人家的時候,那一張人皮還綁在焦木上,迎風招展,血淋淋的,至今我也無法忘記。”

  這是一座古仙府的兩位傳人。

  這一座古仙府已經接近千年不與外界接觸,曾經乃是堪比四大門閥的仙門勢力。

  龍神崖想要借助這一座仙府的力量,所以才讓這一位少女也進入絕色樓,要不然她雖然修為是妖孽級別,也無法進入這個群雄匯聚之地。

  血舞冷笑:“呸!是你們師叔覬覦姐姐的美貌,想要意圖不軌,姐姐才出手殺他。取走那一件靈寶,不過只是順手。殺人取寶這種事,在場有幾個沒有做過?”

  “哼!我師叔已經修煉六百多年,達到巨擘境界,若不是南宮紅顏他,能夠將他殺害?”那一個少女道。

  血舞嘴里咳血,譏誚的笑:“我姐姐需要?她只需要揭開面紗,別說是一位巨擘,就算是真人都會跪在地上給她磕頭。只可惜這世上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見過她的容顏,即便她戴著面紗,也有不少人愿意趴在她面前,做她的奴隸,可是我姐姐都看不上。”

  “居然敢侮辱我師叔,找死。”那穿著白色鎧甲的少女手中白光一閃,多出一條細如發絲的鞭子,長達百米。

  鞭子一甩,如極細的閃電。

  血舞知道這鞭子的厲害,似乎能夠抽打人的靈魂,她緊咬貝齒,閉上眼睛。

  但是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落下,睜開美眸,看見那一根猶如閃電的鞭子被妖劍傳人捏在了手中。

  “妖劍傳人又如何?為南宮紅顏出頭,那就是在與天下人為敵。”

  那一個穿著白色鎧甲的男子和少女,兩人同時出手,各自祭出一件靈器。

  他們知道風飛云的厲害,不敢大意,合兩人之力全力出手,想要將風飛云鎮壓。

  風飛云提著烏劍,劍鋒出竅,一道刺目的火光呈現,一劍劈出,將他們連同他們打出的靈器同時劈飛,他們身上的刻著陣紋的白玉鎧甲也生出了裂痕,發出崩碎的聲音。

  “嘭!嘭!”

  兩聲坍塌的聲音響起,

  金玉殿宇再次被撞出兩個巨大的窟窿,這兩個仙府弟子滾落了出去,摔在了外面的青石大院之中,他們身上的骨頭,各自至少斷裂三根,牙齒縫里都在溢血絲。

  僅僅一劍,就將兩位絕頂妖孽給斬飛,狼狽不堪的站在金玉殿宇外,不敢再踏進來一步。

  妖劍傳人太強大了,超出他們的想象。

  風飛云將掉在黃金橫梁之上的十多位清倌人給放了下來,這些清倌人對風飛云十分不屑,沒有半個謝字,覺得他也是有所圖謀。

  風飛云暗中傳音給血舞,告訴了她自己的真實身份,血舞乃是唯一一個知道風飛云還活著的女子,聽到風飛云的傳音之后,一雙美眸放光芒,眼眸子亮的就像星辰一般。

  原來所謂的妖劍傳人,竟然就是風飛云,這下她放心了。

  “你們現在就隨我離開吧!”風飛云道。

  那些不知情的女子,自然都對風飛云很不放心,就好像生怕被他給賣了一般。

  血舞眼眸子滴溜溜的一轉,知道風飛云在隱藏身份,自然也不好講明,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若是這個狗屁妖劍傳人敢對我們有什么企圖的話,紅顏姐姐肯定不會放過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風飛云嘴角微微的一挑,自然知道血舞是一語雙關,為之淡然一笑。

  這些女子都以血舞為首,連她都這般說了,她們自然都紛紛依從。

  就在風飛云帶著十多位清倌人走出金玉大殿,打算離去之時,一個騎著紅色巨鹿,背著一座山峰那么高的巨劍的男子已經等在了前面。

  北溟破天手指在巨鹿的頭上撫摸,就像親昵的撫摸自己的愛人,漫不經心的道:“單刀赴會,獨闖龍潭,勇氣可嘉,但是……難道打算就這般輕易的離去?”

  這是一股龐大的壓力,比之萬重山岳還要強烈。

  風飛云平平淡淡,帶著幾分笑意:“原來是北溟破天,你的重劍道已經修煉到舉重若輕的境界,只可惜這依舊只能算是重劍道的入門,你何時能夠修煉到舉輕若重的境界,才算是在劍道上小有成就。”

  風飛云的修為達到天命第四重之后,眼力更強,一眼就看出了北溟破天在劍道之上的修行高低。

  “有點意思!”北溟破天道:“南宮紅顏害死了我北溟閥的一位天驕,取走了北溟閥的鎮族功法《北溟神功》,這筆賬,你也要幫她接下?你接得下嗎?”

  此事風飛云也知曉,而且南宮紅顏還將《北溟神功》和界靈石當成了見面禮送給了風飛云,只可惜這種功法風飛云根本看不上眼,后來交給了龍滄月,也不知她修煉過沒有。

  風飛云叫畢寧帥帶著血舞等十多位女子離開,直到他們走出了絕色樓,才道:“自然接得下。她的任何過錯,我全部承擔;她欠下的賬,我一一來還。誰若要戰,我隨時奉陪,哪怕戰到只剩最后一口氣,最后一滴血,只要我沒有倒下,你們便來找我,別去為難她。誰若是敢去找她的麻煩,我就要那人連一口氣一滴血也休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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