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云,你個大騙子,你不是說你修為全失,時日不多,現在怎么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里?”
部落之中,納蘭雪箋穿著青色的佛衣走了出來,清馨雅致,如一片青色花瓣飄出來。她很氣憤,被風飛云給騙得太慘,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風飛云本以為可以騙她死心,卻沒有想到她如此的執著,一直都在找自己,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丫頭。
風飛云笑了笑道:“遇到了一位神醫,讓我修為又失而復得,雪箋,你不和酒肉大師好好修佛,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大和尚有重要的事,去了神都,我偷偷跑出來的。”
納蘭雪箋竟然真的相信了風飛云,相信真的有神醫讓他的修為失而復得,她眼眸子滴溜溜的一轉,看到了站在風飛云身邊的羅玉兒,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就好像一只小母雞一般,對羅玉兒的敵意很重,有些氣惱跺腳,道:“風飛云,你給我滾過來。”
風飛云雙手背負在身后,閑庭信步的走了過去,笑道:“滾過來了。”
納蘭雪箋拉著風飛云的手腕,緊緊的將他的肩膀給摟住,眼眸子瞟了瞟不遠處的羅玉兒,似乎是在宣誓自己對風飛云的主權,道:“她是誰啊?”
羅玉兒也有些好奇的盯著納蘭雪箋,覺得她真的好漂亮,和風飛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但是她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和納蘭雪箋攀比的意思,自己也不比她長得差。
風飛云任憑納蘭雪箋拉著自己的手臂,笑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巫神殿的主人,天巫神女,羅玉兒。玉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那個和尚乃是無色無相大師。這位……乃是納蘭雪箋,我的妹妹……”
“不是親妹妹。”納蘭雪箋加了一句,似乎是故意給羅玉兒說的,她對羅玉兒的敵意不是一般的重,畢竟羅玉兒很漂亮,而且身份也不低,讓她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無色無相就坐在溪澗邊上,無喜無憂,無嗔無癡,就好像做在坐禪。
羅玉兒很有禮貌,施施然的對著納蘭雪箋行了一禮,道:“納蘭大師,你好。”
聽到這個稱呼,風飛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納蘭雪箋穿著佛衣,羅玉兒叫她一聲大師,自然沒什么不妥,但是仔細一聽,卻又感覺到羅玉兒似乎也帶著些許的敵意,似乎是在提醒納蘭雪箋,你是修佛者,不要和風飛云太親溺了。
這不對勁啊!羅玉兒和納蘭雪箋才第一次見面,而且她性格溫和,和納蘭雪箋應該很好相處,怎么會帶著一絲敵意呢?
難道是納蘭雪箋剛才兇巴巴的樣子,讓她感覺到反感?
納蘭雪箋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憑借女人的直覺,還是讓她本能的察覺到這個羅玉兒肯定對風飛云有想法,或者說風飛云對羅玉兒有想法。她出來找風飛云,就是不想風飛云在外面和別的女子廝混,這次被她逮了一個正著,她豈會善罷甘休。
“我聽說天巫神女圣潔無比,一生都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不知是不是這樣啊?”納蘭雪箋笑嘻嘻的道。
羅玉兒輕輕的咬著貝齒,點了點頭,細聲道:“是的。”
納蘭雪箋松了一口氣,但是敵意并沒有減少,道:“我和玉兒姑娘一見如故,很想和你做閨蜜,想要和你單獨聊一聊,可以嗎?”
風飛云哪能不知道納蘭雪箋心頭在打什么鬼主意,剛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羅玉兒卻笑著答應了下來。
這讓風飛云更加不可思議,總覺得羅玉兒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怯弱,在納蘭雪箋的面前表現的有些強硬,雖然這種強硬隱藏得很好,但是卻依舊被他給看了出來。
納蘭雪箋和羅玉兒去了部落的另一頭,消失在視線之中,而風飛云和無色無相也找了一張石桌,坐了下來。
無色無相將外面的情況都給風飛云講了一遍,風飛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邪皇少主的博弈竟然已經鬧得全天下皆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無色無相和納蘭雪箋才知道風飛云進入了十萬山河的外圍,找來了這里。
“納蘭這丫頭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倒是打擾無色無相大師修行了。”風飛云說道。
無色無相白衣不染塵,凈潔如蓮花,笑道:“納蘭姑娘天真活潑,秉性善良,而且又對你一片癡情,你知道一路上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什么嗎?”
風飛云笑而不語。
無色無相學著納蘭雪箋的語氣,道:“風飛云肯定又去沾花惹草了,這家伙死性不改,風流成性,欠了很多風流債,我必須要管著他才行。”
風飛云笑得更加大聲,可以想象納蘭雪箋當時說這話時是多么的嬌憨。
“無色無相大師不遠十萬里,將納蘭雪箋護送到此,我現在卻是無以為謝,若是拿出一些財物靈石來,恐怕反而會被大師給瞧低了,若是這里有一大壇子酒,我必定請你喝個痛快。”風飛云笑道。
一談到酒,無色無相頓時臉色微微的一變,他喝酒可是“一杯倒”,連忙雙手合十,高唱佛號,“阿彌陀佛。”
一個古疆孩童聽到了風飛云的話,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大哥哥,你若是想要喝酒,可以去族長家的酒窖,那可是一個天大的酒窖,聽說我們這個部落還沒有出現,那個酒窖就已經出現了。我和二娃子曾經溜進去過,里面黑乎乎的,除了外面放著一堆果子酒,更里面還有很大的空間,不過我們只進去了幾十米深,就退了回來,里面又黑又冷,連火折子都會凍熄。”
風飛云和無色無相聽到之后,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連忙讓這孩童帶他們去族長家。
納蘭雪箋在前面行著,走出部落,帶著羅玉兒來到了一處頗為隱秘的山林之中,這里古木參天,枝繁葉茂,有一些老藤纏繞在水缸那么粗的樹干上,就像蛟龍一般。
納蘭雪箋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仔細的打量著羅玉兒,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穿著銀色長袍,身姿高挑,玉胸高聳,十分有氣質,更重要的是羅玉兒還比她要高出半個頭。
羅玉兒也在打量著她,眼前這個和風飛云十分親溺的女子,身姿曼妙,青衣如畫,烏絲搖曳,眼眸子格外明亮,最主要的是她的皮膚比自己還要白,還要細膩。
她們都在拿對方和自己做對比。
納蘭雪箋率先打破沉默,柔聲道:“你和風飛云是什么關系?”
“嗯……他對我很好,他說要保護我,還要幫我爺爺報仇。”羅玉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和她說這些,但是說出來之后,卻感覺很痛快,臉上帶著一種幸福感。
聽到這話,納蘭雪箋氣得鼓脹鼓脹的,道:“他是騙你的,他就是一個大騙子,專騙你這種天真的小女孩。你是不知道他的過去,他就是一個紈绔惡少,光天化日都敢調戲姑娘,這種人的話你都相信?他是看你長得漂亮,好騙,才如此誑你。聽我一句話,他就是一個人渣。”
羅玉兒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人長得很漂亮,卻當面一套背著一套,你如此這般在背后罵風少爺,他若是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我……”納蘭雪箋被她一句話給噎住,差一點就氣暈過去了。
羅玉兒又道:“還有風少爺的……過去,我比你更了解,他以前的確做了不是惡事,但是后來他變了,也做了不少好事,還不止一次的幫過我,他既然說要幫我報仇,他就肯定不會說話不算數。”
風飛云的過去,她更了解?
納蘭雪箋頭發都要抓落一地,心頭道,完了,完了,沒救了,她已經被風飛云灌了迷魂湯,說什么都沒用了,我一定要推她出虎口,免得被風飛云那滑頭給毀了清白。
納蘭雪箋的心頭如此的想著,卻不知被風飛云灌了迷魂湯,迷得最兇的是她自己,在推別人出虎口的時候,卻巴不得自己被老虎一口吃掉。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還有另一個辦法。”納蘭雪箋手捏翡翠佛珠,身上一股精純的佛氣涌出,在身下凝聚出一座光芒萬丈的蓮臺,嬌軀之上有佛音繚繞,身后凝聚出一圈圣潔無雙的佛光,聲音清脆的道:“你是天巫神女對吧!那么修為肯定不會弱,要不咋們來比一場。”
羅玉兒雖然修煉了巫術,而且修為不低,但是卻從來沒有和人動過手,道:“我為何要和你比?”
“誰贏了,風飛云就歸誰,誰就去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另一個人主動退出,再也不能出現。”納蘭雪箋站在蓮臺之上,長發搖曳,挺了挺胸部,明亮的眼眸子筆直的盯著羅玉兒。
“啊!”羅玉兒聽到納蘭雪箋的那一句生米煮成熟飯,頓時鵝蛋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到底敢不敢比?”納蘭雪箋卻不明所以,她也不太懂生米煮成熟飯是什么意思,但是卻大概知道只要將生米煮熟之后,風飛云就是她的人了,羅玉兒就不能再染指,所以她必須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