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弓意。雨水?你這小子起名字,還真隨意。這也太馬馬虎虎了一些。”黑袍老者擺了擺手。顯然對這名字不算是很滿意,不過,既然這弓意乃是葉玄所領悟,自然是葉玄想要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了。
“晚輩只是覺得這雨水,十分符合這弓意!”葉玄咧嘴笑道。
黑袍老者拿出一塊玉簡,道:“既然你已經修煉成了弓意,云帝當年所得拉弓射箭之功法,自然也要傳于你,功法之修煉,完全是在于玉簡內!”
葉玄點了點頭。
打開玉簡——
“穿云弓法!”葉玄喃喃自語。
“修煉了穿云弓法,你對弓修會有更近一步的了解,從而更加爐火純青的掌控長弓,此功法中,更是記載著一些秘術,你回去修煉一二即可。當然,對于你而言,最關鍵的還是十二鎖鍛氣。”黑袍老者說道。“因為,十二鎖鍛氣,和這九霄長弓乃是最完美的配合。“
葉玄點了點頭。
葉玄又和黑袍老者聊了少許,便起步告辭。
而同一時間,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面部被黑色面紗包裹住的女子出現在了青峰山脈,這個女子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就閃縱即逝,又幾個恍惚,落入了青鳶山百花池的外圍。
“抵達百花池!”
黑衣女子面紗下的嘴唇輕動。考慮著是不是要進入百花池之內,但就在這時,她渾身一個激靈,一道聲音從她背后響起,她沒有察覺到半分。
“閣下——”
這個時候,青鳶山內,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名紫衫男子,這男子年齡約有十九二十歲的模樣,負手而立,悄無聲息的出現,眼睛放在這黑衣女人身上。
這男子自然便是葉玄。
葉玄剛離開百花湖,就察覺到了青鳶山外的這名女子。
這女子并未隱藏自己來到百花池的步伐,故此發現這黑衣女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葉玄本來滿是警惕的看著這女子,但仔細一看,發現這女子他甚是熟悉,還見過一面,不正是林知夢上一次讓他過去,所派出的黑衣女人么?
那雙眼睛他還清楚的記得,絕對是沒有錯的。
“見過葉池主!”黑衣女人眼睛看向葉玄的剎那,瞳孔一個收縮。
氣息,大有不同。
“不必拘謹,是國師讓你來的?”葉玄疑惑道。
“正是!”黑衣女人說道。
葉玄滿臉疑惑,哭笑不得的說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回到天白帝神國里了?”
自己回到天白帝神國,以龍妹召喚之法回歸,悄無聲息,直接降臨百花池,無人知曉。且回歸之后,都不曾出過青峰山脈,林知夢是怎么知道自己回到了百花池里。
但仔細一想,葉玄就釋然了。
他想,可能很少會有那個女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黑衣女人說道。
“她讓你來這里,是什么事情?”葉玄問道。
黑衣女人緩緩說道:“葉池主不是曾經說過么,國師大人的怪病,還需要再檢查一番,方才可以確定究竟是否有沒有痊愈么。這一次國師大人知曉葉池主回來,便邀請葉池主去幫國師大人看上一眼,究竟有沒有痊愈!”
“哦!”葉玄拍了拍腦袋。
他倒是忘了這事情。
林知夢的怪病,的確還要觀察一番,方才可以確認究竟有沒有醫治好。
“你等我一下,我去池內吩咐一些事情!待得將事情吩咐過后,我便和你一同前去看看國師大人的怪病是否痊愈了。”葉玄緩緩說道。
話音落下,他便進入了百花池。
本來他還打算在幫姜巧這個女人看一眼,但那個女人對自己冷冰冰的,自己還沒進入就讓自己出去,他覺得還是過一段時間再看一眼姜巧的傷勢為好。
又吩咐了一些事情。
“咱們走吧!”
說著話,葉玄和黑衣女人離開了百花池。
“國師大人現在身在哪里?”葉玄疑惑道。
“國師大人現在身在‘朝方郡土’中。”黑衣女人如實回答道。
“朝方郡?”
葉玄喃喃自語,他倒是知道這朝方郡身在哪里,不過這朝方郡,距離飛江郡,可就說不上近了。想到這,他當即說道:“你不覺得咱們兩人這樣飛下去,想要到朝方郡,未免太慢了一些嗎?”
“葉池主……”黑衣女人不理解葉玄的話。
的確很慢。
她從朝方郡來到飛江郡,用了七八日的時間。
難道葉玄因為路途遙遠,去的慢一些,還不打算去了?
不過——
就在這時,黑衣女人便是一驚。
一股子真氣,包裹住了她,這真氣帶著她,飛快的朝著前方飛去,這般速度,不知道比之剛才,快了多少。
“我覺得這樣應該快了很多!”葉玄緩緩說道。
他帶著黑衣女人一起飛去,自然快。
比起剛才為了等黑衣女人而放不開手腳,快了不知道多少。
兩日后,葉玄和黑衣女人一起來到了朝方郡,由黑衣女人作為指引,來到了一座名為‘星雨閣’的地方。
星雨閣的閣前,站著二十余名修仙者。這二十余名修仙者無不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何人!”這時,為首的修仙者,厲聲喝道。
“是我!”
黑衣女人亮出了自己的令牌,道:“奉國師大人之命,前去尋葉池主,現在已經將葉池主帶來!”
葉玄打量了一眼這二十余名修仙者。
竟然——
無不是圣宮一列的修仙者!
全部踏入圣宮。
葉玄眉頭一挑,這林知夢,保護的人還真夠多的。
“原來是青道友和葉池主。”為首的修仙者露出了笑容,揮手道:“青道友和葉池主請進吧!”
讓開了道路,葉玄和這黑衣女人,方才進入了星雨閣內。
“葉池主!在下就送到這里了,國師就在后院的亭子里,平日其他人不得輕易打擾,但葉池主乃是國師大人點名要找之人,身份不同,直接前去即可。”黑衣女人說道。
這話落下,便告辭了。
葉玄點了點頭,便朝著后院而去。
后院乃是一片花園,花園靈氣充裕,那種植的花朵更是顏色不一,用‘百花綻放’來形容,也絕不為過。一入這花園,便會覺得心情通暢,一切不快之色全部煙消云散,還真是一處靜修的雅迪。
不過,這花再美,也掩飾不住那在花園里澆花的男子之美。
比起這百花,似乎這‘男子’更出類拔萃的美一些。
有花有人,花極美,然而有這人存在,這花也黯然變成了裝飾物。
一眼看去,這男人澆花姿態舉止優雅,皮膚細膩白嫩,見之一眼,就覺得他是世間最俊美的男人。放到外面,怕是老少女子,都會心生好感,單單這模樣,都不知道讓多少人見了心生妒意。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男子,比女人更美。
此刻,這‘男子’正在花園里,澆著花,水緩緩落下,灑落在花朵上。她澆花溫柔細致,神情專注,像是一個女人。
不,應該說,的確是女人。
只是,裝扮稍顯的不對了些。
葉玄負手而立,看到男人在花園里澆花,搖頭笑道:“我雖然說過,你已然可以演算,但也說過,在我未確認你是否痊愈之前,能不動用演算之法就不動用演算之法么。你怎么又動用演算之法了?”
男人一露潔白的牙齒,笑意盈盈的道:“只是隨便一演算!”
“隨意一演算,你就能算到我回來了?”葉玄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只是隨意一演算,沒想到就算到了,這又豈能怪我?”林知夢莞爾一笑,眼睛彎起,形似好看的月牙兒。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