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陽聽得此處,顯然也有些意外,連問道:“元國師,此人是誰?”
“是碧青帝神國的國主,韓業青。”元國師開口說道。
府尊在旁一臉疑惑,碧青帝神國他也有所了解的,道:“碧青帝神國與天白帝神國素無瓜葛,怎會愿意和我等聯手去誅殺那天白帝神國的國主,莫非是那碧青帝韓業青和白千山有何恩怨不可?”
“府尊慧眼如炬,的確,那碧青帝神國韓業青,還真與白千山有些瓜葛。就是近幾日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元國師很快將碧青帝韓業青和葉玄與天白帝神國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到這,風白陽和府尊先是一愣。
下一刻,兩人便是朗朗大笑。
“哈哈哈,當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風白陽大笑道:“有了這層恩怨,那碧青帝韓業青,多半會十分愿意的幫助我們。現在韓業青與白千山撕破臉,又要遭逢玄金商會,豈能不嫉恨白千山,現在有大好殺死白千山的機會,韓業青豈會放棄?”
葉玄不知道遠在飄雪神國的事情,很快,他離開了禁軍府邸,便帶著陳晴和蘭云雁回到了百花池內。
百花池內一如既往,十分安寧,最近一段時間內又多出了不少新的面孔。
“陳晴姑娘和蘭姑娘請坐,拿這里當自己家即可,我百花池多為女修,陳晴姑娘和蘭姑娘也不必有何拘束。”葉玄笑道。
陳晴看了一眼四周,笑道:“我一開始聽兄長談及的時候,并不聽聞百花池,沒想到百花池竟是如此之美,相信在百花池內,定要比在玄金商會安逸多了。”
“陳姑娘過獎了,百花池哪里能和玄金商會相比。”蕭漓嫣然一笑,聽得別人夸贊百花池,心里也頗為愉悅,只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說著話,便端來兩杯靈茶,放在了陳晴和蘭云雁的身前。
陳清和蘭云雁出身大家,禮數上自然也懂得,紛紛道謝之后,不急用茶,而是等葉玄這做主人的先用茶,兩人方才稍稍的抿上一上一口。
“天白帝神國現在應是已經想辦法聯系玄金商會,待得玄金商會知曉了消息之后,就會立刻派人來接兩位,陳姑娘和蘭姑娘在池內等上些日子即可。”葉玄笑道。
“還要勞煩葉池主了。”陳晴盈盈一笑,道。“此次晴兒能夠脫離虎口,還要多謝葉池主搭救,一路上沒機會答謝葉池主,希望葉池主贖罪!”
“哈哈哈!”
葉玄朗朗大笑道:“陳姑娘說的這是哪里話,道謝就不必了!”
“當然要道謝了。”陳晴說道:“待得和玄金商會聯系上之后,我一定要讓父親重謝葉池主,還希望葉池主不要拒絕。我覺得,玄金商會應該是和百花池為一家人。”
聽得此處,葉玄和旁邊的蕭漓無不是一愣。
陳晴這話說的就太明顯了。
玄金商會答謝葉玄是一回事,而如陳晴所言,玄金商會應該是和百花池為一家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知道,陳晴這話,分明是讓百花池和玄金商會結盟,這可比答謝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百花池在天白帝神國內,固然小有名氣,可和名震神國之間的玄金商會比,還是差了不知道多少,若是和玄金商會結盟,那日后對百花池的好處不知道有多少了。
蕭漓也樂的此事,聽得此處,本來就看到葉玄毫發無損的回歸就很高興,現在,就可謂是喜上加喜了。
其實,陳晴也是有主見的女子。
葉玄的厲害,陳晴是了解一些的。
以一名圣宮修士,可以帶著她從血影宗內逃脫,非但如此,以一人面對上百圣宮修士,不曾有何畏懼,還能安然逃脫,單單這份魄力和實力,就注定葉玄它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當然,這些是一部分。
葉玄救她的情景,她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又商談少許,葉玄看時間不早,便讓百花池內的紅衣弟子去安頓一下陳晴和蘭云雁,旋即總府內就只剩下葉玄和蕭漓兩人。
蕭漓此時一身長老白衣,臉上掛著笑意,葉玄稍稍打量了蕭漓幾眼,蕭漓還不曾察覺,葉玄暗暗失笑,不過自入百花池這么久的時間,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他,而蕭漓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現在的蕭漓,更有著一股子大家的氣派,讓人小覷不得。
很快,蕭漓也就回過神來,發現葉玄如此盯著自己,俏臉一紅,道:“池主師弟,蕭漓臉上長花了么?“
她在納悶,她和葉玄認識這么久,恐怕閉著眼睛都能記她記得一清二楚,還這么瞧著自己干什么。
葉玄失笑道:“花雖美,但放在臉上就不好看了,臉上還是沒花的好。”
“撲哧。”蕭漓抿嘴一笑,不知道葉玄什么時候也會如此說笑了,想來應是今日玄金商會的事情而高興吧。
不過,葉玄幾句說笑后,很就恢復了正色,神色嚴肅,似乎想起了什么,凝眉道:“近幾日來,那個怪物,有沒有來到百花池?”
對于陰鬼的事情,葉玄也對蕭漓做過解釋,蕭漓也知道,那陰鬼正是以前將姜巧擄走的人。
“沒有。”蕭漓如實回答道:“百花池最近一些日子倒是頗為安寧,還沒什么人敢招惹百花池,倒是池主師弟離開的時日,蕭漓按照池主師弟的想法,為了我和彩霞長老進階氣海境的事情做了慶祝。可唯一的瑕疵便是池主師弟不在了。”
“哦,那我倒是錯過一件大事了。”葉玄笑道。
和蕭漓聊了沒有多久,葉玄便起身離開總府,離開總府時,早已經是黃昏落幕時。
葉玄見得此處,又勾起了心中回憶,負手而立,百般惆悵,望著黃昏風景的眼睛中滿是迷茫于思索。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緒,只回想起自己回到天白帝神國內也事物不斷,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過,自己對姜巧的情感。
心中思緒著,葉玄來到了青鳶山的山頭。
他平躺山頭,仰望天空,心中則是思緒萬千,多是回想著與姜巧在一起的一幕幕,他重視自己與姜巧的感情,所以才這般不知道如何選擇。
躺在山頭,葉玄突地回想起了自己與鐘望雪在一起看雪的時候。
想到這,葉玄也回想起了那個嬌柔文靜的女子,不知道,她現在又如何了,只知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面色蒼白,得了一場大病……
不知道何時,他還是要看望一下鐘望雪。
葉玄深吸了一口氣。
眼睛盯著天空,心中更亂了一些。
當他再回到對姜巧的思緒中的時候,更加覺得心中雜亂。
前往血影宗的時期,他心中又何曾不想過姜巧?回來的時候,思念更甚了一些,他幾次想要去姜巧的閣樓,但踏足前行時,卻又退了回來,心中思念縱然濃郁,但他卻不知,現在去見姜巧,又能說些什么?
他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反而,他為人十分專注,這也是他醫術精湛的緣故,但思緒此事的時候卻往往腦中雜亂。
這個時候,葉玄聽到了一些聲音。
“葉池主呢?”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
“蘭姑娘,葉池主正在山頂休息。”一名紅衣弟子笑著說道。
蘭云雁聽得此處,道:“多謝了。”
“蘭姑娘不必客氣。”紅衣弟子回道。
很快,蘭云雁便來到了山頂,正好看到躺在山頂的葉玄。
看到躺在山頂的葉玄,蘭云雁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葉池主有何憂心事嗎?”
“蘭姑娘怎知我有憂心事?”葉玄驀地一怔,他自是知道蘭云雁來此,只是蘭云雁又如何得知,他心中有憂心事的?
蘭云雁嫣然笑道:“小時候我有憂心事的時候,所做舉動也和葉池主相差不多。而且,葉池主這般舉動明明是在享受,卻眉頭緊鎖,一眼便知葉池主是在靜心思緒些事情,葉池主有何憂心事,說給云雁聽聽,興許我能幫葉池主一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