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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容易念錯的書法作品

  裴琰之一臉壞笑的看著董虎,董虎則是一臉苦笑的在他的背后拍了一下,然后就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

  裴琰之進去之后,將房門關上。

  高峰的書房跟裴景祺的書房可是大不相同,裴景祺的書房內基本都是戲服,都是關于戲曲的東西,比較的雜亂。

  但是高峰的書房一進來,看著就是那么的干凈,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高峰正站在書桌前,大馬金刀的站著,手中的狼毫筆正在一張白紙上揮灑,身后的墻上掛著一張字,裴琰之看了之后,不禁的啞然失笑。

  因為小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這幅字的時候,自己還鬧了一個大笑話,一年的時間,高峰都不讓裴琰之再踏入自己的書房半步。

  高峰微微一抬眼眉,看到裴琰之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身后的墻上,就知道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還有臉笑,不學無術的東西,當年竟然把我的字給認成那個,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裴琰之看著惱怒的高峰,也是不由得笑出了聲來,看著高峰身后的那兩個字,笑著說道,“師父啊,你也不能怪我,當初我才多大啊,剛十歲左右吧,更況且您寫的還是草書,難度就更大了,所以認錯也可以原諒啊!”

  高峰還是余怒未消,畢竟自己除了京劇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書法,但是自己的書法從來不外賣,不管別人花多少錢,自己也不會給別人隨便寫一個字,自娛自樂而已,但是對自己的書法也是自戀的很。

  所以在當年裴琰之脫口而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險些沒有把高峰給氣死過去。

  攔住了追著裴琰之要打的高峰,劉香君像一只護犢的母雞一樣,張開雙手擋在了裴琰之的面前,怒喝道,“姓高的,你瘋了嗎,孩子才多大,你打他干什么,他做錯什么了!”

  看著從來沒有跟自己紅過臉的妻子如此的憤怒,高峰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雞毛撣子,憤憤不平的說道,“哼,你讓這混小子自己說,我都說不出口!”

  劉香君瞪了高峰一眼,然后扭過頭去,一臉慈祥的看著受驚過度的裴琰之,輕聲問道,“小琰之啊,怎么了,惹得你高師伯大發雷霆啊!”

  裴琰之剛才可是被嚇得夠嗆,一把抱住了劉香君,抽泣著說道,“香君媽媽,高師伯他打我,你看我屁股,都腫了,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劉香君聞言,趕緊拉過裴琰之,褪下他的褲子,看著白嫩的屁股上有一道紅紅的印子。

  這一下劉香君可不干了,給裴琰之穿上褲子之后,站起身來,一臉寒霜的看著高峰,狠狠的說道,“姓高的,你瘋了嗎,對這么小的孩子你都敢下這么狠的手,你是想打死他嗎,你讓我回來怎么跟南笙交代,人家把孩子放咱們家,你就這么下狠手打,我跟你拼了!”

  高峰看到裴琰之屁股上的紅印子,也是已經后悔不迭了,剛才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隨手拿起了墻邊的雞毛撣子就掄了過去,但是還是知道輕重的,所以才只打了屁股。

  其實也不叫事,因為雖然裴琰之這個時候還沒有拜高峰為師,但是高峰平日里也是對他多有教導,知道這孩子遲早是要拜在自己門下的,所以管教的時候,那根雞毛撣子基本就是教鞭,但是平時都是輕輕的打一下,就算是氣不過了,也都是打手板,但是也沒有今天打的這么狠的。

  裴琰之也是第一次看到高峰如此的震怒,所以機靈如他,趕緊跑出來找劉香君求救。

  看著要給自己報仇的劉香君,裴琰之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但是也是趕緊抱住劉香君的腰,說道,“香君媽媽,你別生氣,是我錯了,師伯打我是應該的,你別跟師伯生氣了!”

  看著如此懂事的裴琰之,高峰手中的雞毛撣子也掉在了地上,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個小孩子,也不認幾個字,行了,我不怪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進我書房了!”

  說完,高峰冷哼了一聲,背著手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把門關上,看著自己墻上掛著的“坦蕩”二字,越看越不對勁。

  高峰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羞怒,輕聲的罵道,“混蛋小子,誰會寫個蕩婦在自己的書房,你以為我是爹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嗎!TM的,之前沒有感覺,自從這小子說了之后,越來越不是那個味了!”

  高峰將墻上的那副字給撕了下來,然后規規矩矩的用楷書寫了一張“坦蕩”,這次也不敢再賣弄了,從左往右寫,看著新寫的兩個字,高峰的心中終于滿意了,“坦蕩,這就是我為人的宗旨!哼!這個臭小子,剛才出手是有點狠了,哎!”

  晚上,裴景祺和張南笙回來之后,劉香君帶著裴琰之找到了他們,強忍笑意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幾個人聽完之后,也是大笑了片刻之后,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裴琰之,裴景祺輕咳了一聲,問道,“琰之啊,你怎么會把那兩個字那么讀呢,誰教給你的?”

  裴琰之一臉天真的說道,“戲文啊,我背的戲文里有這么兩個字,我認識啊!”

  裴景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哪一出戲里有這兩個字,但是也不能細問了,只好告訴他,“琰之啊,你說錯了,咱們的書法很多時候,要從右往左念,你得看他的那個落款,就是那個章蓋在哪一邊,哪一邊就是結尾,知道了嗎?

  你高師伯的那副字就是從右往左念的,那可不是你說的那兩個字,而是坦蕩!記住了嗎,坦蕩,說的就是你高師伯為人坦蕩!懂了嗎?”

  裴琰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坦蕩,哦,原來不是那兩個字啊!

  裴景祺輕咳了一聲,說道,“琰之啊,還有一點,剛才你說的那兩個字,以后不要亂說了,那不是好話,懂了嗎!”

  裴琰之點點頭,說道,“知道了,爸,我困了,我想睡覺!”

  裴景祺看著已經睜不開眼的裴琰之,也是心中一酸,哎!我這可憐的兒子啊。

  “給香君媽媽說再見!”張南笙摟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裴琰之扭過頭,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揮揮手,說道,“香君媽媽,寨見!”

  劉香君噗嗤一笑,說道,“行了,趕緊帶孩子回去吧,看都困成什么樣子了!小可憐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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