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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拜師大會12

  果然,后面的宴會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韓平正帶著裴琰之在各個酒桌前穿行,將自己介紹這些京劇演員的身份,畢竟韓平正的輩分太大了,在場的跟他同輩的也沒有太多,所以更多的人,裴琰之都是自己一個人上前敬酒,不過因為他年紀還小,韓平正特別交代了,不能喝酒,拿著一杯白水意思一下就行了。

  這場宴會吃到下午才算是結束,但是結束之后,那才是這場宴會最精彩的時候呢,有的人喝的高興了,拉著一些平日里見不到的角兒,或者說有些好友,直接上臺開唱。

  樂隊的人也都是早早的吃好了,然后坐在側幕的邊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聊的就是裴琰之今天驚艷的表現,等到有人上來唱戲了,他們也坐好,給這些人配合著拉上幾下,讓他們過過癮。

  裴琰之坐在韓平正的身邊,周圍都是那些大前輩,本來韓平正還想讓裴景祺和高峰都來這里就座,但是兩人一看這陣勢,立馬有自知之明的坐到了京劇院的那幾桌,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徒弟跟那些京劇大前輩們談笑自如,裴景祺和高峰也是默默的舉起了杯子,碰了碰,然后一飲而盡。

  馬長義笑著說道,“小韓今天你可算是露臉了,琰之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將展飛給直接打敗,而且是全方位的壓制,你這老小子,開始的時候還一副裝模作樣的還要去阻止,真是會演戲啊!”

  表哥楊林也是喝的有些多了,本來今天的拜師大會,楊林就是極力的反對,因為作為楊曉樓的親孫子,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爺爺在當年經歷了多少次的撅槍戰,并不是只有裴琰之當年看到的那一場,那一場只是他最驚險的一場而已,之前的楊曉樓幾乎每年都會遇到這樣的挑戰。

  所以楊林也是打聽到了肯定這次會有人上臺挑釁,逼著裴琰之跟對方對打,就算不是撅槍戰,如果讓對方將裴琰之打了個落花流水,那么這次拜師大會就會成為韓平正,成為馬派一生的恥辱。

  他一直都搞不清楚,為什么韓平正在這個歲數還要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你收徒弟就收徒弟唄,找幾個馬派的人見證一下,或者說就在京城這里,邀請一些熟識的朋友一起見證一下,不就夠了嗎,為什么非要弄得整個京劇界都人盡皆知,一次拜師大會,超過八成的京劇界的前輩們全都到場了,這要是真被人掃了面子,那可是徹徹底底的丟人了。

  而剛才的那一戰,讓楊林知道了,為什么韓平正會這么急切的要手下裴琰之,而且還給他辦了一個這么大規模的拜師大會,別說建國前了,就算是建國之后,京劇界也沒有出現過這么大規模的拜師大會,這簡直就是京劇界開天辟地頭一次的事情,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辦成了。

  楊林舉起酒杯,一臉快意的說道,“小韓,沒想到你收的這個徒弟真是塊好材料啊,不如讓他拜入到楊家門下吧,也給咱們楊家揚揚名!”

  韓平正微微一笑,說道,“我雖然學的是馬派,但我從小學的就是楊派的武生,所以我也算是楊派的傳人,我的弟子,當然也可以算是楊派的傳人了!”

  楊林哈哈一笑,眼中竟然崩出了幾滴淚水,高興的說道,“行,有你韓平正這句話,我今天就要喝個痛快!”

  說完,楊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扔下酒杯,就昏昏的睡去。

  旁邊楊林的親人也趕緊過來,七手八腳的將他架了起來。

  韓平正嘆了口氣,說道,“把楊林哥送回去吧,好好的看著,晚上我去看看他!”

  楊林的兒子也是面帶笑容的說道,“好的,叔,那我就先帶著我爸回去了!”

  韓平正點點頭,說道,“路上小心點!”

  看著被架著離開的楊林,韓平正看了看杯中的白酒,笑著說道,“今天確實很高興,但是再高興也不能多喝啊!”說著,韓平正將酒杯放下,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梅文玖滴酒不沾,坐在一旁,也是有些疲勞了,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韓平正的話,不由得啞然一笑,說道,“你不想喝了就說不想喝了,裝什么呢,誰還不知道你啊,嗜酒如命韓平正,今天怎么了,太陽打南邊出來了!”

  韓平正點點頭,說道,“今天高興,所以我就放開了喝一次,但是從今天開始,我韓平正就要戒酒了,我要用最飽滿的狀態來調教琰之,我這個做師父的當然要給徒弟立一個好榜樣了!”

  看著一臉笑意的韓平正,裴琰之也是心中一陣感動,恭敬的說道,“師父,我一定努力跟著您學。”

  韓平正一臉慈愛的看著裴琰之,但是心中暗暗的打鼓,老子還有什么可以教給他的呢,剛才看裴琰之的武生功底,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他的馬派唱腔,韓平正心中一陣的絕望,好像比自己唱的還像馬大師,那么自己到底還有什么可以教的呢。

  韓平正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宴會在下午兩點左右終于結束了,不少人都來拉著裴琰之拍照留念,而且還慫恿著他上臺又唱了幾段馬派的經典唱段。

  而裴琰之也是一個年輕人的心性,看到大家的熱情,也是突發奇想,上臺之后,跟樂隊說了一下。

  看到裴琰之上臺之后,大家也都是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韓平正也正在跟一些朋友說著什么,結果那個朋友拍了怕他的胳膊,讓他往臺上看。

  韓平正看了上去,看到自己的徒弟裴琰之準備唱戲,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年輕人嘛,就是喜歡顯擺,也不知道他這次會唱什么戲呢!”

  裴景祺和高峰則是坐在那里,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一看到裴琰之又上臺了,不由得打起了精神,高峰問道,“你猜這回琰之會唱什么啊?”

  裴景祺搖了搖頭,說道,“那誰知道,現在這小子會的比我都多,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高峰也是有些默然,是啊,現在這小子會的太多,太雜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都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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