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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下毒的人是撒班主?

  何老師果然不愧是明偵的王牌,找到線索可是真不少。

  只見何老師又拿出來一張照片,讓大家看了一下,說道,“這是一張土地轉讓協議!”

  這上面的內容非常的觸目驚心,寫的是王家因有故,委托甄富貴將王家一號地以一萬大洋的價格賣于趙四。

  上面的代理人是甄富貴,下面還蓋著王家的章。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樣的土地轉讓協議可不止一份,可見這個甄富貴已經從王家偷偷的賣出去了多少的房產地業了。

  王酒王一臉憤恨的說道,“這些東西,其實是我有一天在甄富貴的門外玩耍,聽到屋內他跟一個人說話,他說王家的地這么多,就算我賣了一些他們也不會知道的,他們就剩下這幾個孤兒寡母的,好糊弄的很!”

  旁邊的榕大奶奶和伊夫人都是一臉鐵青,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如果現在甄富貴還活著站在她們面前的話,估計這二位活吃了他的心都有。

  王酒王狠狠的說道,“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對這個人非常的反感,于是我就等他出去的時候,進到他的房間里,發現了這些東西!”

  裴琰之看著王酒王,說道,“也就是說,甄富貴一直在偷偷的賣你們家的地,而且你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王酒王眼中定了一下,但是還是只能點了點頭。

  所有人看向王酒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殺父之仇再加上賣地之恨,這種仇恨足以讓這個孩子起殺心了,而且在一開始的時候,王酒王對裴二月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孩子的心機之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十六歲的莽撞人。

  莽撞人你可比不了,那是一位古人,咳咳……

  何徒弟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一個簫譜,本身我就是一個專業吹簫的,你是打算跟我競爭這個行業嗎?”

  不少人都是一臉的壞笑。

  裴琰之看向王酒王問道,“你是喜歡這個嗎?”

  王酒王點點頭,說道,“喜歡啊,你懂吹簫嗎?”

  裴琰之瞬間敗退,他一定不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他肯定有駕照了。

  不過作為老司機,何徒弟一本正經的說道,“吹簫,是一種讓人非常愉悅的,聽完之后特別舒服的一種形式!”說著,何徒弟兩個手在自己的面前,做出了吹簫的正確姿勢。

  王酒王一臉懵懂的做出了一個動作,不過他弄錯了,他把手放到了臉的側面,被裴琰之看到了。

  裴琰之可是專業吹笛子的,就直接說道,“你那個動作是吹笛子的,橫笛豎簫,吹簫是要豎著吹的!”

  王酒王也是從善如流,做出了一副標準的吹簫動作!

  看著三個男人在聊這個話題,榕大奶奶和伊夫人都是一臉崩潰的樣子,紛紛掩面不敢看,太辣眼睛了,畢竟都是老司姬。

  榕大奶奶趕快打斷了幾個男人關于樂器的討論,問道,“何徒弟,那么你現在懷疑誰?”

  何徒弟笑著說道,“根據目前我找到的線索,我只能懷疑王酒王了!”

  王酒王一臉無辜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說道,“為什么懷疑我呢?”

  榕大奶奶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酒兒,下一個該你了,你去洗脫一下你自己的嫌疑!”

  王酒王有些不開心,自己怎么會被懷疑呢,于是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前面。

  但是到了大家面前的時候,頓時氣勢一泄千里,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的這些證據也不是什么證據!”

  裴琰之在一邊淡淡的說道,“那就算了,下一個!”

  何徒弟趕緊攔住了王酒王,說道,“別鬧,趕緊的!”

  榕大奶奶和伊夫人也都是舉起手為王酒王打call,“酒兒,加油,你最胖!不對,你最棒!”

  王酒王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是甄富貴給我娘寫的一封信,上面寫著,孩子已經隨父母到魔都定居,請勿掛念!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叫王旦王的小孩的照片!”

  王酒王看著正在沉思的裴琰之,逼問道,“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你跟我媽的那個錯誤吧!”

  旁邊的伊夫人拍了拍桌子,說道,“這個不是錯誤,那個孩子就是你哥哥,王旦王!”

  裴琰之有些無地自容的擋住了臉,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跟伊夫人有了一個孩子,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般。

  撒班主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這么丟人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

  榕大奶奶一臉崩潰的樣子,說道,“王旦王竟然是你跟裴二月生的孽種,你不是說王旦王已經死了嗎?”

  伊夫人現在也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已經這樣了,破罐子破摔吧。

  “王旦王并沒有死,因為他長大之后,越來越像二月哥哥,所以我就不敢讓他再留在身邊了,所以我就委托甄富貴把孩子送給一家沒有孩子的人家,讓他們帶著孩子去魔都,遠離這里,然后我告訴大家,王旦王失足落水,找不到了。”

  王酒王又問道,“那么現在王旦王呢,他應該比我還大了,那他現在在哪里呢?”

  伊夫人說道,“甄富貴告訴我,孩子一直都在魔都啊!”

  榕大奶奶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開口問道,“所以說,王旦王是哪一年生的?”

  這個問題,讓沒有做好功課的伊夫人有點懵,只能指著王酒王說道,“哪年生的我確實是不記得了,就是在生酒兒的前一年!”

  裴琰之在一旁有些好笑的說道,“你這當媽的也太糊涂了吧,孩子什么時候生的你都忘了!”

  榕大奶奶沒有管他們,直接問道,“王酒王,你今年多大?”

  王酒王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十六歲!”

  榕大奶奶又看向了何徒弟,問道,“你呢?”

  忽然被cue到,何徒弟有些茫然,問我干什么。

  撒班主在一旁似有所悟的說道,“我撿到他的時候,是一九一五年,那個時候他身體瘦弱,看上去像是十歲左右的孩子!”

  這句話一出,榕大奶奶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果然,對上了,但是榕大奶奶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好像剛才的問題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撒班主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何徒弟一眼,而何徒弟則是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的眼中在想什么。

  裴琰之則是眼中帶著一絲激動的看著何徒弟,一副糾結的模樣。

  伊夫人則是一臉的茫然,不明白榕大奶奶問這些問題的用意何在。

  王酒王一如既往的呆萌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王酒王看到大家有些發愣,于是繼續說道,“我這里還有一個東西,是一份房屋轉讓合同,是將我們王家梨園的所有權免費轉讓給甄富貴的!而且這個下面蓋上了我們王家的章,不過,這個章,他是從哪里弄來的呢?”

  榕大奶奶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是我們家的管家,章應該就在他那里吧!”

  果然是一個糊里糊涂的家主,連這么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在哪里。

  伊夫人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不對,那個章是在酒兒那里,只有王家的繼承人才有資格保管這個章!”

  榕大奶奶瞪大了眼睛,說道,“那我在甄富貴的家中也找到了一個章,那是為什么啊?”

  私刻!

  大家的腦海里同時出現了這個詞,應該就是甄富貴自己私刻了一個王家的章,用來轉移土地和房屋,反正王家的人也不管事,所以才讓甄富貴這么多年將王家的家業一點一滴的移到了自己的名下,估計如果甄富貴不死的話,沒有幾年,整個王家就成他的了。

  王酒王拿出最后的一個證據,也就是他在搜證的時候最后的時刻找到的那個“藍色香菇”。

  王酒王拿出來之后,裴琰之的眼神一縮,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過大家都在看王酒王手中的藍色香菇,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但是這個藍色香菇,現在并沒有什么用處,所以大家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

  榕大奶奶問道,“酒兒,你今天比較懷疑誰?”

  王酒王將自己懷疑的眼神投到了伊夫人的身上,說道,“我覺得我娘今天怪怪的!”

  伊夫人一臉崩潰的看著王酒王,將手中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摔,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家門不幸啊!”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撒班主這個爹學的真快。

  既然伊夫人被王酒王cue到了,那么接下來,就讓伊夫人出場了。

  只見伊夫人來到了前面,拿出自己的線索,說道,“這是一份購買協議,是有個要用十萬英鎊從甄富貴的手里購買我們王家醉逍遙的秘方,我們王家酒坊這么多年來能夠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個秘方,這確實是一大筆錢,我們家可能很多年都未必能夠賺到這么多的錢,不過這個秘方只有我和酒兒兩個人知道,也許這個甄富貴是從酒兒那里偷到了秘方,也未可知!”

  所有人都看了王酒王一眼,這一對母子之間的互相攀咬也是讓人不由得忍俊不禁。

  伊夫人又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個是我在爹的房間里發現的,這是在一個花盆里發現的,一個小紙包,紙包里有磚黃色的粉末,上面的主要信息就是吃了這個粉末會嘔吐!大家應該都記得,甄富貴在死前是嘔吐過的,我懷疑是有人給他下了這個藥!”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故作鎮定的撒班主,因為大家非常清楚的記得,撒班主在開場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看到甄富貴來了,于是他敬了甄富貴一杯酒。

  榕大奶奶眼中一亮,伸手說道,“請把這個線索拿過來讓我看看!”

  撒班主有些緊張的阻攔道,“有什么好看的,這個不重要!別看了!”

  榕大奶奶看著自己老情人一臉緊張的樣子,也是調笑道,“怎么了,緊張了嗎?”

  看著撒班主一副浮夸的表演,裴琰之和孫伊也是表示太辣眼了。

  裴琰之笑著說道,“撒老師,這個時候,眼神一定要有戲,你剛才就像是一個小偷一樣,這可不行啊!”

  此話一出,大家伙全都笑成了一團,這個比喻真的是太貼切了,剛才撒老師的表現真的就跟是小偷一樣,四處亂瞄,那并不是心虛,而是準備動手了。

  榕大奶奶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內容,“強效藜蘆散”,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她在劇院的后臺,看到桌子上有不少的酒壺,其中一個酒壺里,有還沒有溶解的磚黃色的粉末,當時她還以為是什么毒藥呢,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強笑藜蘆散了。

  榕大奶奶看向了撒班主,用手中的照片輕輕的點了點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但是并沒有說話。

  撒班主這時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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