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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界看來,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虛空靜謐,星域風照常呼嘯而過。
只有對戰中的靈體莫世興與本尊趙翔,方才真切感受到對方是如何強大而恐怖。
一切都水落石出,趙翔雙目圓睜,輕喝一聲地道——
“你不是莫世興,或者說,莫世興的記憶與神通已經被你竊取。”
“你是秦家某個混沌境后期強者,自甘失去肉身融合了我莫家家主莫世興靈魂。”
“你們不僅打算吞并炎域,還妄想奪得莫家掌控的整個符咒星域。”
“若非我趙翔的橫空出世,你們的如意算盤,就成功了。”
話音方落,層層疊疊的靈魂波動,旋即由虛化實,一下子纏繞上了莫世興靈體。
聞言,無論莫世興,還是正一副洋洋自得的秦縱橫,都心生寒意。
他們未曾想到,連這等隱秘之事,都未能逃過趙翔耳目。
他們同時察覺,事情竟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不按預想的軌跡發展了。
趙翔自然不會給秦家的智公子與變異的莫世興任何反思甚至翻盤的機會了。
他明白,哪怕只有一絲意外,都可能導致另一種結局出現。
在此處,秦家絕非只有秦縱橫與變異的莫世興二人。
我一定要在秦家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徹底解決了眼前這兩人。
否則的話,還不曉得他們會使出什么陰謀詭計、拿出什么早就謀劃的陰狠手段。
趙翔明白,現在,他能取勝的唯一機會,是出其不意,而不僅僅是實力。
所以,一出手,趙翔就拿出了最強神通。
靈體莫世興原本準備的萬般手段,此時此刻,一樣也使不出。
趙翔所進行的,就是實打實的硬碰硬,你硬過我,我死,我硬過你,你亡。
沒有任何的投機取巧,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其實,強者之間,就是實力的對撞,任何技巧都是枉然。
于是,在一個剎那的沉寂之后,趙翔所在虛空,就發出了咔咔咔的塌陷。
層層塌陷的虛空中,一個滿頭黑發飛舞、黑色衣衫著身的英偉中年,身軀忽隱忽現。
若是準確地算起來,一個呼吸工夫,此英偉中年隱現恐怕不下千次。
若非眼力強悍、靈魂浩瀚者,絕無可能分辨出來。
其實,秦縱橫與隱藏一邊的強者都能發現,英偉中年每次隱現,實力都嚴重削弱。
從其外部的形態清晰度來看,每次都會讓其呈現的靈魂影響模糊一次。
就像透過一層玻璃來看某個人像,人像愈來愈模糊。
最終,其實也就一個呼吸時間,人像就消失殆盡、無絲毫信息殘留。
而趙翔明白,他自身強大的靈魂,強橫地撕裂了虛空,塌陷虛空撕碎英偉中年千次。
毫無疑問,這英偉中年就是被秦縱橫操控了的莫家家主莫世興。
被塌陷虛空撕裂一次,也是重創,何況千次?
直至莫世興徹底消失的之后,秦縱橫暴怒的聲音方才滾滾而來——
“你你你、你趙翔簡直是找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秦家不會放過你的……”
剎那間,秦縱橫一揮左手地祭出了璇璣樓。
璇璣樓見風就長,千分之一個剎那,就化為高聳入云的巨峰。
無數極尊境強者、近百個混沌境初期強者,竟然一下子從璇璣樓中蜂擁而出。
此刻,璇璣樓赫然被一層仿若實質般巨型灰色光幕籠罩。
光幕表面符文流轉,灰氣彌漫。
透過半透明灰色光幕,隱約可見巨峰上,佇立著無數強者。
他們通通身著灰色長袍林立其中,足有近萬人,一副嚴陣以待模樣。
從這些人露出的眼光趙翔判定,絕對是秦縱橫豢養的核心家奴,對其狂熱追隨。
無論極尊境后期巔峰強者,還是混沌境初期強者,都是悍不畏死的死士。
還有一批近千人,竟都是半步混沌境的強者,這時也一涌而出。
他們全都一副同仇敵愾視死如歸的模樣。
所有人都訓練有素地按照早固有隊形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
沒有喧嘩,只有安靜,面部神情姿態,盡數肅然,身軀挺拔,紋絲不動。
若非微微起伏的胸膛在提醒著趙翔,這些家伙在趙翔眼里,通通都是尊尊雕塑。
此外,極為強悍浩大的靈魂與催動到極限的乾坤探密陣,告訴趙翔——
這些無聲無息驟然出現在混沌寶物璇璣樓中的修士,十分恐怖。
他們來自眾星域中的無數地方,每一個都驚才絕艷。
沒有哪個不能以一當十。
混沌境初期強者,只需一個照面,就會潰滅混沌境中期強者。
就是說,若莫無邪未擁有星域,一旦遇上璇璣樓中的混沌境初期強者,絕無幸理。
就算眼下他擁有了炎域,也最多抗衡十個混沌境初期強者。
若是再多上一兩個這樣的修士,莫無邪肯定重創。
直到面對秦縱橫,看到他祭出妖獸星域煉成的璇璣樓,趙翔方暗道聲僥幸。
“若是在未吞噬元始大帝殘魂前,恐怕就會重傷在秦縱橫這璇璣樓的攻擊之下了。”
“真想不到,這秦縱橫竟然隱藏了如此強大的混沌境殺器。”
其實不到一個呼吸工夫,這璇璣樓又有巨變。
似乎有靈魂一般,璇璣樓竟然一下子化成數座巨峰,圍繞趙翔而屹立。
萬余修士強者,分別被傳送陣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送到了各座山峰之上。
趙翔雙目微不可察地一個微瞇,打量著被密密麻麻的人影所占據的身邊周圍巨峰。
神念一掃四周,趙翔發現仍有無數人影綿延不絕地匯聚過來。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足足有十個呼吸的工夫。
直至到五萬人規模,方停止下來。
此時此刻,若從數座巨峰之巔俯瞰站立的修士,仿若一個巨圓。
這些修士強者齊齊穿著黑色對襟襯衫、白色綢褲,將趙翔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翔南側,漫山遍野的修士強者上空,漂浮著一只碩大的藍色戰舟。
戰舟上,盤坐著一名身著八卦道服的白發童顏老者。
他雙目垂閉,手中一桿拂塵靠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