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賴在地上不起么?”蕭蓉蓉伸出手,林東笑了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援助,心想你若是不拉我,我還真就不起來了。
二人又滑了一會兒,這下林東有了經驗,不敢跟在蕭蓉蓉的身后,一直都在她身旁滑著。
夜里十一點多,兩人都有些累了。
蕭蓉蓉嘴里吐著白霧,問道:“還滑嗎?”
林東道:“時間不早了,不滑了吧。”
二人到場邊換了鞋,將溜冰鞋換給了管理員。
“你請我溜冰,我請你吃東西。”蕭蓉蓉笑道。
“公平!”林東微微一笑。
蕭蓉蓉對這一帶很熟悉,帶著林東到前面不遠處的小巷子里,路燈下有個老漢正在賣混沌和豆腐花。他的攤前放著兩張折疊桌子,另一張桌上已坐了三個年輕人,見蕭蓉蓉來此,紛紛投來luǒ的目光,但看到美女身旁氣宇軒昂的男人,又紛紛自慚形穢的低下了頭。
“大爺,我們兩個每人一碗小混沌和一碗豆腐花。”蕭蓉蓉掏出十塊錢放進老漢攤前的錢罐子里,和林東在另外一張空桌上坐了下來。巷口風大,兩人都不自覺的把脖子縮在衣領里。
老漢很快將他二人要的東西送了過來,林東挖了一勺豆腐花放進嘴里,熱乎乎,火辣辣的,在這寒夜里喝上這一碗豆腐花,要比吃一桌山珍海味還好,真是舒服極了。
兩人都是先喝完了豆腐花·林東抬頭發現蕭蓉蓉臉上已沁出了汗珠,知道這蘇城女子沒有他那么能吃辣,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蓉蓉,擦擦汗。”
蕭蓉蓉欣然接受了,也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巾回贈給了他·“林東,擦擦嘴。”
二人相視一笑。
老漢的薺菜肉餛飩十分地道,林東喝完了一碗還想再要一碗,但顧忌蕭蓉蓉在場,為了給自己留幾分顏面便忍住了。
直到蕭蓉蓉也喝完了餛飩,林東也沒好意思開口向她道明來意,他怕一說出口就會破壞掉今晚美好的意境。
“好啦,吃飽了·林東·不早了·我該回家了。”蕭蓉蓉已站了起來,林東跟了上去。
“你開車了沒?我送你回去吧。”林東說道。
蕭蓉蓉道:“我家就在這附近,我沒開車,你要送我的話,就陪我步行吧,正好散散步消消食。”
林東點頭同意了,二人走了一路,誰也沒開口。
到了蕭蓉蓉家的樓下,蕭蓉蓉笑道:“林東·你今晚找我不會就是想見見我吧?”這個聰明的女人早已看出林東心里是揣著事情來的,看出這木訥的男人不會主動開口才體貼的主動問了。
林東略帶歉意的說道:“只怕說出來會破壞今晚的好心情。”
“沒事,重在過程,你我不都很開心么今晚。”蕭蓉蓉道。
林東也就不再猶豫,說道:“我有個朋友想對魏國民被進行采訪,可他見不到魏國民,聽說魏國民現在由你們公安系統的人看守,你看……”
“魏國民?”蕭蓉蓉沒聽說過這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也沒立即答應林東什么,說道:“我回去幫你問問,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林東心頭一暖,對蕭蓉蓉他不會像請別人辦事那樣送上一張卡或是名貴的禮品,只是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聽說那片老有人的車被惡意劃傷,還有被卸了輪子的,趕緊回去看看你的車。”蕭蓉蓉笑道。
林東一笑,“如果出了那事,我免不了還得找你蕭警官。”
二人相視一笑,揮手道別。
蕭蓉蓉回到家里,她的爸爸媽媽就圍了過來,老兩口剛才在樓上看到了女兒和一個年輕小伙子有說有笑,興奮的不得了。蕭母問道:“蓉蓉,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嗎?什么時候帶回家看看?我看模樣tǐng俊的,工作怎么樣,家里是什么情況……”
蕭母追著問了女兒一長串問題,女兒卻一句話也沒說。蕭父見老伴從女兒房間里出來,連忙問道:“怎么樣,女兒怎么說?”
蕭母搖搖頭,“女兒什么也沒說。”
老蕭一拍巴掌,高興的說道:“好啊,什么都不說好啊。”
蕭母起先不知老伴為何那么高興,仔細一琢磨,這現象的確是反常,往常看到女兒與什么男生接觸,只要他們一問,肯定一口否認,這次竟然不置可否,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好的信號嘛!
“唉,只是不知那年輕人家里是什么背景。”蕭母嘆道。
老蕭道:“這你愁個啥!只要人好,他家就是再爛的光景,憑咱倆還不能把他扶起來!”
蕭蓉蓉父母都是蘇城響當當的大人物,老蕭這話并沒有絲毫的夸張,以他的權位,為女婿弄一份好工作,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日后提拔也很容易。至于房車那些經濟上的問題,對他家而言根本不算個事。
蕭蓉蓉躺在床上,與林東分別之后,她開始煩躁起來。她已知道林東有女朋友,可為何還要來找她呢?哦!人家并不是來找她談情說愛來的,他可是來請她幫忙的。
蕭蓉蓉為這次的自作多情而感到臉上一陣陣發燙,她卻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可惡的家伙,你為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那么久又回來撩撥我的心弦!這分明就是你的錯!
林東快速的走回溜冰場旁邊停車的地方,車子安然無恙,心想又被蕭蓉蓉戲耍了一回。溜冰場上還有許多年輕人不知疲憊的一遍一遍的繞著場子重復同樣的動作,嘴里嘶嘯著發出怪聲。
林東本已拉開車門,卻又將門關上了。他轉身朝賣票的大媽走去,掏給她五十塊錢。那大媽記得他是剛才來滑過的,不知他怎么走了又回來了,一時沒接他的錢。
“你還要滑?”她問道。
“是的,我還要滑!”林東道。
“不要錢,你進去吧。”
林東愣了一下,對這個刻薄的大媽產生了新的印象,他點頭答謝,進場子里換了鞋,沖著人群吼道:“朋友們,我來了!”
那些十幾歲的年輕人先是一愣,繼而對他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來吧,朋友,讓我們一起舞蹈!
來吧,兄弟,讓我們不醉不歸!
不知誰彈起了吉他,低沉沙啞的嗓音似在訴說逝去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