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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不給錢就砸

  三名警員在鐵皮屋里搜了搜,沒有任何的發現,而此時工地上的工人們也都放下了手頭上的活,圍過來看熱鬧。

  “警察都來了,這是出啥事了啊?”

  工人們議論紛紛,對于警察進鐵皮屋里搜查感到很奇怪,那里面出了臭鞋、臭襪子啥都沒有,根本沒什么好搜的。

  搜完了鐵皮屋,那幾名警察就朝雜草堆走去。那兒堆著的雜草都是原先工地上瘋長的野草,后來工地開工以后,工人們就把這些草給鏟掉了,堆在鐵皮屋的旁邊,可以用來生火烤東西吃。

  工頭李二牛愣頭愣腦的跑到一名警員跟前,問道:“警察同志,你們在找什么啊?”

  “炸藥包!”

  那警察沒好聲氣的對他說了一句,“趕快過去,這里不安全。”

  李二牛一聽是在找炸藥包,魂都快下沒了,腳底抹油,跑的遠遠的。工人們見他回來了,瞧見李二牛頭上都是汗,趕忙問道:“二牛哥,咋啦,他們在找啥?”

  李二牛擦了擦腦門子上的冷汗,喘了口氣,“兄弟們,不好了,咱工地上有炸藥包了。”

  “啥?炸藥包?”

  工人們驚呼不已,有的臉都嚇白了,炸藥包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炸了,那可是會丟性命的,已有不少人萌生了離開這里的念頭,眾人圍著工頭李二牛,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我看這活咱們是不能干了,保命要緊。給多少錢都不行,弟兄們別著急,我現在就去聯系,看看哪兒的工地還需要人。”

  李二牛和眾人議論了一會兒,決定離開這里,另謀生計。建筑工現在是非常吃香的工種,全國各地都在大搞建設。但愿意做建筑工人的人卻是越來越少,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是香餑餑,根本不愁找不到活兒。

  幾名警察在草堆旁搜了搜。沒發現炸藥包,正要撤離,就見蕭蓉蓉指了指草堆。“這里面最容易藏東西了,大家別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那幾名警察聽了這話,各自尋了稱手的家伙,有的是棍子,有的是鐵鍬,沒一會兒就把這草堆給翻了個底朝天。

  “找到了!”

  一名警員高聲叫道,附近的警察蜂擁而來。那炸藥包模樣的東西靜靜的躺在雜草上,光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是冒牌貨。

  許洪低聲道:“小王,去請拆彈專家過來。所有人后退百米!”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后退。

  而百米之外的工人們也都聽到了,看到警察一個個表情嚴肅,至此才確定這工地上是真有炸藥包。

  “怎么辦,真的有炸藥包啊!”

  工人們都看著李二牛。他是工頭,現在就等他拿主意了。

  李二牛道:“別急,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系,一旦找到了下家,咱們立馬離開這里。”

  拆彈專家正在警車里等候,接到了命令。兩名拆彈專家立馬行動起來。他們走到了草堆旁邊,蕭蓉蓉看到他們小心翼翼的模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二人盯著瞧了一會兒,后來有個人把炸藥包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他娘的,這哪是炸藥包啊,害得我白緊張半天!”

  那名拆彈專家氣得把冒牌炸藥包往地上一摔,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朝冒牌炸藥包上踩了兩腳,外面的包裝很快就破了,露出里面的黃沙來。周云平制作的這個“炸藥包”直接連硫磺都省了,里面只有沙子,別無它物。

  許洪等人在一百米外瞧見了這異常的現象,馬上都跑了過來。

  “老鄭,咋啦,發什么瘋?”

  許洪和這名姓鄭的專家熟食,瞧見了他這副模樣,覺得有些詫異,心想這家伙是年紀越大脾氣越臭。

  鄭專家指著地上的一灘散沙,氣鼓鼓的說道:“老許,這就是你說的炸藥包?”

  許洪低頭一看,嘿嘿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嘛,最好是白擔心一場,畢竟炸藥包可不是好玩的。”

  鄭專家甩甩手,“他娘的,現在的治安真是好,我已經有年把二年沒見到炸藥了。好了老許,不跟你扯了,這里交給你們了,沒我們什么事了,我們走了。”

  鄭專家帶著他的徒弟走了,許洪也有意收隊。

  齊寶祥知道找出了冒牌炸彈,頓時有了膽氣,跑過來跟許洪理論,“喂,帶大盔帽子的,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炸彈嗎?在我眼里怎么是一團沙子啊?”

  許洪目光一冷,盯著齊寶祥問道:“你想怎樣?”他干了那么多年的刑警,自然不會把一個小混混放在眼里。

  齊寶祥被他如鷹般的目光一看,頓時軟了下來,膽氣卻了幾分,“我不想怎么樣,只是你帶人把我的工地攪合了,這叫擾民,這事不能那么算了,你們警察都賠錢給我們。”

  許洪冷冷一笑,臉上帶著不屑,“我說你還真是法盲,沒看到我帶來的搜查令嗎?要再是尋釁挑事,小心我告你個妨礙公務,抓你進局子里。”

  齊寶祥進過不少次警察局,知道里面的道道,那滋味他是再也不想再嘗了,立馬就耷拉下了腦袋,就像是斗拜了的公雞。正當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呼嘯聲,一輛法拉利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齊寶祥瞧見了那車,知道是金河谷到了,有金大少做靠山,他還有什么好怕的,立馬又囂張了起來,攔著許洪他們,不讓走。

  金河谷停好了車,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目光一掃,在蕭蓉蓉的臉上停留了幾秒,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怎么回事?”

  金河谷大聲吼道。

  齊寶祥立馬站了出來,“金爺。你可來了,就是他們,非要查咱們的工地,說什么有炸藥包,炸藥包沒找著,卻找到了個沙包。”

  金河谷一眼就瞧出了許洪是這伙人的頭頭,雙手叉腰看著他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我無需回答擱下的問題。”許洪冷冷道。

  金河谷點點頭。“行,我認識管你的,敢來我的工地撒野。我肯定要讓你為今天的舉動后悔不已!”

  蕭蓉蓉站出來說道:“許隊,我覺得應該把這里封鎖幾天。雖然我們今天找到的是一個假的炸藥包,但這很可能是個信號。歹徒說不定下次就會拿真的炸藥包過來。”

  許洪見金河谷態度十分蠻橫,心里很不爽,聽蕭蓉蓉那么說,就來個順水推舟,蕭蓉蓉的母親是局里一把手,父親更是市委常委,有蕭家這個大靠山,他還害怕金河谷做什么,于是便點頭說道:“小蕭你說的對,為了防患于未然。我也覺得有必要封鎖工地。”

  金河谷憤怒的看著蕭蓉蓉,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是林東在搞鬼,看到蕭蓉蓉那么幫他,氣的心肺都要炸了。他掏出手機,走到了一邊去。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一會兒,許洪的手機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許洪接了幾個電話,都是來為金河谷說情來的,打電話來的這幫人都是他的領導,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只好看著蕭蓉蓉,如果蕭蓉蓉執意要封,他就堅定立場,只要有了蕭家這座大靠山,他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蕭蓉蓉不想讓許洪為難,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的太僵,如果因此而引起家族上層的爭斗就不好了,而且林東要的效果都已經達到了,于是就對許洪說道:“許隊,咱們收隊吧。”

  許洪點點頭,一揮手,“咱們走。”帶著他的人走了。

  “帶著你的人滾吧!”齊寶祥和一幫小痞子用歡聲笑語送走了許洪一群人。

  李二牛已經聯系好了老鄉,就在蘇城,還有一個工地上要人,而且那邊給的工資比這邊要多,他就決定帶著工人們到那邊去了。齊寶祥見這群工人們一個個都不干活了,指著他們罵道:“他娘的看什么看,還不快去干活!”

  工人們推了推李二牛,“二牛哥,這活咱不干了,去把咱們的錢工資要過來,咱們現在就走人。”

  李二牛道:“這事沒那么簡單,我們大伙兒必須得齊心合力,不然的話,我估計不僅工資要不到,弄不好還會挨一頓打。走吧,大伙兒一塊去,待會如果他們敢動手,大家去并肩子上,有誰敢做縮頭烏龜的,我李二牛保證饒不了他。”

  李二牛帶著一百多號建筑工浩浩蕩蕩走來,齊寶祥更是氣得直跳,扯著嗓子罵罵不迭。

  “老板,麻煩把工作給咱們結了吧。”李二牛作為代表,由他上去和金河谷交涉。

  金河谷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緩緩問道:“你們是哪個意思?”

  李二牛仗著人多,也不害怕,挺著胸膛說道:“大伙兒不敢在這兒繼續干了,不干了,把工資結了,我們好走人。”

  齊寶祥跳了出來,“他娘的李二牛,干了一半你說不干了,撂挑子了是吧,撂挑子你就別想拿工錢!”

  齊寶祥就是一只上串下跳的猴子,李二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看著金河谷,“老板,兄弟們確實是干不下了,咱們好聚好散,痛快點,趕緊把工錢給咱結了,咱念著你的大恩大德。”

  金河谷扔掉了煙頭,雙臂抱在胸前,嘴里冷冷吐出兩個字:“刁民!”說完就往他的豪車走去,這里的爛攤子他不想過問,就讓齊寶祥來收拾吧。

  “老板不給錢,兄弟們,別讓他走啊!”

  李二牛發出了吶喊,上百號工人沖了過來,齊寶祥帶著十來個小痞子根本就攔不住,金河谷剛進車里,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法拉利已經被工人們圍了起來。

  “下來,給錢!”

  金河谷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群情憤怒,這伙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工人。一旦動起了怒,那就瞬間變成了暴民,敢于推翻一切的暴民。他不想低頭,堂堂金家大少爺怎么能向這群建筑工低頭,于是就發動了車子,法拉利如同一只張開了陰森巨口的怪獸,發出雷鳴般的怒吼。

  “窮鬼們。讓開,否則我就要撞死你們!”

  金河谷坐在車里,狂笑不已。

  “下車、下車……”

  他越是這樣做越是能激起民憤。工人們的憤怒之火被徹底點燃了,一個個都紅著眼,沒有人肯讓開。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朝車上砸了一磚頭。接著轉頭就如雨點般落在了車上。

  金河谷被眼前的陣勢嚇壞了,腳下一慌張,踩了油門,法拉利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有幾個沒來得及避讓的工人當場就被撞翻了,還有一個被壓斷了腿,躺在地上痛哭的哀嚎。

  “狗日的敢撞人,兄弟們,砸爛他的車!”

  已經有幾人提前跑去把工地的大門鎖上了,剩下的人手里都拿著磚頭。再無所顧忌,拼命的往金河谷的法拉利上面扔磚頭。車身被砸的坑坑洼洼,連玻璃也被砸碎了。

  金河谷被徹底嚇懵了,他總算是見到了民憤的力量,如果在呆在車里。恐怕得落個被砸死的下場,他只好停車,灰頭土臉的鉆出了車。工人們一哄而上,把他圍在了中間。

  “金老板,給錢,否則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道門。”

  金河谷看著被砸成那樣的愛車。心里一陣心疼,這可是價值幾百萬的豪車,夠這群工人幾年的工資的了,他如何能不心疼,早知會激起民憤,他就不會那么橫了。

  齊寶祥和那幾個小痞子已經被打趴下了,金河谷孤立無援,只得同意結工資給他們。

  “我身上沒有那么多現金,這樣子,我現在去取現金,然后來給你們,行嗎?”

  李二牛道:“我也不怕你耍賴,金老板,我知道你們家在蘇城開了好多家珠寶店,如果今天我和我的兄弟們拿不到工錢,明天我就去你的珠寶店鬧去,到時候產生什么后果都由你來負責。”

  金河谷心道看來是沒法糊弄這伙人了,如果不給錢,他們真的去搶了玉石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就說道:“我向你們保證,一定讓你們今天拿到錢。”

  蕭蓉蓉回到警局之后,關上辦公室的門,在房間里給林東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這時林東已經在回蘇城的路上了,不過他并沒有告訴蕭蓉蓉。

  “金河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看他還怎么囂張。”

  蕭蓉蓉道:“你自己小心點,金河谷不是個省油的燈,把他逼急了,他可是會咬人的。”

  林東笑道:“放心吧,只要他不惹我,我絕對不會去惹他。”

  掛了電話,林東的心情舒暢了很多,放了一首曲調激昂的音樂,整個人陶醉其中。

  回到蘇城,林東第一時間趕到了九龍醫院,羅恒良剛做了一輪化療,此刻非常虛弱,正躺在床上。林東進了病房,瞧見他這幅模樣,心里十分的難受,握住羅恒良的手,輕聲說道:“干大,是我,我來看你了。”

  羅恒良睜開了眼,咧嘴笑了笑,想要說話,但卻十分費力,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干大,你好好休息,晚上我陪你吃完飯。”林東輕聲說道,看著羅恒良閉上眼睛睡著了才站了起來。

  走到外面,問了問老護士這些日子羅恒良的情況,老護士說羅恒良非常堅強,積極的配合治療,求生的欲望十分強烈。林東心里微微松了口氣,羅恒良能這樣,那么治愈的希望就更大了。

  他去找了負責給羅恒良看病的專家,和專家仔細的聊了聊,問明了羅恒良現在的情況。

  “病人現在的情況比較穩定,也很配和我們治療,醫院這邊會給他用最好的藥,林先生,你放心吧。”

  等到晚飯的時候,林東特意去食堂要了幾個羅恒良比較喜歡吃的菜,拿到病房里,二人圍著桌子,邊吃邊聊。羅恒良問起了老家的事情,林東來之前特意了解了一下,和他聊了聊父母的近況,也聊了聊中學里的事情。

  吃過了晚飯,羅恒良就趕林東走了,說他一個年輕人不要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他一個老頭子的身上。林東離開了醫院,到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開了房,等到晚上八點多鐘,給蕭蓉蓉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他在某某酒店哪個房間。

  過了十幾分鐘,蕭蓉蓉才給他回短信,“正在執行任務,結束后去找你。”

  林東在房間里等到半夜,他都快睡著了的時候,蕭蓉蓉才趕過來,在門口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開門。

  林東下床開了門,蕭蓉蓉豎起了風衣的領子,遮住了臉,進門就嗔道:“死人,你回來了干嘛不早點告訴我?”

  林東的手一拉,蕭蓉蓉就順勢倒進了他的懷里,“我如果告訴了你,那該多沒意思。”

  蕭蓉蓉捶了他一下,“誰要跟你有意思,我走了。”

  “來都來了,還走干嗎,春宵一刻值千金,蓉蓉,咱們得抓緊時間了。”林東笑道。

  蕭蓉蓉的臉上通紅一片,羞的耳根都紅了,嘴上說要走,但腳下卻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林東從后面抱住了她,耳鬢廝磨,逐漸點燃了蕭蓉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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