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記不清有多少日子,溫欣瑤斷了音訊,林東曾試圖通過各種方法聯系她,而溫欣瑤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任他如何找尋,也遍尋無蹤,若不是俗務纏身,林東恨不得飛去美國。如今終于等來了溫欣瑤的音訊,林東心里總算是可以放下一塊巨石了。
“溫總,是你么?”
林東的聲音略顯緊張,竟不可自抑的顫抖起來。
電話里傳來溫欣瑤銀鈴般的笑聲,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
“林東,不是我能是誰啊。”
聽到了溫欣瑤的聲音,林東終于不再為她擔憂了,想起那么長的時間聯系不到她,害自己擔了那么長時間的心,心里不免有些生氣,口吻中略帶責備之意,“溫總,這段時間你上哪兒去了?怎么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林東像是發了一通牢騷,電話那頭的溫欣瑤輕聲的笑著。
“林東,你生氣了?這是緊張我嗎?”
溫欣瑤說出一句頗有些曖昧意思的話,林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而心里卻十分受用,暖暖的很舒服,感覺到前段日子為她擔憂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對溫欣瑤再也提不起一絲生氣。
長久以來,林東都弄不清他與溫欣瑤到底是一種怎么樣的關系,有時覺得很明顯,他們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有時又覺得應該不止這層關系,應該超越了合作伙伴這個層面,有點互為知己的感覺。
有多個夜晚。他頭枕在手臂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傻傻的問自己,我是不是她的藍顏自己呢?這其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溫欣瑤了。
“溫總,我正有事情想跟你匯報呢。”林東扯開了話題,溫欣瑤這個女人的魅力太大,一句話就能讓他浮現連篇把持不住。若再繼續曖昧下去,他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溫欣瑤道:“林東,怎么還說‘匯報’這個詞。自從我離開元和證券,咱們就再也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了,你是我的合作伙伴。記住了嗎?”
林東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勢,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你要說的是公事嗎?”溫欣瑤問道。
“是啊,鑒于公司發展的需要,我打算成立分公司,溫總你的……”
林東話還未說完,溫欣瑤就打斷了他,“林東,公司的事情就由你全權做主吧,我不干涉。相信你能處理好方方面面。”
金鼎投資公司已非昨日只有幾個人的小公司,而溫欣瑤卻一如往昔,給予了林東最大的信任,這份信任令林東心里十分感動,不知有多少創業者可以共患難。等到小有所成之時便開始互相算計,幸運的是,他與溫欣瑤之間的信任卻是隨著歲月的沉淀而歷久彌堅。
“溫總,你就不怕我黑了本該屬于你的錢?”林東笑著說道,卻未發現自己語氣的變化,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場。或許會認為他正與情人打電話呢。
溫欣瑤咯咯一笑,如夜鶯嬌啼,如同一首動聽的曲子,十分的動聽悅耳,令林東不禁有些癡迷,真希望時間能在這笑聲中停滯不前,讓他有無盡的時間可以體會感受。
“我才不怕呢,反正這公司我當初也沒投多少錢,而投資成本也早就賺回來了,現在公司每個月往我賬上打的錢,我看著都有些難以置信,多的讓我覺得跟做夢似的。”
溫欣瑤說話的語氣有些嬌俏,這是從未在林東面前流露過的一種語氣,令他不禁心神蕩漾。
林東站到窗前,讓高空的風吹進來,降了一下溫度,“溫總,你去美國那么久了,何時回來啊?公司里的人可都想你呢,許多人更是只聽過你的名字而未見過人哩。”
溫欣瑤嘆了口氣,“君問歸期未有期,林東啊,這邊的事情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你問我何時回去,我實在無法回答你。”
林東很好奇溫欣瑤為什么去美國那么久還不回來,有什么事情要處理那么久還處理不好呢?他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便把心里的問題說了出來,“溫總,你要處理的事情是否跟美國著名的家族溫氏家族的家產案有關?”
電話那頭忽然靜了下來,林東屏住呼吸,等到溫欣瑤的回話,過了一會兒,卻等到了一串盲音,看來溫欣瑤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承認了林東的猜測。
林東立在窗前,極目遠眺,看著天上漂浮的云彩,空氣有些夢熱,風也一陣比一陣緊了,看來就快變天了。
“她果然是溫氏家族的人。”
林東點了一支煙,滿臉憂慮之色,他這是為溫欣瑤在擔心,這近一年來,她一定過得非常疲憊,要她一個女人去應付溫氏家族那幫精明的人,實在是難為了她。
“溫總啊,可知我有多么想要為你分憂嗎?”
一根煙還未吸完,就聽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扭頭一看,卻是楊敏。
“有事嗎,小楊?”
楊敏道:“林總,中午了,我來問你是否要為你叫餐?”
林東笑了笑,“不必了,待會兒我自己出去吃。”
“那我出去了。”楊敏關上了門走了,林東沒有配秘書,穆倩紅現在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金鼎建設公司那邊,只要林東一回來,她就會充當秘書的角色。
到了中午下班時間,林東便打電話把紀建明、劉大頭和崔廣才三人叫到了辦公室里,這哥三一進辦公室,就心知今天有好事。
“這個時候把咱哥幾個叫過來,我說大老板,你該不會不請咱們搓一頓吧?”崔廣才瞇著眼笑道。
林東笑道:“找你們來就是為這事,好久沒去羊駝子吃了,有點想了,諸位如果不嫌羊駝子臟亂差,那么就跟我走吧?”
“我靠,巴不得你天天請呢!是吧大頭?”崔廣才說著摸了一把劉大頭圓滾滾的腦地,嘿嘿直笑。
劉大頭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哥幾個,走著!”
四人往外走去,乘電梯下了樓,過了馬路走一會兒就到了羊駝子,只剩下一張空座,沒得挑,四人就在那張空桌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