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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塵埃落定 苦盡甘來

  方老爺子的車走了,方天旭回到別墅內,來到書房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臉色露出一抹微笑。

  棋盤上的棋子沒有動,因為這一局還沒有下完。

  書房內,方天旭無事可做,將冷掉的茶水還有茶杯直接扔到旁邊的清水盆中,慢慢洗了起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天旭回到自己的房間,淡淡的看著天花板,思維似乎隨著方老爺子來到了中南海。

  天色暗了下來,冬日的天空總是暗的很快。看了看房間內的時鐘,方老爺子已經出去差不多快五個小時了。

  當當當·······,躺在床上快要睡著的方天旭突然聽到敲門聲,馬上喊道:“進來!”。

  一名警衛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著剛剛從床上站起來的方天旭道:“首長回來了!”。

  “爺爺,回來了!”方天旭眼前一亮,急忙確認到。

  警衛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首長已經回來了!”。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方天旭揉了揉發困的臉頰,精神抖擻的照了一下鏡子,帶著警衛大步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方天旭向前一看,不由露出笑意,只見方老爺子邁著雍容的步伐,緩緩從別墅內走出來。

  “爺爺!”方天旭大喊一聲上前將幫忙扶住方老爺子。

  方老爺子淡淡的看了方天旭一眼,同旁邊的侍衛長說道:“你去安排一下,等下開飯!”。說完,方老爺子的目光又看向方天旭道:“天旭,陪我去書房一下!”。

  方天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攙扶著方老爺子慢慢朝著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打開房門,拉開電燈,黑暗的書屋,霍然明亮起來,扶著方老爺子坐在書案之后的太師椅上,方天旭隨后從旁邊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太師椅的身邊。

  方老爺子看著方天旭急躁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眼前這個小子還是有點太嫩了,急急躁躁的。

  “天旭,好好坐著,不要亂動,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方老爺子皺著眉頭看向胡亂扭動身體的方天旭訓斥道。

  方天旭一驚,頓時意識到,暗嘆自己還是不夠冷靜,馬上平復內心的波動,挺直身體牢牢地坐在椅子上看向方老爺子。

  方老爺子滿意的看著方天旭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天旭,這件事不用在擔心了,塵埃落定!”。

  聽到這句話,方天旭臉上終于泛起爽快和解脫的笑容。這段時間,方天旭雖然胸有成竹,但也是度日如年。

  方天旭是這樣,更加不要說方建國,每一分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仿佛漫長的一個世紀。現在,終于有了結論,說明方天旭和方建國賭對了。

  從今天開始,方建國的前途將不可限量。只要,中途不做錯,未來必定是方家的定海神針。

  方老爺子看著方天旭的笑容,心中滿是感慨。方老爺子實在想不到,這個小家伙居然如此大膽,在不告訴自己的情況下,將那篇爆炸性的文章刊登黨報之上。

  本來為了這件事情,方老爺子非常的懊惱,方建國的這一手筆,直接將方家拖入了無底深淵,面臨著各方壓力和打擊。

  如今雨過天晴,干枯的莊稼終于長出豐滿的顆粒,同時也到了收獲的時候。

  想到這里,方老爺子的臉上布滿露出一絲以往看不到的笑容。這一次方家可以說是因禍得福,方建國的事情,某些人亡羊補牢想要做出補償。

  不過,方天旭的少將軍銜是在一年提起來的,不可能再度提拔成為中將。

  “爺爺,這件事完結后,方家看來要低調一段時間了!”方天旭看著方老爺子心有領會的說道。

  方老爺子很贊同方天旭的話,點了點頭道:“這次方家雖然遇到很大的危機,但是危機的同時也是機遇!”。

  聽到方老爺子似有所指,方天旭沉思片刻,馬上露出喜意,死死盯著方老爺子震驚的說道:“爺爺,看來二伯的事情,應該沒問題了!”。

  方老爺子想不到方天旭反應這么快,自己雖然有心考較,但也出乎意料。

  “不錯,算是對方家這段時間以來損失,所作出的補償的吧!”方老爺子說到這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方老爺子是什么人,喜怒不形于色,區區一點補償豈能真真的將他打發。

  不過,方天旭摸不準方老爺子的意圖,沒有開口去詢問。

  有了方老爺子的話,方天旭知道這場掀動整個世界的風波已經塵埃落定,方建國知道后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爺爺,我現在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爸!”方天旭很清楚老爸方建國,每天愁眉不展強制歡笑,是為了不讓自己有負擔。

  同樣,方天旭在方建國面前表現的仿佛沒事人一般。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方天旭內心苦楚,有種對不起自己老爸的感覺。

  現在終于雨過天晴,方天旭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到方建國的面前,將這個消失告訴他。本來,方天旭是可以打電話的,但是那樣只會失去震撼感。

  有些事情,電話里是不能說的,只會破壞氣氛。

  “嗯,你去吧!”方老爺子知道方天旭此時此刻的心情,連他自己也是一樣。

  方天旭站起身來,同方老爺子道別后,回到房間拿起羽絨衣來到車庫內,開著一輛掛有警備局車牌的桑塔內駛出別墅。

  由于掛著警備局的牌子,還有方天旭本身就是證明,順利的駛出玉泉山。

  玉泉山距離燕京軍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在方天旭的開到一百八十邁的情況下來,僅僅用了二十多分鐘,已經來到了軍區大院之外。

  五分鐘后,方天旭已經來到的熟悉的小別墅前,腦中幻想出老爸方建國聽到這個消息后震驚和驚喜的摸樣。

  方天旭從兜里拿出鑰匙,打開自家的大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到大廳母親正在看著電視,保姆小紅在廚房內忙碌。

  “媽!”方天旭看著陳晚晴喊道。陳晚晴回過頭一看是方天旭,馬上站起身來笑著道:“你這家伙,總算是舍得回來一趟了!”。

  這幾個月來,由于這件事,方建國每天都是愁眉不展,連帶著方天旭心情也很壓抑。為了避免這樣的氣氛,方天旭一般不是住在學校,就是玉泉山。

  哪怕是放暑假,方天旭也很少回家,每個星期最多回來一次。

  “媽,老爸呢,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方天旭看著老媽陳晚晴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晚晴對于方天旭的好消息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笑了笑道:“你爸還能在哪,書房里悶著唄!”。

  陳晚晴口上隨著怎么說,但是眼神和語氣卻帶著一絲的擔憂。

  方天旭身為陳晚晴的兒子,怎么會看不出自家老媽的心情,馬上道:“媽,你放心,今天過后,老爸再也不會悶悶不樂了!”。

  說的怎么清楚,陳晚晴如此聰明的人,哪里還能不明白,不由面帶喜色焦急的問道:“天旭,你說真的!”。

  方天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快步朝著自家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方天旭輕輕敲響了房門,方建國沉重沙啞的聲音傳來出來:“進來!”。

  聽到老爸方建國的聲音,方天旭心中閃過一抹的心酸。這幾個月來,方建國每天經歷著怎么樣的折磨,方天旭心里非常的清楚。

  方天旭想要安慰,可是偏偏做不到。方建國絕對是一個軍人的典范,倔強沉默剛硬,所有的事情和苦悶都會憋在肚子里,自己默默的承受,絕對不會連累家里人。

  所以,方天旭為了老爸方建國的尊嚴,只能閉口不談,每次見面盡量不說一些敏感的話題。

  推開書房的大門,方天旭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只有一點火光忽明忽暗,一股刺鼻嗆人的煙味在書房內蕩漾。

  方天旭將書房的燈打開,看著坐在椅子上,面帶憔悴的方建國,心中產生了一絲的愧疚。正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讓老爸方建國受了幾個月的煎熬。

  還好,苦盡甘來,今日的煎熬和折磨,終于換來了未來的光明道路。

  “爸!”方天旭將內心的激動壓制下來,帶著哽咽顫抖的聲音輕聲喊道。

  方建國慢慢的抬起頭來,以往漆黑的烏發中,生出了不少的白發。看到這里,方天旭心中很是難過,隨后用激動的聲音說道:“爸,事情已經過去了,中央有了結論,看來您馬上要到新的的地方履任了!”。

  方建國默默不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良久之后,方建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方天旭問道:“天旭,你說什么!”。

  “爸,恭喜你,這次的努力沒有白費!”方天旭看著激動的方建國,雙眼含淚緩緩的說道。

  噗通,方建國一屁股坐會椅子里,仿佛一身的力氣全部消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似要將幾個月來所有的新鮮空氣,全部補回來一般。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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