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點左右,小新下班,將手底下的領班叫過來囑咐了幾句,伸手摸了摸,纏著紗布的腦袋,攥著車鑰匙,嘴里噴著酒氣,走出了布魯斯大廳,上了一臺二手捷達。
“嗡嗡。”
小新打著火,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但電話剛接通,對面就直接掛斷了。
坐在駕駛室里,小新看著手機屏幕,眼珠子轉了轉,又拔下鑰匙滅了火,隨后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快速在電話本里找出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
“哎呦,哎呦,這誰啊,,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呢。”電話里一個姑娘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呵呵,你在哪兒呢。”小新笑著問道。
“還在包房喝呢唄。”姑娘打了個酒嗝,舌頭有點堅硬的說道。
“出來,跟我坐坐。”小新試探著問道。
“姐兒,這個臺五百,還有二十分鐘就完事兒了,走了你給我啊。”姑娘聲音挺浪的問道。
“跟誰姐姐的呢,五百還算個事兒么,出來吧,出來給你報了。”小新挺敞亮的說道。
“你在門口呢。”
“嗯。”
“那你等我吧,我換身衣服,就出去。”布魯斯一樓某包房里的姑娘,說完掛斷了電話,拿著包包站了起來,摟著一個四十多歲漢子的脖子,小嘴噴著香氣說道:“銘哥,我出去上個廁所,噓噓一下,好不啦。”
“你他媽一到這個點就上廁所,那才怪呢,我他媽捧你小半個月了,這事兒你趕腳不帶我去,講究么。”漢子摟著姑娘的小腰,齜牙說道。
“銘哥,日子還長,咱不爭朝夕,行么。”
“你就他媽嘴會說。”
“波。”姑娘吧唧一口親在漢子臉上,笑著說道:“我先走了昂。”
“行,去吧。”
“咣當。”
小新叼著煙,走下了車,靠在正駕駛的車門位置,一邊等著姑娘,一邊悠哉的抽著煙。
遠處,不到五百米的位置,一臺比亞迪轎車里,坐著四個二十六七歲左右的青年。
“這b養的要干啥呢,咋不走了呢。”坐在后座一個青年,沖著副駕駛的人問道。
“在jb哪兒干都一樣,,不等他回家了,走,下車。”副駕駛的人,停頓了半天,突兀推開車門,咬牙沖著司機說道:“你往前開,,下個街口等我們。”
“行,。”司機答應了一聲。
說著三個青年,邁步走下了車,隨后勾肩搭背的一邊聊著天,一邊晃晃悠悠的往小新那邊走去。
“踏踏踏。”
就在這時,布魯斯門口,姑娘拎著小包包,穿著一身寬松的休閑裝,弄弄的夜場狀也卸了,素面朝天,帶著個挺潮的蛤蟆鏡,配個略微有點歪戴著的鴨舌帽,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喊道:“小新。”
“呵呵,跟我出來,你能穿的性感點么。”小新回過頭,扔掉煙頭笑著說了一句。
“切,你又不給錢。”姑娘翻了翻白眼,自然的拽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了上去,小新沖他笑了笑,再次扭頭四處掃了一眼,沒說什么,坐進了車里。
“嗡嗡,。”
捷達再次啟動,小新一邊拉下手剎,一邊隨口問道:“累不累。”
“蓬。”
姑娘歪著腦袋咣當一聲砸在小新的肩膀上,絲毫沒有形象的蹬掉腳上的紐巴倫運動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說道:“天天喝,天天醉,天天年復一年,姐兒,已經不知道什么是累了。”
“出來玩昂,別給話題整滴這么沉重。”小新齜牙說了一句,踩著油門,慢慢起了車。
“咯噔。”
姑娘摸著小白牙,伸出纖指,使勁兒掐了一下小新,撇嘴說道:“你啥時候能男人點呢。”
“在床上。”
“滾,給我五百塊錢。”
“請不要在咱倆超脫靈魂羈絆的感情上,涂抹這些俗了吧唧的東西。”小新無恥的回了一句。
“呸,給錢。”
“呸,。”
姑娘呸完小新,街道上橫著走的三個青年,也他媽呸了一口,不同的是姑娘呸是干呸,而他們可是真呸,一口大黃痰,劃著貝克漢姆獨有的貝氏弧線,粗暴的呼在了風擋玻璃上。
“吱嘎,。”
小新本能的一踩剎車,捷達晃悠兩下,斜著停在了道上。
“哎呀,我草你媽,。”小新看著玻璃上緩緩往下滑落的黃痰,咬牙罵了一句,隨手抄起,手扣里的買著玩的甩棍,咣當一聲推開了車門。
“哎小新,小新別鬧了,趕緊走得了,跟他們一樣的干啥。”姑娘皺著眉頭,沖著小新喊了一句。
不過小新根本沒搭理他,下車以后,掃了一眼三個人,沖著其中一人,猛然一推胸口,皺眉罵道:“你他媽瞎啊,,往哪兒吐呢。”
“大哥,不好意思,我們比賽誰吐的遠呢。”領頭青年賠笑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奔著小新拿著甩棍的手抓去。
“刷刷。”
于此同時,另外兩人掏出了閃亮的軍刺,。
“踏踏。”
小新本能后退了一步,愣了一下,領頭青年一句話沒說,一拳沖著小新打來。
“蓬,。”
小新仰脖一躲,這一拳砸在了側臉上,。
“唰。”
“嘎嘣。”
小新手腕一翻,甩棍瞬間彈了出來,足有半米長,橫在在空中輪了一圈。
“整死他。”同時青年的聲音響起,三個人一起沖了上來。
“轟,咚咚咚,。”
于此同時,街道上一臺人力三輪子,改裝的燒油版蹦蹦,排氣管子冒著黑煙,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這人渾身裹著軍大衣,兩條圍脖纏在脖子上,順著夜風,在空中毫無節奏的亂舞著,離遠了一瞅,好像上海灘的文強,強哥,,。
"踏踏。”
小新側著橫移了兩步,掄起手里的甩棍,蹦起來,劈頭蓋臉的砸下去。
“蓬”的一聲,甩棍干在領頭青年的臉上,帶下了兩顆槽牙以后,青年臉上被抽出一條醒目的口子,皮肉向外翻著,嘩嘩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