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隊里,胡谷宇坐在辦公室里的椅子上,掛斷電話,齜著大板牙,站起來喝口水,沖著天養說道:“你飛哥把你拋棄了,你準備蹲監獄吧?”
“這回多長時間??補貼多少??一天少一萬,高低不扯他!”天養脫了鞋,無聊的擺著大母腳趾頭,滿眼沖錢的問道。
“天養,你跟我說實話,你的本職工作到底是啥?”
“頂缸滴啊??也沒啥正經事兒,不一直干這個呢么?”天養理所當然的問道。
“那你這些年攢多少錢了?”
“差不多二三百萬吧!?”
“錢呢?”
“飛哥說他幫我攢著!”
“老虎倒著連劈叉,你是虎B朝天啊!!”胡谷宇無語的罵了一句,轉身拿著電話走了。
“你干啥去啊?”交警隊一個小組長,推門進來沖著胡谷宇問了一句。
“沒事兒,撒尿去!給我兄弟整個盒飯吃吃!”
“你真Jb扣,那玩應就花五百塊錢,咱一起出去吃一口,能死不?”
“他不罪犯么?出去好么?”
“沒事兒,吃個飯,回來打會撲克,明兒早再送看守所,招呼我都打完了,去了在槽子上吃飯!”小組長敞亮的說道。
“那行吧,一會回來,叫上值班的,咱出去吃口飯!”胡谷宇笑了笑點頭說了一句。
“好,你去吧!”小組長齜牙說道。
五分鐘以后,胡谷宇進了廁所,脫了褲子,蹲在了坑上,一邊痛快的撒著尿,一邊掏出了手機,別問我,這活為何蹲著泚,我能跟你說,他拉屎是站著的么???
是的,有些人就喜歡水花如露珠一般,迸濺在屁股上的快感。
“喂!!干Jb啥呢!”胡谷宇拿著電話問道。
“胡哥啊?我沒啥事兒,和幾個姑娘,打臺球呢!”電話里一個年輕的聲音,緩緩說道。
“行,你過去吧!!”
“上回說那事兒??”電話里的聲音,愣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
“嗯!”
“現在就去啊?”
“你不廢話么??快點地,別墨跡!”胡谷宇煩躁的說了一句。
“行,行!!我現在和我弟弟過去!”電話里的青年答應了一聲。
胡谷宇掛斷了電話,有節奏的上下晃了晃屁股,隨后拿起手機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OK,然后將電話揣兜里,回頭拽了大概一米長的手紙,對折了四下,然后仔細的將衛生紙的斷裂處,用手撕整齊,最后淡定的將手伸到褲襠位置,輕拍了三下蛋蛋,扔紙,起身,提褲子,動作瀟灑自如,放蕩不羈 另一頭,我接到胡谷宇的短信,掃了一眼,直接轉發給了孫局的號碼,孫局接到短信,邁步走出辦公室,推開正在忙碌的二隊辦公區,抬頭喊了一句:“鄭明!”
“到!!”遠處正在比對現場監控錄像的二隊隊長鄭明,本能的回頭喊了一句。
“你過來!”孫局面無表情的擺手說道。
“咋滴了??”
“這樣!!”孫局將他叫了出來,小聲在耳邊說了半天,鄭明不停的點著頭,隨后快速離去。
五分鐘以后,南華路派出所,開出了兩輛巡邏車!
胡谷宇找的兩個人,是一對孿生兄弟,叫大毛二毛,不算是混子,但算是吃江湖飯的,整日無所事事,游手好閑,后來二人出了點事兒,眼看要被押進去,他們父親拖人找了胡谷宇,讓他幫忙辦辦,并且時候承諾,給他拿五萬塊錢好處費,胡谷宇一天花錢大手大腳的,碰見這事兒的時候,正好沒錢,就答應了下來。
拖人,走關系,打點的差不多了以后,大毛和二毛進了看守所,呆了小半年,最后弄了個判緩,二人出來感激的不行,非得讓胡谷宇去他家吃飯,而胡谷宇想著本來也得去拿錢,就跟去了,這一去不要緊,胡谷宇進了家門,看見大毛二毛的母親,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交警隊門口,賣煎餅果子的大媽,倆人聊過天,胡谷宇知道她是肺癌晚期 走的時候,胡谷宇沒要那五萬,一心軟反倒又扔了八千塊錢,從那兒以后,大毛和二毛,一直管胡谷宇叫大哥,胡谷宇因為他們母親的關系,對他們還算照顧。
所以,胡谷宇打電話說求他倆辦點事兒,他倆二話不說,立馬答應了下來。
半夜,十點多,某小區。
大毛和二毛,背著個森馬的小包,順著圍墻,跳進了小區內,這小區有巡邏的保安,所以二人挺小心的順著小區的綠化帶里的樹林子,貓腰奔著AB棟的方向跑去。
一路有驚無險,過了十多分鐘,二人跑到B座三棟的樓底下,翻出了綠化帶,周圍全是停靠在道路兩邊的轎車。
“啥車來著??”大毛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捷達吧!!”
“拿手機,看看車牌號!”大毛催促的說了一句,二毛掃了一眼手機,抬頭說道:“7044”
“找找!”
說著二人,捋著道路兩側,開始尋找,五分鐘以后,二毛興奮的扯著脖子喊道:“在這兒呢!!大哥,在這兒呢!!”
“嗖!!”
大毛一個閃爍,抬起腳丫子,一腳蹬在二毛的腰上罵道:“你他媽要死啊!!喊個Jb!知道啥是盜竊不???盜竊就是悄沒聲息的干!懂不??家訓忘啦??平時我都咋教你的?!”
“我知道,咱祖師爺不,時邊么???”
“啪!!”大毛甩手一個嘴巴子呼在他臉上罵道:“你他媽又想吃腰子是不??那叫時遷!!!三國里的,懂不???”
“...懂...懂了!”二毛委屈的捂著臉巴子,點頭說道。
“咱家就屬你沒文化了,操,干活吧!”大毛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拿起肩上的森馬小包,嘩啦一打開,里面,小鑷子,釘子壓扁的長條形小鉤子,鐵絲,螺絲刀子,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