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唐彪離去,福鑫坐在沙發上,喝著白糖兌雀巢,齜牙問了一句:“老黃不知道,他和譚勇,咋崩潰呢。”
“借張嘴說出去,不就完了。”我撇了他一眼,掏出電話,緩緩說了一句。
“借誰的嘴。”福鑫皺眉問道。
“嘟嘟。”
我的電話直接撥到了張玲的手機上,過了幾秒,剛在紀委門口吃完飯的張玲,接通了電話。
“紀委有猛料,。”我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我現在就在這兒呢。”
“呵呵,你很有新聞的敏銳性。”我愣了一下,笑著說道。
“主要是臺里,也想往前湊,我順水賣璐璐個人情而已。”張玲咯咯一笑,蕩漾的回了一句。
“感謝,感謝。”我連聲客氣的說道。
“沒啥感謝不感謝的,李猛呢,,他在哪兒呢,死了是不,。”張玲磨著銀牙,惡狠狠的問道。
“呃我也不知道,我倆掰了,好長時間沒聯系了。”我扶額狂汗,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
“掰了,是不,,你信不信,我給東海龍宮聚眾賭博的事兒捅出去,。”
“玲姐,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行么。”我咳嗽了一下,身體往前傾了傾,緩緩問道。
“你說。”
“你是非得要睡李猛,還是是個壯漢就行,。”
“滾,。”張玲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誰叫我,。”就在掛斷電話的時候,李猛穿著火紅的火影褲衩子,光腳從浴室走出來問了一句。
“張玲十分想見你,。”我扭頭齜牙說了一句。
“轉告她,騰出功夫,華融總統套,我操她,。”猛爺扣了一下鼻屎,揮指彈飛,瀟灑不羈的說道。
“牛逼。”
“霸氣。”
另一頭,唐彪趕到了紀委門口,停頓了一下,直接走了進去,關于唐彪的事兒,是這樣的。
讓我們再次時光倒流,回到旭哥在大連海鮮,被抓捕的那一天,還原一下當時對話。
“注意點唐彪,。”旭哥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到。
“為什么,。”寶寶姐愣了一下,皺著黛眉,出言問了一句。
“我感覺……!”旭哥摟著寶寶姐的腦袋,放在耳邊,停頓了一下,小聲說了起來:“我感覺,他得拿唐彪說事兒。”
“誰,。”寶寶姐不解的問道。
“養老院的那個唄。”
“那他拿彪子說什么事兒。”寶寶姐還是沒理解的問道。
“平準街的事兒,是磊磊干的,但譚勇和老黃為啥要整我,。”旭哥反問了一句。
“磊磊抓不著,往你腦袋上扣屎盆子唄。”寶寶姐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對,沒錯。”
“那這跟唐彪有啥關系。”
“唐彪腦袋心思問題比較簡單,我和張風進去,猛子跑了,東海龍宮誰管事兒。”旭哥再次問道。
“唐彪,,。”寶寶姐脫口而出。
“對,有些事兒,唐彪能辦,你不能辦,所以養老院的人肯定拿他說事兒。”
“怎么說。”
“如果磊磊歸案,我是不是就沒事兒了。”旭哥沉默了一下,拖著寶寶姐的小臉問道。
“你是說他會找唐彪,釣出來磊磊,,。”寶寶姐驚愕的問道。
“肯定的。”
“唐彪再傻也不會跟他合伙,,可能見他么。”寶寶姐略微思考了一下,根本不太信的說道。
“笨蛋,他們直接找譚勇跟唐彪談就行,。”旭哥掛著寶寶姐的小鼻子,緩緩說道。
“那我告訴唐彪一聲就完了唄。”
“你不用告訴唐彪,讓他跟著感覺走就行,我一會進去,你給李猛打個電話,他知道咋整。”旭哥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寶寶姐緩緩點了點頭。
就這樣,當時寶寶姐并沒有跟唐彪說什么,唐彪剛開始,也確實很糾結,甚至思維已經傾向了坑了磊磊,救了旭哥,這不能怪他,第一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考慮問題的人,第二旭哥對他來說,是親人,磊磊只是一個好大哥 直到,唐彪偷著會見了譚勇以后,我到了Hh市內,李猛跟我說了這個事兒以后,我才約了他,同時約了磊磊,隨后直接將譚勇套死在了東北人家的鐵鍋燉魚,借著這個事兒,幫磊磊脫身。
其實我想到磊磊不會走,我也想到了,他會去干養老院的人,所以才有后面的安排,吉木爾和張萌他爸,至于養老院的人會不會被磊磊干死,我沒看見,也不想看見,死與不死,我就當個旁觀者就行。
為了馨馨,我不會親手殺他,但為了東海龍宮,為了凱撒,我也不會救他,所以我跟高東說:“我們來晚了兩分鐘。”
紀委審訊室里,唐彪坐在椅子上,幾個掛著銜的科級干部,穿著制服,沖著唐彪問道:“你說,譚勇那臺車里的五十萬,是你給的對么。”
“對,就是我的。”唐彪沉默一下,點頭說道。
“你為什么要給他五十萬,,是拖他幫你辦什么事兒么。”負責審問的干部繼續問道。
“不是辦事兒,我是想買他手里一份資料,。”唐彪搖頭說道。
“什么資料,。”
“東西在你們手里,你們不知道什么資料么。”唐彪反問了一句,略微停頓了一下,補充著說道:“有了它,我大哥就能出來。”
“你大哥誰,。”
“呵呵。”唐彪笑了笑,沒回答。
負責審訊的干部,看著唐彪,略微沉默了一下,隨即沒在追問,岔開話題問道:“這錢你拿什么證明是你的,。”
“你把那個裝錢的箱子,能拿過來么。”唐彪抬頭說道。
幾個審訊的干部,聽到唐彪的話,交頭接耳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可以,。”
五分鐘以后,一個科員,帶著白手套,拎著裝有五十萬現金的黑箱拿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唐彪站起來,來回掃了一眼,隨即從腰間拿下一串鑰匙,打開拴在上面的指甲刀,彈出磨指甲的銼刀,用力扎進了黑色皮箱蓋子上,密碼鎖位置上面的皮層里。
“你干什么,。”干部皺眉問了一句。
“慌個毛,在這兒我還能給錢搶了咋地,。”唐彪咧嘴回了一句,使勁再次往里扎了兩下,啪的一聲,皮層裂開,仔細觀察上面,會發現已經干涸的膠水痕跡 “吱嘎。”
唐彪順著裂口撕了一下,隨手伸出兩根手指,夾出了一大張,折疊了四下的A4,打開一看,這紙上正反兩頁,密密麻麻的寫著數不清的字母,和數字。
“這啥啊,,。”眾人不解的問道。
“沒啥,送他錢之前,我怕他忽悠我,所以我和我媳婦沒啥事兒,就把五十萬的人民幣的所有編號,寫了下來,你們可以對一對,。”唐彪齜牙淡然的說道。
眾人愕然。
“嘖嘖,這真是奔著死整譚勇啊。”張玲在一旁看著錄像機里唐彪的畫面,沉默好久,緩緩說道。
而這張A4紙,是我從H市往HH市的路上,花了六個小時,和福鑫,天養一起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