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HH市,發生了幾件大事兒,第一件,市局局長老邱正式退休,孫局接任政法委書記,兼任市局局長,進入了市領導班子,此時才四十五歲,算是少壯派的勾踐,仕途必須一片陽光燦爛。
同期,東海龍宮偷稅和騙貸的案子,也有了結果,銀行本來就是為了訴訟保全,起訴就是瞎扯淡,敗訴是意料之中。而檢察院的起訴,更為戲劇化,由于是暗整,不是明整,媒體也沒關注,法院就沒判,直接駁回重新調查取證,內部處理,也就是說事兒到此結束,不了了之了。
旭哥本來就不知道平準街發生的事兒,說他指使完全就是想整他,現在情況巨變,吉木爾的口供也錄了,旭哥和張風自然也就沒事兒了。
另一頭,瘸了一條腿的養老院中年人,領著文峰,元元,洪濤等人,踏上了去東北JL省,CC市的軟臥,錢他們不缺,去那兒是因為有希望。原配宋書記,上馬CC市委書記,中年去準備繼續下著象棋..
而旭哥覺得公安醫院,挺JB舒服,一天三頓,兩雞蛋一碗粥,死活就是不走。市里出租車依舊見不著幾臺,銀行貸款的各種工程,因為工人罷工,原材料進不來等等原因,也在無限制擱淺著。找銀行麻煩的全是小事兒,但他媽差了這些小事兒,你大事兒肯定也辦不了!!
就在挺了第四天的時候,在北京一直沒啥事兒的金向明回來了。下車第一件事兒,就是去了醫院,探望了旭哥,旭哥惶恐不安,起身八百里相迎,二人見面,頓時相見恨晚,紛紛暗道:“基友,你來得太遲,衛生紙明顯不夠用了!”
金向明再拖,他只要晚回來一天,旭哥就他媽哆嗦一天,這不是錢的事兒,而是得罪了多個部門的事兒,耗的都是以前的關系。而旭哥咬牙也他媽在拖,意思就一個,我他媽在醫院,唱了小半個月《太委屈》,你說沒事兒了,我就滾蛋,這不是一個有身份的滾刀肉,該做的事兒。
所以大家見面,都很融洽,旭哥表示會將環宇地產的樓盤拍賣出去,將公司總部挪到工業園,為市里的高速建設,慵懶奢華的看個大門啥的。金向明自然大喜,大手一揮批了塊地,低價賣給了旭哥,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臨縣看守所,接到旭哥通知的張風,今日準備優雅的出來。
門口,我,李猛,高東,福鑫,老三,晨晨,唐彪,還有被拘留七天,也剛剛釋放的天養,推著殘障保護協會,新任會長維大隊前來相迎。此二人組合實乃一時瑜亮,往那兒一站,大黑風衣,大黑皮鞋,大黑墨鏡,大黑輪椅.讓你一看就覺得有派。
“不去看他一眼啊?”李猛坐在車里,扭頭看著站在車外面的我問了一句。
“車票都訂好了...不去了!“我低頭抽著煙,淡淡的回了一句。
“操,北京的消息一出來,估摸養老院的人,也琢磨出來點啥了,弄不好得猜出來,是你拿的材料!”維大隊目光發飄的整了一句。
“我的事兒干完了,他怎么猜是他的事兒,愛咋地咋地吧!”我無所謂的說道。
“呵呵,你要不見他,這些事兒可都是我干的了?”李猛厚顏無恥的插了一句。
“我們大飛哥,一直都有默默當王八耕種的決心,不屑邀功請賞!”老三拍著我的肩膀,老不正經的說道。
“為什么是王八呢?”天養問道。
“難道扒沙子,不算一種耕種么?”福鑫攤手說道。
“滾Jb遠點!”我挺煩他們的說道。
“哈哈!”
眾笑。
“咣當!!!”
看守所大鐵門下的小鐵門被打開,張風穿著監獄服,腰間系著麻繩,一副綠林好漢的裝扮,露著獠牙,干了出來。抬頭一看,蔚藍的天空,激動的吼了一嗓子:“小昊天啊?你都在上面捅咕些什么Jb玩應呢.我特么媳婦搞破鞋,抓個現行,我都沒急眼,你說我殺yin?你系不系瞎啊?!”
“呵呵,咋滴了,這是??”唐彪出言問道。
“他們拿鐵棍子,捅...我...!”
“捅哪兒了?”
“你他媽傻啊?如果捅嘴我還能跟你說話么?”
“捅屁/眼了???”
“嗯哪!!”
“為啥啊??總得有個理由吧!”
“他說是體溫計!”
“那你沒跟他說,此穴不接受任何治療么?”
“滾你媽蛋!”
“哈哈!!”
眾人再次大笑,李猛下車,指著后座說道:“里面有吃的,吃完換身衣服。”張風瘋狗一般的竄上車,拿著后面的法式小面包開始胡吃海塞。
“你怎么回事兒啊?咋混的?進去一回,就給我穿成這樣出來?沒從別人身上扒身“葉子”(衣服)出來啊?”李猛挺不樂意的看著張風問道。
“你懂個卵,知道我為啥穿成這樣不我他媽進去,那個傻逼竟然讓我蹲下??蹲下!!多可怕的一個字眼!!當時我就怒了,扯著坐班的脖領子,大吼一聲,我他媽靠墻跟好好站著行不??他沒答應,隨后我們就干起來了。當時我體力略顯不支,主要我媳婦老搞破鞋給我氣的但咱咋說也是東海龍宮頭號猛將,肯定不能服軟,揍了我半個小時,我跟他商量,大家能不能冷靜的歇一會?主要我實在太抗揍了,他們跟不上節奏。他們沒干,換了批人,繼續揍我,我巍然不動,盤坐如山,但衣服給撕沒了!”張風含糊不清的咬著法式小面包,叨叨不絕的說著。
“合著,你牛逼吹了半天,進去讓人一頓整啊??”
“你沒看到問題的實質,我主要是闡述我抗揍的特性!!明白么?”
“你要這么說,算你有尿!!”
“真虎!”我搖頭看了一眼張風,沖著晨晨和老三勾了勾手指,往前走了兩步,離開了李猛等人的位置。
晨晨抿著嘴,目光有些躲避著我,他一心虛就這樣。
“蓬!!”
我伸腿踢了他一腳,淡淡的問道:“你再罵我一個,我看看!”
“操,你也沒和我說,罵你咋地!”晨晨翻了翻白眼,弱弱的說道。
“說爸爸我錯了!”我呲牙說道。
“滾,別得寸進尺!”
“為了懲罰你,你被凱撒開除了,看在你虎B的為社團貢獻了不少,我幫你給李猛寫了個推薦信!”我沉默了一下,蹦起來摟著他脖子,一邊拽著他性感的小胡子,一邊說道。
“哎,不對啊!!你是不是連我也算計了?”晨晨沉默了好久,狐疑的說道。
“呃這個他當時跟我說,我就不同意,現在你發現了!”
“誰跟你說??”晨晨聰明的發現了我話里透漏出的“信息”。
“沒誰,沒誰!”我含糊著擺手說道。
“你他媽說不說,你不說我揍你昂!!”
“你揍吧!”我一臉決然。
“王木木是不是??”
“我就不說!”
“那就肯定是他了!不過也沒事兒,臨走我給他避/孕/套里,都撒上花椒面了!”
“真沒意思,你為什么不加點培根呢??老整花椒面,他都有免疫力了,知道不??”我細心開導著說道。
“我給大康打個電話去!”晨晨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真特么損!”老三吐了口唾沫,翻著白眼說道。
“磊磊,走了么?”晨晨走后,我看著老三沉默了半天,緩緩說道。
“我和晨晨給他找了地方,給子彈摳出來,他就走了,我沒問,他也沒說!”老三緩緩回了我一句。
“我給他打電話,一直沒信號,這貨跑哪兒去了?”我很擔憂,很煩躁的說道。
“沒信號是好事兒!”老三看著我,無奈的說了一句。
“對,是好事兒!”我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
還是那句話,打上在逃,定上全國通緝,這事兒這輩子就沒完沒了了,一己之力,如何能與國家機器抗衡。
況且我感覺磊磊,他還得捅咕點事兒出來,我暫時聯系不上他,他肯定也不會來找我。
從葉哥那里離開,磊磊的路,已經越走越死,說是在活著,其實就是掙扎。
但愿他有自己的打算吧市的事兒,已經結束,我沒打算去見旭哥,我怕尷尬也不知道說啥。我所做的,沒想過被誰說,你真他媽有義氣,真他媽夠意思,我想法很想單,他有事兒,我得回來,無論如何都得回來。
再次踏上沈陽的火車,我,高東,福鑫,天養,老三,回家了。
這次留下了晨晨,沒有辦法,維大隊一門心思要搞好本市殘障事業,必須得有一個幫襯,所以只能給他留一個,大腦有點殘疾的晨晨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