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和暴暴在公路上匯合,隨后挑了道邊一家專門接待長途司機的飯店,走了進去,二人隨便點了點菜,然后相對而坐。
“呵呵,仗義多為屠狗輩,說這句話的,我就操.他.媽了,這老單說變臉就變臉,老古還傻BB的以為,凱撒有他一份了呢!!操!”暴暴搖著腦袋,端起桌上65度的小燒,狠狠悶了一口。
“……這事兒,跟人家老單有啥關系?!十年前給人家一個窩頭,現在想要人家兩卡車饅頭?這是啥利息啊!?喝誰血啊?呵呵??看孟飛的反應,老單應該和他和解了!!退一萬步說,孟飛就是不和他和解,拿下了凱撒,老古也得靠邊站,事情就是這么現實!當初我不讓你去遼陽,你非得要去,咋樣?差點沒回來吧?”鄭坤皺著眉頭,掰開方便筷,來回摩擦了兩下,低著頭隨口說道。
“我早晚弄死孟飛,早晚!!”暴暴再次悶了一口白酒,目光陰霾,再次說了一句。
“呵呵,吃菜!”鄭坤停頓一下,拿著筷子在桌上點了點,欲言又止的笑了笑,齜牙說道。
“嘀鈴鈴!”
鄭坤剛要夾菜,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呢?”老古的聲音響起。
“……命大,沒死了,喝點壓驚酒!”鄭坤沉默了一下,笑著回了一句。
“……趕緊回來吧,我有事兒和你說!”老古的聲音中,帶著莫名煩躁的語氣。
“你沒事兒了?”
“一言難盡,回來再說吧,哦,對了,你給暴暴打個電話,你倆出高速,給我打電話!!”老古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行,晚上差不多能到!”鄭坤舉杯抿了口白酒,點頭說道。
“那就這樣!!”老古說著掛斷了電話。
鄭坤看著電話沉思著,沒動彈。
“老古”暴暴出言問道。
“嗯!”
“他啥意思?”暴暴皺眉問了一句。
“他讓咱倆回去!”鄭坤抬頭看向暴暴,面無表情得回了一句。
“咋地?那現在走啊?”暴暴放下筷子追問。
“呵呵!”
鄭坤咧嘴笑了笑,停頓了一下,嘎嘣一聲掰開手機后蓋,沒關機,直接扣出來電池,隨后拿出電話卡,直接撅折了,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你這是干啥?”暴暴不解的問道。
“不想回去唄!”鄭坤笑著隨口說了一句。
“我沒懂你的意思?”
“我說你大惱怎么JB,就不會多轉轉呢?老單坑了老古,這是明擺著的!而老古讓你上老單那兒是干啥的?老單這么大動作,你一點不知道,說的過去么?而我 和你走的這么近,我能不知道么?!”鄭坤皺眉反問道。
“操,確實一點不知道啊!”暴暴一拍桌子,理所應當的說道。
“唉……你現在能好好坐在這兒,我也能好好坐在這兒,你再結合我上句話,用屁股想想,老古,會不會想多了??回去,就是死!懂了么?”鄭坤扶額無語一會,干脆直接說道。
“能嗎???”暴暴驚愕的問道。
“能嗎??你能把那個嗎去了么,大哥?不是,就你這樣,還要跟孟飛掰掰手腕子呢??你可拉倒吧,他能玩死你!”鄭坤嘆了口氣,目露心酸的小眼神,看了看暴暴,緩緩搖了搖頭。
“……坤哥,你得幫幫我!”暴暴沉默了好久,抬頭看著鄭坤說道。
“呵呵!吃飯!完了再說!”鄭坤停頓了一下,舉杯說道。
“坤哥,我承認我腦力是不行,但你想自己干點啥,也不是那么順手,怎么身邊也得有個人幫襯著點,對么?”暴暴看著鄭坤,瞇著眼睛問道。
“你這話說的還有那么點思路,我鄭坤雖然把錢放在第一位,但也不是啥JB模范公民。孟飛,因為以前那點事兒,沒完沒了的找我,我也有點煩了,是得琢磨琢磨,讓他離我遠點!”鄭坤沉默了一下,舉杯沖暴暴說了一句。
暴暴停頓了一下,跟鄭坤撞了一下杯,隨后又悶了一口,張嘴說道:“有啥事兒,坤哥,你就吱聲!”
“你聽我的就行,呵呵!”鄭坤沖暴暴眨了眨眼睛,回頭沖老板喊道:“整兩碗大豆飯!”
“妥了!”
另一頭,老古坐在車里,拿著手機,停了十分鐘以后,再次撥了鄭坤的號碼,里面傳出客服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會,再回來了!”老古將腦袋靠在車座子上,緩緩說了一句。
“飛,木木!!咱們兄弟,這些年在外面晃蕩,一晃也六七年了,結婚的結婚,蹲監獄蹲監獄,聚少離多,仿佛一直都在奔走著。幾年前,我剛到廣州,那時候葉哥小媳婦,開了臺卡宴,萌萌喜歡的不行,說實話,我他媽也喜歡,男人,就該有一輛一百多萬的SUV,所以我就努力啊!!很快,很快……卡宴我開上了,現在想想,這些東西,我得到的確實太快了,應該再晚一點……!”磊磊喝的眼睛通紅,光著膀子,漏出滿身疤痕,摟著我嘴角淌著津液,含糊的呢喃著。
“鐺鐺鐺!”
王木木好像傻了一樣,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攥著筷子,不停地敲著瓷碗,目光呆滯無比。
“……!”我沉默的喝著酒。
“仿佛一場夢,我們短暫的相逢……!”磊磊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