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
太子的臉色十分糟糕,本來以為可以借助文圣祭祀獲得好處,想不到文圣像前第一支明德香竟然被子虞獲得,這人當不為人子。
歷來文圣祭祀,都是誰組織領導祭祀,誰就上第一炷香。
今天倒好,這小子虞竟然如此不要臉,在這么多人面前給自己來了這么一遭,非人哉!
子虞此刻卻怡然自得,能幫二皇子扳回一城,臉算什么?
至于安全?太子根本不可能對自己下手,他可是一直在外表現他的仁君氣度,這時候就算他心中快要氣死,恐怕也不會對自己下手。
既然這第一炷香已經上了,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也幫二皇子硬生生從太子手上,截取到文圣祭祀一小半氣運。
任務完成,可以閃人。
蕩云瞇著眼看著子虞,這家伙,一如既往第沒有下限,一如當年一起去青樓,從來都不付錢,都是殷如令和吳晏付的。
不過,吳晏……
哎,物是人非,誰知道現在會是這種結果呢?
勾玉堂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也沒有管此刻結果如何,不過這太子與二皇子之爭,今天應該也算是挑起了他們不小的火氣。
不過自己要不要在這時候干掉子虞?
不行,要是子虞被自己干掉,恐怕二皇子那邊如斷一臂,這時候做這事并不適合,萬一沒了子虞,二皇子瞬間被太子打壓下來,那可是幫了倒忙。
子虞剛才突然感覺身體一冷,不過瞬間恢復正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難道太子想殺我?不行,自己必須趕緊走。
“殿下,文圣祭祀已經完成,臣自會向陛下說明今天盛況。”
山長看到這尷尬的情況,也怕出現意外,連忙給太子找臺階下。
他這話一出,太子當即回過神來,趕忙回頭感謝山長。
等到太子即將離開的時候,太子又特意來到柳青他們旁邊,“好好準備秋闈,孤想看看,我大許少年到底是何等風范。”
太子說完也沒有等柳青等人回答,當即轉身離開,柳青一臉懵逼,轉頭就發現江州徽州學子冒火的眼神。
“咱們回去,這西洲土鱉到底哪里好?”
太學外,子虞已經準備趕往秦府,太子瞇著眼睛看著子虞離開,蕩云連忙向前。
“殿下,咱們也去秦府吧。”
“嗯?我們用什么理由過去?沒有正當的理由,這次過去恐怕會被老二冷嘲熱諷,大丟臉面。”
“錯了,殿下,今天子虞既然來了文圣祭祀,咱們必須回擊,不然等秦府那邊他們占盡了優勢,我們再想插進去就難了。”
“那我們用什么理由過去?”
“咱們剛祭祀完文圣,可是帶著文圣氣運的,跟秦夫人說明這情況,恐怕她不會不歡迎吧?”
“有道理,走。”
京都,白蓮教秘密據點。
陳天天此刻已經收集了一絲皇氣,剛準備收手,就發現真龍大陣又萎靡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這接二連三的真龍萎靡,怎么讓人感覺二龍爭斗到了關鍵時刻?
可是太子和二皇子相爭一直都相互克制,這到底怎么回事?
陳天天搞不明白,可是這機會她又不可能放過,只能繼續施展秘法,小心竊取皇氣。
鎮撫軍別館。
敖烈回來的時候,一臉沮喪,完全不想說話,孫乾嚇得連忙扶住敖烈。
“將軍,你怎么了?”
敖烈兩眼無神,并沒有回答,只是誰都能感覺到他的頹然。
“將軍,你倒是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有事咱們一起扛,咱們可是鎮撫軍啊。”
敖烈聽到這里,才有了一些神采,“小乾,我把先生賣了。”
“啊?”
接著敖烈就把許玄宗如何威脅自己,無奈之下,自己就把自己當初扣押梁凡所有宗卷的事,一一告訴了許玄宗。
“什么,將軍你是皇室中人?”
聽到這里,孫乾也有一些不可思議,敖烈不止是皇室中人,還是許玄宗同袍兄弟,這到底是什么狗血劇情?
不過敖烈沒有說他為什么會離開許家,遠走西洲改姓敖,但是這些已經說出來的事,就已經讓孫乾震驚不已。
“將軍,事不宜遲,看來咱們要去立刻先生門前請罪了。”
“你說先生會原諒我嗎?”
“會,只要先生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鎮撫軍,才無奈之下出賣了他,他是不會責怪你的。”
“那就好,我這就去先生門前負荊請罪。”
等到敖烈直接坐上馬車,去往梁凡住處時,守一守二正吃著火鍋,看到這他們才突然反應過來。
“老大,咱們是不是忘記告訴敖烈他身上帶的的種子了?”
“好像是忘了,要不現在傳音給他?”
“不行,就現在敖烈這狀態,告訴他簡直就是害他,還是等他平靜下來再說吧。”
“嗯,那就先這樣。”
說完,兩人繼續吃牛肉火鍋,可是守三卻有點無奈,好吧,你這兩個老家伙,還真的不讓自己吃啊。
等到子虞出發去秦府的時候,梁凡又一次對高適發出了靈魂拷問。
“高適,你想要當學霸嗎?”
“啊?”
小秦川聽到這卻是一臉興奮,“師弟,快說愿意啊。
知道先生為何說你和我三年前一樣嗎?
他沒有撒謊,我這三年根本就不會讀書,可是上次先生問我同樣的問題以后,我的學習天賦瞬間就變得恐怖起來!”
高適聽到這連忙看向梁凡,先生這是真的嗎?
高適忍不住一臉興奮,自己這么多天,可謂是自信心嚴重受挫,自己的讀書天賦實在太低了。
梁凡看著高適這猴急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心想:“你是因為我才被推薦到萬夫子這讀書的。
要不是我,你隨便找個外面的私塾,大多數人也會和你一樣,你也不會自卑。”
可是高適此刻已經管不了那么多,聽到小秦川說梁凡有辦法讓自己變成學霸,他直接就跪了下來。
“先生,我不想再像這樣愚笨,請您幫幫我。”
“小秦川,你帶著狗子出去,先生我要變戲法了。”
“好的,先生。”
小秦川聽到梁凡的吩咐,立刻就抱起了狗子,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此刻武瘋子和二皇子萬夫子等人正坐在外面,看到只有小秦川出來不由有些納悶。
“小秦川,先生和高適呢?”
“他們在里面聊天,我就帶著小白先出來玩了。”
二皇子看到狗子,悄悄后退了幾步,這狗子太危險,離自己越遠越好。
就在此時,下人稟報子虞來找二皇子,二皇子立刻歉意地看向秦夫人,秦夫人立刻讓家丁去接子虞過來。
可是還沒過一會兒,太子又來了。
秦夫人忍不住看了一眼二皇子,心中不禁吐槽,果然你就是一個麻煩,不然太子如何會來?
不過也只能慶幸,自家老爺秦輝已經入住貢院,這時候又有武瘋子是自家孩子武道老師這個借口作,二皇子過來才不會有那么多非議。
畢竟最起碼,武瘋子現在是二皇子的哥哥啊。
等到子虞和太子他們陸續進來,二皇子不由直接嘲諷太子,“太子殿下怎么有空過來了?”
太子卻不在意二皇子的奚落,說道:“今日孤主持文圣祭祀,想到小秦公子文才飛揚,這才特意趕到秦府,想給小秦公子一些文圣祝福。”
秦夫人是禮部尚書夫人,當然知曉主持文圣祭祀的好處,聽到太子這么說,秦夫人連忙讓小秦川謝過太子。
不過狗子換牙后,不知為何,它的感覺也靈敏了許多。
勾玉堂一進來,他就發現這背著棺材板的偽君子,暗中一直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狗子想了一下,自己和他無冤無仇啊,為什么這么盯著自己?不過這是小秦川家,自己還是先不管這些,不然小秦川怕會難做。
勾玉堂看到狗子有些不爽,畢竟他有一段難堪的記憶,就是因為它。
不過此刻最重要的是挑起太子與二皇子的斗爭,給陳天天創造條件,狗子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
勾玉堂看到二皇子端端正正作者,想著怎么惡心一下二皇子,讓他盛怒之下和太子對上。
而且梁凡也不在這里,說不定還能順道扯上梁凡,讓他也有一些麻煩。
勾玉堂在小秦川謝過太子坐下后,看向二皇子直接開口,“二皇子殿下,子虞今日在文圣祭祀上,趁機上了文圣像前第一炷香,這不合情理吧?”
太子和蕩云都沒有說話,讓勾玉堂測試一下對方的底線也好。
武瘋子本來還沒管勾玉堂,現在看著他如此咄咄逼人,又想到是他讓二皇子修為倒退,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就是你這家伙讓我二弟修為倒退,現在竟然還敢盯著我二弟,想找死嗎?”
武瘋子剛要動手,就看到勾玉堂退后一步,小心翼翼第盯著他。
高手之間本就是氣機相互感應,武瘋子起了殺心,勾玉堂當然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秦夫人見此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兩位打起來還得了?
“武宗師,不知最近小川進步如何?”
提到小秦川,武瘋子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忍不住哈哈大笑,“當然是萬中無一,絕世天才,不出五年,不,四年,世上最年輕的宗師高手就要出現了。”
勾玉堂聽到這里,心里可謂是五味雜瓶,就是梁凡,不光讓自己在西寧遭受了欺辱,就連秦川也是因為他一句偽君子,讓他徹底和自己沒有了師徒之緣。
可惡!
勾玉堂忍不住又挨近了狗子一分,就是它,可以喝著梁凡的果兒酒,而自己連狗都不如。
狗子此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它的靈覺敏感無比,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勾玉堂的惡意,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偽君子,心思真壞,呸。
勾玉堂本來就一直妒忌狗子,又看到狗子眼中的不屑,想到自己低聲下氣,什么也沒得到,這狗子卻應有盡有,人不如狗,不由惡向膽中生,找個機會殺了它!
看著殺心漸起的勾玉堂,狗子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只要讓自己感覺到危險,那就干他。
本狗的牙還未見血,就讓你第一個享受這個待遇吧,想到這,狗子直接一口咬向勾玉堂。
勾玉堂本來就注意著狗子,他第一時間就把重劍橫在胸前,接著就要一劍斬去。
太子一臉驚慌,這可是梁凡的宗師狗,“勾門主,住手!”
二皇子卻一臉興奮,打起來!
“咔嚓!”
所有人都徹底石化,就連勾玉堂也沒反應過來,這怎么可能?
原來勾玉堂的六尺重劍,斬向小白之時,它不閃不避,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六尺重劍,它斷了!
“這怎么可能,這可是千鍛精鋼啊!”
武瘋子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廝,竟敢小瞧它,它可是連我五分力道都能擋住的狗中至尊!”
小白一口吐出鐵屑,昂頭斜眼看著勾玉堂,盡顯宗師風范!
小白此狗,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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