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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打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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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屋子中的人,談未然張大嘴,欲言又止,俊俏的臉上寫滿吃驚。

  居然是許存真!

  “很意外?”許存真端坐,把捧著在看的書小心放下,合住封頁。談未然雖然有一些易容,他也很快就認出來。

  談未然張嘴,收住吃驚之色,苦笑不已:“老祖,您怎么會在這里,我以為您現在在……東武荒界的。”

  不是意外,是十分意外。唐昕云周大鵬都好,哪怕見了綠兒和明老祖,都不會驚訝,唯獨是許存真……談未然是真的決然沒想到。

  明空去暗中接應唐昕云等人,并沿途前來周天荒界會合。

  而許存真則本該在東武荒界,一來是給新宗門打個前站,其次也是暗中戒備,嚴防明心宗對談追夫婦動手。當然,這是談未然的私心。

  至于云中翼、林子妤和滕永清是倉促之下被隱脈啟動召回來的,新宗門蟄伏之際,他們則各自都要暫時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將各自的事情處理好交代好。

  云中翼是一方諸侯,總不能丟下一大堆爛攤子。林子妤是倉促從她的婚禮上離開的,不能真的毫無交代的一走了之。而滕永清也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

  陳文德和辛烈,則各自都按照談未然交代的“化整為零”策略,向指定地點前進。

  許存真和明空乃是宗門最強大戰力。一個是散修,一個是原本混跡明心宗外門,都不必交代什么。也是目前,最能空閑的人,談未然自然是細心安排好了。

  許存真明白談未然擔心什么,笑道:“放心,你爹娘安全得很。明心宗目前在暗中大肆搜索我們的下落,但似乎有所顧慮,目前沒有對你爹娘動手的跡象。”

  談未然沉吟。霍然笑道:“您能來,那是最好不過。此時,我正需人手。”

  “老祖。咱們邊走邊說吧。”

  一道往城外去,談未然一邊將這些日子的大概經過描述一番,特別說了一下伊家是隱脈后人的事,將宗長空的消息也一道說了。

  說起宗長空,行天宗沒人能無動于衷,端的是如雷貫耳,哪怕是許存真,也是從小在宗門就聽著宗長空大名而長大的,不由幾分仰視崇敬。

  “宗長空還活著!”許存真駭然欲絕,不必盤算。也知曉能活這么多年意味著什么。

  談未然凝聲道:“宗長空活著,但根據線索,此時應該被明心宗用無邊真空鎖鎮壓著。”

  “明心宗?”許存真愣住,在明心宗外門數百年下來,他不知機密。卻多少知曉一些跡象,思緒沸騰。

  談未然早已經將其中關竅給理順了,其實,事已至此,當年往事已經呼之欲出,他索性將猜測娓娓道來。

  宗長空一怒破門而出之后。行走天下,被明心宗從光明自在劍中發現大光明劍。然后,暗中調查,奈何那時的宗長空是怒叛出門,自然沒人知道他的出身。

  明心宗雙管齊下,暗中追查之余,又設法針對宗長空,想從其口中弄出大光明劍的下落。

  其后,宗長空漸漸有所察覺,和明心宗交手之后。明心宗發現奈何不得,于是,就設法請來了兩大渡厄境強者,加上隋枯榮,率領一批破虛境聯袂追殺。

  “其中,或許還有顧惜惜的緣故?”談未然皺眉揣測。

  怎樣都好,憑談未然的發現,足以推測。宗長空中了三大渡厄境的伏擊,可對方殺不了他,或者是因為殺了他而會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考慮三大渡厄境中,有兩個是請來的,這就說得通了。

  “于是,或者是三大渡厄境聯袂也沒奈何宗長空,或許是顧惜惜設下陷阱,令得宗長空從此被無邊真空鎖鎮壓至今。”

  許存真早已經聽得呆住,談未然沉吟道:“我只不懂,伊天奇前輩為何會認為落霞宗參與鎮壓。按說……落霞宗沒必要為明心宗這個盟友做到這份上。”

  伊天奇留下的書冊上,沒有說明線索來歷。談未然至今還不太確定,究竟落霞宗是否真的是參與了。

  “我知道。”許存真忽然道:“三千年前,宗長空斬殺了落霞宗唯一的渡厄強者。”

  還有這種恩怨?談未然失態的張大嘴半天沒合攏,恍然大悟:“那就難怪了。”

  無疑,落霞宗一定有份。

  談未然輕柔甩手,彈動指頭。先有宗長空之事,后有楊天琪之事。

  如果說楊天琪之事,純是個人恩怨,落霞宗是意外卷入,純屬遭遇戰。那么,宗長空之事,那就是注定了死對頭的大立場。

  看來,他和落霞宗之間是注定了和平不了。

  既然是死對頭,那就沒必要心慈手軟。要做,就做得轟轟烈烈,做得干干脆脆。

  談未然裂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牙齒。

  “風吹雪,放了我,我和落霞宗絕不會虧待你。”

  “徐未然是瘋子,你不是,你沒必要陪他一起發瘋。”

  氣息懨懨的封意婷絞盡腦汁,哪怕說破嘴,風吹雪依然無動于衷,聽而不聞的專注練劍。尤其回憶向天峰和談未然一戰,愈是有所感悟。

  差一點,就差一點。差在什么地方?風吹雪苦苦思索,他想他需要和談未然再戰一次,謀求劍魄的突破。

  談未然啊!

  風吹雪不笑的時候,顯得冷如冰霜,確是顯得孤傲不凡。此時,他專注的思量著,心潮起伏不已,只有他知道。他被這位新結交的好友刺激得慘了。

  談未然年紀比他小,除了修為,樣樣比他強。連他最自信的劍法,也稍遜一籌。

  劍魄四成。六階金身。五階秘術。紫府神通。抱真修為。好吧。這樣的妖孽,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風吹雪忽然忍不住微笑,有人說他是妖孽,其實這個低調的姓名不為人知的家伙。才是妖孽呢。

  “散修是出不了頭的,注定不可能與宗派抗衡。惹上宗派,就是滅頂之災。徐未然請你出手對付我們落霞宗,那不是當你朋友,而是拖你下九幽。”

  封意婷孜孜不倦的勸說。為一線生機而掙扎。可惜,她的掙扎在風吹雪耳中,和令人生厭的蒼蠅一樣。

  始終無動于衷的風吹雪,終于扭頭,很認真的看著她:“朋友就是,他找你一起上九天時,你不說二話就去。他找你一起下九幽時,你義不容辭。”

  “朋友就是,那個能令你鮮血永遠滾燙的人。”

  風吹雪是認真的,封意婷呆住。忽然感到一種無力。

  此時,一個飄忽的聲音伴著身影飄然而至:“老風,你一番話,將我的心口都說得滾燙起來了。”

  “下九幽,倒是算了。倒是上九天這種事。將來倒不妨試一試。”

  談未然笑吟吟,心領神會的微笑和風吹雪互相看了一眼,對封意婷道:“散修今天難出頭,未必將來出不了頭。宗派今天不可一世,將來未必沒有俯首之時。”

  “黃泉道三生道已來臨,我不認為他們如此大動干戈是來春游踏青的。不論黃泉道三生道要做什么。首當其沖的就是各家各派。”

  微微一頓,談未然扭頭問道:“她還沒死?我以為一個人若一心求死,哪怕被禁制,也照樣能如愿以償呢。”

  風吹雪一笑,淡淡道:“興許她舍不得自盡。”

  談未然和風吹雪的一聲一和,令封意婷漲紅臉羞憤欲絕。

  風吹雪看向跟著談未然一道過來的許存真,談未然三言兩語介紹了,看著封意婷:“我最喜歡拷問怕死的人,怕死的人通常都吃不得酷刑。”

  拷問?許存真皺眉:“要不然,換我來?”他怕談未然太年輕,心慈手軟下不了手。

  談未然搖頭表示不必,帶著封意婷去了一旁。沒抓著活口,就無所謂,既然抓了活口,那就順勢拷問一二。

  封意婷的抵抗意志不是太強,有求生。尤其被生擒后,被談未然擱置一旁冷處理一天下來,已是心力交瘁。于是,談未然今次略施手段,就已有收獲。

  “我身懷紫府神通,四成劍魄,五階秘術。此事,我不知楊天琪怎么跟你們落霞宗說的,不過,我很坦白的告訴你,楊天琪統統都親眼目睹。”

  封意婷慘然不已,很快被仇恨之色覆蓋。

  談未然目不轉睛,看著這個等于被楊天琪坑死的神照強者,一字一頓:“楊天琪沒告訴你們,就是在坑害你們落霞宗,他究竟是什么用意。我相信,你已猜出幾分了。”

  每一字,都如刀子一樣在封意婷心臟上攪動,面色慘白不堪,搖搖欲墜。

  此次,不必酷刑,只以攻心為上。談未然知道,成功了。

  不多會,談未然就轉悠著空手而回,不見了封意婷。

  沒人問封意婷的下落,許存真問道:“如何?”

  談未然沉聲道:“落霞宗應該有五大破虛強者,其中兩名隱而不出,常年有一個在外游歷,行蹤不明。”

  許存真點頭,各家各派都是差不多的做派,最強者輪流坐鎮宗門,并且輪流外出。行天宗也是,三大神照中的辛烈,就是在明心宗來臨前緊急召回的。

  “如果明空在就穩妥多了。”許存真嘆息,如果鄒野沒死,把握就更大。

  風吹雪沒問為什么,這些和他不相干,聞言抬頭戰意涌動:“明空?霸世劍!”

  “不是凡事一定要穩妥了才能辦。”談未然歪頭認真,涌起凜冽斗志:“今次,正好為蕊兒報仇。”

  風吹雪凝神道:“你想怎么干?”

  談未然裂嘴,殺意沛然:“干脆刺激點,直接打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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