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銅獅子的求饒凌風沒有絲毫的憐憫,就沖著它吞食自己的血肉,凌風也不可能放過它,綠色的火焰勢頭漸微,看起來并沒有之前赤紅色的火焰給人的壓迫感強,但正是這微弱而又穩定的綠色火焰,將三頭銅獅子灼燒的直接癱軟在地。[].\閱讀\網 三只獅頭有的求饒,有的怒罵,但是熔化的過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沒過多久,那一米來長的身軀就縮小了不少,驚恐,慌亂,懊悔,各種各樣的情緒在銅獅子的腦海里蔓延,就在撲入暗門之前,它們還是掌握凌風命運的所在,而僅僅是一道門,就隔成了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那讓人垂涎欲滴的童男童女都沒來得及嘗上一口,就要在這里化作滿地銅水,不甘的屈辱使得銅獅子最后爆發了一下,綠色的火焰“蹭”的一下蔓延了過來,瞬間將暴跳而起的銅獅子給壓了下去,然后轉眼之間,綠色火焰包裹成了一個圓形的火球,刺耳的尖叫聲不停地從火球當中傳了出來。
凌風雙眼緊閉,額頭的汗珠“簌簌”的往下流,手臂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條條發亮的血管,而那血管中不斷涌動的卻正是來自凌風氣海的斗之力,磅礴強大的斗之力幾乎全數都涌入了鼎中,綠色火焰再次噴發,“嗤”的一聲過后,三頭銅獅子徹底消失在了九龍鼎內,而留下的,卻是一地的銅水。
粘稠無比的銅水在九龍鼎里來回流動,綠色火焰翻騰之間,卻是無法將這銅水再次蒸發,凌風眼前一亮,明顯的意識到這些銅水并不是普通的銅水,咬了咬牙將綠色火焰轉換為赤紅色的火焰,翻滾流轉的銅水慢慢的凝固了起來,然后再赤紅色火焰的不斷撩撥之下,竟然漸漸的凝固成了一塊一米來長,半米來寬的銅塊。
銅塊凝結之后凌風就停止了斗之力的輸入,而此時屋內的燥熱也開始迅速的褪去,秋日的涼爽撲面而來,從九龍鼎中退出神識,凌風身子一軟,直接就跌了過去。[]
隨后趕來的夜無殤等人只是見到了昏迷過去的凌風以及地上那方方正正的銅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敵人的蹤跡,而凌風的房間到處都是破壞的痕跡,整個飄葉居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的霜狼戰士都被派遣了出去,屋子里里外外搜了十幾遍,而在容易進入飄葉居的地方,平時的兩人崗哨也加派成了八名。
這一夜就在不停地巡邏以及搜查中度過,飄葉居十幾里外,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匍匐在這里,領頭的是一個身形嬌俏的女子,“大人,那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整棟房子燈火通明,只怕是····”回來的探子沒敢把話說完,他很清楚今天晚上的行動對于自己眼前的圣女大人意味著什么,如果她知道今天晚上將要無功而返,說不定會將怒氣發在自己身上,所以探子乖巧的沒有說出來。
“回吧。”蘇小柒比探子想象的要果斷的多,她也沒有任何生氣的預兆,一行十幾人迅速的在黑夜里向著帝國學院外面撤了去,眨眼的功夫,人走了個干干凈凈,而就在他們走了沒多久,一隊騎著黑色戰狼的霜狼戰士就找到了這里。
凌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肩膀的傷口也好了大半,殺太狼跟小狐貍一左一右的護在床前,但是凌風想看見的那個人卻不在這里,夜無殤背著手站在窗子那里看著蕭索的秋景,側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愁緒。
“凌雪呢?”凌風第一句話就讓小狐貍跟殺太狼的臉色齊齊一變,“走了。(就到)”小狐貍低下了頭,不敢看凌風的眼睛,其實凌雪在跟凌風說完那番話之后她就離開了飄葉居,夜色中一個人走的,連小狐貍都沒有察覺。
“走了啊。”凌風坐了起來,眼神恍惚的看了一眼前方,愣了有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論是誰,身邊總是來來走走,那些始終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才是你最應該在乎關心的。”夜無殤沒有回頭,但是平淡中帶著些許憂傷的語氣讓凌風莫名的心里一涼。
“前輩,這個時候你說這話,我實在是興不起徹悟之心。”凌風嘆了口氣,道理這東西是個人都懂,但是要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凌風很清楚夜無殤這番話是在提醒加開解自己,但他又不是圣人,除了倍加的遺憾跟傷心之外,真的體會不到什么。
不過好在凌風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他也明白,凌雪終究是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他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身邊最親密的人離開,日頭開始緩緩升起,當秋日的陽光帶著一絲紅照耀進窗戶的時候,凌風重新躺了回去,他要再睡一覺,然后把對凌雪的依戀跟不舍,全部封存在夢里。
而這一覺,卻足以讓他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凌風再醒來的時候,飄葉居里已經多了十幾名皇宮執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皇帝陛下派來召請凌風的,但是在了解到凌風遇襲休息之后,這些執事全部乖巧的守候在了一層,于是乎,一上午的時間,拉雅大帝派出了十三位執事,一連十三道召請金牌。
皇宮大殿上已經吵做了一團,具體的爭論雙方依舊以軍部跟內閣為主,內閣首腦黎木森在一夜的博弈中落入下風,凌風不單如愿以償的被皇帝陛下跟軍部一起抬成了帝國國師,他的爵位還在一夜之間飆升,直接從一等子爵變成了一等伯爵,遍數拉雅帝國六十四位貴族,有伯爵爵位的也不過數十人,而這數十人,無一不是開國之勛之后。
“小小年紀就這么大的架子,如何堪當重任。”一名長須飄逸的文官怒聲說道,身披重甲的將軍聲如洪鐘,“國師趕不過來一定是有事耽擱了,莫大人常年早朝遲到,陛下不一樣沒有怪罪你,怎么換了你自己,就這么沒胸襟了?”
長須文官臉色頓時一滯,這在朝為官的,從上到下多少都有些毛病,現在被人揪出來說,實在是不爽,清了清喉嚨,莫大人準備拿出自己多年的文化修養好好與這蠻夫說道說道,眼看著爭論就要變做罵戰,坐在寶座上面的皇帝陛下開口了,“各位稍安勿躁。”
沒有過多的話語,皇帝陛下只是一句都給我安靜些,大殿就瞬間安靜了下來,沉默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一名執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回稟陛下,凌風到。”
“快傳。”李宗光兩眼冒光,他嘴上讓朝臣們安靜,實際上他是最急的那個,一聲令下,鐘鳴樂響聲中,一襲素衣長袍的凌風走了進來,白色的布帶將頭發扎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明眸皓齒,面如冠玉,十六歲的年紀,正是最為青春朝氣的年紀,一雙劍眉斜入云鬢,使得他跟普通的書生美男又不相同,憑空多了一種男子陽剛之氣。
“好一個少年郎啊。”不少上了歲數的朝臣都是由衷贊嘆道,這番贊嘆并不是說凌風長的有多帥,實際上這帝都里長的比凌風帥的少年多的去了,他們贊嘆的是這份氣度,十六歲的少年踏上這皇宮大殿,昂首挺胸,氣宇軒昂,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之氣,正是這引來了文官們的親睞。
至于武官們就更不用說了,凌風劍挑多隆還歷歷在目,如今他又將是皇帝陛下欽點的國師,怎么看都算是軍方的人,正如自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凌風聽旨。”立在皇帝下手邊的內官展開了金邊卷軸,凌風當即跪了下來,眉毛微微蹙了一蹙,帶他前來的執事守口如瓶,并沒有告訴他要來干什么,凌風猜測多數是皇帝陛下想知道自己那些丹藥的來歷,只是這種事情不該私底下問么,怎么直接把自己喊上大殿了。
君正殿,這是拉雅皇宮中只有朝堂大臣才能來的地方,就算是皇帝陛下想要接見平民,也是在一旁的君臨殿,尖細瘦長的聲音順間傳遍了大殿,“擢凌風為帝國第一任國師,掌管帝國煉丹坊,爵升一等伯爵,封地不變,賜戶一千,官拜一品。”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是朝臣們還是配合的驚呼了起來,黎木森眼神復雜的看著這個跪在這里的少年,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普通的帝國學院學生,一躍成為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一品大員,這不得不讓黎木森的心里有那么一絲酸楚,悄悄看了一眼寶座上的李宗光,黎木森再次嘆了一聲,皇帝陛下眼中的喜愛之情毫不掩飾,從這一方面來說,自己貌似已經失寵了。
凌風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連串的冊封,對象竟然是自己,耳邊又是道喜的人又是驚訝的人,各種各樣的語氣夾雜著各種各樣的心情向著凌風傾瀉而來,他卻是懵了,自己公然跟丹師聯盟叫板,導致帝國受到牽連,不是應該責罰自己的么?怎么反而扔了這么大一塊餡餅過來?
凌風的迷惑一直持續到了退朝,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了朝堂重臣的前面,帝國國師雖然是一品之官,但是地位顯赫,所以他是唯一一個能在朝堂上與陛下同坐的人,坐在那張連夜趕制出的國師椅上,凌風很長時間都沒緩過勁來,就這么的,他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