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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百四十九 講道理

  秦仁的傷雖然從表面看似乎比馬三世更嚴重,但實際上大多都是皮外傷,只要止住了血,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大礙了,玉宛如手腳麻利的將一些殷紅色的藥粉整個撲在了秦仁的臉上,瞬間就將秦仁變成了戲子中的大花臉,接著從藥箱里拿出了一支大號的毛筆,十分隨意的將藥粉掃了掃,然后就拍了拍手道:“好了,把他抬出去。”

  “小姐,這就好了啊?”彩云有些擔心的問道,剛才給馬三世治傷玉宛如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對這秦仁也太隨便了點吧,“我就這點本事,你要是覺得不好,你來治。”玉宛如很是不悅的走回了臥房,彩云很是委屈的扁了扁嘴角,她知道玉宛如在生自己的氣。

  “彩云姑娘是為你著想,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就記恨我把。”凌風站在了玉宛如的身后,看著銅鏡中的她說到。“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受傷的又不是我。”玉宛如站起了身,走到了床鋪跟前,然后狠狠地一指頭戳在了馬三世的臉頰上,一直“昏迷”中的馬三世“哎呀”一聲慘叫,頓時醒了過來。

  “你醒了?”凌風幾步竄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馬三世已經好了一大半,這樣的傷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治成這種程度,饒是凌風也不得不佩服,“剛醒,剛醒。”馬三世訕訕的說道,玉宛如卻是眼一橫,“你都醒了還睡在我床上,給我下來!”

  馬三世一看玉宛如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的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了身,接著異常麻利的跳下了床,兩只靴子提留著就跑到了外間去。“謝謝。”凌風柔聲說道,玉宛如卻是搖了搖頭,然后扶著額頭道:“麻煩才剛開始,你們還是盡快下山去吧,我讓彩云送你們走。”

  “既然馬兄已經沒事了,我們就不急著下山了。”凌風很是自然的回到,玉宛如卻是斜眼看了他一眼,看傻子一般的說道:“彩云既然什么都告訴你了,你該知道秦仁是什么人了,現在不走,等會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是你們天道門的長老,跟我可沒有一點關系,大不了大家講道理。”凌風毫不在意的說道,玉宛如抿了抿嘴角,她知道凌風此次來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可是那秦壽亭真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主,要不然的話,玉宛如也不可能獨自在外四年之久。

  這邊的話音還沒落地,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玉宛如站起了身,只聽得外面彩云怯生生的喊了一聲“長老。”然后就是一個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把仁兒打成這樣的?”

  凌風跟玉宛如一起走了出來,一眼望去,怒聲喊叫的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三縷長須,風神如玉,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滿是憤怒,眼看著兒子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秦壽亭內心的怒火蹭蹭的就冒了起來。

  “是他!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他下的手!”跟著秦壽亭進來的還有十七八個人,年齡從三十歲到十七八歲不等,這些人穿的長袍都是一樣的式樣,唯一的區別則是衣服的顏色,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從后面擠了過來,指著凌風跳腳喊道。

  一道濕氣鋪面而來,凌風心里一凌,手掌上立馬包裹上了一層土黃色的光暈,秦壽亭連一句話都沒問,直接就出手了,一記十分小巧的水刀瞬間射了過來,凌風正要抵擋,玉宛如卻是輕輕的一挪腳步,直接了當的擋在了凌風的面前。

  水刀“擦”的一下就化作了一團水花落在了地面上,秦壽亭陰沉著一張臉,冷聲道:“宛如,你這是做什么?”玉宛如微微昂著頭,蹙著眉頭道:“秦長老,他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你可知道你的朋友打傷了仁兒?”秦壽亭壓抑著怒氣,眼里冷光嗖嗖的問道,“是秦仁先動的手,而且我的朋友傷的更重。”玉宛如沉聲回到。

  “我怎么沒看到有人受傷?”秦壽亭掃了一眼站在玉宛如這邊的幾個人,包括馬三世在內,他們確實不像是受傷的人,“秦仁用的是銀龍魄,這是禁術!”玉宛如眼里迸出了兩道冷光,硬生生的說道,秦壽亭揚了揚嘴角,一甩袖子道:“你親眼看到秦仁使用銀龍魄了?”“沒有,但是他們都看到了。”玉宛如指了指凌風幾個人。

  “這些外人懂得分辨什么是銀龍魄?”秦壽亭陰測測的問道,玉宛如又指了指彩云,“彩云當時就在場,不信你問她。”秦壽亭雙眼微微瞇著,看向了自打他進來就沒敢說話的彩云,“你看到了?”秦壽亭往前走了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力駭的彩云往后退了幾步,過了幾秒鐘,彩云使勁的搖了搖頭。

  凌風跟夜無殤都是齊齊一皺眉頭,謝二牛則是十分不爽的嚷道:“事情都是因為你而起,你怎么可以矢口否認?”彩云撇開了頭,臉色十分難看,玉宛如蹙著眉頭道:“就算沒人看到,難道銀龍魄的傷勢會假?”

  “宛如,銀龍魄該不該用,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是要站在這幾個外人那邊吧?”秦壽亭臉色不善的說道,凌風卻是從玉宛如的身后走了出來,挺胸抬頭的看向了秦壽亭,“人是我打的,有什么跟我說。”

  “我還以為你要在女人身后躲一輩子。”秦壽亭一臉鄙夷的說道,凌風沒有絲毫的惱火,而是十分平靜的看著他道:“打了兒子跳出老子,我有這個心理準備,你直接了當的說,你想怎么樣。”

  “你怎么對仁兒的,我將百倍還給你!”秦壽亭瞇著眼睛,那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陰狠的毒蛇,凌風攤手一笑,竟然十分隨意的回到:“沒問題。”夜無殤跟馬三世齊齊臉色一變,謝家兩兄弟也傻眼了,玉宛如急忙拉了他一把,低聲道:“你瘋了吧!”

  “好!有骨氣!”秦壽亭怒極反笑,手掌上運起了濃厚的水藍色斗之力,眼看著他就要動手了,凌風卻是一抬手,十分不解的看著他:“我打的是秦仁,要還也是還給他,你一把歲數了,好意思欺負我一個年輕后輩?”

  凌風一句話差點將秦壽亭給噎死,沒等他緩過勁來,凌風就一伸手,沖著在場的所有人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們胡攪蠻纏的不愿意將事情搞清楚,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有一點,冤有頭債有主,我打了誰,就讓誰起來打我,別的人,沒這個資格。”

  秦壽亭哼吃哼哧的喘了好幾口粗氣,胡子都飄了起來,眼看著他就要忍不住了,凌風一轉身,眼神灼灼的望了過來,“現在是聞道大會,大陸上的宗門集結在此,要是秦長老覺得我說的沒道理,我們就找天下英雄一起說道說道?”

  玉宛如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凌風的意圖,心里偷偷的一樂,玉宛如也是上前道:“秦叔叔,我覺得這樣做也妥當,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我想誰也不好意思隱瞞真相吧?”秦壽亭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陰冷的看了凌風許久,“這件事情沒完!”說完這話之后,他就甩袖子走了,身后的那些天道宗弟子立馬七手八腳的上前來將秦仁給抬了出去。

  彩云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壽亭居然真的走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時在宗門里霸道無比的長老,竟然被凌風幾句話給埋汰走了,“你真懂得借勢,枉我還為你擔心來著,敢情你早就有了辦法。”玉宛如看著凌風,半是贊嘆半是埋怨的說道,凌風呵呵一笑,然后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虧得這長老是個要面子的人,要是一門心思的尋仇,我這點伎倆就一點用都沒了。”

  謝家兩兄弟樂呵呵的直聲說少爺有急智,彩云卻是低著頭,有些無地自容,“小姐,我對不起你。”彩云咬著嘴唇,一臉的悔恨,“算了,你下去吧。”玉宛如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擺了擺手,彩云滿是歉意的看了凌風一眼,凌風倒是沒有冷眼相加,畢竟長久被秦壽亭壓迫者,彩云做出那樣的反應也是正常。

  “這件事情不會這么完,我叫人把你們的住處安排到我這邊來,等到聞道大會開啟,我爹跟爺爺自然會閉關結束,到時候就不用擔心他了。”玉宛如接著說道,凌風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畢竟這里的主場是天道宗,自己雖然現在過關了,但保不齊以后麻煩不斷,跟玉宛如待在一起,至少明面上要安全的多。

  “對了,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凌風開口說道,玉宛如扭頭道:“什么事情。”馬三世心里一動,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了傾身子,“我想知道凌雪在什么地方,方便的話,我想見一見她。”凌風話一出口,馬三世的臉上就現出了狂喜,玉宛如抿了抿嘴唇,稍微遲疑道:“我已經問過了,她在跟著蓮素師叔修行。”

  “哦,那什么時候能見一見?”凌風接著問道,玉宛如搖了搖頭,“蓮素師叔脾氣古怪,她的道場并不在天道峰上,而是在離此一百多里的孤獨峰,要想見到凌雪,就只能等四天后的聞道大會了。”聽到這話,凌風跟馬三世的臉上同時都現出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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