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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百二十二 飛劍蜇海

  將海靈珠搶到手的岑慶晢頭也不回的落到了地面上,身后兩名祭祀一名身著紅袍,正是當日驗出蘇小柒假死的老頭,另一名祭祀則是穿著灰色長袍,跟岑慶晢之前的打扮有些相似,落地之后岑慶晢只是瞄了一眼懷中的箱子,然后馬不停蹄的又跑了起來。≮≯/

  長生教有好大一部分人困在了迷宮當中,但那些人都是實力不濟的,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炮灰,此時等在這樓下的長生教眾人雖然不足三分之一,但算起來也有百多十個,更何況精銳的銀甲騎士盡數都在這里。

  “司座,哪里去?”紅袍祭祀看著瘋狗一般逃竄出了十幾米的岑慶晢,急忙開口問道,剛才他們跳下樓層是為了躲避那股異種能量,現在回到了本陣,岑慶晢再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紅袍祭祀急忙開口提醒。

  岑慶晢腳步一停,臉頰瞬間紅透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新鮮的豬肝一般,灰袍祭祀跟紅袍祭祀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邁著步子重新度回來,岑慶晢著實喘了一口大氣,也許是在海王宮里晃蕩了許久都沒有收獲,以至于他看到寶貝的時候太過激動了,這才使得他有些滑稽的落荒而逃。≮≯≮≯

  逃的不應該是岑慶晢,而是凌風,凌風一伙在表面上是進入海王宮的最弱一方勢力,現在他們搶走了那閃著七彩神光的箱子,岑慶晢越想越不是滋味,急忙就下令直接打開這棟木樓準備追過去,誰曾想老天眷顧他,他還在擔心凌風跟他一樣直接跑了,只聽得半空中勁風習習,凌風非但沒跑,還猶如從天而降的流星一般砸落在了長生教眾人當中。

  “把箱子交出來!”凌風冷眼看著岑慶晢,岑慶晢撇了撇嘴角,他很是想笑,但空中又落下了幾道人影,殺太狼跟謝大牛一左一右殺氣畢現,而后面那兩個穿過時皮甲的神秘人則是最讓岑慶晢擔憂的,他記得凌風這邊并沒有這兩個人存在的。

  “是你把箱子交出來!”短暫的失神過后,岑慶晢恢復了自己懲戒院司座的身份,雙目一瞪,威風凜凜的喝斥道,凌風眼中冷光一閃,厲聲到:“我給你機會放下箱子離開,不然的話我將讓你所有的人都葬身在這里。≮≯”

  岑慶晢早在凌風使出絕對零度的時候就已經跳出了窗外,是以他并不知道凌風掌握的異風堪比神斗技,更何況就算他知道的話他也不可能乖乖順從,因為他是長生教懲戒院司座,他是直屬于長生教教主的大紅人,他有著尊貴的身份跟高傲的自尊,之前因為蘇小柒凌風已經讓他丟了一次面子。

  這次無論如何,岑慶晢都必須將臉面找回來,“凌風,大話可以說,但要小心風大別閃了舌頭。”岑慶晢雙眼泛著含光,冷颼颼的說道,凌風抿了抿嘴唇,他知道不拿出點顏色給岑慶晢看看,他還根本分不清眼前的情形。

  “劍來!”凌風往后伸出了右手,殺太狼頓時在腰間一扯,那把已經失去主人的蜇海出現在了凌風的手中,“滄Lang”一聲,長劍出竅,七彩神光閃爍不已,岑慶晢“啪”的一拍手,大喊道:“布陣!”

  一陣金甲鐵鳴之聲,那些本來被凌風他們打亂了陣型的銀甲騎士們竟然在瞬間圍起了一個鐵通陣形,里三層外三層的將凌風他們給困在了其中。≮≯“禱言班,出列!”凌風聽著岑慶晢有條不紊的指揮者,只見的為數不多的祭祀們迅速的站成了兩排,在凌風他們正前方十米之外的空地上站了開來,白色的長袍一塵不染,一個個莊嚴肅穆的面孔,此時的長生教祭祀們看上去就像是為天下蒼生祈福的神者一般,但實際上他們是在準備殺人。

  “少爺,讓我試試火神之力?”謝大牛很是興奮的捏著拳頭,他已經將火焰之心融入到了自己的戰魂當中,自此開始,他將是另一個神斗者,這股天生就要比斗之力強的能量,謝大牛實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

  “好,等下你打頭陣,我負責掃出缺口,太狼前去奪回箱子。”岑慶晢懷抱著箱子立在一座平房的上頭,從凌風這里看過去,他居高臨下,選擇的地方視野倒是頗為開闊,禱言班迅速的站好隊之后就齊聲唱起了長生教中的經文。

  這些經文乍聽上去跟凌風前世熟悉的佛經有一點相像,但主要的區別在于高僧們念誦佛經不會出現氣場紊亂的情形,而這些長生教祭祀們進行禱言的時候,四周的能量平衡就像是失去了秩序一般,凌風眼前猛地一陣發白,幾秒鐘過后,他又像是做夢一般的看到了無數的能量線條,那些線條呈五花八門的顏色,而站成兩排的長生教祭祀,渾身上下都裹著白光,白光順著他們體內的經絡連接在一起,竟然匯集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人影。

  那人影凌風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一團刺眼的白色能量,謝大牛剛剛還要準備露一手,此時卻被這尊凝聚出來的神像直接給嚇住了,“光明神像。≮≯”塔娜皺了皺眉頭,這些祭祀們在不斷的念經聲中凝聚出了光明神的神像,只見的那耀眼的白光神像,一手端著一顆水晶球,另一只手則是捧著一本打開的書本,書本上面光華大作,隱隱的往外飄著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字符。

  凌風閉上了眼睛,使勁的搖了幾下鬧到,等他重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剛才的黑白情形已經消失不見,落在他視線里的是原本的色彩,只見的一個個字體漂浮出來,順著空氣落在了那些銀甲騎士的身上。

  而每一個銀甲騎士只要被那字體打中,其從頭到腳就會瞬間閃過一道白色的光圈,然后在光圈閃爍過后,這些本就其實不凡的銀甲騎士就像是憑空提高了幾個檔次一般,給人的力量感覺完全不同了。

  “圣光加持,快打斷,一旦光明戰甲著身,再想對付他們就不容易了。”塔娜身為龍族,雖然還是一條年輕的飛龍,但是她對長生教有著足夠的了解,眼前的情形乃是長生教標準的清除異端的戰斗模式,那神像一共會落下三道加持,第一道是力量,第二道是速度,第三道則是護甲,一旦三道加持光環全部完成,這些銀甲戰士就會憑空變強接近十倍,到時候就算凌風擁有者絕對零度跟粉碎颶風,他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銀甲騎士都制服。

  凌風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蜇海扔了出去,蜇海神劍自帶飛行功能,這使得還無法使出飛劍的凌風能夠提前過一把劍仙的癮,只見的神光閃爍的蜇海猶如破水而出的飛魚一般,瞬間就躍出了銀甲騎士們的鐵通陣,并且以極快的速度沖上了天空。

  “刷刷刷”的亮光再次亮起,第二道速度光環開始落到了銀甲騎士們的身上,那一個個健碩的漢子們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森寒,只等最后一道護甲光環落下,他們就會立即便成為恐怖的絞肉機,橫沖直撞的對凌風他們進行大清掃。

  懲戒院的這些騎士們已經早已經熟悉了這個流程,那些祭祀們也是,雙方配合的天衣無縫,而唯一的不配合,卻是來自于被合圍在鐵桶陣中的凌風,半空中一聲尖嘯傳來,立在房頂之上的岑慶晢只覺得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向著自己后腰席卷而來,他下意識的一扭腳步,瞬間就被一道疾馳而過的劍影給掀翻了下去,那股劍影來勢兇猛,健身上帶著的神光無堅不摧,只是擦過了岑慶晢的身旁就一連劃破了他幾層衣服,岑慶晢只覺得陣陣涼風鉆進了自己的脊梁骨,等他翻起身準備提醒祭祀們小心的時候,空地上已經鴉雀無聲。

  那柄七彩神劍就像是一枚加速飛行的奪魂劍,一連十米祭祀蒸汽無比的死在了劍下,幾乎是同一時刻,細長的神劍從右邊的肩膀傳入,從左邊的下腹部出來,站的整整齊齊的長生教祭祀們就像事先準備好的烤串一般被蜇海穿了個遍。

  蜇海刺到的是位于第一排的祭祀,猶如晃倒的塔羅牌一般,祭祀們整齊的倒在了一旁,幾秒鐘的沉寂過后,那些第二排的祭祀們紛紛中斷了悠揚的神教禱言,一個個瘋了一般的開始四處逃竄。

  “都給我站穩!”岑慶晢大聲怒吼道,但是卻沒有一個祭祀聽從,誰也不想被那把飛馳而來的長劍當作糖葫蘆一般給穿了,此時的蜇海已經再次騰空而起,不少人緊張的躲到了墻角那里,嘴唇微微顫抖,死死的頂著自己的頭頂。

  “破曉之刃!”一聲怒喝,岑慶晢還應過來,眼前就被一道刺眼的金光完全遮蓋,仿佛是一柄幾十丈長的金色巨刃席卷而來,固若金湯的鐵桶陣瞬間變得脆弱不堪,十來個銀甲騎士連人帶甲都被切了開來,血水猶如暴雨一般撲撒了開來,場面十分之血腥。

  凌風暗自咋了咋舌頭,同樣的斗技,他以光明斗之力使出都不會出現如此的場景,現在真元一出,任何防護力都變得脆弱無比,就算是這些經歷過嚴格訓練的神教騎士們也開始頭皮發麻,有的悄悄挪動了腳步,被打出一道缺口的鐵桶陣,瞬間分離崩析。

  (環球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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