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遁,烈焰滔天。”凌風將將把合圍的鐵桶陣掃開一個三四米寬的缺口,一團火影就從里面沖了出來,隨著這一聲大喝,漫天的拳頭“呼呼”的砸了出來,那每一個拳頭都有磨盤大小,純粹是火焰神力凝聚而成的,在沖出去的那一剎那猶如煙花一般向著四面八方爆射了開來:“騰騰”的怒響聲中,瞬間就有十余個銀甲騎士騰空而起,隨著那一道道絢麗的火焰化作一堆黑灰的盔甲碎片。
謝大牛興奮異常,他從來都沒有嘗過如此具有力量的感覺,雖然還是原本的實力境界,但是施展出來的斗技威力以遠超他以前,就那這個高級斗技烈焰滔天來說,以前的他施展出來,火焰拳能有排球大小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像現如今磨盤這么大,他是想都沒有想過。
更別提一拳轟飛一名銀甲騎士了,只不過威力強是強了,謝大牛還存在一個跟凌風一模一樣的問題,那就是火焰神力于真元對于氣海能量的消耗是斗之力的幾倍甚至幾十倍,謝大牛這一記烈焰滔天看上去是漂亮,但是一招打完,他的氣海基本上就已經空了一大半,這對于一個斗者來說相當于陽痿的狀態,所以在接下來銀甲騎士的反攻當中,謝大牛立即就曝露出了這個缺陷。
任何形式的戰斗,只要不是實力的絕對壓制就一定會進入時間不等的消耗戰,而消耗戰考驗的就是斗者的耐久力,說的俗一點也就是續航,謝大牛在續航方面無疑是非常之弱的,圍攻凌風他們的銀甲騎士算起來有七八十號人,雖然已經被打飛了十多個,但是剩下的依舊有著絕對的數量壓制,幾乎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謝大牛身后的缺口就被迅速堵上,而同時十余名銀甲騎士揮舞著手中足有一人高的銀色巨劍向著謝大牛劈斬了過來。
謝大牛根本就沒有時間從懷里掏出還元丹,而實際上在真正的戰斗中,像他這樣沒有時間嗑藥是常有的事情,十余柄銀色大劍蓋下來連頭頂的光芒都給遮去了,森森劍光之下攜帶著的是無堅不摧的壓迫氣勢,一道火紅的屏障瞬間透體而出,謝大牛能做的就是頂住一兩分鐘,以求身后的凌風他們能夠救援。
“大尊,要不要我們出手。”塔娜沉聲問道,凌風微瞇著眼睛,他清清楚楚的看著謝大牛落入了包圍當中,在謝大牛直接使出他最強的斗技之時,凌風立馬就意識到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明明提醒過他火焰神力威力幾十倍于斗之力,完全沒有必要用高等斗技去施展,只需要一般的斗技就可以打出高級,甚至超級斗技的效果,這樣不僅規避了火焰神力消耗大的弱點,還能夠持續的戰斗。
而顯然謝大牛沒有將凌風的話聽進去,所以凌風并沒有急著去救援,謝家兩兄弟乃是他的左膀右臂,這是他自身的力量,一定要調教得當才能夠有更大的成就,適時的讓他們自己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也是一種善意的教導,因此凌風一直等到謝大牛身上的火焰護罩碎裂,眼看著就要被十余柄巨劍斬為碎片的時候,他才沖著塔娜點了點頭,塔娜神色一震,瞬間拔地而起,直接從那銀色巨劍組成的劍陣中沖了出去。
相比較于殺太狼之前潛行而出,塔娜的突圍就顯得力量感十足了,那一身紅色的小皮甲好比鋼盔鐵甲一般,任憑著閃爍著寒光的劍刃刮在她的身上,她就這么不管不顧,猶如奔牛一般跑了出去,凌風身邊就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龍,看著塔娜在劍陣當中橫沖直撞,凌風不無羨慕,微微撇頭看著小黑龍道:“龍族果然名不虛傳,刀槍不入啊!”小黑龍面無表情的看了凌風一眼,眼波微微一轉,竟然沒有理睬他。
“咳咳”凌風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蜇海從外歸來,閃爍著七彩神光的細長蜇海不停地在凌風周旁游走,這使得那些圍住凌風的銀甲戰士們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這看似是困著凌風的局面,而實際上主動權一直都在凌風手里。
“火遁,巨龍吐息。”塔娜眼中冷光一閃,紅色的身影轉瞬跳到了謝大牛被包圍的地方,看起來很是細小的拳頭一拳砸飛了一名足有她兩個壯的銀甲戰士,塔娜雙手一合,一只一米大小的半透明龍頭在她的雙手之上凝聚了出來,只見的龍嘴大張,長長的火柱泛著灰黑色的煙霧,瞬間就將身旁一名銀甲騎士給蓋在了火焰當中。
“啊····呀呀呀。”一陣慘絕人寰的嘶吼從那銀甲騎士的口中竄了出來,喊叫聲十分之凄慘,而且極為短促,因為短短的三四秒鐘,那名銀甲騎士就直接被塔娜雙手之上的龍頭給吐成了一堆灰燼。
這一手凌厲無比,就算是凌風剛剛的蜇海飛劍都沒有眼前塔娜的這一記巨龍吐息來的震撼,幾乎是剎那間,所有圍在謝大牛身旁的銀甲騎士全部都跳了開來,看魔鬼一般的神情看著塔娜,塔娜雙手往回一收,龍頭立馬消失不見,只見的她一手就將跌坐在地上的謝大牛給提溜了起來,與此同時,一直處在外面的岑慶晢動了,半空中勁風作響,一只手抱著箱子,另一只手呈掌狀,一股明亮無比的白光凝聚到了岑慶晢的手中,隨著他奮力的往前一刺。
“刷”的一聲脆響,還在百米之外的岑慶晢竟然瞬間送過來了一道手掌寬的光芒,光芒扁平猶如劍刃,期間沒有任何的延遲,就是順著他的手往前一推,然后下一秒就已經打到了塔娜的背后,謝大牛神色巨變,急忙打出了一道火焰神力,但是那道白光威力非凡,輕而易舉的穿過了謝大牛打出的火焰神力,直接了當的切向了塔娜的后心。
凌風幾乎是瞬間眉毛一皺,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聽得“啪”的一聲乍響,那道白光就像是打在了最為堅硬的鋼鐵之上,刺刺的火花從塔娜的身后冒了出來,從凌風這里看過去反而透著一種怪異的漂亮,就像是塔娜站在一堆煙花之中一般。
“免疫。”岑慶晢擰緊了眉頭,雖然相隔有百米之遠,但是凌風完全能夠感覺到他的驚訝之意,因為連凌風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那可是光明斗之力,這個世界上要說哪一種能量最接近神力,那無疑就是光明斗之力了,它凈化一切黑暗力量,神圣,莊嚴,具有超強的療傷效用,可以抵抗驅散,殺傷力僅次于雷系斗之力,可謂是七系能量當中的貴族,剛剛岑慶晢那一手就連凌風都冒出了幾滴冷汗,如果襲擊的是他,只怕他的后心已經被貫穿了。
“吾族不僅刀槍不入,還免疫一切斗之力。”小黑龍面色平靜,語氣非常之平淡的說動啊!凌風不禁眉毛抖了幾抖,果然不愧是龍族,不論是自己前世的那些神龍還是這個世界的龍族,都是天生變態的讓人無語。
“龍族。”岑慶晢不愧是懲戒院司座,他在自己的光明圣擊沒有奏效之后,幾乎是幾秒鐘的間隔就猜到了塔娜的身份,由此岑慶晢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即使是當年稱霸整個大陸的長生教,對于龍族一直都是敬畏有加,這些動不動就身長超過幾十丈的龐然大物,不僅力量驚人,具有毀滅力超強的龍息,它們還刀槍不入,免疫一切斗之力,而僅僅這些還不夠,偏袒的長生天甚至還給了龍族使用斗技的天賦。
試問這樣的存在,人類怎么與之相斗,不過好在長生天還是公平的,它一直在萬物之間尋求著一個平衡,實力強悍的龍族雖然變態,但是他們生育能力極為底下,一只幼龍從幼年期到成年期要經歷幾千年的跨度,而生性貪婪以及懶惰不好動,使得龍族對于利益跟權利沒有任何大的企圖,它們只是固守著自己的領地,常年處于沉睡于尋覓寶物當中,于人類基本上沒有任何沖突。
而基本上沒有任何沖突并不代表真的就一點交集都沒有,拉雅帝國一直都有龍斗者的榮譽勛章存在,這些龍斗者正是赫赫有名的屠龍者,而對于如此強大的龍族,那些屠龍者所有的手段就是現如今的岑慶晢迫切想要想起來的,但時隔太久,最后一個龍斗者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了,而龍族也好幾百年沒出現過了,岑慶晢突然發現,他對眼前這個龍族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跑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岑慶晢的心頭響起,他有些掙扎,他畢竟是長生教的代表,堂堂神教落荒而逃,這要是讓教主知道了,他這個懲戒院司座怎么當的下去,但如果不跑的話,他又對眼前的塔娜一點關系都沒有,長生教中唯一能夠制服龍族的圣女蘇小柒還躺在凌風戒指空間的水晶棺中,岑慶晢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了,而塔娜此時也將目光向著他看了過來。
那雙紫色中印著五角星的眸子即使隔得那么遠岑慶晢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眉頭微微一皺,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暫避鋒芒,以求卷土重來:“狂暴裂抓。”就在岑慶晢下定決心,發揮長生教最擅長的本領準備遁走的時候,一聲厲喝,岑慶晢幾乎心里只顫了一下,后背上傳來的劇痛就讓他忘記了驚訝:“擦擦擦”的一連四五道黑色的爪印從空中閃過:“啪”的一聲輕響,岑慶晢懷里的箱子騰空而起,竟然是被那偷襲之人從他的懷里給踹了起來。
一霎那間,數道人影向著那箱子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