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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使者

  “答應你們的鋼刀,會在新年之后運到過來,交易地點就選擇在石郡的旋城!日后那里將會開設互市,歡迎你們所有人前去交易。”鄒羽微笑著說道。

  “好!”仲子衿想了一下旋城的位置,一口答應道。

  旋城是現在離高句麗最近的地方,那里附近只有一個萬德的小縣城。對雙方來說都不太危險,而且臨近大海,運送也挺方便的。

  要說來高句麗真的沒啥好東西能讓人看得起的,除了金銀銅鐵等金屬,也就是一些海產品,珍珠,珊瑚!還有就是布匹,相對中原精美的絲綢來說,他們的布匹,只能說非常一般的普通貨物。

  不過這些民生物品,鄒羽不會嫌棄他多的,就像一個窮習慣了的人,總喜歡家里多一些吃穿用品,心里才不慌。

  現在和仲子衿只是敲定交易的地點,至于價格嘛,當然是要看到貨再談,建立互市,相對來說,更加安穩他們的心,這表示鄒羽是追求和平,并不想繼續開戰,這也是高句麗上下所期望的結果。

  連續四五年的備戰,大戰,已經把他們的家底消耗一空,而且又面臨遼東,新羅,百濟,三面夾擊,高句麗當然要選擇一兩個盟友。

  遼東雖然占領他們地盤最多,但是可以把中原隔離在外,這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一面。

  從實力上來說,他們肯定也愿意和新羅,百濟開戰,畢竟知根知底,又一直是他們手下敗將,打起來心里沒有壓力。

  對四郡之地,和劉進進行了溝通,又和仲子衿談妥之后,鄒羽立即啟程,回到遼東,他要趕在新年之前,回晉陽,雖然晉陽只是一個嚴重殘缺的朝廷,該有的一些活動,還是得有。

  新年的祭祀,開年的祭祀,開春的祭祀,這些都需要操辦。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句話就是說國家大事,就在于祭祀與征戰,把祭祀與征戰,放在同一位置,可見其重要性。

  祭祀不但是一種心靈的安慰,同時也是一種權力的象征,參與祭祀象征接近神明,作為主持者,更象征著神明身邊的紅人。因此在動身前往遼東的時候,房彥謙就多次提醒,必須要提前趕回去。

  這里房彥謙也做了一些提醒,雖然房彥謙是一個很正直,忠心的老頭,不過也正因為老了,許多事情已經看透,對于鄒羽看好的他,心里已經超越了對隋朝的忠,當然這其中肯定有他兒子房玄齡的因素。

  畢竟房玄齡現在身為長史,掌管著鄒羽治下所有內政,每次出征,也是他看守大后方,可見鄒羽對他的重視。

  本來打算帶上趕制出來的甲胄,立即啟程的,哪里知道又是一件事情,讓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新羅的使者?”鄒羽眉頭一皺,好奇的問道。

  從李客師口中得知,新羅并不太看重遼東的勢力,不知道怎么會突然派出使者前來。

  “也許是因為后面的戰況,被新羅查清楚了,所以重視起來,應該是來找盟友的,遠交近攻,都是如此操作的。”鄒羽在心中快速的分析著。

  “估計是看我們實力不錯,想要拉攏對付高句麗,這事老將軍處理就行了,你可以全權做主,順便通知他們,我們要開設互市。”鄒羽想了想說道。

  接見這些使者,比較麻煩,又要扯皮,又要設宴款待。并非是一定要設宴會,而設宴會的目地,也不過是彰顯實力,實力差了容易被人輕視。

  同時你不設宴,人家也會認為你看不起他,以后其余勢力,也會認為你失禮,不喜歡和你這個實力交流。

  “有些特別,最好還是大將軍你出面比較好。”屈突通說道。

  “特別?難道還是他們王室來人不成?”鄒羽隨口一笑道。

  “大將軍你已經知道了?”

  “還真是!”

  鄒羽看著屈突通,驚訝的說道,他沒想到隨口一說,還猜中了。

  不過新羅王室的人前來,自己又在遼東,不出面還真說不過去。

  “老將軍通知他們,晚上就在你府中設宴,我們會一會他們,看看什么情況。”鄒羽捏捏鼻梁說道。

  “屬下遵命,不過這次使者是女的!”屈突通提醒道。

  “嗯!沒事,剛好夫人在,她出席作陪就是。”鄒羽愣了一下回答。

  一行人回到城中,其余事情,自然有屈突通安排,老將軍做官幾十年,這些事情都是輕車熟路。

  是夜,遼東城,郡守府燈火通明。趁著機會,鄒羽干脆讓所有官員,全都帶著家眷出席。

  遼東官員,以寒門子弟,各族鄉老,士卒中提拔的人才為主,即使一兩個世家子弟,也是江南來的幾個年輕人。

  可以說連同鄒羽在內,除了屈突通一家子,都是沒有經歷過多少大型宴會的人;好在這些年鄒羽經歷夠多,到也從容淡定,一直坐在主位,熱情的招呼著新羅使者。

  新羅使者確實是一個女子,只不過面上有紗巾籠罩看不清楚,一雙明亮的眼睛,時常帶著好奇的神色打量鄒羽。

  從露在外面的眼睛和雙手,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年輕姑娘,鄒羽不明白新羅怎么會讓一個年輕姑娘作為使者。

  酒過三巡,撤下歌姬,所有人不約而同放下杯櫡,靜靜的看向鄒羽。

  “不知貴使前來,有何要事?”屈突通作為半個主人,又是除鄒羽之外,身份最高的人,自然由他開口,最為合適。

  “小女子金勝曼,奉我王善德女王之令,出使遼東,商談雙方交好事宜。”金勝曼站起身來,輕輕摘下面巾,露出一張嬌嫩的俏臉,檀口輕啟施禮說道。

  “善德女王?不知真平王?”鄒羽愣了一下問道。

  “伯父于上月初,突發惡疾,不治而故,臨終傳位家姐。”金勝曼面帶哀色說道。

  “真是抱歉,想不到真平王居然天不假年,金姑娘節哀順變。”鄒羽一愣,沒想到金白凈居然死了,而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想來是新羅刻意隱瞞了消息,轉頭和屈突通對視一眼,假惺惺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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