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你們準備怎么過？”
回到英國的時候，趙亞寧沒有從列儂機場下飛機，而是特地繞道到了倫敦，去探望在那里的貝貝。
再過幾天，就是迎來了趙亞寧到了英超之后的第一次圣誕節了。趙亞寧也想問問貝貝，看看她準備怎么過節。
“你什么時候開始過圣誕節了？我沒這個習慣。”貝貝白了一眼趙亞寧，“少給我妝模作樣，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真讓你留下陪我，你干嘛？”
趙亞寧對此只能苦笑，“畢竟是孩子剛……”
“別跟我說，我說過不想聽。”貝貝搖搖頭，“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沒人攔著你。圣誕節，我有別的安排。”
“什么安排？”趙亞寧有些不解。
“我現在在HJC打工。”貝貝開口說道，“義工。圣誕節的時候，我們有活動，會很忙的，沒時間理你。”
“你打什么工啊？還有，HJC是個什么玩意兒？”
這句話，讓貝貝笑了出來，“你還是利物浦的球星呢，HJC都不知道，小心球迷揍你。回俱樂部問問去，你就知道了。”
貝貝不肯說，趙亞寧也問不出來。而他回到了俱樂部之后，還沒有來得及問問題，就被杰拉德叫到了更衣室里面。
“按照俱樂部傳統，圣誕節我們有個派對，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怎么舉辦派對。”
“不管怎么說，你準備的派對真夠驚喜的。”卡拉格吐槽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什么就直說。”
“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們二十多個人，來自十三個不同的國家。英格蘭，愛爾蘭，法國，西班牙，德國，挪威，芬蘭，波蘭，捷克……恕我直言，我們平時交流太少了，我覺得，這是一個我們增進交流的好機會。”
“說重點。”卡拉格說道。
“我們這個派對不要把女朋友和老婆帶來了，就是我們這些男人們，湊在一起，喝頓酒，聊聊天好了。”
“找幾個脫衣舞娘？”一旁的對又開口了。
“這里有人結婚了，還是不要了吧。”杰拉德苦笑道。
“二十多個男人，湊到一起，光是喝酒聊天，”里瑟看看杰拉德，“斯蒂芬，我們要真的那么干，那么我們就不需要女朋友了，找男朋友都可以了。”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我們去同性戀酒吧好了。”杰拉德揮揮手，“大家都是球星，平時都總是過于矜持了。所以我想，我們干脆去個能夠讓大家都開心，或者是都不自在的地方好了。我相信，在那里開一場派對，對我們的隊伍，是有著極大的幫助的。”
“我后悔聽了斯蒂芬的話到這里來了，這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坐在吧臺旁邊，卡拉格對著趙亞寧開了口，“他怎么會想到這么個地方的。”
“我倒是覺得，他找的這個地方很有意思。”趙亞寧開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們的隊友們，現在都在和彼此聊天。他們誰都不愿意和這里其他的任何人聊天。隊長找的這個地方蠻有創意的，在這里，大家再不交流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句話讓卡拉格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想去和其他人聊天了……斯蒂芬的想法真夠天才的。”
“也是被迫無奈吧，我們平時交流的太少了。”趙亞寧開口說道，“副隊長，有些話，我覺得我應該說。我一直都覺得，我們的氣氛很奇怪。我們的球員在場上的時候，尤其是落后的時候，都會非常賣力氣，也都會互相配合。可是離開了球場，我們就不互相交談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似乎我們的球隊的氛圍，不像是一支正常的球隊的氛圍。”
“那是因為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卡拉格開了口，“球隊欠了外債還不上，剩下的隊員們，不定哪一天，就得被球隊賣了。而且新教練上了臺，一個勁的買西班牙人，隊伍里會不會有大清洗也沒有人知道。大家都是擔心自己的未來，誰有心情沒事聊天？也就是咱們利物浦對球員從來都是不錯的，咱們這里球員的素質也足夠高，到現在，比賽的事情上，沒有人不盡心。但是離開了球場，誰知道明天什么樣？自然也就都不愿意交流了。”
趙亞寧也是嘆了口氣，對于球隊的事情，這么長時間了，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霍利爾時代，球隊為了圍繞歐文打造陣容，趕走了技術型球員，打造防反陣容。霍利爾確實是個不錯的教練，他構筑了利物浦的防線，里瑟，芬南，海皮亞和亨喬茲，四個出色的后衛，沒有一個身價過千萬，這樣的買人可以說是頂級的。
但是他的法國化利物浦的嘗試，卻是完全失敗了的。他引進的法甲球員，除了里瑟外，基本上都沒有踢出來，而這些人，現在也成了利物浦巨大的累贅。
新教練現在又要推行西班牙化。有霍利爾這個先例在，很難說不讓人擔心。而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真的那么做，那也就是說，球隊必然會面臨著清洗。
迪烏夫已經被租借了，這個夏天，赫斯基和墨菲也已經被送走了。迪奧也丟掉了位置。特勞雷，沃爾諾克都沒有什么機會，龐格勒和梅洛也是一樣。而老將里面，亨喬茲，哈曼和斯米切爾也都有著被清洗的危險。甚至就連杜德克都曾經一度表示要離開。
如果這些人真的對利物浦沒有什么感情，說走就走，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利物浦雖然窮，雖然落魄，但是俱樂部文化卻還是有的。趙亞寧來到這里之后就發現，俱樂部對球員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著很多很細致的照顧，花不了幾個錢，但是確實很讓人覺得溫暖，至少，在這支球隊里，真正想走的人，沒有幾個。
這也是大家心里不舒服的原因——他們不想走。
“說實話，我并不是很討厭現在的教練。”卡拉格開口說道，“他是個好教練，要不是他，我的職業生涯不會這么順。是他把我安在中后衛位置上的，他對我幫助很大。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球隊有什么大的變動了。折騰一次，球隊就變一點，誰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今天法國幫，明天西班牙幫，再過兩天呢，意大利幫？德國幫？說到底，不全都是利物浦幫嘛，分那些干什么。”
趙亞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破不立啊……想要重組，總要有買有賣的。”
“我知道，但是丹尼跟我們一起踢了快十年啊……怎么說也不能就這么趕走了。而且，要是立不起來呢？”卡拉格搖搖頭，“我沒幾年好折騰了，而且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到時候可以各奔東西，我可不行……”
“吉米，你是不是對我們太缺少信心了？”
“你年紀輕輕就是榮譽滿身，沒有經歷過。這些年利物浦可是風風雨雨過來的，讓我怎么有信心？”
“吉米，我覺得你不該沒信心。”趙亞寧開了口，“你，我，斯蒂芬，哈維，老隊長，路易斯，哈里，我們這些人，水平并不差。教練是個好教練，我們總會變的更強的。”
“當年霍利爾來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
“吉米，如果連這么一點信心都么有的話，那還想著什么奪冠？瞻前顧后，總是要出問題的啊。”
卡拉格輕輕搖搖頭，“你說得對，但是我就是擔心。我知道你們選擇的是對的，斯蒂芬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才會主動想讓大家交流溝通一下。你看，他不是正在和阿隆索聊天呢么。他是個不錯的好隊長，沒有什么氣魄，但是卻真的是為球隊著想。”
“是啊，”趙亞寧點點頭，杰拉德脾氣確實不夠硬氣，在更衣室里管不住，但是他為人很好，這一點卻也是沒有人會懷疑的。
“時候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卡拉格拍拍他，“都有人喝多了，耶爾齊都開始跳上舞了……他跳的真爛。別讓他丟人了，叫上他，走人。”
趙亞寧笑笑，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經過這一晚上的交流，大家也都算是真情流露，目的達到了，確實該走了 “你們在干什么？”卡拉格拍拍杰拉德道。
“我們在打賭。”阿隆索接了口，“我和斯蒂芬在賭，我們誰能夠得到更多人的搭訕——別誤會，我們不是gay，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吸引力如何，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是我完勝。”
“你是外國人，肯定能吸引更多人。”杰拉德帶著笑意說了一句。
“別找理由，你也不看看你的抬頭紋。”
“別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我就也去舞池里面跳舞，肯定有人找我。我跳舞可比耶爾齊強多了。”
“嘿，你在說什么！”杜德克走了過來，“誰敢說自己跳舞比我好來著？我對我的舞姿可是很有自信的，就算是在球場上，上萬人看著，我也照樣敢跳。”
“打賭好了。”杰拉德馬上開口了，“我不信。如果你敢在本賽季的任何一場比賽里面，在球場上跳舞……”
“你怎么樣？我敢跳舞的話，你就給阿隆索來個熱吻怎么樣？”
“喂，不要把我牽扯進來！”阿隆索搖搖手，“別開這種玩笑。”
“放心，他不敢跳舞的。”杰拉德笑了笑，“走吧，我們也該走了。希望今天晚上大家都玩得開心了。”
“狗屁開心……”卡拉格抱怨了一句，但是還是推了推他。
“哦，對了，還有一個問題。”趙亞寧想起了什么，“有個朋友說，她在HJC做義工。HJC是什么？”
“這話你跟我說也就算了，出去千萬別說不知道。”杰拉德臉色正了正，“HJC，是一群值得所有利物浦人尊重的人。他們的全稱是：希爾斯堡正義運動組織。那是一群為了希爾斯堡慘案，而無償的奔走，呼救，為了球迷的冤案，而不停地努力的人。”
這個回答，讓趙亞寧目瞪口呆了。
ps：利物浦球員集體逛gay吧，這個是事實，杰拉德證實過的，他組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