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顏卻是不急,淡淡一笑,道:“三姐姐,瞧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出來父親和娘都在這里,大家一起為你想辦法,只是你說……相國寺,我昨天并未去過啊!”
方淑玉聽罷頓時癱坐在地,雙眼瞪大了望著方錦顏,氣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你……你……你竟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你不要忘了,除了我之外,這個男人也是看見了你的。”說完,突然指著旁邊那個男子,那個人便是張良。
張良讓相國寺的僧人很是一頓毒打,這個時候還在混沌中,聽見方淑玉這么一說,才抬起頭來,先是看了大夫人一眼,見她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定下心來,知道今天自己有戲,再說了,既然不是,哼哼,他齷齪地看了和自己跪在一起的方淑玉,這才朝著對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莫非是仙女下凡不成,若說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子,他是沒有看見的,因為那女子一身明艷的裝束雖然撩人,但是天色漸晚,而且那女子一見自己就遮住了容顏,而且看了看面前這個貌美的女子,她想著昨晚那個女子應該沒有這個漂亮吧。
方淑玉見張良望著方錦顏口水都要下來了,一旁老夫人身邊的楊媽媽上前就是狠狠滴兩個耳光扇了過去,這才將張良打醒了過來。
“好下流的東西,我家四秀哪里是你這樣的人看的,再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去喂狗。”
方自清冷冷地看了方錦顏一眼,七年不見,這個四丫頭果真出落的十分的美麗了,自己之前沒有注意,今天方錦顏穿戴的已經算是十分的淡雅了,就這樣還是遮掩不住她逼人的光彩。
“張良,你倒是看過了。既然看過了,那你就告訴大家,四秀是不是你昨天在寺廟里見過的那個和我三女兒在一起的女子?”
好一個父親,一個女兒叫四秀,一個女兒叫三女兒,到底是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樣啊!
“這個……這個……”其實張良是真的沒有看清楚,但是他卻被方錦顏的美麗給吸引了。他瞄了一眼大夫人,想了想,道:“這個應該是的吧。”
老夫人大怒,指著張良呵斥道:“什么叫應該是吧,到底是與不是?”
張良暗自咽了咽口水,大夫人答應過他的。要將方家一個秀給自己,這個方淑玉自然沒有面前這個璧人兒漂亮,再說了,方淑玉自己也已經……,所以還是……。
“肯定是的!”
大夫人一旁偷笑了,看了方錦顏一眼,只見方錦顏一點畏懼的表情都沒有。好像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哼,方錦顏,休怪我董月喜無情,別說你沒去相國寺這件事情沒有人相信,就算是有人信了,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已經指認了你,我看你如何解釋此事。
方自清聽罷。不由松了一口氣,到底和方淑玉無關,便看了方錦顏一眼,道:“方錦顏,這個男人都承認在相國寺見過你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方錦顏走到老夫人面前,輕聲說道:“奶奶。請容孫女兒說幾句。”
老夫人點點頭,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大夫人有關,那種掩飾不住的得意已經掛在了臉上,只是老夫人知道現在還不到幫方錦顏的時候。她倒是也想看看方錦顏又什么話可說。
方錦顏走到方自清面前,屈身施禮,臉上帶著一絲敬畏的笑容,輕聲說道:“一來,我并未去相國寺,二來就算是女兒去了相國寺,不過也只是和這個人偶遇,能說明什么問題,而且我還有個疑問,不知能否問一下致遠大師。”
致遠大師從來沒有和方家有什么來往,自然也不認識方家的人,之前見了那個撒潑耍賴一嘴不堪話語的方淑玉已經能是對方家的教養有了成見,面前這個姑娘不過十二三歲,看著卻十分沉穩,病沒有一般官家秀的傲氣和浮躁,看著便親近了幾分。
“秀但問無妨。”
方錦顏依舊給致遠大師施禮過后才問道:“不知大師將我三姐姐和這個……人送到方家是為何?我三姐姐可是在方家的別院……休養啊,怎么去了你們相國寺了。”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還裝不知道嗎?你……”
“閉嘴,瞧你都成什么樣子,居然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話來。”老夫人到底忍不撰方淑玉的話打斷,那方淑玉畏懼老夫人,趕緊閉了嘴。
致遠大師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轉身看了身邊的型尚一眼,說道:“還是讓沉靜來告訴秀吧,實在是……”
那型尚上前一步,并不看方錦顏,雙手合十,肅聲道:“昨晚是小僧和師兄慧遠值夜,亥時的時候我們按理要去后院巡視的,因為最近常有山下的小賊去后院偷東西,到了后院才發現在一個屋子里這個男子和女子……阿彌陀佛……小僧實在是說不下去,兩個人赤身,哎呀……阿彌陀佛!于是我和慧遠師兄便趕緊叫了人來,將這二人捆綁起來。”
聽著這里,方錦顏自己的面頰都頓時滾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會這么精彩,看來方淑玉還真不是什么清高圣女,連這樣的男人都要,真是……
“混賬東西,真是恬不知恥,還不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算了!”方自清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惡狠狠地看了方錦顏一眼,就是你這個禍星要問的,看吧,這樣的丑時大家都知道了,你高興了吧!
“父親,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被這個人……這個人給強逼的啊,你要給女兒做主啊!”方淑玉知道瞞不過了,只好趴到方自清的腳下緊緊地抓住方自清的朝靴不放手。
“先將這個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再說!”方自清指著張良說道,幾個人馬上上來拖著張良就走。
張良見狀,拼命掙扎,再看大夫人,一臉地哀求狀。
“老爺,慢著!”果然,大夫人說話了。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還是先將大師送回去歇息了吧,過幾日我們定然負荊請罪上門請求大師的原諒。”
哼,你果真按耐不住要出面攪這攤渾水,好啊,要的就是你跳出來才好。
方自清聽罷,也覺得這種家丑實在不宜外人聽見,若不是老夫人堅持,他也是不想讓方錦顏聽見的,于是方自清站起身來走到致遠大師面前深深滴鞠上一躬,歉意地說道:“老夫實在是無臉啊,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們方家,真是……罷了,還請大師暫且回去,不日老夫一定上門請罪。”
致遠大師站起身來,道:“這是你們的家事貧僧自然不管,只是這還涉及到皇家寺院的清譽,自然不能不讓宮里知曉,所以貧僧已經著人將此事告知宮里了,還請方大老爺見諒!”
方自清一聽,不由一個踉蹌,一旁的二夫人趕緊上前攙扶,方自清抬頭就是一個巴掌扎實地扇在了二夫人的臉上,五道手指印子馬上印在了她光潔的臉上。
“滾!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好了,我去送致遠大師吧。”老夫人站起身來。
大夫人見方錦顏跟著,便一把拽住,道:“你就不用去了,這里還有事情要問你。”
方錦顏乖巧地點點頭,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對方錦顏說道:“別怕,我去去便回。”
老夫人帶著致遠大師和沉靜出了門,也不讓方自清和旁人跟著,大家只好在前廳繼續呆著。
“錦顏,你昨天到底去沒有去相國寺?”大夫人見老夫人走了,對方錦顏說話的口氣也明顯地嚴厲了起來。
“跪下說話!”方自清冷冷地說道。
方錦顏聽話地跪在地上,方淑玉冷笑一聲,道:“張良都承認看見你了,你還敢說你昨天沒有去嗎?”
“回大夫人的話,我本來是要去的,但是后來突然馬車壞了,便半路折回了。”
“都是我的女兒,我都是心疼的,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不妨馬上將后宅的婆子丫頭全部一一問過了,看她昨天到底有沒有出去過!”大夫人說著給劉媽媽使了一個眼色,劉媽媽會意,趕緊帶著幾個人就往外走。
哼!你的人去問,自然是問出你要想的結果,哪里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大夫人若是不信,自然去問昨日我后宅給我趕車的石頭便知,因為我的那個馬車的車軸不是一般的車軸,而是冷府專門請的人打制的,所以我就讓人將馬車趕回冷府去修理了啊。”
“冷府?什么冷府?”大夫人一下沒有明白。
方錦顏看了方自清一眼,看來他什么都沒有告訴董月喜,只聽方自清咳嗽一聲,沉聲說道:“就是冷羿冷大老爺府上。”
董月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忻娘什么時候和宰相府扯上關系了?
“冷大老爺也是在她路上生病的時候遇到了,不但救了她的命,還一直著人護送她回京,你之前不是想要那輛馬車,那馬車也是冷大老爺給她的。”方自清說的有些艱難,本來他并不想讓家里的人知道這個和自己相克的女兒如今已經有了這么大的后臺,但是方錦顏自己說了出來,他也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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