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含煙的反應居然這么大,王越鋒頓時愕然,同時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走過火了點。
但他嘴上還是強道:“我。”……我說錯什么了?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身堊子,我只是想救你的命,哪曉得你是女扮男裝!”
當然,這后面一句話有些違心。
“那你也不能這么說!”大概是察覺出王越鋒的聲音里有些心虛,眩然欲泣的楚含煙立刻多了分底氣:“我和你認識在先和炎大哥認識在后,而且我和炎大哥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女人,一直都把我當成好兄弟,從未有過歪念,我也一直都很小心地和他保持著距離,不讓他發現我是女人,你怎么可以這樣侮辱我和他!””
我……我沒有……”“王越鋒瞠目結舌一這小妞女扮男裝的時候不是一向挺明智講理的么?為什么現在被他看破,卻一下子彪悍起來了……。
不過,以他的眼力,在埃文城到厚土鎮的那些日子都不曾認出楚含煙是女扮男裝,那炎培多半也沒有發現,所以,楚含煙此話的前半截應該是真。
至于后半截酬或許,因為有鷹風的存在,也或許,因為炎培是火靈性,與水靈性天生抵觸,所以楚含煙對后出現的炎培只是像大哥一般的親近,并沒有產生男女之情。
不管是哪一樣,王越鋒都相當高興。因為單從外在條件來看,炎培不管是比鷹風、還是比現在表面的他,都要強多了:相貌好,修為高、同一國度,而且性格也不錐……。
能將這么出色的男人比下去,王越鋒在意外之余,也微有些竊喜和自得。
“你就有!你剛才夸他,贊他,還要我和他多多來往!”楚含煙紅著眼睛忿忿地一頓腳:“我是女人,怎么和他多多來往?我之前和炎大哥進洞,是為了逃命,順便找找殷大哥,根本就不是舍不得他!我不管,只有你才看過我的真容,看過我的身堊子,你不可以再把我丟到一邊!炎大哥是好人,但我最多也只能和他繼續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不可能嫁給他!你才是我的男人!”
“呢……六王越鋒一下子呆住,一股熱血直涌大腦。
“她居然”……她居然直說我是她的男人?”
“操!老子堂堂一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被一個異國的美妞就這樣大膽地表白了?”
雖然前世他出國執行任務時,每每也會有許多漂亮性感的外國妞喜歡他的帥氣和強壯,主動誘惑他,以期一夜之歡,但是,那種被追求的情況,更多的是挑逗偏于肉欲,和此刻完全不一樣!
楚含煙的外貌,可是酷似他的初戀情人啊!
盡管先前已經從楚含煙的一些眉眼和語氣上大概感覺到她對自己應該有情,但是此刻,親耳聽到這出乎意料的大膽直白,王越鋒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飄飄然的竊喜,心情更是一下子就飛揚起來。
“果然,老天爺對自己還是很體諒的,知道自己前世有遺憾,就在今生給了彌補和實現!”
前世,他眼睜睜地看著敬愛的英姐嫁給了師兄,生生按下了這份青澀的感情。所以今世,他將得到一個全心愛戀自己的酷似英姐的女人!
只是,暈乎乎地享受了幾秒被心愛的女人表白的莫大喜悅和快堊感之后,王越鋒很快就冷靜下來。
這妞的人不錯,但身份未明啊!
萬一她家里亦給她訂了親,她現在固然是情思迷昏了頭,一心要跟自己,等回到家中,她頂不住家中的壓力,改變了心意,不想再跟自己,自己豈非左右不是人?
所以,現在還不能太快許諾,必須將一切都打聽清楚!
他想要的妻子,是那種哪怕出身高貴,仍愿意不計名分地跟著他的女人,而不是那種自恃出身而挑肥揀瘦的女人。
他又裝模作樣地皺眉:“你胡說什么呢?你和炎兄都是塔梅爾帝國的人,又都是土靈性,又有這幾天來的同行交情,早已是朋友,以后多多來往,多個朋友多個幫手,很正常啊!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和他好,讓你嫁給他!”
“如果你要嫁,那鷹風同樣和你單獨相處了幾天,難道你要嫁兩個男人?”
“再說,什么叫我把你丟到一邊?我和你本來就不是一路,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何況我們來自于不同的國堊家,你家里未必肯把你嫁給我……。”
“你六楚含煙再度被他的故作無辜而氣得一頓腳,聲音里已經多了些哭腔:“人家的身堊體都被你看光了,叫人家以后怎么嫁給別人?”
“你……!”王越鋒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聲音也驟然地冷了下來:“如果你只是因為身堊子被我看過了,才一定要跟著我,其實真的沒有必要。我可以對靈神發誓,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1”
“實話告訴你,我不止已經訂親,還有兩個未婚妻。你要跟著我,就得當侍妾。我知道你應該走出身塔梅爾帝國的貴族家庭,以你的天資,應該也訂了親,難道你家里人能同意你放著好好的正室不做,去做我的侍妾?”
雖然,王越鋒很想擁有眼前這個酷似英姐的女人,一掃前世的遺憾,而且也不介意給出那唯一可以自堊由決定的平妻名額,但是,他一定要確信,楚含煙值得這個名額,值得他為了她去面對霍格爾邦和霍格爾威兩兄弟的憤怒!
先前還理直氣壯的楚含煙一下子如遭雷擊,無比震驚地呆住,羞紅的臉也迅速失去了血色,變得一片蒼白,一雙美目更是迅速涌起兩點水光:“你,你已經有了兩房未婚妻?”
對上楚含煙那雙含淚而迅速變得悲切的美眸,王越鋒的心里莫名地一痛,但是,他還是硬下心腸,生硬地道:“是!我是光系,家中長輩早早就給我訂了親,只不過要等到我突破到大師境界,才讓我們正式完婚!”
確定王越鋒不是在說謊,楚含煙的身堊子頓時一僵,半晌,美好的嘴角慢慢泛起一絲傷感的自嘲:“走了,我早該想到,光系本來就罕見,你又走出身世家,自然是早早就訂了親!”
眼見她如此悲凄,王越鋒心里也甚是不好受,原本嚴厲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露堊出幾分溫柔和不忍,但他最終還是硬下心腸,等候她的決定。
她會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