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醫院里剛回來,23:00奉上后一回!
宴會最終持續到凌晨0時才結束,除了李林,精靈和獸人都是抬出去的。
對獸人嗜好豪飲,屢屢醉死街頭的傳聞也略知一二,因此v。e公司派出的都是歷經酒精考驗的無畏戰士。不過……嘛,和那些把蒸餾燒酒當白水喝的毛熊相比,最能喝的精靈也就是戰斗力9的渣渣。
那些個毛熊一出生就跟各種酒精飲料打交道,成人禮上更是要整桶烈酒一口悶掉才算成為男人。精靈們雖然不是某玩世不恭的白象那種素食主義者,但和這種戰斗民族去拼酒……嫌活得長么?
等到把餐桌上的酒瓶統統變成空瓶,陪酒的精靈們全都鉆到桌子底下去了,毛熊們還只是臉紅的程度。李林大頭目只好從附近的醫院調來幾大桶醫用酒精兌水,親自上陣和對方輪流碰杯才把這群來自羅斯聯合公國酒囊飯袋給放趴下……
等光榮在酒桌下的雙方人員滿嘴胡話的被拖下去后,酒場無雙的大頭目一個酒嗝沒打,西裝外 搭在肩上,大步揚長而去。
“也許該為因為陪酒而犧牲健康的傷兵設個勛章?還是說追封烈士比較好?酒精考驗的布爾什維克?因公殉職的忠誠贊歌?”
思索著無厘頭的問題,馬車停在軍隊宿舍大門前,和門 核對過口令和識別編號后,李林從邊門進入。
如每天晚上一樣的輕輕打開宿舍房門,里面卻不是早上離開時雜亂無章的模樣。各種物品、文件都依照門類、時期、優先等級進行了整理。積攢大批文件雜物,以至于屋主只能睡繩子的局促小屋總算變成像是能發揮住宿功能的地方。
“大校……”
趴在辦公桌上的精靈少女發出甜蜜的囈語,沉入夢之國的布倫希爾不知正發著怎樣的夢,那個夢境之中又有誰在跟她說什么、做什么。從透著橙汁般酸甜氣味的吐息來看,應該是相當愉快的事面無表 的確認文件數量是否缺失,處理應對是否越權、權限內的應對是否妥當,擺放位置是否合理……
確認完這些后,黑發少年檢測著布倫希爾的各項 體數值。結論:太過疲勞,現正處于睡眠狀態,腦波顯示——她正在做夢。
星球意志代行者兼最終兵器站在自己辦公桌前,沒半分的視線在布倫希爾上駐留片刻后,少年將軍大衣脫下。蓋在酣睡少女 上。放下窗簾,熄滅照明后,拎著一根繩子退出了房間。
“熄燈時間早就過了吧,為什么還不去睡覺?”
拉上房門。李林頭也不回的說著。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給你收拾房間,收拾了好久。收拾完之后就坐在那里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從背后傳來清澈低沉的童音,看看監護人的背影,羅蘭低著頭死盯著腳下:
“你……不對她的心意做什么表示嗎?”
“我今天沒打算追究你熄燈號之后還隨便行動的問題。給我乖乖的回去睡覺。”
不覺得小孩插足成年人之間的問題有合理 ,也不覺得有必要采納羅蘭的發言。冷漠、不容別人反駁的成年人語調命令養子:
“你這個年齡需要的是學習、鍛煉和充足的睡眠,而不是對大人之間的關系妄加評論,我的小大人。”
沒有抱怨,沒有反抗頂撞,任由體沉浸在憤懣、不滿的一分鐘之后,低聲咕噥著誰也聽不見的碎碎念,沒回頭看養子一眼的少年聽見李林大笨蛋!的牢 和房門重重關上的噪音重疊在一起。
“被罵了吧?”
卡斯帕爾仿佛有所預料似地風涼話穿過毯子鉆進耳朵,漲得通紅的臉孔從毯子里鉆出來狠狠瞪著上鋪 板。忿恨地說到:
“不一起出門問他的家伙不準說風涼話!”
“是是,我的小少爺。”
混血兒臉孔轉向墻壁,尾巴悠然晃動。
“那是你家的事,我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誰說那是我家的事 ?誰和那種家伙一家了?”
“不是么?李林大校是你的養父,布倫希爾也和養母沒差多少。為了不讓父母吵架鬧離婚。小少爺羅蘭努力撮合——這不是 合理的一檔子家務事么?”
“才不是這樣!”
“不是?”
卡斯帕爾翻轉 子,冷笑著反問:
“既然不是家人那樣的關系,你去管他們兩個成年人的事 干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羅蘭把臉孔別向里側。
“我只是看不下去。布倫希爾那么一心一意為他,他卻跟個木頭一樣。整天只知道忙那些所謂的大事 “那就叫關心父母了啦。”
邊沿,大半個 子像毛毛蟲一樣垂下,絲毫不覺這種動作有多么危險,卡斯帕爾吐出超出小孩適宜討論的話題:
“你說,為什么李林都還沒對布倫希爾出手呢?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那家伙只顧自己的事 唄!”
羅蘭沒好氣的回答: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 嘛!”
“是么?”
雙手用力撐起體,比體 運動員更靈活的漂亮翻轉落地,狐疑面孔貼近羅蘭:
“這就更奇怪了嘛。”
不懂男女事,也不能理解李林和布倫希爾之間的奇妙關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的羅蘭索 坐了起來,低聲問到:
“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想啊——”
三角耳朵豎起,卡斯帕爾壞壞地一笑:
“像他那樣事業成功,有錢有權的,就算不像駱駝族的家伙信什么奇怪宗教,說死了以后母神會給72個處女,要娶10個、8個大小老婆每天輪流陪他睡覺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獸人的生活風俗可謂大膽開放,在羅斯聯合公國從來都不是難以啟齒的話題。未婚姑娘生孩子是光榮神圣的、已婚婦女生孩子是不可推卸的責任義務之類的話語,在公國那邊可是大刺刺寫在告示板和大街小巷的墻壁上,就算不用這種露骨的宣傳,獸人百姓們也早就對周圍同父異母兄弟多,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現象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