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點,blakjak。
牌組中抽掉大小王,由52張牌進行。一開始每個人都會被發到兩張牌,一張明牌(牌面朝上),一張暗牌(牌面朝下)。可以選擇追加發牌、跳過或者停牌決一勝負,手中牌組點數相加接近2點的獲勝,點數相加超過2的即為失敗。花牌j、q、k視為數字0,a可根據需要視為或。
以上為2點的基本規則,隨著這種游戲的流傳范圍擴大,不同地域還加入了各種原創規則。
如今李林和姬艾爾所進行的2點就是加入獨創規則的變體。
新加入的規則有三條。
場上沒有莊家,雙方都以下家身份參加;
2一局分勝負,合共進行五輪游戲;
3場上不設暗牌;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
“發牌由誰來?不論是哪一邊的人,都等于是告訴對方‘快點出老千’吧。”
“你要這么說可就傷感情了。也罷,就由貴方選派一位來發牌吧。我這邊也讓士兵都出去,防止有誰管不住手指,拿槍威脅發牌者時走火之類的不幸事件。”
攤開手擺出一臉苦笑的樣子,看上去像極了賭場里常見的敗家子少爺們,不過現場真會將他視為浪蕩公子的人,一個也沒有。
就在姬艾爾圣女帶著教會大部隊入駐波旁宮,即將掌握全局之際,帶領著一小隊人馬突然出現,前后不到一分鐘就壓制了整個波旁宮,接著迫使姬艾爾圣女下令撤回伊斯卡略和肅清者。
能把這種怪物視為普通的浪蕩子,到底需要多粗的神經呢?
話說回來,這一位的神經倒是粗壯無比,有誰見過有最高ss親臨敵軍大本營,要和對方最高bss打牌,為了顯示公正還把自己親隨護衛都趕出屋外,自己面對一票全服武裝的敵人?大概也就瘋子和這一位會這么干吧。
既然敵人如此親切地將人頭送到眼前,那么……
不止一位武裝神父的手挪向藏匿武器的位置,另一些神父一邊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房間出口和擺設的位置,擬定脫離方案,一邊慢慢的向腰腿部蓄力。
“我還真是有點不明白。”
清澈的聲音響起,神父們的注意力被迫分出一部分用來聆聽圣女的發言。
“以你的身份和力量,殲滅我們也好,有什么謀劃也好,根本不必親自下場吧。你手下應該有很多適合的人才。”
把玩著籌碼,漫不經心的看著邊緣被紅黑兩色分割的小圓片,姬艾爾問到:
“這樣好嗎?最高指揮官在戰爭進行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離開指揮中心什么的,就算你們有一個足夠出色的總參謀部能解決各種問題,不會引起士氣動搖什么的,同時進行和談與戰爭,最高決策者缺席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嘛……無所謂了。”
李林的手指夾著一張亞爾福海姆馬克,輕輕一晃,精美的印刷品冒出熊熊火光,點燃了獨裁官嘴邊的雪茄。
火光忽明忽暗,長長吐出一口煙霧,彈掉焦黑的紙幣殘片,戴上墨鏡的獨裁官嗤笑著說到 “談判也好,戰爭也好,這些政治層面上的事情已經都沒有意義了。畢竟沒了下家和莊家,賭桌也被掀翻了,誰還在乎前一把牌誰輸誰贏,誰出了老千,誰出千被抓現行呢。砍人的忙著抄家伙,逃命的在搶退路,看戲的忙著找板凳瓜子。規則?誰在乎那個?”
“堂堂獨裁官、神意代行者,親自下場毀滅世界?看起來這個世界真的是要完了。”
“不是毀滅世界,請稱呼為‘執行死刑’。”
重新含住雪茄,手指扣了扣桌面。
“說了這么多,可以發牌了嗎?”
姬艾爾向一旁點點頭,一名修女慢慢走出來。
戴著墨鏡,拄著白色手杖,一舉一動間透著與二十上下年齡毫無吻合之處的沉穩,從頭巾下露出淡栗色的頭發。
“姐妹蕾婭,勞煩你為我和獨裁官閣下發牌。”
“謹遵圣命,冕下。”
彎腰行禮后,將手杖擱到一旁的修女握住撲克,雙手如拉動手風琴般一拉,54張紙牌快速從左手彈到右手掌中,連續躍動的紙牌看上去就像一架小巧的手風琴,也像被機槍快速吞沒的彈鏈。
ardspring,也稱拉牌或機關槍式洗牌,是魔術師和賭場發牌者常用的技巧。等級較高的洗牌者可以在一瞬間記住牌組的順序、花色。如果是號稱“金手指”的賭場高級洗牌者,不但能像機器一樣精密的快速作業,分毫不差的記住牌組的順序,還能在洗牌時將牌洗成自己需要的順序。
一般來說教會不大會有這種專業人士,可看了蕾婭修女的表演,這個常識似乎也不是那么絕對……
“冕下,牌沒有問題。”
“開始吧。”
“是。”
第一局,開始。
李林手里的牌是梅花q和紅桃5,計5點,籌碼00枚,押注20枚 姬艾爾手里的牌是紅桃7和梅花8,也是5點,籌碼00枚,押注20枚。
雙方點數相同,而且點數也非常微妙。
安全范圍內的牌有a,計23張,可能會爆掉的牌為7k,計25張,風險概率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是要繼續追加,還是停牌,都讓人難以抉擇。
這種時候,需要的是謹慎的思考、計算和選擇,還是——
“停牌。”
似乎是不愿在試水性質的第一輪多冒風險,姬艾爾果斷收手。
“發牌。”
李林輕敲桌面,無可挑剔的淡雅笑容催促著修女蕾婭。
紙牌滑倒李林面前,翻過正面,一張方塊9出現在桌面上。
“第一局就開門紅,真是不好意思呢。”
微微遮掩住嘴角,姬艾爾發出吃吃笑聲,殘留著童稚的臉孔配合著孩子氣十足的動作醞釀出惹人憐愛的氣息,哪怕火冒三丈之人見了掩嘴而笑的圣女冕下也會平息怒火,在那笑容中得到治愈吧。
將20枚籌碼收入自己面前,無垢的笑容說到:
“看來今天我是被幸運女神所眷顧的呢,倒是獨裁官閣下,開局就不利——在講究運勢的賭場上,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也許您的運勢之神擲出的骰子剛好擲出了不走運的一面?”
“幸運的女神嗎……或許冕下今天真的被這位神祗眷顧也說不定。對于賭博講究運勢、開局不利不是好兆頭的說法,在下也能理解。只是呢……”
面對眾多洋洋得意與冷嘲熱諷的視線,李林露出妖艷的笑容。
“在下是無神論者,比起幸運之神的眷顧,在下更愿意相信一些確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