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你執法堂準備拿人!”宋無瑕神色肅穆,“李樂山那里我親自去說!沒得我昆侖英雄的后輩要受此之辱,管他那兇手還是蕭璃雪,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秦雅這才站起了身,開口道,“李樂山那里你去說!我執法堂自會去拿人的。至于她身邊那只神獸鳳凰,我昆侖走正統大道,這只鳳凰身上的氣息似乎與我昆侖頗有淵源、又未 做過惡事,等閑我等出手拿了它恐于修行無益。是以我會親自去趟太阿峰請白先生出手的!”
“你只管去吧!”宋無瑕一拂廣袖帶著岳明秀便向著太阿峰的方向過去了。
“這……”魏探看了眼秦雅,有些不知怎么開口。
“正好,魏探你跟過去看看,有什么事回來同我說,我正要回執法堂!”秦雅倒是一笑,看出了他想要跟過去看看的念頭,便輕易松口解了魏探的尷尬。
“是,師叔!那我便去了!”魏探輕輕頷了頷首,同時朝顧朗與葭葭笑了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岳明秀,果真不錯!”秦雅帶著葭葭與顧朗向執法堂的方向走去,一路無人,便開口道。
“每一掌都避開關節,看似渾身是傷,實際上不過調養些時日便好!”顧朗接口道,“還有那散功,若真正一心求死的人散功絕不會那樣溫和,她是在逼迫宋師叔出山!”
“突逢此劫,愛女變成如此的模樣!即便是傷心至斯,做事看似毫無條理,卻每一點都打在要害之上。還有敢親身那自己下手,敢說敢做,當機立斷使出苦肉計,能對自己下狠手的著實不多。這等堅忍,當真是女中豪杰!”秦雅與顧朗倒是配合的默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口了。
葭葭咋舌:她真真是沒想到,原以為這明秀真人是遭了此大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卻不想里頭還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林謹然隕落十八年,岳明秀從未在宋無瑕面前提過一句‘林謹然’,大家都只當她堅忍,卻不想這要么不提,要提便足能讓昆侖上空變色!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是泛泛之輩!”秦雅說著看向葭葭,“她對你的印象很是不錯。你不必刻意與之交好,如此而已便好!”
葭葭驚訝的看了秦雅半晌,這才后知后覺的道了一聲:“是!”而后很是不解的問道,“師尊其實一早便能出手,卻為何等到現在才讓執法堂出動?”
“同情是一碼事,我還分得清輕重!”秦雅一哂,“以岳明秀那性子,林月兒出了事,她當真是會鐵了心的要拿了蕭璃雪的。雖說結果都是要出動執法堂,可這話卻不能由我來提!”秦雅說著回頭拍了拍顧朗與葭葭,“我這一閉關,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沒必要為你二人埋個隱患。宋無瑕與李樂山身后各有靠山,要斗便讓他們斗去,左右不會翻了天。葭葭雖有些小聰明,可到底還是年少,閱歷淺薄,平日里有事可找師兄拿主意,想必他是不會推卻了你的!”秦雅說著朝顧朗彎了彎唇角。
顧朗卻極為不配合的低頭只當沒看見。見他這副樣子,秦雅一笑,不置可否。
將顧朗的與葭葭帶到執法堂,秦雅指了一些人,便讓顧朗帶著那些人前往秀陽峰。自己隨即趕往太阿峰找那傳說中的白先生。
“白先生是什么人?什么修為?”葭葭聽的有些疑惑:聽秦雅的口氣,他對這白先生很是敬重,可修仙界自金丹以上便能稱呼為真人了。便是這人與秦雅不搭邊,喚不了什么師兄師叔的,也應當喚一聲“白真人”啊,怎么竟然直呼白先生?
顧朗聞言,卻是難得的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叫做挪揄的神色。他揚了揚眉:“你若有興趣,便跟我一同前往吧!”
葭葭抽了抽嘴角,若放在平時,她是不太愿意跟蕭璃雪有接觸的,每次跟她近距離接觸,總能讓她憋出一口氣來。可現在一來她對那白先生好奇的很,看顧朗的表情,這白先生似乎很是特殊;二來不過是去拿人的,想想應當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便同意了,決定跟著一塊兒去去看看。
跟在顧朗后頭來了秀陽峰。羅守成在閉關,進去自然沒有受到一點阻攔。
跟著羅守成的另外幾位弟子來到蕭璃雪的住處,葭葭只有扶額的沖動:一進去是鮮花樹藤編織的秋千,遍地花花草草。一旁的“現代搖椅”之上坐了個俊秀的男修,正捏著枚玉簡托著腮幫子在思考問題;有霸氣側露的男修在草地上舞劍,院子的上空用彩帶相連,拼出一只六瓣蓮的形狀,還有些琴音自房門里頭傳來。
葭葭只有一種感覺,這地方實在太安逸了。蕭璃雪捧了個空間,養些美男,這日子難怪過的樂不思蜀。
顧朗并未說話,羅守成那幾個弟子便進去將蕭璃雪叫了出來。許是到底是師兄妹一場,進去便跟蕭璃雪通了氣,知道執法堂所出不善。蕭璃雪出來眼睛倒是管住了,沒有像在太阿峰大堂那樣看師尊一樣看如今的顧朗,只不過,只不過是眼睛時不時的瞟顧朗一眼。
雙眸中淚光盈盈地對顧朗道:“這位真人,林月兒一事在太阿峰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么?此事與我毫無關系,真人還請回報我是冤枉的!”
“只管拿人,不問緣由。拿下!”顧朗冷冷地道了一句,一揮手,身后的執法堂修士便一手將蕭璃雪擒住了。
葭葭只覺得似乎少了些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你們在做什么?放開雪兒?”那坐在搖椅上的后宮成員便跳將了出來。
“走開!”一旁的執法堂修士也頗有些不耐,這位正好是金丹修為的高人,一把將那位后宮成員掀翻在地。
那人看著被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揪住的蕭璃雪,心中一急,連忙開嗓吼道:“快來人啊,有人想對雪兒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