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是什么意思?”不得不說,白澤的話成功的驚到了岳明秀,即便是心思玲瓏,此刻卻也已是愣住了,傻傻的看著白澤。
“她所帶回來的仙氣不夠了,混沌五行鏡近數十年是不能再行開啟了。”白澤嘆道,“所以不行了,不行了!”
“那,那弟子可否前去迷仙大陸,她既已一筑基之身能尋得迷仙大陸,弟子自也相信自己同樣有那等能力的。”幾乎是同時的,一種本能的,岳明秀脫口而出。
“不成的。”熟料,白澤卻是連連搖頭,連聲將她否決了:“你找不到迷仙大陸的。她五十年之內同樣不能再進迷仙大陸,不論是你還是令媛都與迷仙大陸無緣。”
“白先生,那,那難不成我等便只能如此么?”岳明秀忽地覺得悲從中來,道侶是人人艷羨的門派驕子,可卻中途隕落。獨自修行養大的獨女恰逢花樣年華卻遭此毒手,“為什么?”岳明秀捫心自問,為何獨獨她要面對這等人間慘劇。
“你回去吧!你沒有這次的機遇。”白澤卻是朝她擺了擺手,“且回去慢慢等著。”
“要等多久?月兒她……”情急之下,岳明秀脫口而出,正對上白澤清冷的目光卻突地仿若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失了聲,對著白澤良久,這才無奈的低下了頭,向梅七鶴與白澤行了一禮,無奈的退了下去。
“原來那丫頭帶回來的仙氣并不夠!”梅七鶴這才忽地長嘆了一聲,“混沌五行鏡支持不了多久!”
這一聲嘆出,若是讓人聽到,定然會再一次驚訝不已的。原來這支持混沌五行鏡的仙氣并不夠,而身為昆侖掌門的梅七鶴竟是對此事絲毫不知。
“不錯!她所帶回來的那一瓶仙氣又能做多少事?不過既是她千辛萬苦得來的,怎么用自然是需要問她才是。”白澤說著,眼底卻閃過一絲可惜之色,“用它來做這樣一件事,確實是可惜了。”
“此也是我這個掌門做的失職。”梅七鶴一臉苦笑。
“你也不容易,誰又是省油的燈?”白澤安慰梅七鶴道,“此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原來混沌五行鏡已然不能支持多久了,怪不得我想要借混沌五行鏡來查探我秦雅的消息,卻屢屢被白先生阻止了呢!”梅七鶴想了一會兒,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七鶴愚笨,卻也直到此時,才明白這個道理。”
“世人皆有考慮不到的地方,你亦不曾成神,這不是你的錯!”白澤很是不以為意。
“多謝白先生!”梅七鶴聽聞此話,卻是重重地向他行了一禮,“若是我昆侖人人皆有白先生一分的心性,想必也不會出這么多的事了吧!”
白澤笑而不語。
二人又寒暄了半晌,梅七鶴轉身離去,望著梅七鶴轉身離去的背影,白澤原本輕笑的嘴角卻是重新耷拉了下來,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我若當真如此,便好了!”聲音太輕,仿佛不過是對自己的呢喃而已,微風吹來,這句話很快便消逝在了空氣之中,便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昆侖之事暫且不提,卻說葭葭一行人漸漸向著萬獸平原深處走去。
一路上能避且避,又有連同顧朗在內的三位金丹修士,衛東一位出竅修士坐陣,也不知是運氣還是其他,總之一行人運道甚好,一路上,竟還未有需要衛東出手的地方。
對于現在這般的情況,衛東自是滿意的,嘴角含笑的在前頭帶路,有時走的久了,便叫眾人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而他卻是獨自一人端坐在樹杈之上,玩心打起的折一枝樹干在樹杈之上晃蕩著雙腿。
觀他一副閑情逸致,當真看不出半點這是要深入虎穴,同妖獸談判的樣子。
這般的樣子,想必與他接觸的幾乎所有低階修士都會覺得他衛東和藹可親吧!
這般晃蕩了半日,覺得眾人,最主要是葭葭與葉青歌休息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招呼眾人趕路。
許是衛東作為眾人的核心,他并未表現出半點慌張,便是原先對這件事覺得忐忑的眾人亦不由得,在不知不覺間被衛東感染了,放松了心情,一路前去。
這樣的輕松一直持續到這日,突如其來的襲擊打破了一行人輕松的心境。
耳邊突然響起的一陣清叫聲震蕩著眾人的耳膜,刺得一陣一陣的發疼。
不待其他幾人有所動作,衛東便已疏忽將葭葭與葉青歌拉到了一塊兒,同時雙掌齊出,抵上了二人的后背。
那般綿綿不絕的靈力,只讓葭葭覺得心神一蕩,端的是舒服。便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放松了心神,任由那道靈力游走入自己的奇經八脈,匯入丹田。
同時齊出的雙掌,其中一掌下去,靈力突然開始在她的身體之內游走,這般放松的放任自己的靈力游走,也不怕他動什么手腳么?
衛東不由瞇了瞇眼,看向葭葭,卻見她此時正闔著雙眼,竟是一副放松的模樣,膽子真大,衛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當真是葭葭現在無比放松么?當然不是。依著葭葭的性子,怎會如此?這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美麗的錯誤。
衛東那道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之時,便是葭葭還未曾反應過來,丹田內那顆綠珠里的器靈便忽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聽那器靈懶懶的道了一聲:“好舒服啊!”說吧竟是不顧葭葭輕微的阻止,仿若一個貪吃的孩子一般,吸收著衛東游走入葭葭體內的靈力。
一貫聽他“老夫老夫”的叫慣了。突然露出如小孩一般貪吃的嘴臉,直叫葭葭不由萌心大動,制止不了,也就由著他了。當然這也不過是因為衛東沒有生氣跡象的關系而已。
“當真是好舒服啊!此人的靈力當真是純厚過人啊!”一邊吸著衛東的靈力,這器靈一邊感嘆,相比它的愜意,葭葭只覺差不多了之后,便自發的開始抵制衛東的靈力,讓這還未貪足的器靈不禁大為郁悶:“做什么?作什么?還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