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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圖謀

  諸星元張了張嘴,多說多錯,他識趣的閉上了嘴,葭葭笑過之后,也停了下來。

  仍然是來時的路,幾人自應聲墻里頭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然不早了,與顧朗、秦雅告了個別,葭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轉動了防護法陣,葭葭隱入空間之中,才一進去,就見玄靈不知從哪兒找了塊巨石坐了下來,若非混沌遺世里頭沒有晨昏,葭葭倒是覺得,他這副悠閑的樣子,配上夕陽的背景還是頗妙的。

  “坐。”見她進來,玄靈大手一揮,一副慷慨至極的模樣,拍了拍身下的石頭,對葭葭道。

  葭葭跟上去坐了下來,那廂方才還獨自玩耍的小白見葭葭進來了,便立刻歡快的向她奔來,兩只爪子抱著她微晃的腳踝蕩秋千,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面,看起來悠閑至極。

  “將低年份的靈植整理一下吧!”葭葭想了想說道,“高年份的靈植出這般多太過顯眼了。”

  “你終于想通要將這里頭的靈植拿出去賣了?”玄靈伸手揪著自己的沖天髻,反問葭葭。

  “不錯。”葭葭輕嘆了一聲,“我其實富裕的很,想當年蕭璃雪坐擁混沌遺世。能養活這么多人。與混沌遺世脫不了干系。只是。出手這么多的靈植,未免太過打眼了。”

  玄靈斜眼看向葭葭:“那要把如花喊來摘靈植么?”不等葭葭說話,玄靈又自顧自接了下去,“這樣也好,省得她成日里炸山頭,炸的人頭暈。”

  葭葭搖頭:“那倒不用,我自己來吧!怎的說也有這混沌遺世那么多年了,低年份的靈植我還是認識的。”

  混沌遺世里頭只有玄靈、如花、小丹與小白四口。玄靈、小丹與小白要靈植也無用,只如花開始學著煉丹,是初學者,也用不了多少靈植。

  若是無人收割,這等靈植會一直這般生長下去,在里頭生長一日相當于十年,葭葭數了數,混沌遺世里頭的靈植從不遭受外界自然的干擾,是以外頭一面難求的萬年靈植,混沌遺世里頭可說是遍地開花。但并不適宜脫手。

  “若是煉丹師得擁空間靈根,想也知道。那當該將是如何的如虎添翼了。”葭葭嘆了一聲,但她既走了陣法一途,便萬萬不愿半途而廢,這也是為何即便是知道如花光有興趣,天賦并不好,葭葭仍愿意提供靈植讓她學習煉丹的原因。

  施展控物術,將百年份的靈植割了下來,說到底,若論日常生活的實用程度,葭葭深以為然還是最初級的法術最過實用。饒是只選了一半百年份的靈植,可看起來還是相當壯觀的。

  葭葭對著靈植發了片刻的呆,控制著吸收了一些水分之后,再將其分門別類收入囊中。

  見葭葭這動作,玄靈萬分不解,雖說葭葭吸收掉的水分并不影響這些靈植的使用,但是就似原本好好的一等品變成了二等品一樣,就是玄靈這個整日與靈植為伍的人,看的都有些心疼不已。

  “你做什么?好好的靈植被你弄的皺巴巴的,就似那等存放了許久的干貨?煉丹師要煉丹還要將它重新在靈水里養上幾天才能使用。”玄靈皺眉,指著葭葭批判道:“暴殄天物。”

  “你說什么?”葭葭卻是一笑,揚眉反問玄靈。

  “我說你暴殄天物。玄靈嘮叨了開來,你那靈植被你弄得皺巴巴的,像存放許久……”玄靈說著說著便噤了聲,若有所思的看向葭葭。

  葭葭笑著點了點頭,隨之嘆了一口氣:“有人要將假的變成真的,我卻要將真的變成假的。”

  “明日換些靈石吧!”葭葭嘆了口氣,“那五十塊極品靈石總讓我有些膈應,坐擁寶山,卻空拿不出手,真真不舒服,若是我如蕭璃雪一般,初到這里便得到這混沌遺世的話,即便不似她這般,厄,風流,但想來也是抵擋不住這空間的誘惑的。”

  玄靈聞言,轉頭看向葭葭,面上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以師尊的地位,即便萬年靈植一株難求,但若他想要,昆侖也不會不給,甚至十萬年份的也拿得到手,葭葭心道。何況師尊并不熱衷于這等靈植,所以她才不知道送師尊什么事物的好。

  在空間里頭呆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葭葭便出了門,帶了靈植,葭葭毫不遲疑的選擇了交易最為頻繁的秀陽峰的,都穿過云水長堤,行到秀陽峰宗務殿門前,站了一會兒,葭葭正要進去。

  忽聽得一聲輕呼聲響起。“連真人,您可還記得我?”

  聲音有些耳熟,葭葭回身,正對上一位笑的很是靦腆的女修,雖然年紀不大,卻容貌妍麗,很有幾分可愛,身上的衣服一角之上繡的紋絡,正是明昭峰的標志,值得一提的是靈根,單一的火靈根。

  明昭峰?女修?聲音耳熟?火靈根?腦海中迅速將這一系列訊息拼接了起來,葭葭控制著釋放出了一些威勢,讓自己添了幾分威嚴:“本座認得你,明昭峰阮瀟瀟。”

  女修面上一喜:“弟子阮瀟瀟見過連真人。”

  “現今如何了?是否煉丹更適合你?”葭葭笑問。

  阮瀟瀟淡褐色的眼珠轉了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葭葭的臉色,回道:“回真人的話,上回您說的,弟子都仔細考慮過了。弟子擁有單一的火靈根,確實更適合煉丹,只是……”她咬著唇,抬頭看了眼葭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是什么?”葭葭很是配合的繼續問道。

  “只是弟子無人教導,是以上回,上回自作聰明,為討真人歡心,這才……”阮瀟瀟面色微紅,小心注意著葭葭的臉色,見她并未生氣,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上回葭葭未接受她,她一直耿耿于懷,這次便干脆反其道而行,今次說的話,倒有大半是真的。

  葭葭看了眼底下的阮瀟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有所圖,自己也另有打算。是以葭葭想了想,笑道:“你名喚阮瀟瀟,阮在我昆侖是大姓啊!你與明定城阮氏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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