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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楊衛平的處理方式

  隨著胡大衛笑哈哈地一口一口地吐著,羅小彤不叫了,也不掙扎了,兩只眼睛漸漸變得空洞、木然、灰暗、絕望……

  辦公室的門口,兩名中年男女穿著圣約翰中學的深藍色教師裝,男教師年約四十多歲,肥頭大臉,挺著個大肚子。女教師年約三十來歲,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上戴了金絲眼鏡,看起來文靜而不失端裝。

  這二人看到這一幕,不由暗自相視苦笑,都沒有出面阻止胡金富夫婦和胡大衛如此羞辱羅小彤的意思。在他倆看來,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此時,老遠就聽到動靜的楊衛平,大步流星地快步趕來,來到門口往里一看,正好看見一對中年夫妻,一左一右的挾持著羅小彤,將她頂在墻上,另外一個穿著學生服裝的胖子小正一口痰吐在羅小彤臉上。

  “住手!”楊衛平不由眼都急紅了,一把將堵在辦公字門口的兩名教師裝束的中年男女推開,沖進了辦公室。

  強尼見狀,生怕老板吃虧,緊跟在楊衛平身后闖了進來。

  胡金富抬眼看到一身阿瑪尼手工西裝的楊衛平,再看到楊衛平身后的大塊頭強尼,不由皺了皺眉頭,慢慢將揪著羅小彤耳朵頭發的雙手松開,退后兩步。

  楊衛平憤怒一把將揪著羅小彤頭發的肥婆推了個哴蹌,胡金富見狀趕緊伸手將老婆扶住。

  楊衛平牙關咬得咔咔作響,一邊將滿臉都是痰液口水,眼神空洞木然的羅小彤抱在懷里,也顧不上臟,用袖衣將她臉上的臟東西不停地擦拭著。他的雙手,乃至整個身體,都在不住地瑟瑟抖動著。

  入目看去,羅小彤那原本粉嫩的臉蛋已經徹底烏青了起來,腫的厲害,嘴角涔涔的流著紫黑色的血水,尤其是頭上,烏黑的秀發間,不斷的流淌出粘稠的鮮血,順著面側流淌著,原本如云般的秀發,現在已經被鮮血粘成了一片。

  看到楊衛平,羅小彤兩只無神的眼睛里,淚水不停地順著兩個眼光嘩嘩流淌,她嘴里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嬌弱的身子不停的抽蓄著。

  見羅小彤這副模樣,楊衛平猛覺心臟被鐵鉗緊緊地絞了似了,痛得他差點吼出來,他強咬著牙關,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陣濃濃的殺機禁不住油然而生。

  “你是這個小賤堊人的家長?”肥婆氣勢洶洶地惡人先告狀,叫囂道:“你知不知道你家的小賤堊人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你看!這就是你家這個小婊子干的好事!”

  說著,肥婆招手示意那個目光游移閃躲不定的小胖子叫到身前,指著小胖子頭上纏著的白紗布里面隱隱浸透的血痕怒聲罵道:“我兒子的腦袋被你家的小婊子打得足足縫了五針才止住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這事,你不給個說法,咱們沒完!”

  楊衛平深深地吸了口氣,兩眼瞇了瞇,一邊繼續將羅小彤臉上的口水和淚水輕輕地擦拭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溫和地安慰道:“別擔心,一切有平叔給你作主。”

  入眼楊衛平冷酷無情的漠視神態,眼神過去,一片冰冷,除了看羅小彤時變得柔和,看其他人全是死人似的,胡金富不由眉頭為之深皺。

  這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反應,此人是什么來頭?胡金富心念電轉著。

  劉金娣卻沒管這么多,滿臉橫肉一陣抽動,冷笑著問道:“你想替這個小賤堊人作主?怎么作主?莫非你家的小婊子打傷了我兒子還有理了!”

  這時候,一直在辦公室門口中旁觀的那名男教師挺著大肚子朝楊衛平走過來,笑瞇瞇地問道:“您好,我是圣約翰中學的訓導主任史聞博,請問您是?”

  “楊約翰,羅小彤的家長。”楊衛平自報家門,冷冰冰地看了對方一眼。

  “楊先生,是這樣,羅小彤今天下午在教室里,跟班上同學發生了一點讓人不愉快的沖突。”史聞博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先是跟班上的其他同學發生口角,爭吵,后來演變成你推我掇,最終導至班上的胡大衛同學頭部撞在臺階上,流血不止,縫了五針才包扎好。”

  這時劉金娣不依不饒地指著楊衛平的鼻子罵道:“你們是怎么教育你們家的這個小賤堊人的!我家大衛從小到大連磕碰小傷也沒有過,現在竟然被你家這個小賤堊人弄得頭上破了個口子,縫合了五針,鮮血都流了幾百比,你說,這事該怎么算!”

  楊衛平微皺著眉頭冷眼掃了對方一眼,沒有搭理對方,而是平淡地望著史聞博,“史主任,作為校方,你和你的同事,剛才眼睜睜地看著倆個成年人,幫著一個男生,侮辱另一個女生,莫非你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楊先生,胡大衛同學的額頭上可是裂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整整縫了五針才止住血。”史聞博訕笑著答道:“這樣的傷口,即算愈合了,也會留下傷疤。相比胡大衛同學受到的傷害,我覺得,一個小孩往另一個孩臉上吐幾口口水,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楊衛平兩眼微瞇,盯著史聞博看了一眼,凌厲的目光,刺得史聞博趕緊將臉別過去不敢與之對視。

  “楊先生,你家的孩子,把我的兒子,弄得流血不止,縫了五針,這是事實,對吧?”此前一直沒說話的胡金富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是又怎樣?”楊衛平強壓著心中的悶氣,但說話的語調卻下意識地提高了半調。

  “大家聽聽,大家聽聽,我們都沒說什么,這個大陸仔竟然還起高腔了!”胡太太遠遠地指著楊衛平,氣憤不已地沖著史聞博嚷道:“史主任,周老師,你們說,這些囂張跋扈,沒教養,不負責任感的家長,他們能教出什么樣的垃圾子女!你們圣約翰中學怎么能把這樣的垃圾收進學校,如果你們不能對這件事作出嚴肅處理,我一定去教育署投訴!”

  “楊先生,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史聞博板著臉沖楊衛平冷聲說道:“你身為家長,必須要有解決問題的良好態度!”

  很明為,這個姓史的擺明了跟姓胡的夫妻倆是一伙的!

  楊衛平暗自咬了牙,接連兩次深呼吸,將心頭的怒氣平復下來,淡然說道:“這事該怎么處理,冉們回過頭再說吧。我的孩子現在心靈和身體受到嚴重的挫傷,我需要馬上帶她回家,恕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將羅小彤打橫著抱起,邁步朝辦公室外走。

  “站住!”胡先生冷笑著喊道:“楊先生,你就這么走了,難不成以為這事就這么算完了?”

  楊衛平止步,眼睛瞇了瞇,寒光一閃而逝,緩緩轉過身體,不動聲色地淡然問道:“胡先生,你們夫妻倆,以及你們的孩子,對我家小彤施加的羞澀,又該怎么算?”

  “你想怎么樣?”胡金富濃眉一揚,陰笑著問道。

  “不怎么樣,我現在就想帶著我的孩子回家。”楊衛平看都沒都多對方一眼,邊說邊朝外面走去。

  胡金富剛yù邁前攔阻,強尼突然從旁邊插手,擋在楊衛平身后,黝黑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冷冰冰地瞪視著胡金富。

  胡金富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沖著楊衛平的背影狠聲說道:“我勸你還是留下來,好好把這件事解決了,你要是就這么走了,那么……——切后果,你自己承擔!”

  走到門口的楊衛平身形一頓,猛的回夠頭,冷冷的看著胡金富,足足盯了三秒多……然后轉過身去,大步離去。

  強尼狠狠地割了胡金富一眼,轉身邁開大步緊跟在楊衛平身后,很快便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楊衛平抱著羅小彤從圣約翰中學校門出來,馬路對面的蘭帕德見狀,趕緊將車發動,將車從前面掉頭開到校門口。

  強尼從后面穿前幾步,將勞斯萊斯幻影的后座車門打開,楊衛平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鉆進車里。

  強尼將車門關好,繞到前面副駕駛座坐好,回過身來恭敬地問道:“楊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天工鋁業!”楊衛平頭也沒抬地答了句,然后便輕撫著羅小彤那張已經變得紫紅發腫的臉蛋,心痛不已地輕聲喊道:“小彤,小彤,彤彤,我是你平叔叔,能聽到我說話嗎?想哭就大聲哭,別憋在心里。”

  可不論他怎么喊,羅小彤的那雙大眼睛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啟動,朝天工鋁業集團所在方向,飛速馳去。

  車一直開到天工鋁業集團門口,羅小彤兩只眼睛還是那么的空洞木然,看得楊衛平心痛不已。

  門口的保安看到楊衛平從后座探出頭,趕緊放行。

  楊衛平抱著羅小彤前腳剛進他臥室門,聞訊趕來的秋芳后腳跟到。

  二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將羅小彤在沙發上放下躺好,秋芳看到女兒這個樣子,頓時心里一陣絞痛。

  “衛平,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彤怎么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秋芳走過去將小彤抱在懷里,焦急地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對清楚,但校方說是小彤在學校打傷了同學,然后被對方的家長含恨報復成現在這個樣子!”楊衛平牙床咬得崩緊地說道,右手握拳恨恨地在沙發扶手上砸了一拳。

  聽到女兒是被同學的家長欺負成這個樣子,秋芳眼里一陣寒光閃顯,但很快便消。

  “小彤,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你知不知道你給你平叔叔惹出多大的麻煩!”秋芳強忍著心里的憤怒和悲痛,冷著臉沖著眼神空洞的女兒斥責道:“我們娘倆已經給你平叔叔添了這么多麻煩,現在好吃好住地過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rì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你真是太不聽話,太不懂事了!“

  “夠了!別說小彤了!”楊衛平沉聲叱道:“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就別再責備她了!”

  秋芳被楊衛平這聲叱責,聽得不由一呆。

  楊衛平右手握著秋芳的手,左手緊緊的抱著小童,無比真摯的看著秋芳道:“芳姐,我在這個世界沒有一個親人,你們倆就是我最親最的親人,你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

  我不是圣人,更不是法官!誰對誰錯,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只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在傷害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后,卻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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