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走進來的那個少女大眼睛,瓜子臉,肌膚雪白,嫩得簡直能擰出水來。////
“圓圓,你怎么來了?!”高先生驚詫道。
那少女紅著臉明顯有點羞澀地走上前幾步,說道:“我剛到聽到琴聲,所以一路找過來了。”
“哦,原來如此。”高先生不由莞爾,看了賀青一眼說道,“賀老弟,這是小女,圓圓。圓圓,那兩位是從江州來的新朋友,賀先生和林先生。”
那少女悄悄地打量了賀青和林海濤一眼,輕聲問道:“爸,剛才是誰在彈琴?是不是在彈你那架古琴?”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琴聲出自何人之手,高先生忙指了指賀青道:“是賀先生彈的。彈得很好吧?他是專業的琴師,但可惜他學的不是古箏,跟你現在練的不一樣。”
高圓圓卻道:“其實差不多的,我也一直想學古琴,但現在好像教古琴的老師不是很多,找不到合適的。”
高先生點點頭道:“也是,古琴看來確實難學很多。圓圓,別害臊,去跟客人打個招呼吧。”
于是高圓圓有些忸怩地走到了賀青和林海濤身前,點頭道:“你們好。”
她還剛開口,就已臉紅過腮,賀青笑吟吟地說道:“你好。聽你爸說你學古箏吧?不錯,現在就練了,前途無量。”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琴聲竟然將高先生的女兒吸引了過來,不過也是了,剛剛自己彈得入了迷,琴聲高亮悠揚,回響在整棟別墅中,房子里面的人聽到也不足為奇了,而高圓圓是個琴迷,有人彈出那么優美的曲子,自然而然能把她吸引過來了。
“謝謝。”高圓圓說道,“你是古琴老師嗎?”
賀青搖頭說道:“我不是專業的老師,彈琴只是我的愛好。”
他的回答似乎讓高圓圓有點點失望,她臉色隱隱變了,嘴上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當下她沒有多說什么,轉頭走回到了父親面前,并把他拉到一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爸,那人琴彈得真好聽,比我在音樂會現場聽到的琴聲還要美!能不能……爸,你能不能請他教我學古琴?如果有他這么好的老師教我練琴,那我肯定學得很快的!”
她眉飛色舞起來,仿佛她終于找到了伯樂,有人能幫助她大大地提升琴技。
高先生吃驚道:“那你不學古箏了?”
高圓圓說道:“學了這么久,還是那個樣,好難進步,感覺我們的古箏老師教得也很淺,以后只怕再練也就這樣了。所以可以學學別的,沒準能練得更好。他琴彈得那么好,肯定能教好。爸,你可以把他留下來做我的家教,這樣,他就是我的私人老師,可以一直輔導我了。”
高先生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件事情再說吧——好了,我會跟賀先生說的。”
他心里卻忍不住一陣苦笑,只道賀老弟怎么可能來自己家里做家教,那不是他的工作,他的事業是在古玩收藏上,不可能改行做古琴老師,不過向他請教一下應該沒問題的,說不定他還答應收自己女兒做徒弟,琴師收個弟子也很正常吧。
稍后他好不容易才把女兒打發走,盡管答應了女兒,但是他只字不提剛才的事,這事著急也是著急不來的,得慢慢說道。
接下來步入正題了,高先生請賀青掌眼看了幾件東西,兩件高古玉器和一件明清時期的瓷器,還有其他一兩件古董。
見那些古董表面上都隱隱約約地散發著紅色“寶光”,賀青心里面便有數了。
“賀老弟,這幾件東西是比較有爭議的,之前我請幾位師傅看了,但他們有的說東西年代不到,你怎么看?”高先生介紹有關情況道。
賀青微微一笑道:“高先生,古董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很難給它下一個定論,存在爭議也是很正常的,又沒有人說出確切的理由來,來證明它有什么不對。依我看,你這幾件東西都沒有問題,你放心吧。”
當高先生提到只需要確定那些東西的年代時,賀青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對于他來說是強項,當然是得在一定的條件之下,今天他眼睛異能已經用完了,不能再觀看那些老古董的來龍去脈了,盡管如此,那些東西散發出來的靈光他還是能看清楚的,由此基本上可以判定東西的真假了。
“賀老弟,你都能確定嗎?!這幾件東西都是真品?!”聽到賀青鄭重其事地那么一說,高先生又驚又喜地反問道。
賀青說道:“確不確定不好說,我只能站在我的角度去評價。高先生,要不這樣吧,回頭我好好想一想,因為有兩件東西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請教一下我師傅,再查點資料就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了!”
他煞有介事地說出這點,當然,請教師傅和查詢資料只是托辭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等“技能”冷卻,過點時間再來看的時候,他就能斷定其中難以確定的幾件古董的具體年代了。
“好啊!那就有勞了!”高先生激動地說道,他也沒多想什么,就算賀青說他沒半點把握,他或許都能理解,畢竟對方也只是個肉眼凡胎的人,還那么年輕,所學有限也是可想而知的。
看完那幾件東西,再在高先生的收藏室里呆了一會兒之后,賀青便向高先生道了一聲別,鄭老他們可還在外面等著,不能讓他們久等了,反正這件事情只能到此為止,今天晚上是沒希望弄出個所以然來了。
“賀老弟,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聊聊?”
走出書房之前,高先生突然鄭重地問了一句。
賀青和林海濤互相看了一眼,林海濤當即很知趣地說道:“青哥,你有事那我先走了,我下去等你。”
“嗯,我很快就下去了。”賀青點了點頭道。
“好的。”林海濤應道,然后道別走出了書房。
“高先生,還有什么事嗎?”賀青問道。
高先生笑盈盈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想問一聲,你現在是自己搞收藏還是在哪里做事?”
賀青如實回答道:“我一邊給朋友做事,一邊自己也開了個小店,沒事就打理打理。”
“那很不錯了,工作很充實。”高先生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這邊缺一個人手,是古玩鑒定方面的人士,你要是有興趣的話,能不能過來幫我一下忙?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會比你在任何一個公司做事都要優待。”
“哦,這個啊?”賀青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高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現在比較忙,抽不出空。”
他很果斷地拒絕了高先生的熱情邀請,給別人當鑒定師,做跑腿的,他賀青自然不會干了,就算給他出再高的薪金都不能讓他滿足,他自己現在有了那個能力,完全可以單干了,請別人還差不多,現在他雖然還在“鑒寶齋”上班,但是這個情況完全不同,他是在幫好朋友的忙而已,主要是在“鑒寶齋”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再說了,“鑒寶齋”的環境那么寬松,他可以一連幾天不用去上班,跟林海濤和龍叔他們招呼一聲就是。
“哦,那沒事。”高先生搖搖頭道,“既然你現在很忙,那我就不勉強了。”
賀青抱歉道:“不好意思,不過以后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我會盡力而為的。”
在他眼里,高先生雖然看上去一臉橫肉,模樣不善的樣子,但是對方人其實不錯,熱情,有分寸,跟他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哦,對了,還有一個事。”高先生笑了笑說道,“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女兒被你優美的琴聲吸引過來了。她說想向你請教,不知道你能不能當她老師,收下她這個學生?”
賀青詫異道:“我還沒收過學生呢。我平時恐怕沒什么時間,不過她要是想學古琴的話,我可以教教她,呵呵,也盡力而為吧。”
他琴藝超凡,知識豐富,教學生自然不在話下,但他可沒想過要在這方面收徒弟,不過既然高先生和他女兒這么誠懇地請求自己了,那不幫助一下有點說不過去了。
賀青一開始就知道高圓圓很羨慕他的琴技,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想拜自己為師。
他從古董上學到種種高超的技藝,假以時日,其中肯定不乏失傳的技藝,從他這一代傳承下去倒也是一件把古代藝術發揚廣大的好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高先生忙不迭地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你只要指點一下就可以了,又不是讓你當全職的老師。”
他女兒的請求自然無法實現了,要賀青當他們家的家庭教師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一般的人那還差不多。
兩人說好這件事之后,高先生高高興興地帶著賀青走出了收藏室,并來到樓下的大廳里,那時鄭老和林海濤他們正在耐心地等候著他。
見到鄭老他們后,一干人就準備向高先生告別,可在賀青離開之前,高先生送了他一件禮物,那是一個用黃綢包裹著的錦盒,盒子上“寶光”熠熠,誰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