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這塊石頭是繼續切還是停下來?”林海濤鄭重其事地說道,“現在石頭的情況很不錯了,開出來的口子特別漂亮,但是賭石有風險,繼續切割的話,如果……我說萬一,那就損失大了!所以,青哥,你還是先想好了再作決定吧。”
賀青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道:“海濤,你說得對,暫時不切了,以后再說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來,旁觀眾人盡皆愕然,大家頓時議論聲大作,眼神中包羅萬象,不解的有之,遺憾的有之,甚至忍不住感到有點氣憤的亦有之。
好不容易碰到這么精彩的賭石場面了,怎么說不解就不解了呢,這不是吊人胃口么,此刻誰都想看著那塊前景大好的石頭解到最后,好好開開眼界,可不料石頭的主人突然說不切了,讓人大感意外,可是石頭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它的主人不解了,他們也無可奈何,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至于強迫人家把石頭全部切開,察看最后的結果吧。
而實際上,賀青之所以選擇停止繼續切割石頭,并不是因為害怕會出現不好的結果,反正是決定了要一賭到底的,晚切不如早切,只是他不想繼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手上這塊十分精美的翡翠毛料切到底,最后要真是解出一塊帶高綠的老坑玻璃種的完美翡翠來了,那讓這么多人眼睜睜地看到總歸不是什么好事。萬一有人心存不軌,那豈不是埋下了禍根。“懷璧其罪”的道理賀青還是懂的,所以還是小心謹慎,適可而止的好,假如切出來的是一般的翡翠玉石,那他也不會這么在意這個事了。
“嗯,那好吧。”林海濤點頭贊同道,“你把石頭收起來吧。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呢?你其余那兩塊石頭現在還切不切?”
賀青似有猶豫,說道:“切吧。既然來了,那就全部賭賭再說了。”
另外那兩塊翡翠賭石在他眼里可不能與已經擦開的那塊石頭相提并論,料子普通得多,因此當眾全部切開也應該沒什么問題。
頓了頓,賀青接著說道:“海濤,匡兄,要不你們先賭吧。我不著急。”
匡斌卻客客氣氣地說道:“沒事,賀兄,你還是你先來,你看你運氣這么好,解出了這么漂亮的一塊玉,所以你應該繼續。順著這股運氣解下去,這樣你這兩塊石頭才有更大的希望賭漲。”
“呵呵,那好吧。”見匡斌那么謙讓,賀青也就沒多說什么了,點頭答應了下來。說罷,他將那塊含有美玉的翡翠毛料好生收了起來。并拿起帶來的另外一塊石頭準備賭石。
眼見賀青拿出來另外一塊全賭料,乍一看料子還不差的樣子,在場的觀眾中便有不少人漸漸消去了因賀青停止切割那塊石頭而帶來的不良情緒,他們再一次打起來了精神,全神貫注地察看著那塊石頭,拭目以待其解石結果。
“青哥,這塊石頭也先擦一下吧?”林海濤問道。
賀青搖頭道:“這個就不擦了,我想直接切一刀試試看。”
說實話,他對后面收來的那兩塊石頭并不是很看好,于他而言,石頭料子真的一般般,賭漲的希望并不大,想要賭出冰種以及其以上的高檔翡翠來更是難以達到的結果了,但有點希望就行了,賭石本來賭的就是十分之一的希望,運氣好的話,沒準還真有事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
“可這是不是太冒險了?!”聽他那么說,林海濤和匡斌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均有驚異之色,林海濤疑問道,“我覺得還是先摩擦一下好些吧?”
匡斌也忙點頭道:“濤哥說得沒錯,賀兄,你這塊石頭其實也很不錯,你看,表面上有一片片的松花,雖然這些綠花并不明顯,但是總歸有這個好現象,說明石頭里面可能帶綠。所以我也建議你像剛才一樣,先擦一擦,然后再看情況進行切割,這樣就能做到十拿九穩了。”
他們是站在過來人的角度向賀青提出建議來的,因為他們潛意識里認為賀青是個新手,對賭石經驗尚不足,而實際上確實如此,他以前除了陰差陽錯賭到的那塊價值三百多萬的石頭,從未接觸過賭石行業,可謂一無所知,只不過就在剛不久前他恰巧吸收到了一位老前輩積聚了幾十年的賭石知識和經驗,讓他霎時間站在了賭石行業的高位,至少比起資歷還極為有限的林海濤和匡斌來算是經驗老到了。
所以林海濤和匡斌所說的情況他何嘗不知,一塊翡翠毛料,賭石者一般會從正方兩個方面來考究它的前景,一是看好的方面,比如看表面上呈現的綠花,二是看不好的方面,有些石頭皮殼上是帶“癬”的。
醫學把霉菌在人體皮膚上引發的癥狀稱為癬,翡翠皮殼上也常有一種形態不一的黑藍色物質,對綠色有侵害作用,人們就借癬來作比喻,把它也叫作“癬”,“癬”是石頭壞的表現,所以在賭石的時候要避開這個情況。
當然,除了判斷“松花”和“癬”,還有其他很多的方法,賭石說來還是很有學問的,要不然寄存在賀青大腦里的那位老前輩眼力也不會那么精準了,那塊特殊的黑石頭真被他算準了,只不過賭到石頭之后他一直舍不得把石頭切開,一直留到現在,鬼使神差之下被賀青獲得。
“呵呵,那也行。”賀青笑吟吟地點下頭來答應著。
本來他不想費這番功夫的,而是打算直截了當地進行切割,但既然林海濤和匡斌極力勸說他那么做,他就只好順著他們的意思了,而其實他早就利用老前輩留下來的豐富的賭石經驗對那兩塊石頭進行一個全方位的判斷了,表面帶有點松花,沒什么多大的規律,像這樣的石頭里面是很難有多大起色的,所以擦不擦都關系不大,直接切一刀看看情況應該更好,省去了那番力氣。
于是賀青很快拿起擦石刀,耐著性子,依樣葫蘆地擦起石頭來了。
“老王,怎么了?!”正在這時,強哥走了回來,很驚異地問寶叔道。
因為他一眼掃到了,發現賀青手上正在賭的那塊石頭變了,并不是之前那塊疑似帶老坑玻璃種祖母綠的翡翠毛料了,于是感到很吃驚。
寶叔如實回答道:“賀老弟換了一塊石頭了,他那塊石頭不準備切割了,可能不敢繼續切了吧,畢竟賭到那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再賭的話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聽他那意思,他很理解賀青的做法,聞言,強哥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似乎也很失望,不過他很快舒展開了眉頭,目光中透出股欣喜之情,轉而想到了什么好事似的。
沒過多久,賀青那塊石頭擦開了一個小口子,但是不像之前那塊那樣,并沒有擦出異常情況來,看到的只是一片灰白色的石質,看不到水頭,用手電筒照也照不出翠綠的光色來。
見狀,大家都有些失望,但賀青不慌不忙,繼續進行摩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頭終究還是出玉了,但顏色和玉質都比較普通,經鑒定屬于干青種,是翡翠中的中低檔翡翠。
緊接著,賀青切了一刀,切出的玉面差不多,證明還是干青種。
這個結果雖然不是很好,但總歸是沒有徹底賭垮,還是有所收獲的,本錢應該是掙回來了。
“哎,算了!”賀青嘆口氣道,“這塊石頭暫時也就這樣吧。我不賭了,海濤,匡兄,你們來吧,我回頭再研究,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
第二塊石頭并沒有切出冰種以及其以上的高檔次的翡翠來,賀青心里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失望之情,他一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了,賭石十賭九輸,想要賭到冰種以及其以上級別的翡翠談何容易,能不輸其實很好的結果了。
“嗯,也可以。”林海濤點點頭道,“那現在就讓斌子來吧,斌子那兩塊石頭也應該會有個好結果的。”
匡斌卻搖頭道:“不了。濤哥,還是你先來,你是客我是主,自然得先讓你來賭,我放到最后沒事的。再說了,你那塊石頭成色那么好,肯定會大漲,我還想在后面沾點好運呢。”
“但愿如此吧。”林海濤笑盈盈地說道,“我先來就我先來了,怕什么,是不是?!不過我要學青哥的,先好好擦一擦再說。”
說完之后他拿起了他那塊花了十萬賭來的色料,石頭擺出來后,綠光四溢的料子讓人眼前一亮,很多觀眾再一次打起了精神來。
正在這時,幾個人匆匆忙忙地走進了店來,只見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頭發油光發亮,戴著一副紫色的眼鏡,穿著打扮都很有一股范兒,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特有錢的主。
“浩叔——”
那中年男子還沒走近來,強哥就注意到了,于是立馬迎上前去,畢恭畢敬地對那中年男子說道:“那位老弟還在,不過他那塊石頭已經收起來了,沒有在賭了。”
“嗯,我們去看看。”浩叔一揚手道,“那要真是一件帝王綠翡翠,那怎么樣都要和他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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