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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亦非善人,對于龍陽君的不滿由來已久。
此時欽坦言要殺殺龍陽君的銳氣卻正中信陵君下懷。
欽話語落下,信陵君已經長笑著下令開門迎接龍陽君。
隨著中門大開,欽終于見得這讓同性之戀擁有龍陽之好稱呼的強人,曾經看書的時候欽亦沒有多想那句漂亮是什么意思。
但是當真正看到此的時候欽卻當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后世在信息爆炸的時代欽不是沒見過美男,那些擁有偽娘稱呼的美男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但是若是和此一比卻當真是云泥之別。
看著此欽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部電影的名字,王的男人。
只不過,那部電影中的偽娘卻遠不及此美麗。
美麗,原本是賞心悅目的,然而,欽此時卻只有想要嘔吐的感覺,只因龍陽君竟毫不避諱的朝著他拋來媚眼。
雖然出生二十一世紀,但是欽一貫潔身自好,莫要說男人,便是一個女人不斷的給他拋媚眼都足以讓他覺得不堪承受。
“龍陽君,我是真漢。”
看著兀自不肯干休的龍陽君無奈下欽只能很是生硬的開口。
這話出口屋內每個人都已經愣住,便是龍陽君帶來的那些武者亦是摸不著頭腦眨巴著眼睛看向欽。
“我只喜歡女人,而不喜歡不男不女的人。”
欽繼續說道。這句話落下卻好似隕石天降,頓時石破天驚,信陵君手上的酒杯落下,酒水浸濕自己的褲,朱亥和樂刑眼睛瞪得老大,譚邦則是徹底的傻掉。
龍陽君整個人好似石化一般僵硬在那里,他麾下的武者臉色一僵,隨即紛紛暴怒著拔出自己的長劍。
“你找死。”
龍陽君驀然間爆喊出聲,聲音無比的尖銳,到好似一個怒到極致的女人扯破嗓門一般。
然而。此時欽卻已經顧不得為龍陽君的聲音感慨。因為龍陽君爆喊的同時腰際的長劍卻已經出鞘。
霎時間,欽的眼前似乎憑空出現夏季暴雨由天而落的景象。
龍陽君的劍法竟無比強悍,出劍的速度堪稱欽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所見的,而且。此的劍法亦和由天而降的雨水一般詭異和飄渺。
“劍法不錯。可惜龍陽君卻似不知道天下劍法或剛猛無匹。或者飄渺無蹤,你介于兩者之間卻終究不得大成。”
漫天的劍雨中欽的身體好似違背物理定律般朝后移出稍許,隨即他背上的長劍猛然間出鞘。夾帶著狂暴無匹的氣勢猛然間劈進龍陽君的劍雨中。
一柄長劍騰空而起,倒插入旁邊的地板上,龍陽君空著雙手站在原地,欽卻已經收劍后退。
“這便是男兒之劍,剛猛無匹,用狂暴的力量碾碎一切敵人,龍陽君,你可明白啦。”
欽的聲音傲然響起,空寂的屋內陡然間爆出一聲喝彩,卻是朱亥。
這男兒此刻雙眼閃動著如火焰般的光澤,欽那幾句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中。
男兒,可使寸寸折,不可繞指柔,這是男兒。
漢似乎極為激動,一連灌下了好幾杯酒,突然間起身走到信陵君面前大禮參拜下去。
“君上,朱亥要離開了,侯贏已死,朱亥亦已經服侍君上數十年,當年恩已清,朱亥亦是魏國罪人,卻是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魏國,君上,以后還請保重。”
朱亥重重的以頭頓地,連續磕首數十下之后起身毫無猶豫的走出了大門。
這一出戲卻是讓欽猛然間一愣,歷史上一直追隨信陵君直到被秦國囚禁拒不降秦而死的朱亥竟提前離開了信陵君。
或者這亦是好事情,至少朱亥應該會比歷史上活的久點。
對這事信陵君亦是不知道該喜該憂,欽徹底和龍陽君撕破臉皮,且落了龍陽君的面,他本該喜,但是欽的那番話又讓他強悍的手下朱亥離去,對他卻又是極大的打擊。
一時間欽和信陵君心中各有所思,只是,龍陽君卻顯然不會因為這事情有半點觸動,他的目光森寒的盯著欽。
事實證明,哪怕再大度的女人亦是偏激的,龍陽君顯然已經可以歸類于女人。
“沙宣,給你殺了連晉。”
自知絕不是欽的對手,龍陽君毫不猶豫的向自己麾下第一劍客下令。
“本來沙宣只是想和連晉切磋,千不該萬不該,連晉不該侮辱沙宣的主上,所以,連晉,受死吧。”
龍陽君身后,一個粗壯的漢挺身而出,腰際長劍猛然間出鞘,整個人已經好似大雕一般朝著欽撲來。
這一撲本是極為平常,甚至有點落于下乘,只有那種不精通劍術的人會一開始就撲擊,要知道人非鳥類,在空中難免有失靈活。
然而,沙宣這一撲之間卻沒有半點呆滯,甚至給人種此即便身在半空亦可以迎接任何攻擊的感覺,那感覺便好似沙宣已經化身一直猛禽,只待敵人露出破綻便發動致命的攻擊。
沙宣的雙腳踩在四周的桌上,靈活的圍繞著欽奔走,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越來越盛。
龍陽君身后眾多武者大聲的吶喊助威起來,信陵君的臉色卻已經微變,欽的厲害他僅是從手下探聽的消息那兒得聞,卻是從未親眼見過,是以心中甚是擔憂欽敵不過沙宣。
只是,此刻卻無人知道欽心中卻是在冷笑。
沙宣的劍術絕對不差,只是此卻過于注重氣勢。原著中項少龍亦是憑借破掉此氣勢而秒殺此。
項少龍的氣勢只是來自墨家劍法,本已守護為主,卻依舊能夠秒殺,欽的氣勢卻是以殺戮為主,乃是攻勢中的攻勢,卻是自不可能比項少龍差。
此時欽看起來落于下風,實際上渾身每一絲氣勢都已經凝固,依附在他長劍的表面,一旦他揮出長劍這股氣勢將化為無堅不摧的鋒銳將任何敢于阻擋的敵人絞殺。
這段時間苦修,欽雖然未曾恢復其他世界的任何武技。但是殺戮刀法的聚氣之法卻已經微微有所感悟。是以能夠凝固自己的氣勢。
然而,這等驚世駭俗的能力在這個世界卻又怎么可能有人知曉,在沙宣看來欽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傻。
屋內或許亦有心生疑惑的,但是這個時候卻哪有機會去說。何況。就算有機會。那些心生疑惑的人卻也不能清楚的說出自己到底疑惑什么。
沙宣的氣勢似乎即將凝聚到頂點,欽嘴角抹開淡淡的冷笑,突然間開口。
“沙宣兄轉夠沒有。若是轉夠連晉卻是要出招啦。”
帶著嘲諷的聲音一下讓沙宣臉色通紅,然而,還不等沙宣發怒欽已經接連著揮舞出自己的長劍。
這漫長的時間沙宣在凝聚氣勢,欽又何嘗不是在凝聚氣勢,而顯然欽凝聚氣勢的速度要比沙宣上一點。
欽這一劍沒有絲毫的巧妙,看起來甚至比沙宣出劍的架勢還要下乘,但是這一劍卻有一個特色,那便是狂暴。
雖是一人一劍,但是屋內所有人卻都生出一支騎兵正朝著沙宣沖鋒的感覺。
首當其中的沙宣是整個人都呆傻住,他眼前的世界消失,唯有欽那柄劍朝著他落下來。
僅僅是一劍,卻不知為何沙宣卻感覺自己沒有絲毫閃躲的可能,他唯有舉起長劍迎了上去。
兩劍交擊,沙宣的身體從桌上被砸落,而不待沙宣落地欽整個人已經狠狠的撞在沙宣身上,整個屋的人都聽到一連串好似毛竹炸裂的聲音。
沙宣的身體狠狠的朝著墻壁飛去,然后貼在墻壁上,就好似一幅畫一般,破碎的骨頭不斷由沙宣肌膚下冒出。
任誰都能看出沙宣渾身的骨頭已經碎的差不多。
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欽殺沙宣雖用了兩招,看起來比不得原著中項少龍的秒殺,但是欽手段的毒辣和那一撞之力卻足以讓任何人從心底發毛。
這卻是需要何等的力量能將一個人渾身骨頭撞碎的如此。
擊殺沙宣,欽卻再沒說什么難聽的話,適可而止這道理欽卻還是懂的,他今日已經出盡風頭,卻絕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恐怕龍陽君當真要在這里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卻也麻煩。
“但愿連晉能夠安全的離開大梁。”
沙宣戰死,龍陽君卻奇跡一般的冷靜下來,此時屋內的局勢對龍陽君絕對極端的不利,朱亥雖然離去,但是信陵君尚有樂刑,加上欽這個無敵的存在,當真魚死網破的話只怕網還未破他龍陽君這條魚卻已經死翹翹。
直到前往紀嫣然之處的時候信陵君猶自樂的合不攏口,作為戰國四公之首信陵君這段時間的日卻并不好過。
九年前那次信陵君的名聲達到畢生的極致,卻也讓魏王對他的忌憚達到極點,這些年在魏王的支持下信陵君幾乎是一直被龍陽君壓制著,直到今日欽狠狠的削了龍陽君的面讓信陵君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便是朱亥的離去在這種爽的感覺前亦是足以忍受。
不到片刻的功夫馬車已經駛到一個小湖邊,欽隨同信陵君下車,頓時為眼前的景色迷醉。
和項少龍不同,欽對于此次大梁之行雖然亦有擔憂,但是卻并無過多的不爽,反而一切在握使得欽有種心境極爽的感覺,帶著這種心情看眼前的景色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不得不說人類在進步,亦在退步,數千年后人類學者不斷的交換所謂的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建造綠色家園。但是大多卻是空口白話,反倒是這年代,卻做到這一點。
眼前的小湖不大,湖中小島亦是不大,但是島上卻假山流水一應俱全,在幾株垂柳的倒影下分外的有種世外的感覺。
欽跟著信陵君步入小島,亦不做什么特殊,該交劍的時候便交劍,該做啥的時候就做啥,一直到湖中屋的大廳欽游目四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一段紀嫣然出場的內容欽記得極為清楚。所以對廳內的人倒是很了解。
鄒衍。囂魏牟這些人物竟亦和原著一般皆在。
只是,此時的囂魏牟和原著中卻有點不同,被欽正面擊敗此此時卻再無一絲一毫的囂張,渾身上下再無一絲武者的氣勢。甚至他身邊坐著的幾個武者看起來都比他來的給人感覺深刻。
欽目光在人群中掃過。隨即走向一個相貌普通。雙眼卻極為精靈的少年。
“韓非。”
雖是疑問的語句,但是欽的話語卻極為肯定。
“正是,不知公是。是何人。”
韓非客氣的和欽做禮,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皆不能將其和那名傳天下四個字聯系到一起。
“某家連晉。”
欽同樣客氣的回禮,然后轉身回到信陵君那邊,實際上欽亦不知道欽為何要與韓非打招呼,在欽的所有設想中從沒有韓非此人,只是,當見到此人的時候欽卻依舊忍不住和此人打個招呼。
隨后欽的注意力便一直留在鄒衍身上。
陰陽家創始人,稷下學宮的學者之一,卻不知是否是秦時明月中陰陽家那些極品術法的創造者,若是,此人當是恐怖至極。
只不過,讓欽感覺心中沉重的卻是稷下學宮。
身在戰國末期,卻是避不開和這個地方打交道。
鄒衍,曹秋道,荀卿。
這些人皆是出自稷下學宮,欽不知道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底細的牛人亦是出自稷下學宮,卻清楚明白,這個地方有多么可怕。
盤膝坐于信陵君身邊,欽一時間不再開口,大廳內,紛雜的聲音竟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和欽隔開。
這種由極鬧到極靜的反差頓時讓信陵君微微一愣,隨同的還有鄒衍。
前一秒,此正和身邊的人交談,下一秒卻感覺到欽那邊的詭異,忍不住扭首看過來,臉色頓時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
氣這玩意,看似飄渺,卻又真實存在。
只不過,此時鄒衍的陰陽尚未推出,所以陰陽二氣還未成型,大部分武者日常雖然亦是內練一口氣強大自己,但是只是稱之為打熬身體。
但是沒有比這些諸百家加的會形成體質,實際上此時氣這個字已經被鄒衍歸類到修煉的范疇,所以沒有人比鄒衍清楚欽這種由極鬧到極靜卻是何等強悍的表現。
鄒衍突然告罪身邊的伙伴,起身朝著欽走來。
“不知這位可是趙國第一劍客連晉。”
鄒衍的主動招呼顯然讓信陵君幾人有點措手不及,幾人慌忙起身給鄒衍回禮。
鄒衍客氣的和信陵君幾人應酬,目光卻始終看著欽,后者的臉上一片淡然,只是,心中卻已經好似火山一般沸騰起來。
極鬧到極靜,自然是欽刻意為之,目的也是為了試探鄒衍是否秦時明月的陰陽家創始人。
現在他已經試探出答案,他身上氣勢的變化并不屬于任何一種內力之類的實在東西,甚至在不和人對敵的時候便是不仔細關注他的人都發現不了這種變化,而鄒衍卻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如無意外鄒衍十有應該便是那人。
“連晉正要向先生請教陰陽二字。”
欽微笑抱拳,鄒衍眼神微微一晃,隨即又笑起來。
“陰陽二字鄒衍又豈能參悟,這些年鄒衍唯一所得也就是五德始終而已。”
鄒衍謙虛的笑道,只是,此雖然隱藏的極好,欽卻已經感覺到此在聽到陰陽二字時候的震驚。
實際上欽亦是理解此,若是他的猜測無誤,那么鄒衍定然是不會情愿將陰陽二氣坦言說出的,五德始終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言論,用來打響名聲的,就好似后世的口號,喊的的確響亮,卻沒有絲毫實質的作用。
但是陰陽二氣卻不同,陰陽家巔峰的武技,莫說是鄒衍,換成古圣賢只怕也未必會輕易的將之公之于眾。
“五德嗎,五行相生,五行相克嗎,連晉卻是不甚理解,有時間尚請鄒衍大賢不吝賜教。”欽客氣的朝著鄒衍抱拳,這類老怪是難惹,欽雖然不懼卻亦不想隨便招惹,何況欽還奢望能夠從鄒衍身上獲得聚氣成刃的武功。
“自然。”
鄒衍抱拳微笑,隨后離去,本是好奇而來,此刻鄒衍卻已經有點后悔,只因欽似乎發現他大的秘密。
“君上,韓非乃是霸道君王之術的傳人,若是君上有大志的話不妨結一番善緣,此雖然不善言辭,卻是胸有丘壑。”
待到鄒衍離去,欽又緩緩開口。
信陵君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有所思的神色,再看向韓非的目光亦變的極為溫和起來,欽所言信陵君雖未必全信,但是僅之前的帝王之術和現在的霸道君王之術卻已經足以讓他動容。
只是隨手施恩,這事情信陵君卻不排斥。
“韓公此次來魏國卻不知為何事,不妨說出來讓無忌看看有沒有能幫的上的。”
信陵君終于朝著韓非拋去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