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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子欽從圣地出來之后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子欽的不同。
班老頭和徐夫子的臉上已經浮現極為喜悅的笑容,在他們看來子欽這個樣子無疑是說明他已經從上古練氣術得到極大的好處,對于應付機關城外那群家伙更有把握。
而對于荊軻和高漸離來說卻是發現可以快速提升武技的道路。
這世上大凡練武之人恐怕沒有人可以避開對武道提升的向往。
事實上,從圣地出來的第一個晚上子欽便找到了荊軻和高漸離,絲毫沒有隱瞞的將上古練氣術傳給了兩人。
當然,沒有系統的幫助,不管是荊軻還是高漸離都不可能快速掌握上古練氣術。
這一套艱深莫名的練氣之術讓兩人對于子欽的天賦更是嘆為觀止。
而接下來的時間,在徐夫子為荊軻和高漸離準備寶劍的之間內,子欽則不斷的和荊軻以及高漸離切磋劍法,荊軻的劍法已經成型,五步殺,五步之內無物不殺。
這套從莊子說劍中領悟的絕世殺戮劍法已經被荊軻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而高漸離此刻的劍法卻依舊未能成型,但是,此子的劍術天賦卻是極高。
事實上,子欽一直覺得高漸離的劍術天賦高過衛莊等人,只不過,可能是職業的關系,高漸離的劍術必須要悟,唯有不斷的頓悟,高漸離的劍法才能成長。
就如荊軻刺秦,高漸離悟出了易水寒,而在和白鳳戰斗的時候高漸離則悟出了易水寒有破綻,又應該如何去彌補這破綻。
、每一次的頓悟高漸離的劍法都在前進。
只不過,子欽卻已經等不及高漸離慢慢成長,所以從一開始子欽就壓著高漸離打,不斷的壓迫此人領悟劍法的奧妙,
不悟則死。
幾天的時間,在生死之間高漸離的劍法突飛猛進的提升著,終于,熬到第五天的時候,高漸離逐漸吃不消的情況下,徐夫子帶著兩柄長劍來到了大殿之中。
“這兩柄劍皆是由我母親打造,一柄名為殘淵,一柄則名為水寒,你們二人自己分一下吧。”
徐夫子將兩柄劍丟給荊軻和高漸離。
荊軻一把抓住殘淵,卻隨手將水寒丟給了高漸離。
“我還是用殘淵吧,水寒,水寒,我這樣子怎么也寒不起來嗎,倒是小高,冷著臉不言不笑的時候和這柄水寒極是般配吶,就不知道雪女怎么受得了這家伙的。”
荊軻伸出手指撓著自己的下巴吐糟道。
高漸離卻只是默然接過那柄水寒劍,然后轉頭看向子欽。
“昨日晚上,我又有所悟新招式,切好卻是和這柄劍的名字相符,不如我們試一下。”
高漸離的臉上毫無絲毫表情,這家伙到當真是個面冷的人,便是早已經認同子欽,但是說話的時候亦沒有太多的表情。
子欽撇撇嘴,高漸離這丫的若是活在后世恐怕全世界的歌迷都會為他瘋狂。
冷酷,帥氣,劍氣又好。
全世界的優點似乎都集中在這家伙一人的身上,最主要,這家伙還講義氣。
墨眉從背后取出,子欽隨手伸出指著高漸離。
“呵呵,我看你,卻是皮癢。”
荊軻搞怪,但是子欽亦是不比荊軻好,只不過往常皆是黯淡或者盤桓生死邊緣,逼的子欽不得不嚴肅認真,這時候既然是和朋友在一起,子欽卻也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人。
高漸離手上水寒舉起,陡然間,一股寒氣出現在水寒劍上面,子欽眼中的世界驀然間改變。
高漸離身邊逐漸出現淡淡的冰層,隨即擴散,冰層加厚,寒氣無處不在。
子欽的身體微微一顫,眉頭突然間皺起。
墨眉狠狠的插入地上,子欽整個人傲然挺起胸膛,頃刻間似乎化為一座山脈一般。
“好劍法,你這一式劍法卻已經登堂入室,不過,卻還有破綻。”
子欽的聲音傲然響起,他的腳邁動起來,隨手拔出地上的墨眉,整個人好似蠻牛一般的沖著高漸離撞過去。
木劍,沉重無比,卻是極為貼合后世獨孤求敗的那句重劍無鋒。
然而,這一招無鋒的重劍在子欽手上施展出來,卻絕沒有幾個人能夠接得住。
子欽的劍法自然不及獨孤求敗,但是子欽對力量的運用卻不知道勝過獨孤求敗多少倍。
這一劍揮出的時候,子欽所有的力量已經集中在劍尖那一點,而他的劍勢則已經籠罩住高漸離身邊所有方位。
這一劍,高漸離唯有硬接,出此再無其他辦法。
水寒和墨眉相撞,高漸離臉孔一紅,整個人如遭雷亟一般朝著后面踉蹌的退出幾步。
子欽再上一步,又是一劍揮出。
兩人相差五六步的距離,卻是最適合墨眉發威的距離,這一劍,依舊力貫萬鈞,劍尚未落下,一股充塞天地的狂暴氣息已經席卷開來。
“猿公劍法在他手上卻變成了蠻牛劍法。”
旁邊,亦是習過猿公劍法的荊軻忍不住臉頰抽搐著,但是吐糟是吐糟,實際上荊軻卻明白,這才是子欽最正確的劍勢。
猿公劍法固然天下無敵,但是那卻需要極輕極細的長劍施展,而一旦猿公劍法施展開來,往往劍尚未擊出,劍氣卻已經將攻擊范圍內所有的敵人統統籠罩。
猿猴,本是動作靈活到極致的生物,這脫胎自猿公的劍法更是將一個快字發揮到極致。
不但出劍快,閃避的速度同樣也快。
對敵的時候,往往敵人的劍還未拔出,施展猿公劍法的人卻已經連續揮舞十來劍,而身影則已經快速的挪動十多個方位。
忽而在左,忽而在右,這是劍,亦是人。
只不過,這樣的劍法卻絕不適合子欽,他身上的氣勢來自戰場,卻是殺氣騰騰,厚重無比,猿公劍法那等靈活的劍法他施展不來。
或許,這也是當年越國空有機會得到越女的指點,卻未能留下這一套冠絕天下的劍法的原因。
這世上或許也僅有越女一人知道該如何將這套劍法施展到極致。
當然,這般想的荊軻卻是不知道子欽實際上在另一個世界亦是劍客,且還是一個以快出名的劍客。
且氣勢對于子欽亦不是問題,子欽最原始的氣勢卻是殺戮,除此再無其他。
若是回到主世界子欽尋回無相功的話,這套猿公劍法將是一套比子欽創造的夾刀劍更加強悍的武技。
第二招終于從子欽手上落下,依舊是壓制性的力量,依舊是氣勢封鎖,高漸離又是一次雷擊,這一次高漸離終于忍不住連續后退好幾步之后水寒落地。
一絲苦笑出現在高漸離的嘴角。
這樣的失敗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所以對于高漸離來說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們去干掉那些雜碎去吧。”
看著高漸離的苦笑,子欽忍不住大笑著開口。
荊軻豁然響應,高漸離亦是點頭微笑,他們等待這一日已經很長時間。
此時,機關城外,曹秋道幾人卻正在研究機關城的入法,和子欽三人不同,曹秋道,鄒衍,衛莊卻不是兄弟。
所以,即便三人都知道他們若是能夠放開成見互相切磋一番,對于彼此都將有極大的好處,但是偏生三人都生性好勝,誰也不肯輕易的和另外二人動手,以至于直到子欽三人找上門的時候這三人都沒有切磋過一次。
“你們二人對付衛莊,還有那些流沙以及陰陽家的高手,曹秋道和鄒衍交給我。”
子欽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開口大聲道。
這句話不僅僅讓荊軻和高漸離有點不滿,曹秋道和鄒衍更是差點被氣死,兩人都是一時人杰,在各國的聲望亦達到一個極致,卻哪里受得了被人這般輕視。
然而,不等鄒衍和曹秋道說什么,子欽卻已經墨眉遙指著兩人。
僅一個動作,沒有絲毫的話語,曹秋道和鄒衍的神色頓時嚴謹起來。
氣勢,這虛無縹緲,卻又實質存在的東西讓曹秋道和鄒衍感覺到了極端的不安,從子欽身上遙遙傳來的氣息讓兩人知道子欽之前那句話或許并不自大。
曹秋道解下背后的劍,單手握劍,劍勢朝著地上低垂下去。
而鄒衍則是緩緩伸出雙手,兩股劍芒出現在鄒衍的手掌尖端,直直冒出近兩米的長度。
子欽細細的看著鄒衍手掌尖端的劍芒。
“聚氣成劍,陰陽二氣果然不凡。”
帶著一絲感慨,子欽搖搖頭,這卻不是因為任何其他,而是因為他修煉的亦是氣,只不過,和鄒衍這殺傷性陰陽二氣不同,子欽修煉的卻是活氣。
硬要打個比方,子欽修煉的氣就類似長生訣,而鄒衍的氣則是類似天魔勁。
“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
子欽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歷史上的鄒衍或許善良,或許這里的鄒衍亦不邪惡,但是不管鄒衍如何,此刻,他們是敵對的。
既然是敵對,那唯有消滅。
長劍橫擺,子欽緩緩一步步朝著曹秋道和鄒衍走去。
這個時候,子欽做出這事情,鄒衍和曹秋道微微一愣,隨即,臉色卻驀然間大變。
子欽只是在走,但是每隨著子欽走出一步曹秋道和鄒衍卻都能夠感覺子欽身上的氣勢更盛一分。
子欽竟是用這種最平常的方式在聚集氣勢。
“殺”
鄒衍終是第一個忍不住的,他的陰陽二氣雖然冠絕天下,但是畢竟不是子欽和曹秋道這等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武者。
劍氣縱橫著朝著子欽殺過去,鄒衍的劍術或許不怎么樣,但是兩米多長的劍芒卻驀然間拉伸到四五米長,攻擊范圍之廣卻是駭人聽聞。
“聚氣成劍固然舉世無雙,但是但凡是劍便能為人所破,鄒衍,看看我的劍吧。”
冰冷的聲音從子欽口中傳出,他兩肩的肌肉微微一漲,墨眉突然舉起,超前前方劈砍出去。
巨大的力量撕開空氣,形成呼嘯的風卷。
鄒衍的兩股劍芒剛剛到達子欽面前,頓時被兩股風卷纏住。
就好似兩團雪花落入狂風之中,鄒衍的劍芒在子欽一劍揮出的風卷中慢慢消散開來,最后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鄒衍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自從習得陰陽二氣之后鄒衍向來都是無往不利,這也讓鄒衍習慣性的裝逼,隱藏自己的力量,只在各國游學,說著什么五行學說。
事實上,若不是陰陽二氣鄒衍憑什么游學各國,早在原野中變成某個山寨強盜的劍俠亡魂。
旁邊,曹秋道的眼睛瞪大,鄒衍不是武者,沒有武者的膽氣是事實,但是鄒衍的陰陽二氣冠絕天下卻也是事實。
而這會兒鄒衍竟是被一招擊敗。
這讓曹秋道整個人都好似浸入冰水中一樣,從上寒到腳底。
而便在這一刻,子欽的身影驀然間快速起來,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間子欽已經出現在鄒衍的旁邊,墨眉橫擺著從鄒衍臉頰上劃過。
僅僅一劍,鄒衍的臉上卻出現一個巨大的五角星。
一劍之后,子欽后退,好似欣賞藝術品一般看著自己在鄒衍臉上刻畫的五角星。
“不錯,不錯,當真不錯,哈哈。”
子欽大笑起來,神色之間極為輕松,看起來應付鄒衍和曹秋道對于子欽來說壓根不存在絲毫的壓力,而事實上,從這一次和鄒衍對決也證明了子欽應付鄒衍和曹秋道似乎當真沒什么壓力。
旁邊,荊軻和高漸離游刃在衛莊的流沙,以及鄒衍麾下那些陰陽家弟子中間。
此時,高漸離的易水寒已經創出,荊軻更是已經達到原著的巔峰狀態,且在巔峰五步殺之外還學會了猿公劍法。
應付起衛莊來卻是小意思。
一會兒的時間,兩人已經完全占據上風,看起來想要收拾掉這些人亦不過是時間問題。
子欽目光緩緩掃過荊軻和高漸離,微微嘆息一聲。
“實際上,我還是想和你們慢慢玩一會的,但是若是被自己的小弟先行取得勝利,那卻是很沒面子,曹秋道劍圣,你理解我的吧。”
子欽玩世不恭的看著曹秋道,墨眉隨手吊在手上,雙手卻掌心向上做出一個無奈的表示。
“你的劍法已經超越人類的極限,最主要,你對力量的運用已經達到我連想都未曾想過的境界,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卻不得不和你一戰,一劍,我只出一劍,這一劍我們分出勝負生死。”
曹秋道的聲音無比低沉,他的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哀傷,眼神卻極為平靜。
子欽看著這個人,突然間失去了耍寶,以及搞怪的性質,他的臉色慢慢的恢復平靜,墨眉一個旋轉緊握到手上。
劍尖斜指地面,另一只手卻對著曹秋道做出一個極為正式的越戰動作。
這是對自己對手的尊重,對一個和自己同一水平的武者的尊重動作。
曹秋道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
“天分洪荒,自然萬法為師,這一劍乃是生死之劍,乃是我遍閱古籍,又歷經生死方才創出的生死劍道。”
曹秋道的聲音低沉,他雙手捧劍,好似在捧著什么絕世珍寶,說話間,他的目光絲毫未離開過自己的劍,直到最后一句,曹秋道才抬起頭直視子欽。
此時,曹秋道的眼神已經好似要放光一般。
子欽看著曹秋道,心中驀然間不斷起伏,這狀態,卻是那天他初學上古練氣術時候的狀態。
生死劍道。
這句不是一般的劍術,這已經是道。
子欽的臉色亦凝重起來,他一只手持著墨眉,一只手卻緩緩的從墨眉上拂過,這柄木劍并不是他慣用的兵刃,甚至在這個世界亦是不久前才開始使用的。
只不過,這一刻他的生死卻已經需要這柄劍來決定。
這舉世之間,唯有他一人和這一劍能夠決定他自己的未來,不,或許還有那上古練氣術。
氣,人之氣,陽氣,存活之本。
劍,死物,殺戮之器,乃是人類最常用的殺死異類和同類的兇器。
若活若死,若明,若暗。
子欽一時間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想通,只不過,墨眉卻已經被他遺忘,上古練氣術亦已經被他遺忘。
他的世界似乎消失,天地之間似乎已經不存在他這個人,他所有的靈魂,思維,肉身似乎只剩下最純粹原始的一種本能,斗天斗地,求存求生的本能。
曹秋道尚在聚勢,然而,猛然間竟察覺到面前的子欽竟已經消失一般,他抬起頭,駭然的看過去,頓時只覺一股心寒。
子欽自然依舊站在那兒,只不過,隱約的子欽卻已經和這一方天地融合在一起。
“嚇,天人合一,老莊都未曾達到的絕頂境界。”
旁邊,荊軻偶爾感覺到子欽氣息的轉變,忍不住扭頭看來,頓時發現子欽的異樣,駭然喊道。
無聲無息中,子欽一劍揮出,曹秋道的臉色錯愕起來,他手上的劍斷裂,胸前衣衫裂開,然而,劍芒止于胸口。
“離去吧,殺并不是最終的目的,劍,亦不是單純的殺戮之器,你終究沒能懂劍。”
子欽的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的目光似乎在看著天,又似乎在看著地,卻唯獨沒有看曹秋道,亦沒有看鄒衍。
只是,這兩人也絕不敢繼續停留。
包括衛莊在內,所有人飛快的撤退,山中,巨大的響聲傳來,一條巨大的青銅赤練飛快的躥出,幾個閃爍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子欽扭頭看向荊軻和高漸離。
“待在墨家,保護墨家,亦保護自己,我們或許還有再相見的時候。”
墨眉從子欽手上飛出,朝著荊軻拋去。
后者奇怪的接住墨眉,卻突然間又傻愣著任由墨眉從手上掉落地面。
子欽在他的面前竟好似冰雪暴露在烈陽下一班慢慢的消融起來,眨眼之間已經化為光點消失在天地間。
“難道天人合一之后便是脫離凡塵的傳說是真的。”
荊軻幾乎是下意識的吐糟,他旁邊,高漸離卻已經嘴巴張大久久不能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