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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二章 卻心魔,遺恨三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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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欽的劍法大殿前所有人都是親眼目睹,他們深知那是何等的恐怖。

  然而,站在這里的不是掌門便是長老,不說心中都有著念想,便是如沖虛,如方證這等道士,和尚亦是武林名人。

  人,都是要一張臉的,名人更加如此。

  若死,哪怕心中對于子欽再有多大的懼意,此刻卻也不能顯露絲毫。

  方證如此,沖虛如此,左冷禪如此,岳不群更是如此。

  而且,和旁人不同,岳不群還必須要站出來,要讓別人看到他不但不懼子欽,還敢于指責子欽淪落魔道的行為,因為,這才是一個君子的作為,岳不群若是這么做便不是君子。

  岳不群為了維持華山,做了二十年君子。

  什么叫做君子,禮賢下士,動嘴不動手,講理,直白點實則和少林,武當奉行的政策一般無二,無非隱忍二字。

  岳不群為了華山做了二十多年君子所做的事情,到現在,眼看著即將讓華山走上一條康莊大道,這最后的關頭岳不群更是絕不會容許出現紕漏。

  所以,心中即便是子欽的懼意超過任何人,岳不群亦只能夠站出來。

  “林平之,你當真執迷不悟,那今日便莫怪為師的不講情面。”

  岳不群的話語倒是大義凜然,子欽卻是不屑的笑笑。

  岳不群為華山隱忍二十多年,他本該佩服,但是又實在佩服不起來,不說岳不群為了虛無縹緲的目的不惜拋妻棄女,便是岳不群最后子的那決心亦讓子欽感覺渾身發寒。

  這等人,實在已經不能用一個追求來形容,只能說瘋狂。

  子欽前世的時候很多人說笑傲無俠,而子欽更是認為笑傲都是傻子和瘋子。

  令狐沖便是傻子,岳不群都要殺他,他卻還傻傻的做什么孝子,岳靈珊半夜都摸上了林平之的床,他卻還愿意為岳靈珊去死。

  這簡直可笑之極。

  什么用情至深什么的都是虛假的,他本是聰明絕頂之輩,若不是傻,卻又如何不曾發現岳不群是偽君子,而這種偽君子未達目的不折手段,便是親生女兒都能拋棄。

  令狐沖傻了自己,最后的結果卻是岳不群照樣死,還搭上寧中則,岳靈珊的命。

  令狐沖是傻子,而岳不群,左冷禪,林平之,東方不敗,任我行這等人卻都是瘋子。

  什么天下無敵,看到半點邊的事情卻一個個不惜切那玩意去搏一把,這不是瘋子又是什么。

  而若要說岳不群為華山,那么,不得不說余滄海,說左冷禪。

  余滄海壞嗎,很壞,每個人都會這么說,滅人全家還不夠壞的。

  但是,當真如此嗎。

  余滄海的師傅敗于林遠圖,遺留之際卻是給余滄海留下了什么遺愿,而余滄海為完成師傅的遺愿,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

  和岳不群比起來,他們二人卻又是多么的相似。

  一個拋妻棄女,為完成師傅的遺愿。

  一個卻是犧牲兒子,背負惡名去完成師傅的遺愿。

  但是,還有比他們更慘的,那便是左冷禪,同樣為了光大嵩山一脈,左冷禪甚至連老婆都未曾娶。

  旁人好歹還過了幾十年平靜的生活,他卻是一輩子都在算計。

  實際上左冷禪當真完全是自己的野心嗎。

  勞德諾是在令狐沖十二歲的時候入華山的,在華山待了不下十幾年的時間,那時候卻是華山氣宗,劍宗之爭后不久,岳不群才接掌掌門之位亦不久。

  而和岳不群一般無二,恐怕那時候左冷禪亦是才當上掌門不久,勞德諾未必便不是左冷禪的師傅安排的人。

  由此可見,左冷禪所做的恐怕亦只是其師傅安排的事情。

  合并五岳劍派,成為天下最大的幫派。

  為這個目的,左冷禪孤獨了一輩子,到老更是成了太監。

  這付出不可謂不大,對于其他四岳來說左冷禪自然十惡不赦,但是若是一個嵩山派的門人,這左冷禪對于他們來說卻無異于最盡職的掌門。

  這笑傲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扭曲的觀念,無論善惡,也無論正邪。

  任我行當真邪惡嗎,和正派當真是生死大敵嗎。

  只怕也未必。

  往前點看,元末時期,若是滅絕遇上明教弟子恐怕二話不說拔劍就上,那才是真的固執的執念正邪二字。

  但是,再看這時節的五岳劍派遇上任我行,或者日月教弟子。

  莫說掌門,便是一個弟子都不會傻乎乎的沖上去拼命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念想,都有自己的目的,這笑傲的江湖變仿若后世的商界,無分正邪,頂多也就是有的門派活動方式光明正大點,有的門派會做點小動作而已。

  既然都是為的自己,那子欽卻對岳不群亦沒有多大感覺。

  從初來笑傲的接觸,子欽本就對岳不群沒有特殊的感覺,如果可能甚至可以幫忙華山。

  卻不想接觸下來發現岳不群實在不是做大事的料。

  換做古大俠世界那些老謀深算的邪惡boss,令狐沖這般強橫的家伙,他們便是心中再不喜恐怕亦會將其留在身邊。

  可惜,金大俠的世界除去完顏洪烈外卻是再不存在那樣的人。

  在察覺岳不群不是做大事的料之后子欽已經無意再幫岳不群,而現在,既然岳不群要傻乎乎的擋在他的前面,那么,子欽唯有滅掉他。

  “希望你莫要后悔。”

  子欽的聲音淡然,長劍已然刺過去,極為簡單的一擊,卻是已經深得劍法三昧。

  這一刺,飄忽無比,卻偏偏蘊含強悍的內力,無論你是閃還是擋,卻都有種無法把握這一刺的感覺。

  岳不群的眼中露出一絲駭然,他心中對于子欽的劍法強悍早有準備。

  但是當真正對上之后卻才發現,再怎么準備卻都還是低估了子欽,這等劍法實在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想象的。

  什么氣宗,什么劍宗。

  此刻,這一劍之下再沒有區別。

  這一劍的劍法遠勝過劍宗那些劍法,而劍內蘊含的內力卻又強過他所知任何氣宗的劍法。

  岳不群臉上閃過一絲紫色,卻是已經將紫霞神功運轉到極致,他絕不自大,實際上自從出道以來岳不群從不輕視任何人。

  便是路邊一個乞兒,一個尋常的鏢師,只要和岳不群說話,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不僅僅因為岳不群要做君子,亦是因為他從不輕視任何人,華山不字輩的他卻是比旁人知道更多東西,很多時候一個不起眼的人或許便有著驚天動地的絕技。

  右手的長劍出鞘,岳不群揮劍朝著子欽迎過去。

  劍法浩然,帶著一股鋪天蓋地的氣息,這氣息乍然間不起眼,但是卻實則蘊含莫大的威壓。

  養吾,養吾,本出自孟子的吾善養吾之浩然正氣,這養吾劍法形成的氣息自然亦是浩然之氣。

  岳不群既然稱之為君子劍,卻實則成名于這套劍法,這一套本不屬于華山最頂級的劍法,卻是已經被岳不群練到化境。

  但就這一套劍法而言,恐怕風清揚亦是比不得岳不群。

  岳不群劍勢展開,卻只讓人覺得子欽整個的被籠罩在一股浩然之氣中。

  大殿門口,方證,沖虛等人看著岳不群施展這套劍法暗自欽佩。

  自古以來能將華山養吾劍法施展到這等境界的人恐怕絕不超過一手之數,而岳不群便是其中之一。

  岳不群劍中的氣息子欽亦是有所察,只是,對于這所謂的浩然之氣子欽卻是半絲不屑。

  養吾劍法只不過是中級劍法而已,便是能形成浩然之氣,又能形成多強的浩然之氣,而比氣息卻是子欽最不懼的事情。

  那一刺陡然間不在飄渺,子欽的眼神霍然間閃過一絲淡淡的紅色,鋪天蓋地的血腥氣息出現。

  殺氣,或者殺戮之氣,亦或者根本就是血色氣息。

  大殿前,院子內,便是子欽身后的任我行和向問天亦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恐懼的神色。

  如此殺氣,卻有得殺多少人才能形成,而這般殺氣凝練出的劍法又該是何等凌厲而兇殘。

  岳不群的臉色亦是猛然間一變。

  他本不是劍道奇才,這浩然之氣亦是他唯一練成的一種劍法的劍意。

  在岳不群的印象中。便數華山上下,能夠練成劍意的不超過十人,而且,當年氣宗,劍宗之爭后這些人皆已經或死或離。

  死的不說,離開的亦是隱居起來再未露面,而除去華山之外,五岳劍派卻是無人練出劍意。

  他的這套養吾劍法雖然不算什么高明劍法,但是卻絕對是他手上威力最強的一套劍法,由他施展出來亦絕對是這江湖中最強的劍法之一。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這套劍法若是再進一步或許便能夠和獨孤九劍一較長短。

  然而,此時,這種種念想在岳不群的腦海內紛紛破碎。

  子欽劍意一出,那漫天的浩然之氣突然間好似朝霧遇到烈陽,紛紛散開,只是眨眼的時間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

  失去浩然之氣,養吾劍法亦不過是一套普通至極的劍法,子欽的那一刺輕易的便刺穿岳不群的劍勢定在岳不群的脖子上。

  一招,僅僅一招。

  岳不群臉色無比沮喪下來,眼神微微有點灰白。

  他的身上實則還有一柄劍,卻是練會一心二用之后專門攜帶的,用來應付不利局面。

  今日開戰的時候他還在想,和子欽的戰斗要不要拿出這柄劍,當時他還在苦惱,不拿可能會輸給子欽,而拿出則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誰想,這苦惱的問題竟成為他最大的笑話。

  子欽從頭至尾就沒想過給他機會拿出這柄劍,一招便勝過了他。

  “一邊去吧,岳大掌門。”

  子欽長劍一抖,將岳不群的劍挑落,腳步一錯,已經隨后一掌將岳不群扇出大殿之前,而他的身影亦沒入大殿前的人群中。

  人多,人少,掌門,長老,子欽卻是不顧。

  剛入人群子欽的長劍已經帶著凌厲的劍芒揮灑開來,這一劍霎時間似乎變成無數劍,又似乎子欽已經一化為萬。

  大殿之前,沖虛,方證等人的臉色卻是紛紛驚變。

  他們哪里想到,子欽雖然僅學會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以及五岳劍法,但是一來子欽的武技有九陰真經特效加成,便是單學這三門劍法亦是不凡,再來子欽本對劍法精通無比,在九陰真經加成下,雖然以往的劍法無法施展,卻能夠在這個世界舉一反三加強其他劍法。

  各種加成下子欽的劍法卻是威力大增,這世上除去風清揚和那個酒館掌柜外再無人能及。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最后卻是那酒館掌柜,那一道劍意。

  這些時日子欽逐漸感覺那一道劍意融入自己的劍法之中,他不知道那劍意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隨著那道劍意融入,他對于劍法的感悟卻是有深入一成。

  他在劍法上的能力竟似乎隱隱約約要超過他對于刀法的掌握。

  這讓子欽很是壓抑,要知道,他第一個學會的便是基礎刀法,后來又得到無數高明至極的刀法融入,雖然還未曾有一門高級刀法,但是他對于刀法的感悟卻已經絕對達到高級境界。

  而那個開酒店的不字輩華山前人只是一道劍意卻已經將子欽對于劍道的掌握提升到這等境界,這堪稱恐怖。

  笑傲的世界本是由五岳劍派以及任我行一干人組成的,子欽劍勢凌厲,但是卻亦沒有狠下殺心,他所求不過是易筋經,卻也沒有必要殺光這里的人。

  每一劍都凌厲無比,不管是方證,沖虛亦或者左冷禪都需要費盡心力才能接下。

  這卻還是子欽沒有拼命的情況下。

  余滄海的眼中已經無比恐懼,他始終躲在人群后面,卻是不敢沖上去和子欽交戰,他生怕自己一上去子欽就要拼命。

  任誰卻都能夠看出,子欽若是拼命,絕對能夠干掉這里任何一個人,便是方證,沖虛亦不再話下,更勿論他余滄海。

  長劍閃爍著光輝,任我行拉著向問天便站在外圍看著子欽一人一劍在人群中廝殺。

  任我行的目光不時閃爍著奇怪的眼神,只是,最終卻又未曾表示什么。

  而另一邊,岳不群卻似乎黯然的準備離去。

  只是,走到岳靈珊面前的時候岳不群卻突然停下腳步。

  他的目光復雜的看向岳靈珊。

  “靈珊,你是我的女兒,亦是華山派的女兒,你知道嗎,爹爹多想你能夠成為一個女俠,只是,你卻為何,為何要入魔道。”

  岳不群的聲音低沉,語氣無比的哀傷,他看著岳靈珊。

  后者亦看著岳不群,只是,卻又似乎在岳不群眼中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岳靈珊微微朝著后面退去。

  岳不群突然間一咬牙拔出長劍。

  “林平之,是你害死的靈珊,你自己入魔,為何卻要拉著靈珊和你一起入魔。”

  岳不群的長劍猛然間朝著岳靈珊刺出。

  驚懼中岳靈珊下意識的拔出劍格擋岳不群的劍。

  她本得子欽傳授五岳劍法不少時日,這一刻突然施展五岳劍法卻是將岳不群的劍格開。

  然而,岳靈珊的劍法天賦本不高,本人失憶恢復之后更是不喜練劍,若非是子欽教導,恐怕她便會就此棄劍不練也說不定。

  此刻擋開岳不群一招卻已經是她的極限。

  岳不群的那吼聲之后子欽便已經扭頭,卻只看到岳不群揮劍刺入岳靈珊胸口偏左之處,那兒,卻是心臟的位置。

  驀然間,子欽的腦海好似炸開一般茫然一片,他看著那個女人緩緩倒地,眼神卻依舊依戀著看向自己。

  心痛,或者傷心,子欽全沒有感覺,甚至連背后好似被人砍了一劍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我不是林平之,所以我不能喜歡你,你喜歡的亦不是我,這句話我早該對你說的,只是,我更想有一天問問你,若我不是林平之,你還喜不喜歡我。”

  子欽的口中突然間茫然吐出一句話,這話他潛意識或許已經出現無數次,但是卻一次都未曾真正去想過,只因為他不敢面對,這一刻,他終于說出口,似乎卻已經來不及。

  子欽茫然的說著這話,腳步踉蹌的便朝倒地的岳靈珊走去。

  然而,子欽腳才抬起,前方卻已經被余滄海,左冷禪,以及一干五岳劍派的長老擋住。

  這些人都是老江湖,卻哪里看不出此刻子欽神思不屬,卻是最能殺死子欽的時候,這些人攔住子欽也不開口,直接揮著兵刃就朝子欽攻了過去。

  子欽卻是看都沒有看眼前阻攔的眾人,只是似乎覺得這些人攔路很討厭一般隨手將劍揮出。

  很隨手的一劍,亦絕非子欽刻意或者不刻意的施展神技,然而,偏偏這般隨意的一劍卻好似早預料到每一個人出劍的角度和幅度,卻是輕輕巧巧的搶一步先機將每一個人的手腕都斷下來。

  地上頓時出現十幾個握著長劍的斷手,子欽繼續朝著岳靈珊而去,卻再無人敢攔。

  岳不群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駭然,卻是呆滯的突出四個字。

  “平八方。”

  此時,子欽卻是沒有察覺到他意識中的那道劍意已經消散,只不過,他自身卻似乎多出一種劍意,一種絕非智仁勇三者任何一者的劍意,一種近乎死寂一般的亡者劍意。

  注:笑傲即將結束,兄弟們來討論區提提下下個世界想要什么世界,最后便是岳靈珊,說真的,這絕非女主,但是寫到這里,子欽自己卻是已經有點動心,又不想她死了,該如何處理吶,嘆息,大綱外的節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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