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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六章 劇情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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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辰時,子欽方將前院掃完,并借此將獨孤九劍和凌波再次熟練準備離開。

  突然,一個聲音喊住子欽。

  這個聲音出現的時候前院即將離開的初入門弟子,和那些來的早的入室弟子一起愣在了那兒,這聲音的主人竟是班淑嫻。

  實際上現今昆侖派的弟子已經大多數是二代,三代弟子,比如西華子便是二代弟子,而班淑嫻和何太沖早已經不再親自教導下面的昆侖弟子。

  這前院的練武場兩人更是已經許久未來。

  所以,這會兒看到班淑嫻來到眾多弟子才會感覺驚訝。

  微微的驚訝之后,前院內還逗留的弟子頓時激動起來,入室弟子一個個開始拼命的練武,以期能夠被班淑嫻高看一眼,得到班淑嫻親自指點。

  而那些入門弟子卻是開始更努力的再次將自己打掃過的地方清理一遍,卻是希望能夠被班淑嫻稍微提點下,成為入室弟子。

  只是,從頭至尾班淑嫻的目光卻只是停留在子欽的身上。

  “我聽說你又一個人打贏了五個和你一樣的入門弟子,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的天賦果然遠超和你一道的那些入門弟子,只是,你卻過于固執,我倒希望那些入門弟子中有人能夠打贏你。”

  班淑嫻淡淡的看著子欽,突然間笑著開口。

  她的話語中既沒有批評,也沒有指責,甚至帶著夸贊,子欽的臉色卻一下子難看起來。

  這個女人卻當真是不玩死子欽不罷休,她這話出口之后恐怕所有入門弟子都會將子欽當做敵人。

  開玩笑,班淑嫻明言,看重子欽卻是因為他能打,且又希望能有人擊敗子欽,因為子欽不愿意拜師。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若是有人能夠擊敗子欽,那一樣能夠得到班淑嫻的高眼相看。

  子欽能夠感覺到前院那些依舊留在這里的入門弟子看他的目光已經灼熱起來,一些弟子甚至毫不掩飾眼中的戰意。

  若不是班淑嫻還站在這里,恐怕這會兒已經有入門弟子沖上來和子欽一戰。

  無奈的嘆息一聲,子欽突然間挺起胸膛。

  不管是本身的性格,還是系統給予的任務,子欽都不會在這時候軟弱,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傲氣。

  “你說錯了。”

  子欽淡然開口,這開口語卻是極為震駭,班淑嫻亦是一愣,隨即卻聽子欽很是傲氣的繼續道。

  “不僅僅這些入門弟子的天賦不如我,而是這天下能夠有我這般天賦的人本不多,我若學武,自然要追求那天下第一的位置,否則豈不枉為男兒身。”

  很是狂妄的話,本來,以子欽的身份和此時的武功說出這話應該很是讓人反感。

  但是,當子欽站在昆侖派前院的正中央緩緩道出這些話的時候,不管是想要戰勝子欽的那些入門弟子,還是那些入室弟子,甚至班淑嫻卻都有種感覺,子欽本應該說這話,也只能說這話。

  這感覺很是奇怪,班淑嫻的眼神微微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卻冷笑兩聲轉身離去。

  前院,所有的弟子回過神,每個人看向子欽的眼神紛紛露出一絲不屑,尤其那些入門弟子甚至冷哼起來。

  他們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何出現那般奇怪的感覺,但是此刻,所有入門弟子卻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戰勝子欽。

  一些性急的入門弟子朝著子欽圍過來。

  “這里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要打去后山。”

  入室弟子呵斥起來,他們知道不管子欽和那些入門弟子打成什么樣子,卻是和他們無關,這場班淑嫻徒弟的紛爭他們本是旁觀者,無論怎么樣他們都不可能借此成為班淑嫻的徒弟,所以他們并不愿意看到這些入門弟子靠著拳腳和身體在這里打架。

  “小子,敢不敢去后山較量,較量。”

  這些入門弟子年歲大多在十三到十五六歲之間,他們雖然還未成為武林中人,但是卻已經在昆侖待了幾年,也練過幾手最基本的入門劍法起手式。

  這個年齡,這種程度卻是最最對武功向往,亦是最最對所謂的江湖越戰向往的時候。

  這時候的少年人卻還不知道江湖險惡,不知道拔劍代表的便是生和死,所以他們比任何武林中人都要好戰。

  那些入室弟子斥責之后這些入門弟子已經朝著子欽圍過來,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看著子欽。

  “我沒有那么無聊。”

  子欽冷冷一笑,這些少年確確實實是激不起子欽的斗志,他的身體微微晃動,卻是從這些少年的身體縫隙中輕易擠出。

  這前院的入門弟子本不多,僅有十多個,子欽擠出的卻是極為順利。

  然而,這一閃身的速度和力度卻依舊讓前院的那些入室弟子微微一愣。

  他們亦是練武多年,卻是能夠看出這一擠之間的巧勁卻是何等的高超,之前他們或許對班淑嫻說子欽的天賦還有點不服氣,但是這會兒卻只覺得這個師弟當真是不得了。

  唯獨可惜的只是子欽不愿意拜師班淑嫻。

  前院外邊,某棟樓上,班淑嫻正靜靜的看著子欽,待看到子欽竟然從那群少年中間擠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他是不可能改變性格的,若是何祖師一脈的人這么輕易便能改變性格,那何祖師當年亦不會在昆侖凄苦數十年的時間。”

  何太沖的聲音在班淑嫻身后響起。

  這個男人此時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卻是一副中年書生的摸樣,他雖然走到樓上,卻是下意識的落后班淑嫻半個身體,看起來到好像班淑嫻才是這昆侖的掌門,而他何太沖不過只是一個長老或者弟子。

  “他必須變,否則你認為下一代弟子中有什么人能夠執掌昆侖。”

  班淑嫻狠聲道。

  這話出口何太沖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無奈的嘆息一聲,昆侖現在的狀況他卻也是清楚的。

  他雖然看起來四十多歲,但是卻已經五十來歲,而班淑嫻更是已經六十幾,二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便是西華子,只是西華子且不說性格暴躁,易怒,便是武功亦不到他和班淑嫻的一半。

  何太沖心中雖有意自己生個兒子,然后用上二十來年時間教導,再將昆侖掌門之位傳之。

  但是,他有那個時間,亦有那個信心,卻沒有那個膽量。

  “我最近想要調動弟子做點事情。”

  好半天之后何太沖卻才再次郁郁開口,這話出口的時候何太沖因為站在班淑嫻身后卻是沒有看到后者嘴角閃過的不屑冷笑。

  “你是昆侖的掌門,調動弟子這種事情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見,難道我還能阻止你調動昆侖派的弟子不成。”

  班淑嫻不悅的開口,說完這話她亦是懶得再看前院的情景,轉身大步的走下了樓。

  何太沖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

  人,便是如此,習慣之后便會成為一種本能,說起來,雖然班淑嫻是何太沖的師姐,但是何太沖的武功本不在班淑嫻之下,且對班淑嫻亦早已經沒有感情。

  但是,早年間何太沖卻已經習慣了對班淑嫻畏懼,以及言聽計從,這種習慣一直養下來,便是何太沖做了幾十年掌門亦是改不了。

  大通鋪所在的屋子,一群入門弟子圍在那兒。

  “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不接受我們的挑戰,讓我們完全失去了在太師伯面前戰勝他的機會,真是該死。”

  一個弟子握著拳頭狠聲開口。

  之前,在前院的時候班淑嫻雖走,但是在這些弟子心中若是那時候越戰子欽并得勝,卻和在班淑嫻面前戰勝子欽全無二致。

  可惜的卻是子欽竟是不接受他們的挑戰。

  而前院那些師兄卻又不想讓他們在前院胡鬧,他們唯有無奈的任由子欽離開。

  但是,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如此,越是想做而不能做的卻往往越是吸引人,尤其這件事情做成之后還有莫大的獎勵。

  這些少年心中對于越戰子欽卻是卯足了勁,所以,在子欽離去之后這些弟子雖然未能跟上,卻集合在了這里,商量應該如何戰勝子欽。

  “別忘記,我們都是學過劍的,我們一個個的上固然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但是我們卻可以挨個的上,我就不相信那家伙能夠一口氣將我們都擊敗。”

  又一個弟子開口,這亦是個少年,但是眼神中卻閃爍著一股靈動的光芒。

  這少年的意見固然不能保證自己擊敗子欽,但是若是子欽不是子欽,而是原先未被子欽扮演之前的家伙,恐怕這個少年的主意卻真能讓子欽扮演的家伙落敗。

  這個大通鋪內少說點有幾十號人,便是現在圍在這里的亦有近三十號人,這些人一個個的上,無論哪一個未曾修煉過內功的人對上都肯定會遭受一頓痛毆。

  這時候,子欽卻是在昆侖山中游走,昆侖山本是一座山脈,龐大無比,昆侖派坐落在這座山亦是不起眼的一個小點。

  子欽所知,這座山內尚有楊逍這等狠人待在坐忘峰,另有武家兄弟的后人,朱子柳的后人隱居在這里。

  而更隱秘處一定還有其他的什么奇人隱士,只是,那類人所居之處定是人極罕見的地方,卻不是現在子欽所能到達的。

  子欽此刻卻是站在一座懸崖之邊,他看著前方好似天之上一般的云霧景色,又看向下方好似隱藏無數神仙之境的山峰密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華山亦是天下之險,只是,笑傲的時候子欽卻只知道按照系統的指導練劍,在這個世界子欽卻已經學會感悟,感悟這天地自然,感悟這眾生萬物。

  三少爺的世界卻絕不是白過的,謝曉峰和謝王孫追求的皆是生,而燕十三最終得到的卻是死,子欽走的道和他們的不盡相同,但是卻已經足以對這世間萬物生出感悟。

  而每一份感悟卻都足以將子欽的劍法推到另一個境界。

  這是精神層面的東西,本來子欽應該是去過黃大俠的世界才能有這種感悟式提升武功的能力,但是三少爺的世界卻提前給了子欽這類能力。

  懸崖之邊,子欽緩緩的刺出一劍。

  這一劍恍惚中似乎和懸崖之外的云霧連成一體,再看卻又似乎化為子欽腳下深不見底的懸崖,然而,驀然間,那一劍竟只是一根樹枝。

  微微喘口氣,子欽忍不住捂住胸口。

  他的內傷雖然看似已好,但是卻是連班淑嫻都不知道,實際上子欽的內傷依舊極為嚴重,只不過,北冥神功的特制,卻是深合一個空字訣。

  本身子欽身懷磅礴的北冥真氣,便是北冥再有什么特性亦逃不過班淑嫻和何太沖的眼睛,但是子欽卻是狠辣的自己將自己的內功盡數擊散,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

  當體內空蕩蕩一片的時候,北冥和世間任何內功不同的一面頓時展現出來,無論何太沖還是班淑嫻檢查子欽經脈的時候都只能察覺到子欽經脈空空蕩蕩,卻是一個未修煉過任何內功的普通人。

  當然,連帶著班淑嫻和何太沖亦是不能察覺到子欽那嚴重到極點的內傷。

  又過去一會,子欽突然起身,他手上的樹枝再次刺出,這一刺卻頓時云牽霧繞,這一劍似乎已經化為云,化為霧,這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刺,但是卻似乎已經刺出漫天的云霧。

  這一劍若是莫大或者劉正風在此恐怕立刻得驚呆,子欽這一劍竟已經將衡山的云霧劍法發揮到極致。

  本來,這云霧劍法亦不是什么高超劍法,便是莫大隨手一劍亦是能夠發揮到這境界的,但是,要知道,此刻子欽身無半點內力。

  一個身無半點內力的人卻能將一柄劍施展到讓人覺得是一片云霧的境界,這卻是何等強悍的劍招。

  子欽這一劍只怕卻已經超越衡山歷代能夠施展這劍法的人,只不過,僅一劍之后云消霧散,子欽手上的劍勢卻又是一變。

  那根樹枝驀然間再次揮舞開來,卻是驀然間在空中虛刺三下。

  僅三下,極為平常,然而,半空中卻似乎隱約的多出三座山峰,然后,呼嘯的刺擊聲卻才響起。

  這三下卻是華山派的太岳三青峰,當然,現在這招在華山還名為太岳三神峰,亦不是劍法,而只是一種技巧,可以以刀施展,亦可以以拳腳施展。

  站在懸崖之邊,子欽緩緩的將子欽學過的劍法順手施為,亦不管順序,亦不管連接,只是想到哪招就施展哪招。

  這些劍法的招式,有些是屬于金大俠的世界,有些卻不屬于金大俠的世界,只是,子欽此時施展而來,卻顯得極為順暢。

  亦不知道過去多久,子欽手上的劍勢突然間一變。

  霎時間,似乎天地低沉,山岳崩潰,子欽手上仿佛已經不再是一柄劍,而是一條毒龍,而是一團最純正的黑暗。

  懸崖外,云霧消散不再流動,懸崖上,風不再吹拂,便是遠處的濤聲,野獸的叫聲似乎亦一下子靜寂下來,整個世界似乎一下子消失。

  天地間唯有子欽手上還存在著唯一的活動。

  子欽的臉色木然,眼神中不帶半絲情感,卻似乎已經進入某種難以言喻的境界。

  卻突然,子欽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臉容扭曲起來,手上的樹枝更是好似虛影一般突然間消失。

  風起,云動,煙霧彌漫,濤聲陣陣,野獸的嘶吼和蟲子的鳴叫入耳。

  子欽一下子跪倒在地,整個人好似癱瘓一般的軟下來。

  他的眼中出現驚恐到極致的表情。

  剛才他似乎隱約的已經進入燕十三最后時刻的那種境界,那絕非人類應該進入的境界。

  子欽猶記得自己只是在感悟,感悟這天地自然,卻并未曾想過練劍,但是,手上卻詭異的多出一根樹枝,更詭異的開始練劍。

  子欽猶記得自己將所有學過的劍法都演練了一遍。

  這些記憶極為清晰,子欽甚至記得自己練習的所有招式,只不過,子欽卻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開始練劍的,又是怎么想到要練劍的。

  子欽卻可以肯定,現在他若是再想將那些劍法那般完美的施展一遍卻是絕無可能。

  這十五劍難道練成之后便是逃都無法逃,你只要還能練劍,你只要還不死,這一劍就會一直跟著你。

  子欽的眼睛瞪得老大,腦海內冒出可怕的念頭。

  只是,這個問題沒人能夠回答他,燕十三已死,謝三少卻是到晚年都未曾堪破這個境界。

  子欽握握拳頭,他絕不甘愿被一招劍法控制。

  這本是一招極強的劍法,他亦是極為需要,他本是極想掌握這招劍法,而現在,他卻更想掌握,因為,這已經是他和這招劍法之間的戰斗。

  勝者擁有一切,敗者,則失去一切。

  子欽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朝著山下而去,前所未有的斗志在子欽心中燃燒起來。

  和主世界不同,在這里,子欽每一次戰斗都只覺得無比的興奮,他喜歡這樣的戰斗。

  昆侖派,大門口,子欽突然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面孔。

  詹春。

  這個已經消失一段時間的女人此刻卻正從馬背上下來,而她旁邊的一匹馬上則坐著一個男人,那似乎是前次撞暈子欽的男人。

  而他們的后面則是一輛馬車。

  突然間,子欽腦海內浮現原著的熟悉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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