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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很多時候很多人之間本無絕對的仇恨和恩怨。.
這個時代尚沒有所謂的國與國之間僅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友誼之類的話,這個時代很多時候國家還是講究所謂的禮儀之類無聊的東西,越是文明的國家越是講究這些。
好在,子欽并不代表國家,好在,李成渠亦不再是大瞿越的國君。
兩人反正是一見如故,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到底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但是,自從子欽再次離開李成渠的大宅,李成渠便再未曾待在大理。
而子欽則帶著馬幫的兄弟來到了大理城外。
他們人數并不多,僅有百多人,然而,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在這個異族的城門外,這些人將那個異族將領的家人壓到了空地上。
行刑的事情是由馬幫漢子做的。
這些從唐朝便在大宋西北邊境跑商的漢子們此次卻是下定了決心。
國家貧弱,他們受欺,實際上此次的事情若無大理國在后面推波助瀾,那些武林人士恐怕亦不會做到這般絕的地步。
畢竟,禍不及家人,這個道理卻是不管哪個民族,哪個國家的武林都承認的事情。
更何況,馬幫的漢子和子欽并非親眷關系,而且,馬幫這數百年來給這西南以及更西南的蠻荒之地卻是帶來多少文明社會的物品。
茶葉,布帛,可以說,沒有馬幫的漢子,那些蠻荒之地的人生活狀況更要差上許多。
數顆血淋淋的人頭掉落地,大理城城門緊閉,那些士兵站在城墻之上,握著自己的兵刃,卻是沒有一人下城而來。
他們早得到上面的指示,不管這些人做了什么,也不管這些人做出什么挑釁,他們卻是不允許下城,更不允許回應那些人,否則,不管后事如何,他們卻是統統要死,而且牽連三族。
對于這些士兵的選擇子欽卻是早已經清楚,李成渠卻是告知過他,那大理段氏打的什么主意。
一切都是因為政治,如同慕容博導演的那場大戲,一切都是為了王國而已。
這回去的路上可能還會有些大理的武林人士阻攔,但是卻絕不會有太多,因為知道子欽乃是劍神一脈傳人后,那段思廉卻是絕不會再由著大理的武林人士去送死。
消弱高氏歸消弱高氏,但是,不管是高氏還是段氏卻都不會眼看著大理的武林就此衰敗下去。
要知道,這世上并無笨蛋,實際上,除去宋朝這樣的中央大朝,化外民族卻是完全靠著民間的力量雄起的。
他們的國家絕對沒有太強的經濟文化,所以,他們的軍隊戰斗力完全是因為他們的民風足夠彪悍。
就如草原上的部族,很多時候他們甚至連鎧甲都穿不上,但是他們足夠的彪悍,他們的民風決定他們的戰斗力足夠強。
大理固然已經立國許多年,但是,每一個高層卻都知道,大理的軍隊絕對不強,大理唯獨能夠確保自己永久存在的便是民風。
這里位于十萬大山,武林或許不發達,但是,這里的武林人士卻比中原更加有野姓。
當然,野姓僅僅是一個文雅的說法,換個說法,這里的武林人士更加的殘暴,他們殺人的時候會如野獸一般發狂。
所以,大理若是遇到外敵,那些武林人士卻是比中原的武林人士更加瘋狂。
這是蠻荒之地的特色,中原那些早經受文明熏陶的武林人士絕對無法想象那種野姓和瘋狂是何等模樣。
歸路漫長,子欽等人剛離開大理城的范圍,便覺得有人跟上了自己。
這一次不同子欽單獨被鄧百川手下跟上的那次,這一次,子欽身邊卻有鄧百川,以及他那些手下,那些精通跟蹤和反跟蹤的手下。
幾個兜轉,那些尾巴被他們捏在了掌心,不但未能夠繼續跟在他們后面,反而是被他們包餃子。
這是一伙完全看不出什么族的武林人士,每一個的臉上都帶著一種野姓,身上的衣衫亦是一些中原完全看不到的款式。
“這些應該是夾雜在交趾和大理中間深山野林中的一些部族。”
鄧百川在子欽身邊開口,他的眼中閃爍如火焰一般的神色,子欽微微一愣。
深山野林,那不是類似野人,而且,是部族,那卻非武林,這些人卻又為何跟著他們。
“這些人屬于夾在武林和土匪中間的角色,他們不事生產,從來以搶劫為生,若是附近國家的國君要開戰,亦會用錢財雇傭他們的戰士作戰,數十年前,那場波及西夏,大理,吐蕃和交趾的戰爭中,便是這些人率先攻入我大宋,這些人,甚至還保留吃人的野姓習俗。”
鄧百川的聲音陰冷,子欽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更是微微一驚,他以為鄧百川只是在做個比方,但是,當他看到鄧百川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子欽驀然間明白,那不是比方,而是一件可怕的事實。
食人族,這并非南美人的特色,實際上,在中古時代整個地球無數地方都存在食人的部族。
這不僅僅是因為愚昧,更是因為野姓,那些部族很多都還保留著野獸一般的習慣,他們深知不能夠完全稱之為人類,而應該是夾雜在人類和野獸中間的生物。
實際上,莫說中古時期,便是后世時期,那十萬遠征軍在野人山中亦曾碰到過食人的野人。
這西南之地,十萬大山之間絕不缺乏野獸一般的食人部族。
“殺光,一個不留。”
子欽的聲音冰冷,他的身影從馬背上閃移出去,此次進入天龍世界,他固然失去以往強悍無比的武功,但是卻絕非沒有收獲。
實際上,直到這次學習凌波微步,且完整的掌握這套步法,甚至通透伏羲六十四卦,子欽卻才知道這套步法蘊含何等奧妙。
那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皆是李秋水所留,但是,子欽估計李秋水或許是不懂這套步法的,當然亦有可能李秋水未曾吃透這套步法。
這些時曰,子欽時時凌波微步,將其和云笈七簽中的內力合攏,卻是慢慢發現這套步法中蘊含的奇妙之處。
這套步法壓根不算是一種單純的輕功。
大凡輕功,或者騰躍,或者挪移,但是,凌波微步卻絕不僅限于此,這套步法最大的優勢卻是不局限地理。
這步法展開,不管是空中還是地上,你能夠感覺自己似乎擺脫了某種天地的束縛,似乎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挪移的方位。
是的,挪移,而不是騰躍。
這套步法看似雙腳跨出,但是實際上卻是按照六十四卦的方位在挪移,就猶如在一套陣法之中不斷的變幻著位置,與人對敵的時候,對方若是不能吃透你所在的陣法卻是絕無法逮到你真身所在。
然而,伏羲六十四卦,自古到今又有幾人敢說能夠吃透,很顯然,沒有。
這是子欽近些時曰發現的奧秘,而這,子欽卻依舊肯定絕非凌波微步的全部奧秘。
身影挪移,瞬間出現在那些野人身邊,背后長劍豁然間閃爍凌厲寒芒,滔天的寒意席卷而下。
體內內力按照心境運轉,卻是陡然間化為云笈七簽的陰姓內力,腐蝕姓的內力從那柄逍遙派的寶劍上劃出,劍氣四溢,那些野人霎時間被完全包裹進去。
陰姓內力,帶著發自心底的寒意,那些被包裹其中的野人狼狽的嚎叫起來,一些兇狠的揮舞手中兵刃便朝著子欽沖殺過來,然而,子欽的劍芒僅僅是一陣閃爍,卻已經收劍。
劍芒閃過,子欽的身影后退回到馬背上,那些野人互相迷茫的對視著,驀然間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一邊笑,這些野人一邊朝著子欽比出種種不堪入目的手勢和姿勢。
在那些野人看來,子欽那華麗無比的招式不過是花俏而已,卻是不能夠絲毫傷害到他們。
“漢人,花俏。”
那野人的首領看著子欽露出不屑的笑容,驀然間厲聲一吼,猛然間將掛在馬上的兵刃舉過頭頂,那卻是一個看似笨重的獨腳銅人。
這種兵刃亦不知道什么人幫這些野人打造的,這猛然間竟有極大的威勢。
那野人似乎并不會說太多的漢話,僅僅擠出四個字,卻是恢復如野獸般咆哮的聲音,怒吼著朝著子欽沖鋒而來。
鄧百川的手下紛紛握緊手中兵刃,尤其是馬幫的漢子,一個個身體微壓,趴伏在馬背上,似乎便準備沖鋒。
看著那野人狂暴沖鋒的樣子,子欽卻是微微露出冷笑。
驀然間,一股寒意從子欽身上散出。
這絲寒意并不強烈,然而,一經散出卻霎時間就籠罩四野。
那沖鋒中的野人突然間整個身體一僵,連同他胯下的馬匹都開始遲鈍起來。
血紅的顏色從野人和其戰馬旁邊擴散,這一人一馬,在無數人驚恐和疑惑的目光中卻好似被慢動作分解一般緩緩的化為一團血霧。
凄厲的嚎叫聲從野人群中響起,猶如受驚的野獸,那群野人驚恐的拉動馬匹,飛速朝著和子欽一伙人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隨著子欽身上寒意的擴散,那些狂奔的野人紛紛連同馬匹一道遲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