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磅!”“磅!”
被高大鐵絲網圍住的網球場上,傳來非常有節奏、宛如打鼓般的聲響。
渡邊徹盤膝坐在地上,像宇智波斑擺弄團扇一樣,玩著手里有些掉漆的網球拍。
順著他的視線,可以看到清野凜對著墻壁擊球,她熟練地追逐彈回的球,再將它打回去。
綠色的網球每次集中的地方都不同,但都是清野凜心里想打的地方。
網球技術很精湛——這種事怎么樣都無所謂,渡邊徹的目光始終不離那短短的裙擺。
清野凜在力氣耗盡之前,身姿靈動矯健,像演奏樂器時的演奏家手指,像森林里翩翩起舞的精靈,又像是舞池里跳著華爾茲的舞蹈員。
球鞋與地面摩擦,發出“呲啦!呲啦”的摩擦聲。
蓋住大腿的裙子,或是被風掀起,或是因為她自己的動作上下左右搖擺。
安全褲是白色的,很像牛仔短褲,不過布料看上去很松軟。
不,不是看上去,是肯定很松軟,畢竟渡邊徹有幫九條美姬脫過。
雖然那個時候他完全沒心思去在乎衣服的手感,但托記憶力好得過分的福,那種的感覺還殘留在腦海里。
“呼,呼。”清野凜喘著氣,停下腳步,安全褲也隨之躲進裙子底下。
她站在原地,無力地仰著頭,稍作休息。
陽光從鐵絲網與樹蔭的縫隙間灑落進來,盡管被切割成絲絲縷縷,光線依然追循著她美麗的身影。
陽光溫柔地吻在她臉上,潔白的肌膚反射,渡邊徹忍不住瞇起眼。
清野凜拿著球拍和網球走過來:“我果然不適合長時間運動。”
“沒關系,這種事只要我們其中一個體力好就行,累活交給我。”
“”清野凜撩起自己的劉海,嘆了一口大氣,手里握著的黑發光人,“待會兒自己去操場跑一千米。”
“是。”
趁她用額頭感受微風的時機,渡邊徹抬頭,眼神逼向淺藍色的網球短裙下 “R桑?R桑?你干什么?”
清野凜把溫熱的掌心,落在渡邊徹正要揚起的臉上。
仰著頭的渡邊徹,只能看到一片昏暗,還有閉上眼才能看到的光的粒子。
“是你想干什么,渡邊同學?”
“又不是沒看過,不要這么小氣。”
清野凜不理他,因為用手擋他視線,劉海重新落下來,她換成拿網球拍的那只手,用手背重新挑起劉海。
沉默一陣。
“清野同學,我可以看你的臉嗎?”
“不可以。”
“為什么?”
“原因你自己清楚。”
“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啊。”渡邊徹悶聲疑惑道。
按在臉上的手,只需要輕輕扭一下脖子就能甩開,但渡邊徹沒有這樣做。
“清野同學!”遠處,玉藻好美等人跑過來。
清野凜松開手。
這是,允許了吧?
渡邊徹趁機 “唔!”這次,網球拍按在了他的俊臉上。
不過沒關系,還沒結束!
就算臉上的肌肉被網球拍分成一塊塊的小格子,就算鼻梁歪掉,眼睛它也會繼續奮斗下去!
‘上吧,我的眼睛,給我打到對岸去!’
玉藻好美嗖地一下擠進兩人中間,把百褶裙下的屁股對準渡邊徹。
看著玉藻好美裙子上的灰塵,渡邊徹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來,確保自己的屁股上每一灰。
悠悠蒼天,何薄于我。
清野凜注意到他的動作,然后見他一臉惋惜不已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看清野凜笑起來,玉藻好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抱了上去。
“請離我遠一點,玉藻同學,我們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身體接觸。”
“啊,抱歉,清野同學太可愛了!嘿嘿嘿!”
玉藻好美的癡漢笑,讓清野凜身體下意識微微顫抖,引起強烈的心理不適,比被渡邊徹看安全褲還要糟糕。
她撥開垂在肩膀上的頭發:“玉藻同學,你們來網球場有事嗎?”
“對了,是這樣的,我們在行奏上沒有經驗,所以來拜托清野同學。”
“抱歉,我現在也在練習。”
“這樣啊。”玉藻好美,還有吹奏部的部長,幾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去呀,沒事,正好休息一下。”渡邊徹勸說道,不過他沒想到清野凜連行奏都了解。
行奏,就是一邊走一邊演奏。當然不僅僅只是普通的走,還要用上各種迷之舞步。
順帶一提,行奏時,女生一般會穿短裙,不過也有安全褲。
清野凜想了想,點頭說:“好吧,我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
“你去干嘛?”玉藻好美不滿地嘟嘴,摸了唇膏的嘴唇一片晶瑩,“你又不參加體育祭演奏!”
“我去跑一千米,需要你批準嗎?”
“哼!”玉藻好美扭過頭去。
看到渡邊徹,她就想起上次明治神宮外苑回家的電車上,他用手摸自己屁股這件事。
“清野同學,我們快走吧!”她摟住清野凜的手臂,拉著她朝網球場大門走去。
“玉藻同學,等一下。”清野凜抽出手臂,轉身把自己手上的網球拍和網球交給渡邊徹。
“一千米就算了,你拿去還掉,然后借一副羽毛球。”
“遵命,部長。”
人類觀察部的兩人,一整天都待在操場上,進行各種訓練。
天氣不熱,再加上是假期,沒什么人,吹奏部彩排結束后,干脆也在看臺上練習起全國大賽的曲目。
因為是周六,到了七點,清野凜直接宣布解散。
渡邊徹回家洗了澡,又立馬出門,慢悠悠地朝四谷車站走去。
車站月臺人來人往,不時有電車呼嘯而過,掀起陣陣帶有寒意的冷風。
二十分鐘后,渡邊徹從總武線上下來,獨自穿過車站上到地面出口,千代田繁華的街景映入眼簾。
鄰近十月中旬,差不多已經是楓葉季,燈光下,行道樹染上紅色或黃色的暖系色彩。
街道上的時尚女郎,哪怕實在晚上,也穿著輕飄飄的裙子。
頭發染成棕色或黃色的男性團體,笑瞇瞇地上去搭訕。
渡邊徹收回目光,坐進路邊出租車。
“神田神保町,1丁目。”
“是去購物嗎?”
“不,女朋友住那。”
通過后視鏡,出租車司機看了渡邊徹一身昂貴的日常服,還有腕上的手表一眼,默默地撥動方向燈,踩下油門,讓車匯入車流。
在神保町的一個十字路口下了車。
渡邊徹一邊朝九條美姬的別墅走,一邊給她打電話。
“我現在在神田。”
“嗯。”
“今晚睡這里了。”
“睡大街上嗎?我讓人給你送被子。”
“不,我要美姬你給我送,對了,記得洗澡,我已經洗好了。”
電話對面傳來笑聲,是九條母親的。
“趕緊過來吧。”九條美姬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后掛掉電話。
渡邊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九條母親居然會在千代田這邊。
不過今天受了很多刺激的他,想了想,還是沒轉身回去。但有家長在,空著手去也不合適。
他在附近逛起來,注意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神田對渡邊徹來說并不陌生,他陪九條美姬在這里逛過很多次,買過衣服,吃過飯,還看過電影。
最主要的印象,書店很多。
給有錢女朋友送禮物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渡邊徹實在想不到送什么好,也懶得繼續浪費時間,去花店里買了一捧向日葵。
店員用很有英倫風格的報紙,幫他包裝好。
“抱歉,讓您久等了。”
“沒關系,謝謝。”渡邊徹接過花。
“是送給女朋友嗎?”
“不,送給女朋友的媽媽。”
“誒?”店員愣住了。
“不可以嗎?”
“不,不是。”店員脹紅了臉,“請不要誤會,向日葵的話語里,也有「未說出口的愛」的意思。”
這次輪到渡邊徹無話可說了。
“嗯,我就是沖著這個買的。”
在女店員大開眼界、長了見識的眼神中,渡邊徹捧著花離開花店。
踱步到九條美姬的住所,女傭遠遠看到他,就把大門打開。
渡邊徹環視一圈前院,這里種滿了各種花卉,有園丁專門負責看顧和修剪,其中,正當季節的向日葵自然不會缺席。
看了看手里花錢買的向日葵,他走進燈火通明的小別墅。
九條美姬和她母親正下棋打發時間,看到他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看向棋盤。
渡邊徹走過去,正好輪到九條美姬的回合。
女傭給他端來茶水。
越來越年輕的九條母親,笑著打量他手里的向日葵,用手指輕浮黃色的花瓣。
“這是送給美姬的?”
“嗯,剛在院子里采的。”渡邊徹說。
九條母親少女似的呵呵笑起來。
渡邊徹拿了一個花瓶,拿掉里面原本的花,把自己的向日葵插進去。
九條美姬推動棋子之后,看向渡邊徹:“今晚來我這做什么?”
“想你了。”渡邊徹在她身邊坐下。
“真是甜蜜蜜啊。”九條母親手在棋盤上一掃,優雅地起身,“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今晚還是回去睡。”
“我要贏了。”九條美姬瞅著自己母親。
“「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能放棄警惕,認為自己贏了」,這句話我在教你的時候,和你說過幾遍?”
九條美姬冷眼瞧著一副說教姿態的母親。
“渡邊君,你說說,我講的有道理嗎?”九條母親看向渡邊徹。
渡邊徹看了自己女友一眼,事不關己地說:“我不懂西洋棋。”
“今天開始學。”九條美姬把國王棋子“啪”地一聲立在他身前。
“啊?今天?”
“沒學會,你就別睡覺了。”
渡邊徹看向九條母親:“阿姨,我認為您說得沒道理。”
“這樣啊,那我今晚不走了,好久沒陪女兒睡了。”
渡邊徹又把目光看向九條美姬:“我們兩個通宵學下棋也不錯,你覺得呢?”
“我覺得?”九條美姬伸手捏住他耳朵,“我覺得你現在回去最好。”
“別啊,我來都來了,就算什么都不做,至少讓我睡這吧?”
九條母親走后,九條美姬去洗澡。
渡邊徹拿著一本西洋棋入門書籍,一邊看,一邊自己跟自己下。
原本就聰明的他,為了今晚能睡個好覺,大腦更是轉的飛快,沒過一會兒就搞懂規則,順便記下基礎套路。
明天可以把這事告訴清野凜:在有誘惑的情況下,人的確可以爆發潛力。
合上書,九條美姬還沒洗好,他拿了一顆桌上的牛奶糖來吃。
和市場上的不同,奶香味非常濃郁純正,不過有一點一樣——粘牙。
渡邊徹咬了兩下,變軟的牛奶糖就黏在臼齒上。
他用舌頭撥了撥,心里實在忍不了了,把糖一吞,起身進了霧氣彌漫的浴室。
九條美姬在簡潔奢華的浴池里,露出被熱水泡紅的肩膀。
看到他進來,也沒驚訝,只說了一句:“先把身體沖干凈。”
“我剛洗了。”
“不洗干凈就別進來。”
水從花灑中奔流而下,形成一道透明的瀑布,延伸到渡邊徹頭上。
一分鐘后,他關掉水流,溜進浴池,從后面摟住九條美姬的身體。
幾縷黑發黏在她白皙的頸項上,渡邊徹把嘴貼上去,九條美姬順勢微側螓首。
花了點時間,洗完澡后,兩人回到臥室。
九條美姬靠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個平板在看,上面各種數據和資料流淌而過。
渡邊徹坐在床邊剪指甲——剛才不小心掛到她了。
“好了。”
他正要撲上去,九條美姬用腳抵住他胸口。
“幫我剪。”
渡邊徹視線落在她從裙子底下露出來的大腿上,下意識吞了口水。
只要一眼,渡邊徹就能看出裸露的小腿肚十分緊實,與清野凜柔若無骨的雙腿截然不同。
他一只手拖住她沒有一絲繭的腳,右手幫她修剪腳指甲。
指甲不長,距離上次修剪應該沒多久,原本就已經整齊又漂亮,渡邊徹只稍作修飾,就算剪好了。
然后,從腳開始,到小腿,到大腿 他把被子蓋在身上,一路向上,碰到九條美姬下巴時,被她不耐煩地打了一下,又重新退回胸部。
九條美姬手里拿著平板看了沒一會兒,臉色越來越紅,不時發出嘆息,豐滿的胸部隨她的呼吸上下震蕩。
她把平板丟在一邊兒,雪白的手臂把被子往上一拉,頭也躲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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