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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由北向南,從北海道到東京

  十一月四日,北海道的深夜,渡邊徹偎依在小泉青奈白嫩溫暖的胸懷里。

  小泉青奈十指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四周寂靜無聲,渡邊徹漸漸回過神。

  “青奈老師,沒關系嗎?”

  “沒事。”小泉青奈紅著臉。

  渡邊徹輕聲“嗯”了一聲,聲音帶著笑意地補充道:“現在問好像已經遲了。”

  安靜了一會兒,小泉青奈呢喃般的細語傳來:

  “我有計算自己的生理周期。”

  渡邊徹楞了一下,抬起頭,小泉青奈扭開臉,把染紅的側臉和耳朵留給他。

  “這樣啊。”他說。

  剛才問的有沒有關系,是‘說好等他畢業,結果提前做了,沒關系嗎?’,而不是和生理周期有關的那件事。

  不過那的確是一件需要留意的事情。

  他重新低下頭,用臉去感受小泉青奈柔潤溫馨的肌膚。

  “我愛你,青奈。”

  “我也愛你。”小泉青奈緊緊摟著渡邊徹,“從十六歲就一直愛著你。”

  渡邊徹直起身,反過來將她摟在懷里。

  小泉青奈躺在渡邊徹懷里,撫摸他的臉頰,仿佛在確認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恍惚間,渡邊徹又從她身上看見穿校服的小泉青奈,十六歲那年的小泉青奈。

  他多么想在她十六歲那年,就給她一個擁抱。

  想牽住她的手,想陪她一起度過青春。

  “怎么了?”小泉青奈注意到渡邊徹的臉色。

  “我想起十六歲的你了。”渡邊徹說,“那封信,我會用永遠留著。”

  “扔了也沒關系。”小泉青奈嘟著嘴說。

  寫了那么煽情的信,當初的她一走了之,留現在的她在這里不好意思——雖然那封信,就是她本人寫的。

  不過什么偷偷看渡邊徹,什么去東京,自己在心里想想就足夠了!真是的!

  伴隨著羞恥、尷尬,她心里同時充滿了幸福和寧靜。

  十年,忘記了渡邊徹,不記得那一個月發生的事,依然沒愛上過任何人的她,夢想終于實現了。

  “老師,能說說你回去之后的事嗎?”

  “嗯。”

  小泉青奈的高中生活很無聊,如果沒有晃子和宮崎美雪,甚至枯燥得可以用“吃飯都在學習”這句話帶過。

  有了晃子和宮崎美雪,三人一起學習,累了會拿著手電筒,爬到山上大喊。

  “喊什么?”渡邊徹問。

  “就是一些學習壓力大,用來發泄的話。”想起過去的事情,小泉青奈臉上露出笑容。

  她還記得,第一次爬到山去大喊時,穿的是涼鞋,從山上下來時,三個人的腳全被勒破了。

  后來學乖了,會換上運動鞋。

  “發泄的話?說說?”

  “很平常啊,你能想到的那些。”

  “我沒有學習壓力,不知道平常是怎么樣。”

  小泉青奈手捏成拳頭,不滿地輕輕捶了渡邊徹胸口一下。

  “‘老娘一定要去東京’、‘我要上東大’、‘去死吧,數學’之類。”她說。

  “那個‘老娘’是晃子老師吧?”渡邊徹肯定道。

  小泉青奈又捶了他一下。

  “啊,我想起來了。”渡邊徹反應過來,“十六歲的青奈同學,是一個非常彪悍的女生,所以‘老娘’是她啊。”

  “才不是彪悍。”這樣和渡邊徹在一起,小泉青奈仿佛又回到十六歲那年,“用老師的話來說,只是有些自由散漫。”

  “自由?你在衣帽間對我身體做的事,也算自由?”渡邊徹笑著問。

  “你知道啊?!”小泉青奈一下子抬起上半身。

  “知道什么?”渡邊徹疑惑地看著她。

  “我已經聽見了!哼,知道就知道。”臉色通紅的小泉青奈,干脆破罐子破摔,手伸向下面,“我就做了,你要怎樣?”

  “老師,注意你的形象。”

  “輕點?重點?”

  “嗯——剛好,老師,你是天才。”

  “哪有這方面的天才!”

  十一月五日,渡邊徹醒過來,然后輕聲叫醒懷里的小泉青奈。

  昨晚她本來想回去,被渡邊徹留下來。

  兩人約好在渡邊徹晨跑的時候,一定把她叫醒,好在其他人醒過來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幾點了?”小泉青奈躺在被子里,雙眼朦朧,看起來很可愛。

  “五點。”渡邊徹聽見其他聲音,“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小泉青奈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這是函館今年的初雪。”

  “今天年初,函館難道沒下雪?那才是今天的初雪吧?”渡邊徹問。

  “討厭。”小泉青奈白了他一眼,隨后開心地起身。

  榻榻米上,昨晚她喝的那杯茶翻倒了;她的浴衣隨意地丟在一邊;渡邊徹的那本書,不知為何跑到了臥室最邊緣。

  彎腰去撿浴衣時,小泉青奈的記憶逐漸清晰。

  昨晚忘神的時候,她好像踹到了什么。

  ‘是我踹走的?’她羞恥難忍。

  披上浴衣,她走向窗邊,連腰帶都沒系就掀開窗簾的一角。

  漆黑的夜空,借著旅館的燈,晶瑩的雪花緩緩從天而降。

  從長發的后邊,渡邊徹欣賞小泉青奈的細腰和臀部的線條,心里又開始沸騰。

  他起身離開被窩,走到小泉青奈的身后,雙手抱著她的腰。

  “渡邊?”小泉青奈想抓住他往下的手,但雙腿無力,只好扶住窗欞。

  “噓——”渡邊徹將氣息吹在她耳邊。

  “這么安靜,喊出聲,會被別人聽見。”因為盡力壓低聲音,他的聲音略顯沙啞。

  又或許,是因為小泉青奈逐漸溫暖、潤澤的身體,所以他的聲音才會沙啞。

  小泉青奈微微分開雙腿,肩部起伏著。

  渡邊徹動作逐漸慢下來。

  “可以了,她們要醒了。”小泉青奈一邊喘氣,一邊說。

  “青奈老師,回去之后,你穿學校的制服可以嗎?”

  “不行!”小泉青奈穿上內褲,斷然道。

  看來這項樂趣,要留給燦爛的未來。

  小泉青奈穿好浴衣,替渡邊徹收拾好被褥和房間,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渡邊徹洗了澡,換上衣服,出門晨跑。

  這天早上,五人在旅館享用豐盛的早餐。

  “青奈,好慢。”晃子對最晚來餐廳的小泉青奈說。

  “抱歉。”小泉青奈笑著說。

  簡單的音節,像伴隨著明朗輕快的音樂旋律,生氣蓬勃。

  她在渡邊徹身邊坐下的動作,如從窗邊吹進來的一陣清爽晨風。

  “渡邊,要橙汁還是牛奶?”她的聲音充滿活力。

  “橙汁。”

  小泉青奈往杯子里倒橙汁的動作也利落爽凈。

  “怎么了?”晃子好奇地打量她,總感覺她心情特別好,容光煥發。

  “嗯?”小泉青奈疑惑地問了一聲,又對明日麻衣說,“麻衣,你呢?”

  “牛奶。”

  “好。”

  “下雪這么讓你高興嗎?”晃子不解道。

  “和下雪沒關系。”宮崎美雪給自己倒牛奶。

  “那是為什么?”晃子扭頭看向宮崎美雪。

  “等你有男朋友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嗎?我也有很多人追好不好?還有,要不是吃、住、睡覺,連工作時間都和你們在一起,我會單身到現在嗎?我.”

  “牛奶,橙汁?”宮崎美雪完全不理晃子在說什么,直接問。

  “牛奶!”晃子回答。

  宮崎美雪給晃子倒牛奶。

  享用豐盛的早飯,再回東京之前,五人拉著行李,撐著傘,去了一個叫「浪漫館」的地方。

  內部仿佛用來停靠飛機的碩大倉庫一樣。

  明亮的吊頂燈下,一張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堆成小山似的擺件,各色八音盒、玻璃制品等等,琳瑯滿目。

  女生們看花了眼,渡邊徹也買了兩樣東西——坐在白色馬桶上的綠色青蛙、粉色小豬背著綠色青蛙。

  從「浪漫館」出來,五人前往機場,在函館初雪中離開待了三天的北海道。

  “又要上班了。”飛機一起飛,晃子立馬失去了精神。

  “等冬天再來吧。”小泉青奈柔聲笑著說。

  “想去看泡溫泉的紅臉猴子,還要滑雪,再去北海道的最北邊看看”

  在晃子對下次旅行的計劃聲中,眾人睡著了。

  進入十一月,東京的日最高氣溫依然有20度,不用像在函館一樣穿毛衣,戴帽子。

  不過空氣質量方面,與地廣人稀的北海道相比,差了一些。

  這些無關緊要,怎么都好,哥斯拉從東京灣冒出來也沒關系,渡邊徹在去神保町的路上。

  對出租車司機說了地址,他才想起確認九條美姬是否在神保町。

  萬一在九條真姬那邊,或者清野幽子那里,又或者和清野凜在一起?

  “美姬,我回來了。”他撥通電話。

  “嗯。”九條美姬聲音懶洋洋的。

  “剛起床?現在都快下午了。”

  “知道了,啊——”哈欠聲。

  “我現在去神保町。”

  “有打電話的功夫,不如早點坐車回來。”

  “已經在車上了。”

  到了別墅,渡邊徹下了車,急匆匆地往里走,第一次沒回應女傭人們的打招呼。

  院子里,玫瑰依然綻放,皇后在芭蕉樹上嘰嘰喳喳。

  走進客廳,九條美姬正慢悠悠從二樓踱步下來。

  “美姬!”渡邊徹跑著上前,一下子抱住她。

  “干什么?”九條美姬嫌棄地扭開臉。

  “想你。”

  “才分開兩天。”

  “想你。”

  “你是離不開媽媽的小孩子嗎?”

  “想你,想你,想你。”

  停頓一會兒,九條美姬嘲諷似的問:“有多想?”

  “看到好玩的事情,想讓你也看到;吃到好吃的東西,想讓你也嘗嘗。會想象你的反應,是不是和我一樣喜歡,是不是也很高興。”

  “沒出息。”

  “嗯。”渡邊徹摟緊九條美姬的纖細身體,嗅她氣味,“現在的我,什么都想和你分享,已經離不開你了。”

  九條美姬滿臉的不屑,輕蔑地說:

  “傻瓜一個……”

  她雙手抱住渡邊徹的腰。

  “我也好想你。”

  明明只是分開兩天,卻好像過去了好久好久。

  她有好幾次,恨不得直接坐飛機過去找他,或者打電話,不管任何人的情緒,命令他立刻回來。

  渡邊徹尋找九條美姬的嘴唇。

  “你要在這里?”九條美姬令人懷念的雪白手指,擋住他的嘴唇。

  客廳里的女仆,雖然沒在看這邊,但能感受到她們對兩人的在意。

  “回房間!”渡邊徹使出公主抱,抱起他的公主——九條美姬。

  兩人溫柔地面對面,看著彼此訴說情話,沉浸在若有若無的戀愛歡愉中。

  “說說這幾天的事。”九條美姬的語氣輕松。

  渡邊徹不在,她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只是一具空殼,直到他回來,空殼才算有了實體。

  “早上九點下了飛機,先去”

  渡邊徹把北海道發生的大致說了一遍,連兩個晚上,也沒直接略過,而是簡單的一句交代發生了什么。

  “你挺快活嘛,兩晚,兩個人。”九條美姬諷刺道。

  “我知道說出來,你一定不高興,但又不想瞞著你。”渡邊徹撫摸她精致的小臉,“怎么辦好呢?”

  “以后她們兩個的事不要跟我說了,懶得聽。”九條美姬靠到他懷里。

  “好。”

  “凜的事,必須和我匯報,而且要具體到每一句話。”

  “我和她沒什么啊。”

  “你這么想我,不想她?”九條美姬翻身,騎在渡邊徹身上,用自己頭發去搔弄他的臉。

  “癢。”渡邊徹伸手想拿開頭發。

  “不準動。”九條美姬按住他的手,命令道,“這是對你的懲罰。”

  渡邊徹只好忍住臉部的瘙癢:“你是想聽實話,還是開心的話?”

  “直接說。”

  “想,當然是想。”渡邊徹說,“但她和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九條美姬用頭發輕輕滑過他嘴唇。

  渡邊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嘴唇也怕癢。

  “不管感情有多好,她畢竟是朋友,對她只能想一下,然后立馬分散注意里,而你和我是自己人,所以我可以盡情地想你。隨知道越放開地想你,就越是想你。”

  “這么想我,怎么沒見你給我打電話?”九條美姬冷笑。

  “難得和麻衣學姐、青奈老師在一起,我想還不是不要和你打電話好。結果第一天晚上,還是沒忍不住,給你發了照片。”

  “和我在一起,也偷偷給其他女人發照片?”

  “絕對沒有!”因為太癢,渡邊徹含住九條美姬的頭發。

  九條美姬嫌棄地看著他,又說:“第二天晚上,就不想我了?”

  “想啊。”渡邊徹說出實情,“第一天晚上,我們不是同是發消息給對方嗎?所以第二天我想等等,等你先給我發。”

  他從嘴里拿走頭發,仰視九條美姬,九條美姬俯視著他,眼神里都帶著稠密的心意,愉悅的心情。

  渡邊徹繼續說:

  “我雖然沒發,但在等待的時間,已經把和你接下來的聊天內容,想到一個小時后了,以‘想我了?’為開場白。”

  “然后我們繞著‘先發消息是否意味著更想對方’吵起來?”

  “吵不至于。”渡邊徹笑道,“你也這么想的?”

  “對啊,可惜等了一晚上,沒等來某人的消息。”

  “中途青奈老師來了嘛。”

  “所以把本小姐忘了?”

  “我道歉。”

  九條美姬從渡邊徹身上下來,側躺在床上,指著臥室的衣帽間說:

  “去吧,挑一件裙子穿上。”

  “.....啊?”

  “嗯?”

  “美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你多可愛。”

  “從凜身上學的,仔細想想,對你的懲罰的確是獎勵,從今天開始,我要真的懲罰你。”

  “這家伙,我要找她好好聊聊。”

  “我最最最最喜歡的徹君,快去吧,都是好看的裙子哦。”光溜溜的九條美姬,拉過被子,蓋在迷人的小腹上。

  “美姬,讓我說一句,就一句!”

  “不·行,”九條美姬笑吟吟地說,隨后又冷著臉命令:”快去!”

  她修長的腿,抵在渡邊徹身上,將他推下床。

  穿女朋友的衣服,不算女裝吧?

  (愛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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